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野哥徹底崩潰!
嗷——野哥仰天長嚎的一嗓子還未露出端倪,便被筠兒玉手子捂住了嘴︰「靠!你該不會是想要把全沙頭堡的黑衣武士全都招引過來吧?」
野哥這下徹底蔫了,沒想到他野哥玩了一輩子鷹,如今卻被鷹耍了.
筠兒見野哥一向都愛高昂的頭被她徹底整成陽痿,便見好就收道︰「怎麼了?幾句玩笑都禁不住就痿了嗎?就你這水平怎麼能馭七馭八呢?」
野哥一看筠兒給他台階下,于是便又大言不慚道︰「誰說哥萎了?要不,咱們就在這星光下、竹陰底、草坪上大戰三百回合?如果在明日太陽露頭之前哥萎掉的話,哥就……」
「算了,還是先把被你打暈的這小子處理掉吧,至于你能不能**一夜到天亮的東東,找你的荷美人做陪練去,恕姐不奉陪。」
筠兒說著便來到被野哥打暈的那個黑衣武士跟前,一伸手從身上模出一個小瓶子,熟練地打開瓶塞,倒了一粒小丸出來,等合好瓶塞之後,筠兒用兩個手指捏住那人的嘴巴,沒費太大力氣就把藥丸塞進了那黑衣武士的口中,瀟灑起身,輕輕拍了一下雙手,然後沖野哥做了一個ok的手勢道︰
「等一會兒這位醒來後就會瘋瘋癲癲拿著寶劍將這條藏獒剁成肉醬,而且見誰砍誰,幾乎可以預見的將來是︰他的同伴們會像殺死一條瘋狗一樣把他大卸八塊的,一個瘋子殺死一條藏獒,然後在被自己人殺死,這出戲演起來比我先前設計的那個版本要精彩多了,嘻嘻嘻——」
听著筠兒所謂的高招,野哥脊背上嘩的一下便冷汗直流,如果筠兒運用這些招數整他的話,那他豈不是早就死翹翹了?以此類推,他堂堂的美女克星看這小丫頭的臉色做事的時代說不定真他媽的就要來臨了,嗚——筠兒見野哥有些傻眼,便伸出手指在野哥胳膊上擰了一把道︰「還傻愣著干什麼?快走呀!你以為這真是你老丈人家後花園你想怎麼耍就怎麼耍呀?你要知道,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陪你來的。」
野哥被筠兒這一擰,一下子清醒過來,望著眼前錯綜復雜小道和稀疏不一的石塊竹木,野哥不由想起在海津靜奈所住的地方就是類似的竹石迷陣,在海津時因為是白天,況且野哥站在高處俯視,所以能夠辨別出靜奈當時居住的那個村莊四周是按照八卦陣型布置的迷陣,而眼前這錯落的竹石樹木所擺成的又是什麼陣呢?野哥皺眉瞅了一會兒,因為不能像上次在海津那樣站在高遠處觀看,所以要想知道這圍在小樓外的竹木到底是什麼陣還真不容易,不得已,野哥以一種不恥下問的態度沖筠兒笑道︰
「筠兒,從這兒再往前走是不是一個奇門陣?」
「奇門陣?」筠兒吃驚地盯著野哥看了好大一會兒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不是來過這里嗎?」野哥盯著星光下筠兒烏黑發亮的眸子問道。
「我只不過知道這兒有一個大院子,大院子里面有一座三層高的氣派的小樓而已,至于進到這里面,我還真是頭一回。」
「什麼?你頭一回進來?」野哥差點沒有崩潰,「你信誓旦旦說要帶我來找淳于荷,感情一切全都是你胡編亂造的呀!」
筠兒見野哥幾乎沖她急眼,便很認真道︰「我沒有胡編亂造呀,白天時我親眼看到淳于荷進到了這座大院子里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難道她不在這里還在別處?」
野哥一看跟筠兒沒有道理可談,便一擺手道︰「算了,算了。哥也不跟你廢話了,我看咱們也甭管它陣不陣了,直接就朝著燈光方向走,遇山翻山,遇水蹚水,估計這種二缺破陣法應該是最適合的了。」
「你以為你這種二缺破陣法真的管用?」筠兒盯著野哥反問道。
「當然管用了。」野哥道,「想當初在海津哥追查靜奈的下落時不就是利用這種方法直接破的陣嗎?」
「那好,既然你有二缺破陣心得,那破陣之事就交給你吧,本姑娘我坐享其成就是了。」
「好!看本帥哥的!」野哥說著便直接忽略掉了眼前錯綜復雜的小路,目光直盯小樓發出燈光的窗口,從腳下到小樓之間確定了一條直線以後,踏步便向前走去……
一步、兩步……十步,只不過是翻過兩塊大約四五米高的山石而已,以此速度向前推進的話,相信很快就能夠穿過竹石陣直達鎮中心的神秘小樓。
突然,就在野哥邁出第十一步時,突然腳下一軟,野哥的整個身子嘩的一下便開始往下墜落……
