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南快步走過去,驚喜又膽怯地牽起寧夏一只還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炙熱的大手里,魔魅的桃花眼好整以暇地盯著對他微笑的寧夏看,很久後,他才輕聲喚了一句。
「老婆!」
寧夏不語,用清眸細細地看著他,好像在端詳些什麼,似乎是看夠了,寧夏嘴角隨即抿出了一抹最燦爛的笑花。
「思慕哥!」
雖然聲音很沙啞,但寧夏說得是那麼的有力。
「老婆,你叫我什麼?」寧夏嘴里喊出來的三個字頓時讓葉振南如遭雷擊,他瞪大了魔魅的桃花眼,薄唇錯愕地緊抿著。
他不能生氣,可能是她睡得太久了,思維產生了混亂,直接把他當成了俞思慕。
「思慕哥,你的表情為什麼很不高興?」寧夏困惑地望著他,隨即伸出另一只冰冷的手去觸踫葉振南俊美的臉龐,喃喃道,「我是寧夏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老婆,你怎麼了,我不是俞思慕,我是葉振南啊!」睨著寧夏困惑的清眸,葉振南著急地扳住她瘦弱的肩膀大喊道,「我是你的老公葉振南,不是那該死的俞思慕!」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再把他錯認為俞思慕!
「葉振南是誰?我完全不認識他!」寧夏沖葉振南直搖頭,眸中流露出的困惑是那麼真實,真實地讓葉振南的心都冷了。
「寧夏,你再看清楚一點,我是葉振南,不是什麼俞思慕!」葉振南粗重地喘息著,努力壓下心頭的怒氣,故意把自己的俊臉湊到了寧夏的眼皮子底下,要她看看清楚,他究竟是誰!
寧夏抿著紅唇,冰冷的手指輕輕劃過葉振南凌厲的眉眼,很肯定地開口道,「你是我的思慕哥,我不可能認錯的!」
「寧夏,你該死的看清楚點,我是葉振南,是你的老公,不是俞思慕!」寧夏說得斬釘截鐵,卻讓葉振南再也壓抑不了心中的那股悲痛,狂吼了出來。
這個女人在耍著他玩嗎?
「思慕哥,你為什麼生我的氣,我做錯什麼了嗎?」寧夏被葉振南的吼聲嚇得瑟縮了一下,垂下眼瞼,害怕不已地小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葉振南氣得說不出話來,想要對寧夏大發一頓脾氣時,又想起了曾經自己立下的誓言,只能作罷,猝然放開了寧夏,葉振南大步走出了病房。
不行,他得找個醫生給她看一下,看是哪里出了毛病!
「醫生,我老婆怎麼了?」葉振南請了醫生來看後,立即向醫生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她之前可能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她不願意再去想起,當然有些她不想見到的人她也會下意識地選擇去遺忘,這是選擇性失憶癥,她只會記住對她最重要的那個人,而去遺忘她討厭或者仇恨的人。」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恢復以前的記憶?」葉振南抿緊了薄唇,魔魅的桃花眼里全是陰鷙的冷光。
他並不希望自己的老婆一直把他當做俞思慕叫著,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這個……你可能要有點心理準備了,如果她自己不願意想起來,你怎麼逼她都是沒用的,不過你可以帶她去一些你們常去的地方,說一些你們過去的事情,或許她偶然間會恢復記憶都說不定。」
「謝謝醫生了。」送走了醫生,葉振南又折返到寧夏的病床邊坐了下來。
「老婆,我是葉振南,不是俞思慕,你以後一定要記清楚!」葉振南伸出大手,輕輕撫模著寧夏依舊蒼白的臉龐,義正言辭地開口道。
他就是他,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俞思慕的!
