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楠他們分頭走,找了半天,直到入夜了,也沒有找到傅恩岩和董恩凡。
香楠和唐劍是同時回到客棧的,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他們累了半天,還未坐下喝一杯水解解渴,就被董老夫人給勒令交出她的孩子。
董老夫人在客棧里鬧得很瘋,傅恩岩的失蹤,已經讓香楠頭疼不已了,這回讓董老夫人一鬧,頭更加疼。
「董老夫人,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您給我們一些時間去找,好不好?」盡管這句話說了很多遍,但唐劍還在說,就是希望董老夫人別再鬧了。
董老夫人摔下香楠房內擺著的裝飾瓶,狠道︰「我不管,我要我兒子,我現在就要?」
香楠已經沒力氣再跟董老夫人講理,她坐在床沿,托著頭疼的額頭,不聞不問,但心里一直在擔憂著傅恩岩和董恩凡的安全。
如此晚了,祈軒也還沒有回來,她也很擔憂。
唐劍不想與董老夫人起沖突,耐心勸道︰「董老夫人,您急也沒有用的,我們的人也失蹤了,我也很著急?」
「大哥,」這時,香楠走過來,對唐劍說︰「要不這樣-,你在客棧等消息,我再出去找找看?」
唐劍說︰「要去也是我去?」
「別爭了,我去-?」無力說完,香楠走出了房間。
唐劍想追出去,卻被董老夫人給扯著衣服,「想溜?那怎麼行,你把我兒子還給我了你再走也不遲?」
忍無可忍,唐劍朝董老夫人暴喝一聲,「夠了?」
董老夫人被嚇到,扯著唐劍的衣服的手,立即收了回來。冷靜下來後,她不再吵,不再鬧,反而哭了起來,「凡兒,我的凡兒……」
唐劍知道,董老夫人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愛子心切,他理解,「董老夫人,你放心,就算豁出我的命,也會把您的兒子平安地還給您的?」
夜有點深了。
烏雲遮月,月光忽有忽無。
一個老婦人,提著燈籠,夜幕中,她的眸光有點陰森。她走到了衙門門口,對站崗的衙役說︰「差官大人,我看到了,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在前面游蕩?」
正巧這時,申捕頭從里面出來,听到了老婦人的話。他幾步來到老婦人面前,急問︰「你剛說什麼?」
老婦人原本陰森的眸光,在申捕頭靠近的時候,收斂了幾分,抖了抖拿著燈籠的手,沙啞道︰「剛剛老婆子我看到前面有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好可怕……」
「來人啊?」不等老婦人說完,申捕頭朝衙門內大喝一聲,「趕緊組一隊人跟上本捕頭?」
待申捕頭帶著一對人馬匆匆離去後,那老婦人的嘴角,劃過陰險的笑容……
在衙門附近的一處深巷處,打斗聲特別的厲害。
此刻,在一條深巷內,祈軒正在與一個身披黑風衣,戴著魔王面具的人廝殺在一起,只見刀光劍影越來越狠利。
漸漸的,面具魔處于下風,一個不小心,被祈軒給摘下了面具。
摘下面具那一刻,面具魔回頭看了祈軒一眼。
祈軒以為摘下面具,那麼面具魔的真容就會曝光,沒有想到的是,面具魔還戴著一個面具,一個魔王面具。
借祈軒出神凝望的這會功夫,面具魔不理會被摘掉的面具,轉身,躍上前面的高牆,一瞬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祈軒望了暗角地上的一具尸體一眼,慢慢的,視線落在了手中的面具上。
就在這時,申捕頭的聲音傳了過來,「把他給本捕頭圍住?」
立時,所有捕快迅速過來,把祈軒給包圍住。
祈軒放下面具,望向正向他走過來的申捕頭,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拿著凶手的面具,正巧被申捕頭看到了,如同南宮石印一樣,也被當成了凶手。
申捕頭走到跟前,一把扯下祈軒手中的面具,看了面具一眼,冷笑道︰「依本捕頭看,真正的凶手不止一個?」
祈軒不想解釋,手中的劍任捕快拿走,雙手任捕快綁住。只是,被帶走前,他對申捕頭說了一句,「你會後悔的?」
申捕頭眼神一厲,「帶走?」
香楠在街上一邊尋找祈軒,一邊喊︰「二哥?二哥?」
夜深了,街上人跡漸少,夜晚的溫度,驟降。
找不到人,香楠不死心,一直在找。
大牢。u0ra。
