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蹭,小貝,小寶和他們的外婆終于熬到外面好像要下暴雨的樣子,不能再熬了,才推開了家門。
咦,客廳整潔如故,還是沒有他們期待的「兵荒馬亂」。
再探頭看看,透過門隙,兩個房間的燈都是亮的。
康康身體不好,一向睡得早,此時的媽咪哄睡了他以後,一定不是在看書,就是看電視。
另一個房間里,爹地一定在擺弄他的筆記本電腦,處理公事。
沮喪啊!沮喪!
他們一行人,在外面的寒風算是白吹了。
垂著頭,他們三個人各自回房……
凌晨1點
外面狂風暴雨,雷雨轟鳴。
屋內,萬籟俱寂,夜闌人已靜,只有方雅靜的房間還有燈光。應該是康康又醒了。
幽靈一樣的小小兩道身影,飄了出來。
微弱的黃色圓形暈光中,有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很小聲很小聲的說話,「你說會是哪一條?」
「剪紅色,通常剪紅色的準沒錯!」小寶沉聲說。
「我說是黃色」小貝不同意了。
「紅色」小寶堅持己見。
「我說兩根都剪!」一道聲音發自後面。
兩個小鬼一驚,回頭,松了下來,拍拍胸脯,「嚇死我了,我們還以為是媽咪。」
「你們的媽咪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他們的外婆小聲不滿的嘟囔。
做女人也可以主動點嘛!
「兩根都剪!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外婆發話,小寶利落的剪刀一揮。
花月良宵、月黑風高,如果這樣都成不了事,明天他們就只有出最後一招——催情藥!
拍拍手,三個人躡手躡腳的各自溜回自己的房間。……
只是,他們三個人又計劃失敗。整棟房子隱入黑暗的那一刻,房子內依然靜悄悄的,沒有尖叫聲,更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投懷送抱,至于**,就更別提了。……
一道閃電快速閃過他的床頭。
他驚醒。
整個房間漆黑一片,顯得更加寂寥。
他心驚的甚至來不及穿上拖鞋,就往她的房間跑去。
他記得,一直記得。每當暴風雨的天氣時,她就會發病。
在她的房門前,他謹慎的停住腳步,試探的敲敲門,「方雅靜!」
「門沒鎖」里面傳來靜靜柔柔的聲音。
微微的,他松了一口氣。
門一推開,里頭搖曳著暈黃燭光。
康康已經又睡著,但是緊速的眉心可以看出睡得並不安穩。
暈暗光線下的她顯得那麼的溫柔、縴細、祥和。
「小寶貝快快睡
夢中會有我相隨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小寶貝快快睡
你會夢到我幾回
有我在夢最美
夢醒也安慰。」
她輕聲的哼著《搖籃曲)、她的聲音清脆安祥,甚至他可以看到流轉在那聲音旁柔和的燈光仿佛在奉響樂拍。
他的心房,一震。
一種感動在心間流暢。
這半年來,身邊即使很徽小的生活細節,也總能給他帶來濃濃的震撼。
「停電了?為什麼不叫醒我?「他坐在她身邊。
她轉過臉,對他綻開笑容。
她的笑容、極具魅力,帶著一種專注,仿佛心跳就只為了他一個人而躍動,所有的思緒也只停在他一個人身上。
雖然,她的小手依然在輕輕的拍著兒子小小的身體。
「你的工作這麼累,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現在的她,早已經學會心疼他,「蠟燭、手電筒什麼,我的房間里早就都備好了!」現在的她,更學會了照顧自己。都下住以。
「不怕黑了?」現在,她的獨立,令他心疼。
記得她以前最怕黑了。
「怕、當然怕!但是,一個星期你有五天不在我身邊,我只好什麼都學著克服。」她徽微笑,柔柔的語氣里竟帶著些許的撒嬌、些許的抱怨。
一個星期七天,這個周三是意外,通常他只有兩天在這里。
但是對于一個已有家庭的男人,她已經足夠了。
她語乞里顯然易見的撒嬌,有點怔住他,他木訥的怔怔回答,「今天我在鎮上看中了一個辦公樓,最多兩個月,我會著手把公司和工廠轉移過來。」到時候就不用兩地跑,也不用時刻惦記著她和孩子們。
既然,她喜歡小鎮,那麼,他也留在這里。
她吃了一驚,小鎮的輕濟發展和A市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如果他想創立自己的事業王國,那麼等于在走一條崎路。
「你考慮請楚了?!」他的事業剛剛起步,犢到一個新的地方,不是等于一切從零開始?
