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收割生命
無邊的漆黑夜色之下,就是一點點的螢火蟲發出的光都是那麼的鮮明耀眼,更何況是一道一大片的凜冽白光。
凜冽的白光一起,沒有任何的花哨,也沒有多余的招數就是簡簡單單的斜掃而去,更沒有受到狂風暴雨的半點影響而有絲毫的停頓,反而是越來越快。帶著無匹的銳利,這道乍然出現的白光仿佛要斬斷這片虛空一樣。
早在白光忽現的那一瞬間,錦程清晰的察覺到了心中的那絲不安也是在那一刻濃郁了不少。察覺到這一切,盡管心中有著濃濃的不安,可錦程卻是無比的平靜,神情肅然,那雙不再緊眯著的明銳雙眼頓時如翱翔于天際的蒼鷹的雙眸般在夜色中左右的掃蕩著,顯然是期望著找出心中不安的來源點。
這個時候的錦程非常鎮靜,他知道到此地步一旦有絲毫的放松,有一點的懈怠,那麼付出的代價必定是慘重的。
也許錦程經歷過的戰斗不多,也就寥寥可數的幾次罷了。可他對未知危險的敏感,對戰斗的閱讀能力絕對是不能用戰斗的次數來衡量的。正是基于這些隸屬了天賦似的能力。讓錦程總能夠在面對危險時,面對強者的沖擊時出現一絲的生機。
最初的葉離就是這般,沒有那敏銳的判斷,一個才十二歲的孩子有何膽識敢去撼動一個已是法級後期了的修真者,那怕那個修真者不能動分毫。
再之後對黑衣人同樣也是如此,沒有那天賦般的感知,沒有對戰斗的完美把握,錦程有如何能夠讓一個幾乎是半只腳一踏入法級後期的修真者連自身的全部實力都沒有使出來就含怨入獄了呢?
當然還有不少,對楚明的戰斗,對楊揚出手的那致命一擊更是如此。種種的這一切都向世人展示出了一個戰斗型天才的橫空出世,而往往這類天才他們毫無疑問都有成為這片土地上最頂尖存在的潛質。畢竟但凡是頂尖般的存在,沒有一個不是經歷過了無數戰斗的。
徹底的冷靜了下來的錦程同樣毫無疑問是最為可怕的,對危險的嗅覺更是達到了一個極致。
就這般,凜冽白光一起時,就被錦程的眼角給完美的撲捉到了。
感受到那股似乎要斬盡一切的氣勢,錦程心中猛然一顫,那沒有眯起的雙眸居然不自覺的緊緊眯了起來,凶狠的光芒頓時在眯起的眼中不斷的閃爍著。
雙眼一眯起,錦程心中瞬時就明白對著自己斜斬而來的這一刀已然是沒有辦法出手抵抗了,只能後退,一避其鋒芒了。
心中明了了的錦程雙腳一錯,再一動,身體便是如被這狂風吹動的著的落葉般開始急速後退著。
可錦程的上半身還只是傾斜著,整個身體還未動之際,那帶著斬斷虛空的氣勢的白光卻是驟然而至。
唰!呲!無匹氣勢的白光是一眨眼便從錦程的身上唰的一聲閃過,可在那唰的一聲響起之後,緊接著一道輕微的聲響卻是無端的響起。
白光泯滅,消失不見,周圍又是恢復到了一片漆黑之中。
而錦程的身體在那轉眼間已經是爆退好幾米,也拉開了他和握刀男子之間的距離。
腳掌一搓地面,濺起一灘積水的同時,錦程也止住了自己後退的身體。
錦程一經停下,這片夜雨中是又變得寂靜了,大概只有雨聲和風聲在那相互為伴,一起玩耍著。
周遭是靜了下來,可之前消失了的濃郁殺氣是又一次的在虛空之中縈繞了起來,那一股股凶悍的氣勢更是從兩個地方暴涌而出。
又一次的濃郁殺氣、又一次的凶悍氣勢是布滿了這片虛空,玩耍著的風雨就如孩子般好似受到了驚嚇一樣,突然之間是在那嚎啕大哭著,僅僅不願停下。
盡管氣氛變得又一次讓人覺得異常的壓抑恐怖了,可除了在那嚎啕大哭著的風雨之外還是沒有著別的聲響響起。
漆黑的夜色中,如果不是那一身的白袍,相信沒有人還會知道那里聳立著一道身影;也如果不是時不時閃爍著寒光的鋼刀,同樣沒有人會知道那里矗立著一道身影。
相對而立,皆是一樣的神色,之間那短短的距離早已擋不住眼中濃郁至極的殺氣了。這般濃郁的殺氣所造成的壓抑相信如果一個普通的凡人在此的話,定是會被壓的透不過氣而亡。