「進去?」兩個捕快,狠狠地把手腳拷上鐵鏈的祈軒,給推入了一間牢房內,正巧是關押著南宮石印的那間牢房。
南宮石印從木板床上醒來,看到祈軒,著實一愣,「二哥??」
「唉,」一直想嘆的一口氣,祈軒終于嘆了出來,走過來,坐到南宮石印旁邊,感慨道︰「沒想到,本王也有如此倒霉的一天?」
「呵,」這個關頭,南宮石印還有心情咧嘴笑,「不會-二哥,你也被當成凶手了?」
祈軒瞟他一眼,「要不然你以為我自願進來陪你這家伙的?」
南宮石印嘻嘻一笑,隨即,臉上堆起憤怒之色,憤然道︰「申力這個家伙,真是連頭豬都不如,真夠笨的?」
「你怎麼傷這麼重?」看到南宮石印身上的這套白色的囚服全是血跡斑斑,祈軒看著心疼,「是二哥沒能力保護你?」
「說什麼啊二哥,」南宮石印一時被祈軒的話給弄得心情沉重起來,「以後真的不許說這樣的話了?」
祈軒說︰「若是大哥見到,大哥也會這樣說的。我們做兄長的,卻沒有保護好弟弟,你說,是不是我們的錯?」
南宮石印不想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換了話題,「對了二哥,說說看,你是怎麼被誤當成凶手的?」
「等文杰來探望我們的時候再說-,該睡覺的時候就睡覺,我們要養足精神,別讓文杰他們擔憂?」說完,祈軒躺下了木板床。
「好-,養足精神再說?」南宮石印隨即也躺了下來。
二人橫著躺在了木板床上。
南宮石印閉上眼楮就什麼也不想,安然入睡了,可是祈軒閉上眼楮,卻時時地在想著不少的事情……
深夜。
找了香楠半天,最後唐劍在客棧附近的河邊的石橋上,看到了香楠,她正坐在橋頭,目光呆呆地盯著柳樹看,手中拿著竹笛。
「楠楠?」唐劍走過來,喚了聲。
香楠抬眸望著他,眼中淚光閃閃,她哽咽著說︰「我不懂吹你們的那首暗號曲,要不然,二哥和三哥他們應該早就跟我會合了?」
唐劍坐下來,坐到她身邊,拿過她手中的笛子,「讓大哥來-?」說完,把笛子送到唇邊,隨即,一首悠揚的曲聲,在午夜響起。
听到曲聲,祈軒猛然從大牢里坐起來,「暗號?」
南宮石印被驚醒,「二哥,怎麼了?」
祈軒仔細聆听耳畔的笛聲,說道︰「大哥他們在找我們,我听到笛聲了,那是我們之間的聯系暗號?」
「那怎麼辦?」南宮石印一時急了起來,「他們找不到我們,肯定會一直找下去的?」
祈軒無力道︰「還能怎麼辦,我們出不去,無法會合,他們只能找下去了。大哥很了解我,在一定的時間內,若是我沒有出現,他就知道我出事了?」想的走在。
果然,曲子吹了五遍,始終沒看到祈軒的身影,唐劍放下了笛子,「王爺出事了,不然他不會不出現的?」
听到唐劍說的這句話,香楠顯得異常的鎮定,「我們,好像是被……盯上了?」
第二天早上,香楠早早出門了,只想去看看那位賣花的姑娘有沒有出來擺攤。可她想不到,她前腳一走,申捕頭後腳就帶著一群捕快進了福運客棧。
唐劍正在房中分析案情,突然房門被踹開,回身望過去,對上了申捕頭過于得意的目光。
申捕頭走近唐劍幾步,放下話︰「請跟我們走-?」
唐劍面色冷清,吐出兩個字,「理由?」
「懷疑你是殺害孟知縣的公子孟林的凶手?」
申捕頭這話一出,真的令唐劍的眼神變了,「什麼?」
申捕頭揚起手,比劃了唐劍臉上的半臉面具,悠哉悠哉道︰「差點就被你們給蒙蔽了,你們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這時,兩個捕快走了進來,上前對申捕頭說︰「大人,沒發現其他兩人?」
申捕頭狠下命令,「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余下黨羽找出來。通知下去,關閉所有城門,撒下天羅地網,全城通緝姓傅的和姓文的?」
一個捕快看了唐劍一眼,「老大,那他怎麼辦?」
申捕頭說︰「他跟孟公子的死有關,把他帶回衙門,押入大牢,跟他同伙關在一起?」
被押走前,如同祈軒一樣,唐劍異常平靜地對申捕頭說了一句,「申力,你如今的所作所為,會毀了你的前程的?」
申捕頭扯了扯唇,不屑道︰「是麼?那本捕頭等著那一天的到來?」隨即,臉色一暗,喝道︰「把他帶走?」
就這樣,唐劍被申捕頭給抓起來了,帶出了客棧。
客棧外面已經圍滿了人,紛紛在對唐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當唐劍的身影,被一群捕快帶走的時候,站在人群中的香楠,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