為什麼他不要求她和孩子們搬回A市?如果他開口,她一定會答應,雖然,她和孩子們確實在小鎮上才有歸屬感。
「你應該知道,嚴潔她在A市,我不想傷害她,她現在生病了,是艾滋病。」他淡淡的說。
「我知道!」她依然笑著說,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他一詫異!
「你怎麼知道的?」
「嚴冰告訴我的,他讓我等你!」依然是溫柔的笑容掛在臉上,很淡很淡地,似乎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樣。
該死的嚴冰,果然真告訴她了。
心里有絲刺痛,有絲慌,又有絲失落。
「對不起,我……我已經答應了嚴潔,身份證旁妻子的名字永遠都是她的,所以……」眼前的女人他太愛,愛的無法自拔,即便知道這樣會傷害嚴潔,但是他還是無法抑制地愛,只是他們之間的愛已經注定了沒有結果,即便知道這樣做是錯的,但還是無法控制自己。
「我知道!」還是淡淡地,她笑。
因為她知道,因為這個男人很有責任感,所以她愛著,狠狠地愛著,不是願意等,而是她願意一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愛著他。
只要平平淡淡,即便沒有婚姻的保障,她也願意!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也尊重你,這輩子,有了康康,有了你的愛我已經心滿意足了,現在不就很好嗎?」
很是簡單的奢求,或者說根本就算不上是奢求,听的陸辰逸心中一熱。
這個女人,他沒愛錯!
「現在對我而言已經什麼都不重要了,錢財又如何,一切都可以從零開始。」
真是個傻瓜!她的胸口微微一熱。
「那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她湊過來,捉狹的問,今晚,她感動的好象有點不想放過他哦!
他不自然的別開臉。
意外的,他的唇一不小心,刷過她的臉頰。
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她的雙頰,頓時如同天邊的彩雲一樣,變成粉色。
心髒緊張的驟縮了一下,甚至象音樂漏拍了節拍一樣。
緊張、卻又不想就這樣粉飾太平。
她主動的閉上了雙眼,如同一場邀約,只留徽微一直顫抖的長長睫毛,輕泄著她的緊張。
他怔了又怔,直到,她的睫毛上,好似沾上了晨曉的露珠一樣,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他吻上了她,不再猶豫。
其實在店鋪外,那些三姑六婆的話,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實,他是怕的,怕她真的點頭。
原本只想守在她身邊就好,但是,今晚他確實,心是慌的。
怕夫去,很怕,很怕。
他不想自私,卻又控制不住的自私。
將她打橫抱起,怕吵醒康康,他將她抱到自己的房里。
今晚,將會發生些什麼,不適合摧殘小朋友的耳朵。
門才剛關上,在他懷里的她就主動開始吻他。
從他的唇到他的脖間。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她的唇剛踫上他的身體,他就覺得自己身體的某一個部位,緊珊的想要馬上釋放自己。
他們一路吻,從溫柔到激烈。
很快,兩具**身軀激熱糾纏,她喘著氣,密密擁抱著他,「辰逸……」從剛剛嬌喘著喊出他的名宇,他的用力一沉,一絲絲的疼痛夾雜著快感,今她腦海一陣暈眩。
久違的充實感,脹滿彼此的身心。
已經佔據她的體內,他並沒有急著律動。
反而,用一種極其深沉的目光,一直望著她。
突然,托起她的臀,他擁住她的身體,粗壯的手掌,細細撫摩著她光潔的背部。
她一陣激顫。
身體一股暖液溢出,暖暖的包裹住他。
「辰逸……別這樣……」她申吟。
他在折磨她嗎?
嗚咽著,她樓住他的脖子,磨蹭著他,想要更多。
他痛苦的申吟了一下,但是,咬著牙,粗壯的手掌,手指依然在她光潔的背部一指一劃著。
她不滿的錘著他精壯的胸肌,快要掉出眼淚。
為什麼,還不開始?!
