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荷是不是就是米蘭?」沉默了良久,葉超凡才懷著無比復雜的心情問道.
「我跟你知道的一樣多。」筠兒望了葉超凡一眼,然後才緩緩說道,「其實我也一直想知道她是不是米蘭,的確,她的長相跟米蘭酷似,性格也屬于那種溫柔型,但是,長的像的人太多了,溫柔的女孩兒也太多了,誰又能確認她就是你的米蘭呢?就算她是你的米蘭,可是她也肯定沒有二十一世紀的所有記憶,不然,你和她的關系就不會鬧到如今這麼僵的地步了。」
「咱們三個同樣穿越過來,為什麼我和你都有二十一世紀的記憶,而偏偏她沒有呢?」
筠兒望了野哥一眼道︰「穿越重生這種事兒本來就是咱們無法參透的玄秘東西,就像你逆世重生後相貌、聲音、花心的痞性乃至所有關于二十一世紀的記憶全都沒有任何變化,而我雖然記憶還在,但是相貌聲音等等卻已經跟二十一世紀的果果沒有一處相像之處,既然咱們兩個穿越後的情形都不相同,所以米蘭穿越後只剩下容貌相像也應該在情理之中,當然,也不排除淳于荷根本就不是米蘭的可能性。」
「可是,我希望她就是米蘭。」野哥習慣性捏了捏鼻頭,略帶些無奈道。
「你想不想見她?」筠兒突然笑嘻嘻道。
「當然想了?莫非你知道她在哪里?」
「我當然知道了。」筠兒得意道,「普天之下,只要我朱筠兒想要知道的事,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瞞得過我。」
「是是,我當然知道你厲害,中國公安大學刑偵學學士,北京大學醫學碩士,哈佛大學心理學博士,再加上漂亮的臉蛋和一張能說會道的巧嘴,天下哪里會有難倒你的事呀?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筠兒妹妹,你就帶我到淳于荷那香閨中去耍耍怎麼樣?」
「你真想去?」
「哥灰常想去。」
「叫我一聲姐,我就帶你去。」
「可是,你沒有我年紀大呀?」
「我不管,反正不叫姐我就不帶你去。」
「姐——你……你帶我去吧。」
「不行!聲音太低。」
「靠!這聲音還低呀,要是再高的話,恐怕腳下這棟樓就要受不了啦。」
「算了,算了,看在米蘭當年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姐這次就饒過你了,走吧,跟在姐的身後,保證讓你見到你心愛的小美女淳于荷。」
筠兒說著突然起身,幾個飛躍之後,人已經輕飄飄落在幾丈遠的東樓的樓檐上。
同樣展開輕功身法,跟在筠兒的身後,轉過兩座沙山,繞過一方水塘,在一片翠竹掩映的星光之下,一個有著高大院牆的小樓出現在眼前。
迅速展開輕功身法飛過高牆悄悄落在院內,一條巨大的狗一下子撲了上來,沒等那狗叫出聲,野哥拋手一根進院前折取的跟鋼針差不多粗細竹節飛出,啪——竹節一下子沒入巨犬的腦門,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那條巨犬便撲通一下栽倒在地上暴斃身亡。
筠兒見那條肥碩的大狗被葉超凡一根竹枝搞掂,不覺有些惋惜道︰「靠!你直接把它整死了?這可是純種藏獒呀,若是在二十一世紀,恐怕把這狗東西拿到國際市場上,怎麼也能賣上幾百萬美元的……」
野哥用腳踢了一下倒在腳邊的藏獒,調笑道︰「到二十一世紀國際市場上賣藏獒?你也忒有想象力了,如果真能回二十一世紀,哪里還用賣藏獒,哥只需要扒光你的衣服,摘下你身上的首飾拿到市場上去賣,估計就不止賣三千萬兩千萬美元,所以嘛,殺一條在二十一世紀值幾百萬的狗東西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筠兒一听野哥說把她扒光了把衣服和首飾賣了會更值錢,便一腳踹向野哥反諷道︰「把你做成干尸帶到二十一世紀就是無價之寶!」
野哥重重挨了筠兒一腳屁踹,雙眼卻已經望向遠處的那幢燈火搖曳的小樓。
「淳于荷就在這里居住?」葉超凡望著依然有燈火搖曳的小樓,低聲問道。
「只能說她很有可能暫時居住在這兒。」筠兒見野哥恢復正經,也不再亂扯,而是壓低聲音說道,耳朵同時听著四周的動靜。
「這座小樓真正的主人是誰?」野哥問道。
「就是沙頭堡的主人。」
「沙頭堡的神秘主人?」野哥吃驚道,「到底是什麼人?該不會是淳于諒或者堯里瓦斯那鳥人吧?」
「你懷疑沙頭堡的主人跟淳于諒堯里瓦斯以及失鏢有關?」筠兒盯著葉超凡問道。
「你以為我來這里僅僅是為了奪取武林盟主嗎?」野哥冷冷道,「既然我答應了朱允炆要替他找到那批失鏢,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做到,這也是哥做人的原則。」
