男人身子冷冷一偏,安娜小姐一個不平衡,差點出丑地摔倒。
男人眼神深刻的望了安娜小姐一眼,突然,扯動唇角笑了。
安娜頓時傻了眼,原來酷極了的男人,笑起來是那麼那麼的——恐怖。
寒到心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確定玩火**,你玩得起?」冰冷的笑容淡淡的詢問。
容忍是有限度的,如果有任何關系到她的事情,他決不會忍耐。
不再殺人,不代表,別人可以輕易惹怒他。
「我有太多方法,可以讓一個人人從地球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你確定,你真的要玩?」他的聲音淡得像一陣煙,安娜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她在男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開玩笑。
……
看著女人狼狽的張慌而逃的背影,他收回自己的目光,邁開步伐,正想走向那個他全心保護、全心牽掛的小女人。
小女人像感應到了他一樣,拾眸一笑。
他的唇角也柔化了。正在他想有所行動時,一個白白淨淨、俊朗的男人,在她面前落座。
顯然,這個男人剛才只是離開了一下。
他整個人僵住了。
她的笑容並不是沖著他,而是對著那個俊朗的男人,而且能看出,他們交談甚歡。
她一直在笑,笑容可掬,男人說到什麼有意思的話題時候,她捂著唇,肩膀一直忍不住的顫抖著。
瞬間,胸口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影響全身每一個角落。
他嫉妒,發狂的,不可抑制的嫉妒。
昨天晚上,她甚至還在他的身下,嬌喘shen吟,為什麼,今天她可以對著別人笑得那麼……開懷?
他知道自己悶,從小到大,甚至連個象樣的笑話也不會說。
但是,為什麼總是只能看著她被其他男人逗得笑的前仰後翻的樣子,真的很不是滋味。
……
手機響了起來,她對面的男人抱歉了一下,接起手機,那頭馬上傳來低沉的問話,「在哪?我現在過去接你。」
扼,上班時間他怎麼來電話了?平時不是很忙?
她總覺得他好象在附近,站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他的蹤跡,隨即繼續听電話,「不用,不用,我現在在外面,和李媽媽的兒子一起,還要一會兒……」她急忙回絕。
「叩。」的一聲,傳來沒有禮貌的短線掛掉聲。
她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都忙的連說完話的時間都沒有了,還說連來接她?
真是的!
「不會現在就要走吧?家里的男人管得這麼嚴?難得老同學竟然這麼有緣分在B市的小鎮上也能遇上。」對面的男人好笑的說。
「他忙得很.才懶得管我!而且,我還沒听夠你這活寶說笑話呢!」她重新坐了下來。
真沒想到李媽媽的兒子居然是她初中的同學,當這個活寶被他媽媽強制押到她店里時,大家都嚇了一跳。
雙方來電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你都見識過了彼此在校園里非常「不神秘」的一面,「來電」兩個字說的絕對沒這麼輕松。
「哈哈,逗人笑,我最在行了!你還記得我們學校X班的……」
兩個人又開懷的聊著很多往事,沉甸甸的都市壓力下,難得遇上的老同學,愉快的話題能將彼此帶向那段無憂無慮的年少。
……
她在相親!
她居然敢去相親!
掛斷電話,陸辰逸依然僵在那里,看著她重新坐下,看著她繼續對那個男人展露笑靨。
拳頭,在雙側隱隱顫抖。
沖動下,幾乎想揍死那個男人。
氣勢洶洶地想邁步,想將她撈進懷里,昭告天下,這個女人是他的!
剛邁出二步,理智卻意外的回歸他的大腦。
他清醒。
憑什麼,說她是他的?
婚姻的承諾,他甚至無法給予!
他現在還有妻子,還有嚴潔,雖然他跟嚴潔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雖然他只是欠嚴潔的,但是嚴潔確確實實是他的妻子,這是法律所公認的。
這段日子,她一次又一次的溫柔告訴他,她不計較,真的不計較。
幸福已經來的太多太多。
她說,婚姻,對一個女人來說,並不是一個有力的保障。
她說的這麼灑月兌,這麼善解人意。
然而,一直無法灑月兌,一直滿心在意的人是他。
象一這刻,他就深切的體會到,婚姻就是一種保障!