「可你明明就是我的思慕哥啊……」寧夏驀然抬起頭來,冰冷的雙手握著葉振南放在自己臉頰上的那只大手,眼含熱淚地哽咽,「思慕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再次被寧夏叫成俞思慕的葉振南,除了感到無比的憤怒外,還感到了無力,心中苦澀異常,卻沒有辦法將那種痛苦發泄出來。
因為寧夏現在是個失憶的病人,她不記得他葉振南是誰了,只記得那個已經死去的俞思慕。
「老婆,乖,不哭!」葉振南用溫潤的指月復輕輕擦去寧夏眼角的淚,努力擠出一抹牽強的溫柔笑容來面對她。
「你沒做錯什麼,是我做錯了,我不可能不要你的,因為你是我老婆!」
「思慕哥,真的嗎?」寧夏停住了哽咽,被淚水洗亮的清眸發出驚喜的光芒。
「嗯,老婆。」葉振南的心又是一陣抽搐似的疼痛,但他不會再辯駁自己不是俞思慕,而是葉振南了,對于一個失憶的病人來說,這點辯駁一點意義都沒有。
「思慕哥!」聞言,寧夏開心地投進了葉振南的懷抱中,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身,開心地淺笑著。
見此,葉振南只能無奈地抬頭苦笑,魔魅的桃花眼里是抹不去的傷痛。
她終究還是愛俞思慕的,就算失憶了,她也只記得俞思慕這個人,而徹底把他忘了……
寧夏清醒過來後,身體的機能一切都恢復得很快,沒多久就出院了。
寧夏似乎真的把葉振南給遺忘了,每次叫他都是叫俞思慕的名字,對此,葉振南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老婆,別鬧了,早點睡覺,好不好?」葉振南無奈睨著用力勾住他脖子的寧夏,薄唇緊抿著,一臉的為難,「乖,听話,不要鬧了!」
她的病才剛剛好,他不想在這時候要她,可她偏偏要在自己的身上點火,他快把持不住了。
「思慕哥,你不喜歡我嗎?」寧夏仍然雙手勾著葉振南的脖子,嘟著紅唇,嬌嗔無比地瞪著他,「你都叫我老婆了,我們為什麼不可以……」
話說到這里,寧夏嬌羞地在葉振南的面前低下了頭,把滾燙的臉龐貼在了葉振南的胸口處,猶豫了很久,才小聲地繼續往下說,「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做……夫妻間應該做的事情?」
「老婆……」葉振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寧夏這句話帶給他身體里的悸動,然後才啞然地開口。
「我們是夫妻沒錯,但你的病剛剛才好,不能……」
可寧夏不想听他的反對之詞,立即抬頭,用力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葉振南性感的紅唇。
失憶後的寧夏,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對于男女之間的親吻,她好像變熱情了。
葉振南很久沒和寧夏親熱了,寧夏的投懷送抱立刻讓他心猿意馬,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伸出自己的雙臂牢牢地抱緊了她的細腰,反客為主,發狠似的用力吻著寧夏甜蜜的紅唇,恨不得把懷中的女人整個生吞活剝下去。
寧夏被葉振南吻得臉頰生粉,呼吸急促,清眸內水波蕩漾,迷蒙出一片瀲灩之色。
「老婆,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怪不得我!」一吻結束後,葉振南渾身燥熱,逼得他再也不想忍耐,直接掄抱起臉色通紅的寧夏用力把她甩上了床,然後自己很快壓了上去,邪魅的笑容是那麼的蠱惑人心。
「你起來,重死了!」寧夏羞澀地抬眼,紅唇嘟出一抹誘人的弧度。
「老婆,我今天就不起來,而且要把你吃了!」葉振南一邊魅惑地月兌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還用自己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挑逗著寧夏的視覺神經,說話的調調也變得輕浮起來。
葉振南不可能沒發現寧夏的變化,失憶後的她似乎沒以前那麼保守拘謹了。
「我才……不要被你吃!」寧夏羞紅了臉,努力推搡著壓在她身上的葉振南,清眸里欲拒還迎的神色讓葉振南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狼性的爆發,一下子把寧夏撲倒在大床上,急切地剝著她身上的衣服。
他的老婆真快變成一個磨人的小妖精了,勾引他還不夠,還挑逗得他欲火焚身,今天他一定得好好地治治她,讓她明白明白自己的厲害!
寧夏在葉振南的身下努力掙扎著,喘息著,嚶嚀著,聲音是那麼的甜美動人。
「老婆,老婆,我愛你……」葉振南把寧夏緊緊地摟在了懷中,吻得別樣深情。
「思慕哥,我也愛你……」在葉振南快爆發的時候,寧夏動情地呢喃出這句話,卻叫葉振南滿心的熱情都在這一刻冷卻冰冷。
忍著沒有發泄出來的痛苦,葉振南從寧夏的身上下來,翻身下床,冷漠無比地走進了浴室。
他該死的不要當俞思慕的替身,絕對不要!
