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讀書)
若是看到她這樣的行止還敢存非禮之念,或打算賣她去青樓,吃上幾顆熊心豹子膽都不夠。
蕭尋道︰「那蜘蛛……你不放了嗎?」
歡顏道︰「這蜘蛛身上有了你身上的劇毒了,若是放了,以後咬了人,只怕尋常的大夫都治不了了!」
樵夫忙道︰「不錯,不錯,放不得,放不得!我們還得在山里砍柴呢!」
蕭尋道︰「可你放在自己身上,不怕它咬你嗎?」
歡顏愁道︰「我怕呀!我只在山中找了些驅毒蟲的尋常草藥涂在身上,未必有用。可我不知拿這些蜘蛛怎麼辦。」
蕭尋道︰「不然索性捏死它們算了!」
歡顏道︰「我只學過救人,沒學過殺生。」
蕭尋半晌無語,卻覺被蜘蛛咬過的地方越發地麻癢,全身的腫脹感越發強烈,喃喃道︰「是不是腫得更厲害了?」
樵夫已經喝不下水,很肯定地向他點了點頭。
歡顏上了車,抱著膝坐在他旁邊,蹙了她秀美的眉發呆。
她的袖子正垂在蕭尋的手邊,卻無法給蕭尋帶來半絲綺念。明明雙手已經失了知覺,他總像感覺到她的袖子里有什麼在動呀動,隨時要鑽出來咬上他幾下。
蕭尋透不過氣來,艱難地說道︰「喂,小白狐,你能不能把你的袖子拿遠些?」
歡顏往她袖中掏了一掏,片刻後掏出條極大的蜈蚣來,說道︰「我昨夜明明燻了藥草引蜘蛛的,誰知引來了這個。書上沒記載過它的毒性能不能克制你所中的陰涼之毒,但我想了許久,總覺得也該是相克的才對。要不,咱們試試?」
縴白如玉的細巧手指捏著那條張牙舞爪的絕大蜈蚣,不緊不慢地湊到蕭尋的脖頸間。
蕭尋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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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些神智時,蕭尋只覺周身滾燙,鼻間盡是氤氳的藥味,似正被人扔在藥罐里活活地煮著。
蕭尋幾乎立刻就想起暈過去前湊來的大蜈蚣,立刻就想到那只小白狐千奇百怪的療毒法子,未待睜眼便驚叫著跳起來。
旁邊有人驚呼,伴著水桶碎裂、水流嘩啦傾地的聲音。
蕭尋踉踉蹌蹌地穩住身形,才發現自己正身在一家客棧,兩個小二模樣的人正站到牆角邊驚惶地望著他。
屋中已是水漫金山,浴桶的碎片飛得四處都是,一些叫不出名的藥草飄在水上,也有些粘在他身上。
他定定神,才覺身上的腫脹已消了大半,連手足間都開始恢復力道,才能一驚之下生生地擊碎了這只浴桶。
小白狐並沒拿鍋煮他,應該只是在用藥浴給他解毒?
可他把浴桶都給打爛了……
正遲疑時,房門開了,歡顏浴著陽光站著,白衣亮得晃眼,看不清她的容貌神色。但听她輕松地說道︰「看來恢復得不錯,力氣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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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