起碼保障了他的利益不會受到侵害!起碼保障了別人不會窺視他的所有物!
那個承諾,最終,折磨到的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收了腳步,黯淡了心神,他轉身離開。
……
三天!陸辰逸居然整整三天沒有回家!
一直盯著手機,她望眼欲穿。
這樣的情景太奇怪,三天里,他居然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今天,無論如何她也按捺不住了,做了一個便當,給了自己主動的理由。
她拎著便當,打車到了他的公司。
一路暢通無阻。
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認識她,因為,總裁電腦的屏保上,就是他們一家五口和樂融融的照片。
而她,理所當然的承受。
自頭公心。本來,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她的夫。
當然,如果說「男朋友」三個宇,她會更開心。
因為擱在他們中間的還有嚴潔,嚴潔再怎樣也是他的妻子。
她喜歡戀愛的感覺。
就比如,現在的他和她。
秘書戴娜剛好拿著文件,想敲門。
她和她噓了一下,接過她手里的文件,示意自己送過去。
「戴娜,文件搞好了?擱著吧。」他低著頭不知道在認真的研究什麼,甚至沒有抬眸一下。
戴娜是他從靜心貿易里唯一帶過來的部署,他需要一個秘書,一個不會給他惹麻煩的秘書。
調皮的笑了一下,她將文件擱在他辦公桌上。
環視了四周,發現辦公室內配置了一個小房間,她推開小房間的門,看見里面簡單的鋪了一張床。
看來,這幾日,他應該都睡在這里。
注意到不對勁,他終于抬眸,然後看見她。
眼里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驚喜,然後,隨即被復雜的情緒代替。
遮蓋住辦公桌上的東西,他走向她。
「怎麼過來了?」
「偶爾也應該查查勤,看看你是不是私藏了女人。」她裝模作樣的在他身上到處嗅。
唇角變柔,這幾日糟糕的心情頓時被趕回陰暗角落。
「為什麼不回家?」她的手環上他的脖間,親昵的呼吸拂過他的耳際,自然的撒嬌,「還說事業不重要!現在都忙成不回家了,太過分了!」再忙,也該回家啊!
他不自然的僵了一下,被她一撒嬌,身體馬上敏感的起了變化。
已徑三天沒踫她了。
想要她,只是,地點很不對。
「……確實,有點忙……」讓他怎麼說?說怕自己小心眼的質問她,那個男人是誰?所以干脆不回家,先冷靜幾天?!而且,他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還沒有學會,不能就這樣回家……
「這麼忙啊?」她蹙了一下眉頭,「那我晚上過來你的辦公室陪你,順便留下過夜,好嗎?我離不開你。」表白自然的沖口而出。
她可以遷就他,反正哪里過夜都可以,只要有他溫暖的懷抱相陪。
反正自從他們那一夜以後,媽咪就樂呵呵的,不由分說的主動攬下了夜里照顧康康的工作。
胸口一熱。
他低頭吻她。……
腳蹭著腳,身貼著身,被單下的兩具**身體,激情過後,依然眷顧著環抱著對方。
剛才半個小時前,辦公室的小房間里,有人情難自禁,大白天的「公器私用」。
紅了臉埋在他的胸口,不願抬頭。
不知道剛才自己有沒有「一不小心」發出什麼聲音,成為明天公司員工口里的八卦笑話。
都是他害得!
恨恨的,她咬了他一口。
「那個男人是誰?」悶聲承受,只是,突然,他問。
「什麼男人?」鄂住,被他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糊涂。
「那個李媽媽的……兒子……你的相親對象……」不自然的,他別過臉。
主動問女人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遭。
「相親對象?啊?他啊!……」這下誤會大了!
