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珠子,到現在一點用都沒有!」張卿無語的看著老板娘給的珠子,青州城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難道小白臉那小子不敢出現了。
要是他躲起來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張卿當下翻動了一下聚寶符,他得看看里面有什麼用得上的東西。
將全部東西看了一遍之後,他只能搖搖頭,他將目光落在一個足有人拳頭大小的圓珠上。
他知道這圓珠並非是一個普通的圓珠,內有純正的天魔之血,這些天魔之血都是顏真在洞天世界中收集得來的。
張卿曾經用焚天熔爐試過這些天魔之血,他發現這些純正的天魔之血可以增加他的修為,讓他感到詫異的是這些天魔之血內蘊含的能量驚人的強大,也不知道顏真殺死了多少頭天魔才湊得奇這些天魔之血。
這圓珠內形成一個小型空間,看似只有拳頭大小,其實內部含有的血液足有一百立方。
他無法去計算顏真到底殺死了多少天魔,估計那數字也是相當的驚人。
張卿是個煉器大師,並非意味著他對一些天然形成的寶貝也了如指掌。
回想了好半天,最後他才想到這珠子的名字,水元珠,是千年蚌精形成的精華,可以裝得下數百方的水,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水元珠天然形成,雖然張卿可以改變水元珠內的一些陣法結構,但最多增加數百方的水。
只是他想不到有必要去增加水元珠內部裝水的空間,因此就將它放在一邊。
他估算了一下那天魔之血蘊含的力量足以讓他提高兩個層次,那樣他的實力就可以達到月兌胎巔峰。
他沉思了許久,就決定高價雇佣了兩個當地的年輕人,給他們在附近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供他們吃供他們住,告誡對方一定要注意看珠子是否變色。
那兩個年輕人看到對方是一個修士,哪敢違背對方的意思,于是二人老老實實為張卿注意其珠子的變化。這工作也簡單,雖然悶了點,但對能賺到一大筆錢的兩個年輕人來說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他還刻意高價請了兩個年輕人,讓他們為自己搜集錢莊這些天的情報。
張卿就到了百里之外的一個山洞中開始沖擊奪命境。
奪命也分為十三層,和養氣月兌胎不同的是,每一層都有具體的劃分,每進一層,就增加一百年壽元,養氣月兌胎只不過是兩個低層次境界,真正衡量一個人實力的便是奪命。
一般修士養氣大概需要三年,月兌胎需要八年就足以。天資聰穎的養氣可能只需要一年,月兌胎只需要三年就足以。當然,也有些妖怪,天賦、際遇、運氣等遠遠高于常人,養氣月兌胎只需要兩年的也是有傳聞的。
但到了奪命,那就是真正于天奪命的階段了。不少年少得志的天才只不過停留在奪命一層、奪命二層,盡其一生也難有成就。
命者,天道也。
養氣、月兌胎可以用丹藥快速催生上去,而道卻只能靠自己領會。
奪命十三層,一般人認為跨越兩個層次的挑戰,低層次者必死無疑,在兩個層次內,低層次者還有逃命的可能。
張卿之所以想達到奪命,這當中主要是因為蕭晨的遲遲不肯出現。
既然對方遲遲不肯出現,他還不如提高一個層次先,然後再去抓蕭晨。
他先封閉山洞的出口,避免有人發現他在山洞內閉關。
如人大腿粗的血柱一股一股從水元珠內被抽出,然後送進了焚天熔爐,焚天熔爐將血柱融化轉化成靈力。
在張卿的身體內靈力正在急速膨脹,他運轉焚天神功,將爆發而出的靈力運轉全身沖關。
此刻,無論是胎,還是身體都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他的胎顏色變得更純淨,就好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玉塊一樣,在意識海綻放出萬道金光燦燦的光芒。
他的身體越發變得輕靈起來,身體的重量竟然在逐漸減少,體內的雜質在靈力的催動下被‘消滅’了,留下精粹的身體。
經過兩天兩夜的沖擊,張卿再上一個新的台階,月兌胎十二層。
他打算休養兩天後,再去沖擊月兌胎十三層,之後再服下一粒悟道靈丹,這樣他沖擊奪命境時成功幾率就能大大提高了。
他先回到青州的客棧處,找到那兩個年輕人,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珠子在這四天時間里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這讓他心生郁悶。
他又找到那兩個打探情報的年輕人,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些天聖地的弟子和狂忍、恨無情大打出手,狂忍和恨無情竟然被聖地的長老打傷了,之後二人落荒而逃。