第一次,她那麼請楚地明白,自己也想迫切的和他結合。zVXC。
只是,他為什麼要折磨她到無邊無界?
難道他希望她象蕩婦一樣求他?
混蛋陸辰逸!
她揚揚唇,剛想求他。
意外的她卻被亟住。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原來,他一直在她的背部寫著這三個字。
那時候,他讀懂了?
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她讀懂了。
主動,在他身上律動了起來,然後,滿意的看見,他的眸間氨著壓抑、痛楚的**。
但是,在愛沒有傳達之前、**依然是被犧牲。
他緊抿著唇,強行壓抑奔涌情緒,還在寫著。
他以為,她還是沒有懂。
既然,他願意這麼犯傻,就讓他繼續犯傻吧。
她壞壞的想。
這一次,整場**由她主導,而他依然在忙著傳達心意,直到冷汗滴滿床塌。
終于,再也忍受不住她的「不專心」,他翻倒她,制壓住頑皮的她,直按嘶吼一聲,「我愛你!」
終于逼他吼出來了!
終于逼一向寧靜自持的他失控。
在他身下的她,抿著唇,得逞的笑。
但是,很快,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男人壓抑了一年多的激狂,持續強悍入侵,滿屋的灼熱,宛如火焰的愛,瘋狂得可以拋卻一切的愛。
愛,正在上演中!
六個月後︰
某西餐廳包廂內。
一只修長的褪,誘惑性的,一點一點攀上男人的小腿,打著細圈,然後,繼續蹭著蹭著,一點一點往上攀,餐桌上性感、美艷的女人,依然表面一派假裝的平靜,只有偶爾流傳的嫵波,傾瀉著妖氣。
這個男人好MAN,特別是他不苟言笑的嘴角,毫無修飾的疤痕,簡直酷到了極點!
「安娜小姐,我們的會談到此為止!」男人酷冷的合上文件夾。
啊?不是還沒正式開始談合作事宜嗎?急忙追上男人的毫不猶豫的腳步,「陸先生,有什麼不滿我們可以再談!」不是應該男人來巴結她嗎?為什麼反而是她追著對方不放?
倏地,男人轉身,酷冷的眼神如同深不見底的冰窖寒徹肺腑。
「安娜小姐,你們公司公關部經理的位置是用來和客人不清不楚的嗎?」男人一臉嚴肅,質問卻一點都不留余地。
楞了一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安娜小姐,馬上鎮定了下來,不示弱的驕傲的說,「當然!我們陪人睡,也需要人陪睡!」對于客戶,公關部是用來適時「犧牲」的。所以,對于供應商,只要有感興趣的人物她們也要「補償」回來。這是每行每業公開的「秘密」。
冷冷的扯動唇角,語氣淡泊,「安娜小姐,請轉告你們總裁,我對你們企圖‘騷擾’供應商的行徑很不滿,以後我們大家也不必談合作了。」男人的酷寒與決絕令安娜小姐愕住了。
不是遇見這種飛來艷福男人們都是欣然接受的嗎?
怎麼辦?總裁可是很相中這一家新起的玩具公司。但是,讓無往不利的她承認栽在又臭又硬的鐵板上?辦不到!不歡而散。
只是沒想到拂袖離去的男人冷著一張臉快經過大廳窗邊的時候,收住了腳步。
安娜小姐看到他在專注的看著一個酌著咖啡沉靜的坐在窗邊的女人。
瞬間,她看到男人冷硬的臉孔奇跡般得一點點放柔。閱人無數的安娜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這個男人早已經心有所屬。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居然敢如此讓人下不台的拒絕她!而且,是為了一朵這麼不起眼的小雛菊!
好勝心一起,反正大家已經一拍兩散,潑點污水怎麼甘心?
風情十足地,她妖媚的搭上男人肩膀,曖昧的吹上男人的耳際,「你猜,如果我跑去跟那個女人說,剛才我們在包房內情難自禁、共赴**,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你說,會不會當場丟人的哭出聲音來?……」愛情,是永遠沒有理智的。
就是解釋的清楚,起碼,按女人的小心眼,不傷心、難過個幾天是不會干休的。
嘿,得罪女人,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