可就是這般壓抑的氣氛之下,一聲聲甚是輕微的聲響是徒然炸響開來。
「滴!滴!滴!滴」
輕微的聲響不絕于耳,是一直不停的響起。而每當響起之際,那地面之上的積水便是又一圈圈的波紋出現,並以一個血紅的點為圓心向外擴散著。
漸漸的,隨著滴滴滴滴的聲響的不停響起,那一圈圈的波紋是越來越多,也就踫在了一起,有的波紋是相互疊加著,有的波紋卻是一起湮滅著,而隱約之間那些擴散開來的波紋也是在慢慢的帶著點淡紅之色。一圈又一圈的淡紅色的波紋在水面之上蕩漾著,倒也是別有一番獨特的韻味。
可就是這般獨特的韻味,卻沒有吸引住伯樂的目光,那怕是離它最近最近的那道身著一身潔白長袍的強壯身影都沒有低頭看那麼一眼。
輕微的滴聲依舊存在,無奈的它只能暫時忍受著無人問津的姿態,繼續在那等待著伯樂的到來了。不過相信總會被它給等到的,因為這雨還在下著,這風也還在吹著
而在它眼中不解風情的那道身著一身潔白長袍的強壯身影緊緊眯起的眼眸中射出的目光是直視著前方,一動不動。就這般模樣那怕是水面長出一朵花他都不會去在意,更別說只是那一圈圈淡紅的波紋了。
壓抑的夜色之中,在雨聲風聲滴滴聲的伴隨之下,那一股股凶悍的氣勢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極點。
就在這恐怖的一瞬間,夜色中的兩道身影同時動了,皆是如閃電般的速度相對方疾掠而去,只不過一道是白色的閃電,一道是黑色的閃電。
凌厲的白光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夜色之中閃爍,豎劈,斜斬,橫掃每一刀,每一下都發揮出來最大的氣勢,每一次的角度更是如毒蛇般刁鑽無比。
面對這般瘋狂的攻擊,白色身影顯得毫無還擊之力,只是在一味的閃躲。可即便白色身影每一次在刁鑽的白光踫到他的身體時準確的躲開了,但那身白袍還是被虛空之中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無情的割破。
漆黑夜色,一道道白光是轟然乍現,整個虛空也被照的是明亮了不少。
凌厲白光照亮了這片夜色,也照亮正激烈戰斗的兩人。
最亮的是那一身黑衣手握著鋼刀的身影,此刻的他奮力的揮舞著自己的雙臂,雙手手掌中握著的鋼刀在虛空之中劃過一道道絢麗的軌跡,而後狠狠的向白色身影斬去。
再次,當然就是那道白色的身影了,晃動自己的身體,移動自己的腳掌,時不時的還轟出那充滿著力量的雙臂。
可盡管如此,此刻的他還是顯得有些狼狽,全部濕了的潔白長袍上面現在是出現了一道道細縫般的口子,披肩的散發更是在空中不停的飄蕩,發絲上的水珠在飄蕩時是一滴滴的向四周急射出去,這個樣子的他在今晚是第一次顯現出來蒼白無力之態。
嗡嗡嗡凌厲的白光徒然間被白色身影凶悍的一腿踢開,難得的有著喘氣的機會,白色身影是急速向後退著。
呼呼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望著離自己已經有些距離的黑色身影,白色身影心中是驚訝不已。
「怎麼可能?受了我一拳,居然沒有一點事,還實力大增?」
如是心中喊道著,白色身影望著前方的黑色身影覺得越來越不可思議了。
可這時,電光火石的,已容不得白色身影去追究是怎麼回事了,他前方的那道黑色身影正濺起著一陣陣高高的水花暴掠而來了,速度之快猶如一陣清風。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強大氣勢,饒是白色身影平時是一個多麼冷靜的人,此時此刻也是忍不住低聲罵道。
可,雨夜之中,一個刀客又要開始無情的收割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