張卿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聖地果然還是有些老家伙在的,不然的話就不會打傷狂忍和恨無情了。
他輕嘆一聲,讓那些受雇的年輕人繼續為他打探消息,休養了兩天後回到山洞中再次進階。
三天後,他已經是月兌胎十三層,接下來就是最艱難的沖擊奪命境了。
當靈力充盈身體時,他感覺服下一粒悟道靈丹。
過了一會,他的神識逐漸變得強大起來,他的身體在忍受如刀割的痛楚,他的神智卻好像已經將那痛楚從神經中抹除一樣。
他的修為在不斷的增強,這是吸收了悟道靈丹內靈力激發出來的潛能的效果。
激發的潛能越多,危險也就越大,一旦沖關成功後,他的實力也就越強。
他的身體就好像透明一樣,全身的血管、經脈、骨骼都可以被看得到。
在他眉心的胎卻在逐漸增大,全身的靈力最後融入了胎中。
胎就是他的第二生命,從此以後他的靈力也就有可能會轉變成法力。
這是奪命修士和月兌胎修士最大的不同,奪命修士可以借助天地的力量來增強戰斗的威力。而月兌胎修士只能依靠自身實力、丹藥、兵器來增強戰斗威力。
奪命修士也並非人人可以將靈力轉化為法力的,這也要看人對道的理解有多深。
一般而言,奪命三層就是一個奪命修士能將靈力轉化成法力的最低層次。
千百年以來,也是有不少妖孽能在奪命二層就將靈力轉化成法力的。
眉心的胎發出璀璨光芒,就好像新生的嬰兒就要從母胎出來一樣。張卿只覺腦袋好像要炸裂一樣,在他的眼前,依稀可見一道裂縫,他知道,這就是奪命之門,只要胎發動全力‘進攻’奪命之門,撕開奪命之門,那他就沖破到奪命境了。
胎進攻奪命之門力量越大,就將奪命之門撕開的越大。
奪命之門被撕開到一定程度,就變成了修士的空間之門。擁有空間之門的修士,就好像隨身攜帶著一個須彌戒,心念一動,進入空間之門的物品就會從里面出來。
奪命每上一層,要想撕開奪命之門擁有空間之門,難度就變得更大。
是以不少修士都放棄了撕開奪命之門,他們沖關時大都只是全力一擊,在很短的時間內撕開空間之門。
而張卿則想嘗試一下能否獲得空間之門,他體內的靈力如潮水般涌向胎,胎發出的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隨著光芒在變粗,奪命之門正在一點一點的撕裂。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悟道靈丹的幫助下,他的精神雖然出現了疲憊,但他依舊保持高度清醒,胎放出的光芒也如被他控制了一般,速度變慢,光柱緩緩變粗,正在一點一點的撕開奪命之門。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突然听到 的一聲,他睜大了雙眼,就看到奪命之門無情被撕裂,不再縫合!
張卿心中一動,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奪命境高手了。
他身體的透明狀態在緩緩消失,他運轉焚天神功,他發現自己運轉焚天神功的速度已然是之前的五倍有多。
這就意味著他的實力比之前提高了整整五倍,他心中大喜。
一道意識流進入了他的腦海,他心中一喜,趕緊查看。
然而,讓他倍感失望的是,這一次只有五靈合一體。
他看了一下五靈合一體,是一種短暫消耗五靈靈力而獲得近乎不滅的防御神功。
張卿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巴,近乎不滅這樣的概念是挺嚇人的。
這神功也太牛了吧。
他趕緊運轉五靈,一道淡金色光芒就在他身體外縈繞了起來,他開始估算五靈合一體會持續多久。
約莫半盞茶之後,他就開始感到體力不支了。
原來以他現在的修為五靈合一體可以運轉半盞茶。
張卿估計了一下,其實在戰斗中,五靈合一體維持的時間更短,因為戰斗也是需要消耗法力的。
他和創世之火的融合更為驚人,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以創世之火塑造一個人的形象,還不過這人沒有多強的實力罷了。
這一次沖擊奪命境給了他太多的驚喜,空間之門,五靈合一體,和創世之火更深的融合。
張卿趕緊把聚寶符內的東西塞進空間之門中,從今以後,就再也沒人可以從他身上搶走他的寶貝了。
聚寶符由于和空間之門相沖,不會被吸進空間之門中。
張卿虛空一踏,身子瞬間就消失在一公里外。
就在他進入奪命境中,他的五官發生了變化,能夠感受到的東西更多,更細膩了。
現在他能夠感受到周圍空間的紊亂。
已經擁有奪命境修為的張卿這次重返青州,當他看到青州城時,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這一次他要大鬧青州。
正當他意氣風發,正準備大干一場時,走在街道上的他突然听到一聲︰「好女婿,你好啊!"