進了浴室的葉振南,冷冷地看著鏡子里滿臉陰霾的自己,突然覺得很厭惡,便一拳頭狠狠砸碎了鏡子。
葉振南的男性自尊大大受傷了,在床上,寧夏還把他當成了俞思慕,這是一件忍無可忍的事情。
葉振南,你該死的為什麼要作踐自己?
看著破碎鏡子里的自己,葉振南越發地冷笑不止。
他都忍耐到這個份上了,那個女人還想怎麼樣折磨他的心!
如果不是她真的失憶的話,他會認為她的失憶是故意裝出來騙自己,來報復他的!
「思慕哥,你怎麼了?」听到浴室里傳來的巨大響聲,寧夏急忙穿好了衣服跑進去看。
葉振南的手在不停地滴血,嚇得寧夏頓時一跳。
「思慕哥,你的手怎麼受傷了?」寧夏怯怯地伸出一只手去抓住葉振南那只受傷大手的手腕,清眸里蘊含著太多的關心。
「寧夏,我告訴你很多遍了,我不是俞思慕,我是葉振南,你听清楚了沒有?」葉振南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寧夏又在床上把他當成了俞思慕,他此刻心里正窩火得很,寧夏再次叫他俞思慕,他怎麼會不對自己的老婆發火。
葉振南痛恨無比地瞪著關心他的寧夏,立馬甩開了她的手,把她推到了一邊,徑自走出了浴室。
他不想生氣,所以她最好別來惹他!
「思慕哥,你的手受傷了,我替你包扎一下吧!」寧夏好像並不知道葉振南在生她的氣,因此她下樓把醫藥箱拿了上來,取出里面的鑷子和棉花。
「寧夏,你沒听清楚嗎?我是葉振南,不是俞思慕!」葉振南忍無可忍地把跪倒在他面前的寧夏用力地推倒在地,心中的恨意燃燒紅了他那雙魔魅的桃花眼。
「你的俞思慕已經死了,老早就已經死了!」
為什麼要把他忘得干干淨淨,只記得俞思慕,他難道在她的心里,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葉振南無法發泄他的痛苦,因為這些都是他自找的,怨不了別人!
「思慕哥,你又生我氣了……」寧夏跌倒在地,清眸里立即掉出淚來,「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會改的!」
葉振南冷眼睨著楚楚可憐的寧夏,頓時覺得自己好矛盾。
一方面,他很痛苦,另一方面,他看見這個女人委屈地在哭,心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疼了起來。
他好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是愛她多一點,還是恨她多一點!
「思慕哥,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討厭這樣沒用的我了……」見葉振南好半晌瞪著她沒說話,寧夏難過地垂下了頭,極為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落寞無比地朝房門的位置走去。
「如果你很討厭我,你告訴我一聲,我會走的,再見了,思慕哥!」
說完,寧夏哭著跑出了房間,一路往樓下沖。
「寧夏……」葉振南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鬧大了,連忙丟下自己的男性尊嚴,馬上去把寧夏給追回來。
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呢?他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老婆,我錯了,請你原諒我,我下次再也不敢這樣了!」葉振南快步追到了大門口,從身後用力抱住了正欲開門的寧夏,拼命喘息地在她耳朵邊道歉著。
不要離開我,老婆!
「思慕哥,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那為什麼不讓我走?」寧夏在葉振南的懷中激烈掙扎著,閉著眼痛苦地嘶喊道。
「老婆,老婆,我錯了,別這樣!」葉振南趕忙按住寧夏打開的大門,急急地把她在他的懷中轉了個身來面對自己。
「老婆,我錯了,我道歉,你別生我的氣好嗎?」葉振南低聲下氣地苦苦哀求著寧夏,魔魅的桃花眼里頓時滲出了深沉的歉意。
罷了,罷了,誰叫他愛這個女人呢,跟她生氣,痛苦的只是自己!
「思慕哥,你以後可別那樣了,我真的很傷心,你知道嗎?」寧夏凝望了葉振南很久,才點頭原諒了他剛才的事情,並伸出手抱緊了他的腰身,輕聲開口,「我們在一起是那麼的不容易,所以我們都要彼此好好地珍惜對方,好嗎?」
「好,我答應你,老婆。」很久後,葉振南才艱澀地回應了寧夏的話,心中的苦澀越來越濃重。
如果可以,他會讓寧夏失掉全部的記憶,那麼他們可以重新來過,而不是像現在,她得了選擇性失憶癥,把他徹底忘了,卻牢牢地記住了俞思慕!