「哼!少跟我冠冕堂皇,你做人的原則不過就是泡盡天下美女罷了。」筠兒冷哼一聲道,「如果不是淳于荷在這兒當誘餌,你真的會來搶什麼武林盟主嗎?」
「有人!」野哥一下子捂住筠兒的嘴,迅速往牆角一處竹子的陰影處一閃,只見一隊十幾個黑衣武士手持武器從遠處巡邏過來。
「老大,我內急,想要撒尿。」
就在那些黑衣武士幾乎就要從野哥和筠兒面前走過去的時候,突然其中一個黑衣武士對領頭的黑衣人索道。
「撒尿?你他媽的哪兒那麼多尿?」黑衣武士頭目回頭沒好氣地瞪了黑衣武士一眼道,「去去去!到那邊角落里尿去!」
「要不要全部干掉?」野哥見那黑衣武士捂著肚子向他和筠兒的藏身之處小跑過來,便揪下一把竹葉低聲道。
「靠!你夠nb。」筠兒瞪了野哥一眼,低聲道,「在你未來老丈人家的後花園你也敢殺人?」
「你說怎麼辦?」野哥皺眉道。
「撒尿的那傻鳥歸你了,其余的我來處理。」
正在說話間,那位要撒尿的黑衣武士突然被腳下的東西一絆,當他清楚絆他的是院內養的那頭藏獒時,張嘴就要呼叫,可是嘴還沒有完全張開呢,已經被葉超凡迅速堵上了嘴,一巴掌拍在脖頸上,雖然不至于死亡,可是,要想醒過來,恐怕至少也得半個時辰。
就在野哥處理好撒尿那小子後,卻見筠兒已經大搖大擺出現在那十幾個黑衣武士跟前。
「你小子這麼快就尿完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見一個人影大搖大擺走過來,第一反應是剛才撒尿那小子撒完尿回來了。
可是,當筠兒走到他們身邊時,這才發現身穿青灰衣服的筠兒的服裝不僅顏色跟他們的不同,而且款式也完全不一樣。
「你是誰?」為首的黑衣武士立刻拔出腰間的劍直指筠兒喝道。
其他十幾名武士也全部拔出了寶劍。
筠兒見十幾名武士拔劍相向,根本就不驚慌,而是伸出雙手做出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動作停在那兒,口中則如老和尚念經一般念念有詞,說也奇怪,只大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十幾名武士竟然全都目光呆滯起來,而且也都緩緩地將兵器重新收了起來。
「一切全都正常,你們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現,你們的一個伙伴被主人調到別處值班去了……一切全都正常,你們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現,你們的一個伙伴被主人調到別處值班去了……一切……」
隨著筠兒的聲音,十幾個黑衣武士全都一起低聲重復道︰「一切全都正常,我們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現,我們的一個伙伴被主人調到別處值班去了……」
筠兒見黑衣武士已經全部被自己控制便繼續道︰「你們的巡邏已經結束,可以回去休息了……你們的巡邏已經結束,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們的巡邏已經結束,可以回去休息了……」
十幾個黑衣武士嘴里念念有詞,慢慢的便向遠處夢游般走去。
葉超凡見十幾個黑衣武士在筠兒的催眠下全都如夢游般離去,于是就笑著問道︰「這就算是搞掂了嗎?」
「當然了,我已經把他們見到咱們的情形全部從大腦中給清除了出去,而且他們永遠都不會認為他們沒有完成這次的巡邏工作,更不會有關于被我催眠的記憶存在。」筠兒得意地望了葉超凡一眼道,「如果不是某個傻鳥把撒尿那人打傷的話,讓那位跟他們一起回去休息,這件事情就會更加天衣無縫。」
「靠!剛才不是你讓我對付那鳥人的嗎?」野哥一听筠兒話中有抱怨的意思,便不滿道。
筠兒冷哼一聲道︰「是呀,我是給你一個幾會,可是也沒讓你把人打傷呀?如今他們少了一個人回去,最終還是有可能會被發現的,難道這不是你的責任嗎?」
「不打傷?」野哥差點兒沒有崩潰,「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捂住他的嘴,然後把他扔到那群黑衣武士的隊伍里,然後讓你對他也進行催眠是嗎?」
「當然,這也算是一種比較好的解決方法。」筠兒依然帶著冷嘲熱諷道,「難道你堂堂野人幫幫主,連點穴都不會嗎?早知道你連點穴都不會的話,我也不把這豆大的事兒交給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