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被撲與反撲的游戲究竟進行了多長時間,白染寧只知道蕭祁夜的體力很好,不管是她在上還是在下,他的進攻性都可媲美一頭健壯的雄獅,短短兩個時辰的時間,他連續要了她**次……啊,不對,是她要了他**次(面子問題很重要),此刻,他如一只饜足的獸,帶著心滿意足睡著了。
白染寧等了一陣,見他確實睡的很香,這才強忍渾身的酸疼,悄悄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模出門。
與此同時——
宴席雖然已散,但不乏有精神旺盛的人,深夜無眠,自發自動組織了一個小型宴會,大家湊在一起喝酒聊天,其樂融融。
男人們在一起聊天,無非就是功名和女人,各種葷段子雅俗不忌。
「大將軍,你說您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大燕想嫁您的姑娘,只怕能從上京的西街排到東街去,您說你咋就一個都看不上呢?」有人醉醺醺感嘆。
白瑞不語。
某人道,「胡說什麼,將軍是有婚約的人了,這可是鐵板釘釘的事,將軍有了岳小姐,怎麼還會到處拈花惹草。」
眾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岳小姐秉性溫良,蕙質蘭心,與將軍那可是天作之合啊。」
白瑞依舊不語。
「將軍,你怎麼不說話啊?」白瑞的沉默,讓眾人感到有些掃興。
白瑞起身,終于開口︰「本將許是喝多了,難受得緊,出去透透氣。」
「將軍該不是去私會岳家小姐吧?听說岳小姐一來飛天宮,就差人四處打听將軍的傷勢,嘖嘖,這份情意啊……」
「哈哈,老郭,你別亂說,將軍豈是那種之徒。」
「這也難說,男人嘛,哪個沒點色心,哈哈哈……」
「說的也是,哈哈哈……」
白瑞扶了扶額,皺起眉頭,快步走出房間。
在他朝天台走去時,一直躲在暗處的常貴人緊跟而上。
白瑞在天台上吐得一塌糊涂,周圍卻連個服侍的宮人都沒有,一切都顯得那樣安靜詭異。
常貴人發現這是個好機會,悄然抽出貼身佩戴的匕首,緩緩朝白瑞靠近。
他現在幾乎醉的不省人事,只要她來個出其不意,他必然躲不過去。
只要一刀,便可結束大燕國這位戰神將軍的性命,白瑞一死,朝中必然大亂!
「嗖——」刀刃破空的聲音,如一道疾雷閃電,快速劈開寧靜的夜色。
就在這時,無力伏在欄桿上的白瑞卻猛地轉過身,一把握住常貴人刺來的匕首,猛一用力,匕首的刀刃被震裂成一塊塊碎片,叮呤當啷落了一地。
常貴人大驚︰「你……你不是白瑞!」
「白瑞」淡淡瞥她一眼,朝站在天台角落里的人點頭示意︰「娘娘,逮住了。」
常貴人不可思議地盯著天台角落的一團陰影︰「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陰影里人的沒有動,只用嬌媚的聲音問她︰「常貴人,你覺得這個游戲好玩嗎?」
常貴人頓覺渾身發冷,她竟中了圈套,「白染寧,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白染寧從陰影中慢慢踱步而出︰「為了抓你這個小賊,我可是忍辱負重多時呢,你說我會怎樣?」
常貴人雖忌憚她,卻依然強硬︰「你不能殺我,皇上若追究起來,定不饒你。」
白染寧忍不住大笑︰「哎呀,你也太天真了吧?你以為皇上會在乎你?別傻了,你落在我手上,可比落在皇上手上強多了,皇上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他不會殺你,卻會讓你生不如死。」
常貴人渾身一震,她知道白染寧說得都是事實,「那你打算怎麼對付我?把我交給皇上?」
「不,在我還沒想好如何處置你之前,我要把你藏起來,誰都找不到。」白染寧像個頑皮孩子般,眨著眼楮興奮道。
常貴人雙目陡然瞠大,看白染寧的眼神就跟看妖怪一樣︰「我是貴人,是皇上親自冊封的貴人,你一個小小的妃子,也敢動我?」
白染寧彈了彈指甲︰「貴人?這宮里的貴人太多了,一抓一大把,你算什麼東西!」
「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動我一根毫毛,你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賤人!」
「啪!」話落,臉上便挨了狠狠一巴掌。
常貴人吐著嘴里的血,將地上那半截斷刀撿起,朝白染寧揮來。
假扮白瑞的暗衛立刻搶身一步,欲阻止常貴人,卻听白染寧一聲厲喝︰「退下!」
暗衛遲疑片刻,見白染寧態度堅決,只好退下。
衣裳被割出一道口子,白染寧卻笑道︰「知道我最喜歡看什麼表演嗎?」她凌空打了個響指︰「困獸之斗。」
如今的常貴人,就似一只被圍困在鐵籠中無法逃月兌的獸,明知無法逃月兌,卻依舊做著徒勞的掙扎。
「玩也玩夠了,現在開始進入正題。」身體斜傾,在常貴人持刀刺來的瞬間,手掌成刃,砍在常貴人的手腕上,常貴人吃痛,斷刀落地,白染寧一腳踩上去︰「回答我的問題。」