她耐心的和他解釋了一通以後,「我們還約好,過段時間組織個同學會,可能會安排二三天的短期旅游,老同學聚一下,聯絡一下感情。」
見他原本怪怪的表情,居然松了一口氣。
「你不會反對吧?」如果他不答應,她可以不出去。
「怎麼會呢,適當的社交是必要的。」忍不住從喉口逸出低沉笑聲,想想,他又加了一句,「不過,別和男同學走得太近。」
別和男同學走得太近?他口里適當的社交,標誰好象分男女的哦!
「陸辰逸,你不對勁哦,居然吃醋!」她總算是明白了,那天無緣無故被掛電話,原來不是他事忙,也不是掉線,而是他吃醋了。
嘖嘖嘖,她家男人會吃醋了!
心里,像抹了蜂蜜一樣甜。
「沒有!」他死不承認。
「還賴!」她撲到他身上,鬧他,「陸辰逸,我今天非逼你承認不可!」
「就是沒有!」
「我不信!」
蠻橫的封住她的唇,制止住所有能令他丟人的話題。……
纏著、鬧著,鬧到最後又是一場激情火熱重演。
幾個小時後。
她全身虛月兌,癱在他懷里。
便當盒早已經變冷。
她發現,再繼續在這張小床上耗著,她一定會被他榨干到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干嘛,憋著嘴?」他問她。
哪個女人一連被男人持續強悍的折騰好幾次,還能有精神笑得出來?
如果有這樣的女人,她當面將「強」字免費附送。
見她悶不作聲。
突然,他咳咳喉嚨,試著說,「夏日炎炎的一天,兩只香蕉走在路上,走在前面的香蕉突然覺得好熱,他說,好熱,我要把衣服月兌掉,結果他就把皮給剝掉了,結果後面的香蕉就跌倒了。」看了好多笑話,就覺得這個滿有意思。
他等著她笑。
但是,她沒反應。
「一根火柴總是喜歡用自己的頭去撞牆,有一天用力過猛火柴著了,大家把它送到醫院,醫生用紗布纏啊纏,火柴就變成棉花棒了。」
只好,再講一個笑話。
卻只能等到她象見到科學怪獸一樣的瞪著他。
他在干嘛?
發什麼神經?
顯然,她看不出來,他在說笑話逗她開心。
悶悶的拉上被子,蓋住自己尷尬的臉。zVXC。
他,好像,根本沒有逗她笑的本領!
外面那本他研究了三天的「笑話大全」,可以扔了!
終于,遲鈍了好幾分鐘,她爆笑。
他的冷笑話,確實夠冷!……
「哇哦,你終于笑了……」他有點開心,開始學著爆笑,就像那天他見到逗她笑的男人那樣。
這些天來,雖然沒見她,雖然很生氣,但是他一直在學習如何逗她笑,如何講笑話,只是他不知道他今天講的笑話太冷,冷到令她發笑。
次日︰
開著水龍頭,挑菜、洗菜、切菜,負責料理的人,動作笨拙僵硬。
「爹地好笨,好笨」一個小不點在起哄,另一個小不點想裝酷,卻忍不住偷偷抿著嘴笑。
「這是媽咪的食譜,名曰︰笨蛋成就廚神三部曲!」小公主拿著一個小筆記本,煞有其事的晃著腦袋,「各位觀眾,今天由小貝來現場直播,告訴大家,笨蛋廚神是怎樣練成的!首先……」
還未「秀」完,衣領被人一逮,一飛,生疼落地。
「砰!」的一聲,廚房門毫不留情的被關上了。
「壞爹地!壞爹地!為什麼趕我出去!」哇哇大哭,不甘心的直踹廚房的玻璃門。
再「砰」的一聲,廚房門被怒氣騰騰的拉開。
「你媽咪都生病了,你還吵個沒完!」男人難得的脾氣失控,大聲怒吼。
假哭的啜泣聲聰明的適時收住。
哦,對了,她忘記了,她親愛的媽咪,今天莫名其妙地發燒了,此刻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今天他們親愛的爹地,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
可是,看爹地難得暴躁的樣子,看來廚房是爹地的致命傷!
她是不是該先叫點披薩,以防萬一?
啊,說她壞,居然不摔爹地的場?
那麼你自己過來看看廚房食品的殘骸,看你還能不能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