一場鬧劇總算在葉振南的低頭下和平解決,可事情遠非那麼簡單,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事,表面上是和好如初,可實際上,里面已經潰爛無比了。
葉振南不甘心做俞思慕的替身,而寧夏似乎已經給他定了形,認為她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最愛的思慕哥,長此以往,他們的矛盾一直存在著,一次次地吵架,一次次地和好,葉振南為了維持這段艱難的婚姻,總是在吵架後的第一時間跟寧夏道歉。
而寧夏總是會很容易,很輕易地就原諒他,不過原諒他後,她會叫葉振南思慕哥的次數更多,好像故意要跟葉振南作對,好像故意要折磨他似的。
葉振南完全不知道自己要煎熬到什麼時候寧夏才會恢復記憶,什麼時候才能把他葉振南想起來,他好怕有一天他會忍受不了這樣的局面,會失手掐死自己最愛的女人。
自從寧夏失憶後,她過得很快樂,性子像個天真的小女孩一樣,開朗活潑了許多,可這樣的寧夏卻讓葉振南整天活在了痛苦之中,一顆冷血無情的心早被寧夏的一聲聲思慕哥給扎得千瘡百孔,時時刻刻都在流血。
他們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可實際上是貌合神離。
「老婆,你穿這件,那件不適合你!」葉振南郁猝地搶過寧夏手中的迷你小短裙,硬塞給她一條長裙給她。
她是他葉振南的老婆,那麼修長的大腿怎麼可以隨便給別的男人看!
「我喜歡這條裙子,不喜歡你給我的!」寧夏賭氣地扔掉葉振南塞給她的長裙,然後硬從他的手里搶回了之前的那條裙子,朝浴室走去。
換好衣服出來的寧夏讓葉振南看了很驚艷,也頭疼地直皺眉。
「老婆,乖,听我的,去換身保暖的衣服,你這麼穿太清涼,會感冒的!」
露臍露腰又露大腿的,她想讓別的男人的眼楮都往她的身上黏嗎?
「不要,我就要穿這身!」寧夏任性地嘟唇,根本不給葉振南反駁她的機會,把他硬往樓下拖。
「時間不早了,我們不能讓賀熙等急了,快走,思慕哥!」
葉振南無奈,再次咽下心頭那點苦澀,被寧夏拖著一路出了門。
她還是一樣記不起來他是誰,卻沒有忘了諸賀熙是誰。
恐怕全天下她認識的人全都記得,卻惟獨把他葉振南遺忘在記憶的角落里。
「老婆,穿上,夜里涼,別感冒了!」到了飯店,泊車小弟停留在寧夏身上的猥瑣視線讓葉振南看了很不爽,他陰狠地把泊車小弟給瞪走了之後,忙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一身清涼裝扮的寧夏身上。
該死的,他都想把剛才那男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敢偷窺他老婆,簡直是找死!
「我不要穿,天這麼熱,我不會感冒的!」寧夏顯得有些不耐煩,用力扯下了葉振南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思慕哥,我這樣穿很丟你的臉的嗎?如果是,我馬上回家,不陪你和賀熙吃飯了。」
「老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任性了?」葉振南這次強硬了,把西裝外套再次給寧夏披上後,便拉著她走進飯店。
「你這樣穿很漂亮,但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看見你穿成這樣,因為我會嫉妒吃醋!」
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別的男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老婆身上的!
「思慕哥,我愛你!」聞言,寧夏驀然停住了腳步,踮起腳尖在他英俊的側臉上吧唧了一口,便羞澀地低下頭,再也不說話了,但還是扯下西裝外套還給了他。
葉振南被寧夏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弄得懵了一下,俊美的臉龐有些微微發紅,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葉振南驚喜也只是在一瞬間,那短暫的驚喜過去後,仍然是濃重的苦澀溢滿了心頭。
她說,思慕哥,我愛你,而不是說葉振南,我愛你。
她的愛情里,從來就沒有葉振南這麼一個人。
「葉少,妞,你們遲到了,我和廖化在里面等你們很久了!」這時候,諸賀熙跑出來等人,正好抓到進來的兩人,便很快地招呼他們進了包間。
「我們算是遲到嗎?不過是晚到了一分鐘而已,不算是遲到!」葉振南拉著寧夏坐了下來,狠狠瞪了一眼諸賀熙,「人到齊了,上菜吧!」
這小子專門愛瞎起哄!