翻板?野哥心中一驚,他自然知道翻板下面的陷阱里面不是倒豎的尖刀就是石灰或者毒蛇之類的東西,總之,不論翻板下面的坑中是什麼東西,絕對都是有著致命殺傷力的。
就在身體下落的那一瞬間,野哥趁著翻板還沒有完全翻過去,口提真氣,腳尖迅速一點翻板,雖然只是借到了一點點力,但是對于擁有著蛇涎果強大內力的野哥來說已經足夠用了,身體輕飄飄從陷阱中高高躍起……
可是,就在野哥躍出陷阱的一剎那間突然從對面快速撞過來一根足有兩三把粗的橫木,橫木很顯然是借了強勁的機簧的力道,但听橫木撞向野哥時所帶的風聲就知道如果被這個圓家伙撞上的話,絕對絕不死也得重傷。
靠!不會這麼倒霉吧?野哥見圓木撞了過來,趕緊順勢用腳一點右側的那棵白楊樹的樹干,整個人迅速向左側飛去,圓木幾乎是擦著野哥後背呼嘯著飛過……
更加悲催的是就在野哥上不挨天下不著地,四周又沒有東西可以借力的時候,一根幾乎要兩個人才能抱過來的圓木從上而下直著就落了下來……
完了,完了……哥這回是真的衰了……
野哥一下子閉上了眼楮,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思考著他會不會再次穿越回二十一世紀的問題。
突然,野哥覺得腰間被什麼東西纏住了,繼而便是一個由不得自己的橫飛……
撲——野哥一下子撞到了一個軟墊子上,好軟呀,野哥在跌倒時不由自主抓在了那個軟墊子的某個更軟的東西上……
驚魂後的調整思緒,最先找回感覺的是他握著什麼東西的手,那種感覺怎麼就那麼舒服呢?
「放開你的爪子!」筠兒一巴掌打開野哥的手,直到這時,野哥才知道自己剛才抓住的原來竟然是筠兒的一顆高聳的玉峰。
野哥見筠兒此時已經爬起身系腰帶,這才知道原來在剛才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間,筠兒竟然是解了腰帶救了他的命,于是便嘻嘻笑道︰「喂,筠兒,你先別系腰帶呀?」
「你這花心大蘿卜,你又想干什麼?」筠兒沒好氣道。
野哥爬起身,沖筠兒嘻嘻一笑道︰「這次是腰帶姐姐救了我的命,你至少也讓我帶著腰帶姐姐出去旅游幾天表達一下謝意吧?」
「謝——謝你個頭呀?你看你身後是什麼!」
「我身後有什麼東東嗎?」野哥回頭望去,這才發現幾十個黑影正以各種僵硬的姿態向他和筠兒快速沖了過來。
「僵尸!」野哥突然想起在渭城時遇到的那群不怕刀劍、不怕火燒的可怕的僵尸來,于是迅速拉起筠兒的手就往回跑,身後,那群僵尸緊追不舍。
「上樹!」筠兒回頭看了一眼緊追不舍的僵尸,猛地對野哥道。
對呀,哥怎麼沒想到上樹呢?僵尸雖然不怕刀劍不怕火燒,但是它們手腳僵硬,絕對沒有辦法爬樹的,雖然它們也可以蹦起兩三米高,但是只要自己站得再高一些不就不怕僵尸了嗎?
爬樹對野哥和筠兒來講,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就在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僵尸快要追上來時,野哥和筠兒各自提起真氣,連續兩個飛躍之後,便穩穩地站在了一顆高大的白楊樹的枝杈上。
突然間失去目標,僵尸們一下子亂做一團,就在這時,先前被筠兒喂了藥的那個黑衣武士手拿一把劍瘋瘋癲癲地沖了過來,只听見他口中嘰里呱啦說著外國人听不懂,中國人不明白的話,看到亂作一團的僵尸之後,便如筠兒先前所說一樣,揮舞著寶劍就往僵尸們身上招呼,僵尸們因為不是有思想的東西,自然不知道此人不是先前之人,所以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棍棒便跟那黑衣武士打在一處。
站在高高的樹上往下觀看,野哥這才發現,那黑衣武士還真不白給,那麼多的僵尸打他一人,他竟然還能撐有大約三分鐘的時間才被僵尸們打趴下,而那黑衣武士顯然只是這里面最低級別的武士,最低級別的武士尚且由此駭人功夫,那麼沙頭堡的高級護衛乃至其主人該有多麼厲害呢?
很顯然,當野哥觸動機關時,他和筠兒的行動就已經暴露,因為此時,已經有無數個黑衣武士正從四面八方向野哥和筠兒藏身的地方直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