他當場石化。
他看到了天邪宗的宗主顏真。
一看到顏真,他額頭上都沁出了層層冷汗,苦主就在面前,他心里如何不慌。
希望他不要覺察到自己身上藏著的聚寶符吧,不然一場大麻煩來了。
顏真呵呵笑道︰「好女婿,你不認得我啦?紫如的父親啦!天邪宗宗主!」
張卿並沒有化妝,因此進入青州城後不久就正好被顏真看到。
張卿之前的滔天氣勢頓時化個干干淨淨,他咧嘴一笑道︰「原來是岳父大人啊!岳父大人怎麼來了青州?」
顏真拍了一下張卿的肩膀,他的這一拍幾乎將張卿嚇得魂飛魄散,亡魂盡冒。
幸好顏真還沒有進一步行動,不然張卿只能腳踏虛空離開這里,當然他也知道憑他現在的修為要想擺月兌大陸第一高手顏真,無疑是痴人說夢話。
顏真雙眼立時就是一亮,他眼尖看穿了張卿的修為︰「好女婿,原來你已經是奪命一層了,還,還有了法力!」
張卿只能支支吾吾應了聲是的,他心里則在盤算如何擺月兌顏真。
就在他的忐忑不安中,顏真倒好像真的承認了他這個女婿似的,不一會的功夫,顏真就找了間酒館,二人一起上去喝酒了。
張卿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被顏真看到聚寶符。
出乎他意料的是,顏真只是跟他交談了一下進入奪命境之後可以考慮修行一種秘術。
既然顏真不扯聚寶符,那他索性放開心思問道︰「岳父,我對秘術了解並不多,你能不能介紹一下。」
顏真點了點頭道︰「秘術有很多種類,大凡分為三種,進攻、防御、輔助。進攻型的秘術有烈劍宗的大日如來劍,防御性的有流雲宗的行雲流水,輔助型的有天意宗的天機莫測。一個人修煉一種秘術就可以了,貪多嚼不爛的!」
張卿目光閃爍,忙問道︰「那不知岳父大人修煉的是啥秘術?」
顏真面色一凝道︰「情痴一線天!」
張卿不解,搖頭問道︰「這到底是哪一種類型的秘術?」
顏真淡淡道︰「將所有的感情寄托在一個情字上,以情入劍!」
索羅趕緊道︰「我知道情痴一線天,這是欲情道的秘術!」
張卿震驚的瞪大了眼楮,難道顏真是欲情道的傳人?
顏真一直關注著張卿的神色,他突然沉聲問道︰「好女婿,莫非你知道情痴一線天?」
張卿目光一閃,趕緊道︰「當然知道,沒想到原來岳父大人是欲情道弟子,失敬失敬!」
顏真眼中突然放出炙熱的光芒,他笑道︰「你知道三大道?」
張卿正想忽悠欲情道弟子恨無情去和聖地拼命呢,沒想到,沒看到恨無情,倒給他遇到了顏真,他咳嗽一聲,心念一動,一個驅狼吞虎的陰謀就出現在腦中了。
「岳父,實不相瞞,小婿名義上是流雲宗弟子,但我也是某個流浪在大楚的宗門的弟子,至于是什麼我就不說了。因為那是一個忌諱。狂人道,滅情道,欲情道這可是一千多年前真正橫行大陸的強大勢力啊,人數雖然不多,但每出現一個大道傳人都會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浪。其他宗門跟這三大道提鞋都不配!」
顏真雙眼立時就是一亮,如小雞啄米般連忙點頭道︰「就是,狗屁的聖地,一千多年前舉家逃到海外,保存了實力。這種逃跑的行為在一千多年前那可是背叛全大陸人的無恥行為,虧他們現在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麼聖地。無恥的聖地!好女婿,你該不會是聖地傳人吧?」
張卿趕緊搖頭道︰「在我師傅,在我眼中,聖地是一個狗屁!」
顏真哈哈一笑,很認真的看著張卿,然後嚴肅道︰「看來我們很有共同語言!」
張卿心里一陣無語,心想,岳父大人,小婿這是將你往‘火坑’里推啊,你還稱贊我們很有共同語言
他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虛啊,他咳嗽一聲,目光一冷,然後道︰「岳父,你來青州城多久了?」
顏真道︰「剛到,還沒找客棧住下呢。」
張卿模模鼻子,然後道︰「岳父,你可曾看到四周張貼的懸賞畫像嗎?」
「看過,聖地現在在緝拿恨無情和狂忍,我說這兩個人的名字怎麼那麼有個性?」
張卿面上一喜,忽悠又來了。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岳父,你有所不知,狂忍是狂人道傳人,恨無情是欲情道傳人!」
顏真眼珠子一轉,一拍腦袋道︰「難怪這兩個人的名字會那麼怪,我總算明白了。」
肉戲來了!
張卿接著道︰「我听說聖地最近出現了大長老,將兩大道的傳人給打傷了。」
顏真眉毛一豎,當即拍桌子道︰「小婿,你先找個地方躲避一下,我這就去報仇!」
話音剛落,顏真就化為一道清風消失了。
原地上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張卿,我擦,顏真這廝凶猛啊,說打就打,與其進入欲情道,還不如進入狂人道呢。狂人道的風格更適合他!
原來天邪宗的背後勢力是欲情道,聖月教的背後勢力是聖地。
秘術是相當神秘莫測的,張卿覺得這秘術類似神通。
每一個宗門真正能修煉秘術的人少之又少,修煉秘術有成的人更是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