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讀書)
蕭尋見自己只穿著底∣褲,不免尷尬,忙到床邊去尋衣袍,卻哪里找得到?
歡顏已小心踩著屋里沒有積水的地方走進來,仔細地打量著他,仿佛打量著自己的杰作般滿是審視。
她道︰「若是按這個療法來,再有兩天便可除盡余毒了。不過……咱們換個治法可好?」
蕭尋顧不得問她為什麼要換個治法,翻著床上衾被郁悶地問道︰「我的衣袍呢?」
歡顏道︰「又髒又破,早就扔了。」
蕭尋問︰「那我穿什麼?」
歡顏道︰「等我治好你還有錢剩時,你自己讓人去買一套罷。」
蕭尋想起她沒錢雇人送掉了他的寶劍,剛想問她哪來的錢時,月兌口而出時卻在問道︰「我的玉笛呢?」
「當了!」
歡顏從袖中取出一張當票,遞到他跟前,「我瞧著那玉還行,可當鋪老板非說是破石頭,當了五十兩。買藥已經用去三十多兩了,又買了套我自己穿的衣袍,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你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當麼?」
蕭尋身上除了條底∣褲再一無所有,她審視他的目光讓他疑心她是不是估量著他值多少錢,能不能把他也給當了。
他終于坐倒在床沿,無力地說道︰「沒有了……不過,我手下很快會找來,那時便有銀子了……」
歡顏便點頭,「想來你手下會帶來你的行囊。那就不用買了,橫豎你得養著,不用出門。」
歡顏說著,便施施然走了出去。
蕭尋不顧小二正在一旁清理碎屑污水,**的身子便鑽入棉被中,捏著當票哀嘆︰「五十兩!大小姐,你怎不去試試,五千兩能不能買個這樣的笛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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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尋的手下,只怕也沒法在這不起眼的小鎮客棧里找到光溜溜連件衣服都沒有的蕭尋。既然身體漸復,他當然也不肯終日窩在衾被里發霉,到底讓小二只在房錢上扣出錢來,先去買了套布衫來,至少可以出門給部屬留下點訊息了。——幸虧歡顏預交了十日房錢,暫時不用擔心被人掃地出門。
歡顏住在他隔壁的房間,買了百來種藥在房中,每天早晚便丟出去一包讓小二煎給蕭尋服用。蕭尋服了,卻月復瀉不止,一夜起來二三十次,第二天軟在床上幾乎不能動彈。
竟比給毒蜘蛛咬後那般全身腫脹還要無力。
歡顏每天四五次過來診脈,不過問問他的病況,便照舊回到自己房中,閉門不出,連一天三頓的飯菜都讓小二放在門口。蕭尋留心察看時,她竟有一半的時候根本沒取食過。便是拿進去的,吃得也很少,再不知終日把自己關在屋里做什麼。
眼看著已是第四日,蕭尋不但全身腫脹盡消,連原來的那點肉都瘦干了,卻快露出骨瘦如柴的模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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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