「葉少,我是來蹭飯的,你不會無情地把我趕走吧?」廖化意味不明地沖葉振南邪邪一笑,「你老婆穿這麼少,你放心嗎?」
廖化只見過寧夏一次,後來她和葉振南之間的是是非非,他多數是從諸賀熙那里听來的。
一個女人能讓冷血無情的葉少動了真感情,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閉上你的嘴,我老婆愛怎麼穿,關你什麼事!」葉振南討厭廖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寧夏修長的大腿上,有些惱羞成怒地咬牙道。
男人都是一樣的,總是喜歡欣賞他人老婆最美的身體!
「妞,這里開著冷氣呢,你穿這麼少一定會著涼的,來來來,我的衣服給你穿上!」為了避免葉振南和廖化有可能會打起來,諸賀熙忙站出來做和事老,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月兌下來給寧夏披上了。
「謝謝你,賀熙。」這回,寧夏並沒有像之前拒絕葉振南一樣拒絕諸賀熙的好意,而是很听話地任由諸賀熙把他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再也沒有月兌下來,還朝諸賀熙甜甜地一笑,「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還真的感覺冷了呢。」
葉振南對此只能憤怒在了心里,放在桌子底下的雙手已經悄悄地握成了拳頭。
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諸賀熙的好意你那麼欣然地接受,而我的好意你就公然拒絕,還跟我耍小性子,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廖化一直盯著葉振南陰郁的眼神看,偶爾會意味不明地笑上一笑,但並沒有插話。
葉少,你這是又何必呢,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之間的情誼,不值得!
菜上齊後,諸賀熙很是殷勤地替寧夏夾菜,照顧得比葉振南這個老公還好。
因此葉振南又不高興了,陰郁的眼眸一直狠狠地瞪著諸賀熙的笑臉,恨不得上去一拳把諸賀熙打倒在地,眼不見心不煩。
「賀熙,我吃不了這麼多的,這些都給你吃吧!」寧夏看著自己的碗里堆著滿滿的菜,無奈地一笑後,舉起筷子,有些費力地把碗中的一部分菜放進了諸賀熙的碗里。
「老婆,坐我右手邊來,我夾菜給你吃!」葉振南很看不慣諸賀熙纏著寧夏,心里頭醋壇子早就打翻了,正窩火呢。
葉振南絲毫沒有給寧夏反駁的機會,站起身來把她拉到了他左手邊的位置坐下,然後自己才又坐了下去。
這時,諸賀熙和寧夏被葉振南硬生生地隔開了,諸賀熙再也無法親近寧夏半分。
「葉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對妞好一點你也看不順眼嗎?」諸賀熙不樂意了,重重地把筷子放在了桌面上,眯細了鳳眸冷冷地問道。
葉少又開始過分了,他對妞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看她太過于可憐,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疼愛著,難道這也有錯嗎?
「你說的不錯,我是看你很不順眼,我的老婆我自己可以照顧,不勞你多操這份心!」葉振南是真的火了,諸賀熙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把他肚子里那股壓抑的火全都勾了出來。
「葉少,你這是想吵架還是打架?」諸賀熙最看不慣葉振南這種蠻橫的態度,心火也一下子上來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對葉振南不客氣地怒吼著。
該死的葉少,他根本一點都沒有變!
「賀熙,思慕哥,你們別吵了好不好?」寧夏見狀,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們的中間,為難地勸說道。
「思慕哥?」而倚在椅背上看好戲的廖化輕聲咀嚼著這三個字,墨黑的眼楮里隨即閃過一抹譏諷。
這個女人……
「好,我今天就看在妞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見識!」諸賀熙雖然很想和葉振南動手,但寧夏哀求他的神色是那麼的可憐,令他無法不動容。
妞經歷了那麼多悲慘的事情,如今又失憶了,沒有人會比她更可憐。
「我也是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計較,諸賀熙!」葉振南連忙把寧夏拉回身邊來,忍了又忍,才壓下自己的怒氣,沒有對諸賀熙動手。
這小子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