常貴人似是做好了打死也不開口的準備,白染寧冷笑一聲,反手又是一巴掌︰「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逼我。」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常貴人咬著牙,有鮮血有牙縫里滲出。
「殺你?」白染寧搖搖手,走到圍欄邊,踮起一只腳坐上去︰「你放心,我會殺了你的,別以為你用這種激將法我就會投鼠忌器。」
「那你就來殺好了。」
「不,我不打算現在殺你,準確說,在殺你之前,我會先把你那個在浣衣局當浣衣女的表妹殺了,然後再殺你。」
「你敢動她!」常貴人目眥欲裂。
白染寧幽幽的笑︰「你要不要試試看?」
「你敢動她,那就是死!」常貴人猛地拔高聲調。
「是嗎?我不信,我倒要看看,我殺了她會有什麼後果。」說著,便從圍欄上跳下︰「禹籬,隨便找個地方把她關起來,反正她不願與我合作,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禹籬欲上前捉拿常貴人,常貴人奮力掙開,朝她喊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白染寧停下腳步,淡淡道︰「怎麼會不知道,這段日子,我四處花錢賄賂,為的就是打听出她的真實身份。對了,那個衷心于你的侍衛,我從他那里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呢。」
「既然你知道,還敢打她的主意?」
「怎麼不敢?」白染寧閑閑一笑︰「誰也不知道是我殺了她,我既然可以打听到她的身份,也能察覺出你的陰謀,我就有信心,將她的死嫁禍在你的頭上。」
「你……」常貴人面色慘白,單薄的身軀在寒風中簌簌發抖。
白染寧裹著厚實的狐皮風氅,從容淡定地與她互瞪。
一個心有顧忌,一個悠閑自在,誰贏誰輸,已經沒有懸念。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常貴人終于認命,但她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她一切都計劃得天衣無縫,怎麼會被白染寧識破。
「很簡單,我對你的懷疑,就從那天你去養心殿開始。」白染寧搓了搓手,挑眉道︰「你有沒有被媚藥迷惑,難道我會看不出來?」
常貴人嗤笑︰「皇上都沒看出來,你又能看得出什麼。」
白染寧對她的嘲笑不以為然,蕭祁夜沒有看出的陰謀,不代表她白染寧就看不出來,「你當時眼神清明,一點也不像沉浸在肉欲中,我能看得出來,你眼中有恨,有恥辱,有不甘,而真正中了媚藥的人,無論身心都完全沉淪在欲海中,他們沒有恨,沒有痛苦,只知享樂。」
常貴人怔了怔,隨即苦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厲害,不過……」她看向白染寧,目中有同情,也有憎恨︰「你最好永遠也不要展露自己過人的一面,否則,以皇上的性格,你的下場比我還要慘。」
白染寧笑意不減︰「多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該來討論一下,你與北秦之間的關系,還有如何找出埋伏在上京的北秦奸細,你知道,我沒多少耐心,你的回答若是不能讓我滿意,那麼,浣衣局的那位,就只能代替你做犧牲品了。」威脅人的感覺就是好啊,怪不得蕭祁夜老是喜歡威脅自己。
常貴人還在猶豫,白染寧趕緊火上澆油︰「既然你覺得自己的命比所有人都珍貴,那我給你這個機會。」
「等等!」常貴人終于妥協︰「我告訴你。」
「很好,我就喜歡跟明白人打交道。」走到圍欄邊,身子一躍,重新坐回去,看的禹籬膽戰心驚,這後面就是奔流狂嘯的深淵,萬一掉下去,那可不得了。
白染寧無視他的緊張,一邊與常貴人談判,一邊晃著兩條小腿︰「說吧,把你的身份,你的目的,所有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訴我。」
「我自小生在北秦,父親是大燕人,母親是北秦人……」常貴人開始了冗長的敘述。
一個時辰後。
白染寧打著哈欠,從圍欄上躍下︰「我覺得你很可憐,也很想同情你,但你差點害死我大哥,所以我無法原諒你。」
「我本來就沒指望你能原諒我,我也不需要。」常貴人嘴角揚起不屑的笑意。
白染寧抬手為她正了正發簪︰「我知道你肯定會這麼說,但我敢打賭,你若是知道了我處置你的方法,你一定會向我求饒的。」
常貴人臉上的譏笑越來越濃︰「笑話,北秦人豈會貪生怕死!」
「貪生怕死?」白染寧笑了,目光在常貴人那雙美麗的眸子上掠過,「我有說過要殺你嗎?」
常貴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知道那次在養心殿,你用什麼方式來抵御媚藥的藥效,但我有個辦法,可以不用媚藥就讓你變成**蕩婦,只知與男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