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橋後,張志清自然專找大路走,他又不是小說中的段譽,用不著找萬劫谷的入口去報信,所以專門找小路走,甚至要穿越山林,自己的目的是盡快找到行人和城鎮,馬上與家里通一下話,報個平安。再就是你隨便打听一下現在所在的地點和時間,但願是回到了上世紀的八十年代初,畢竟按照自己的年齡應該是那個時代才是。
道路開始寬敞了起來,張志清也慢慢地都放滿了腳步,畢竟練習了那種叫凌波微步得了亂七八糟的步法之後,特別是加上後來的內功的修煉,它的奔跑速度已經達到了一種變態的水平,他可不想輕易示人,讓人當成怪物。好東西要留在必要時顯示,等參加什麼比賽時,突然祭出,一鳴驚人多好。因此他像常人一樣行走,只是稍微快了一點而已。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走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影,也許是山區的緣故吧,人煙稀少,不像他生存的中原地帶,三里一村,五里一鎮,走了這多半天,恐怕早就踫到好幾個人了吧。
「好你們這些東宗的弟子,如此不講道義,現在離五年正式比劍的時間還有一年多呢,你們就提前趕來了,還藏在這里鬼鬼祟祟,想伏擊我們西宗弟子,難道我們還怕了你們不成!」一個大嗓門的家伙在大聲地吆喝著。
盡管離前面的林子還有一段距離,足有兩里路吧,又不是順風,竟然也讓他給听得清清楚楚,這主要是因為練功後張志清的听力變得非常的好的緣故吧!
這又是哪跟哪啊,難道是在重拍電視劇,怎麼過去從來沒有听到過這一出啊!張志清腦子里一面尋想,一面加快腳步向樹林里奔去。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過人,他可是非常興奮,難怪沒人到山谷里來呢,原來這些孫子們都躲在這里玩呢!
「你們西宗的人也太不不夠意思了!想想你們都連續兩屆待在劍湖宮,也該讓出來吧!幾位師兄弟不要著急,只要乖乖地跟著咱們走,向我們辛掌門稟報一下這幾年你們武功訓練情況,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各位,讓各位安全回來的!」顯然是另外一幫的領頭的家伙在說話,不過好像是個女的,嗓門不大,倒是不慍不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哈哈!東宗的人也太有出息了,不好好練功提高自己,正大光明地比試和競爭,竟然用這樣的陰招和下三濫的手段,原來是想竊取我們西宗的練功秘密和招數。你們的算盤也打得太精明了,難道仗著人多就想綁架咱們四人,真以為我們西宗怕了你們不成?」還是那個大嗓門的男人在譏笑對方。
「用不著逞口舌之快,如果你們敬酒不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們不講同門之誼了!」還是那位女聲。這時張志清已經走進樹林,看見林間空地上,大約有十多個古裝男女將四個20多歲的男子圍在中間,一個個手持利劍,神情嚴肅地對峙著,大有劍拔弩張之勢。
「真夠投入的!這種演技在國內演員中可不多見!」張志清一面尋思著,一面舉目四顧,看看攝像機到底在哪里!畢竟這樣大場面的拍攝,不太可能離得太遠。然而讓他感到不解的是,竟然沒有發現拍攝人員和設備。或許是放在後面林子里采取秘密拍攝的吧!管他呢,免費看一場電影,然後給他們套套近乎,借個電話、或者搭上他們的便車就好了。有了這一打算,張志清靜靜地站在旁邊當著觀眾,不僅場中的的演員,甚至工作人員都沒有發現他,否則恐怕早就將他趕跑了。
「不用廢話,動手吧!也讓你們見識一下咱西宗弟子的功夫和劍法!」只見被圍在中間的家伙在這句話一出口時,突然出劍,向包圍他們的人開始進攻,而圍攻的一方也不含糊,各人均挺劍回擊,一番混戰開始了。
嘿嘿!功夫還不錯,盡管在張志清的眼里,他們的速度太慢,招數漏洞也顯而易見,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幫演員看來真的有些功夫,至少那一招一式攻防的演示還是不錯的,不像那些三流電影里的那樣,弄些慢動作來糊弄觀眾,靠特技取勝。你看人家,竟然是真打,估計是來自少林寺或者那個地方武術隊演的吧!這樣拍攝的電影看起來才帶勁。張志清又一次開始感慨。
這是場上局勢已經開始分出了輸贏,也可能是劇本這樣改編設計的吧!雖然中間被包圍的四人武功和招術要比外面的人高一些,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斗了一會就漸漸不支,終于在約半個小時後,被外面的人將劍擊飛,失手被擒。這一段倒是與自己熟悉的天龍的劇情大有出入,不過結合原來的故事,即是傻子也听出了個大概。從時間上來講,離原來的東、西兩宗比劍開始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東宗的人為了搞清西宗方面的訓練情況和招數,竟然動了綁架西宗弟子的招數,以便知己知彼,一舉成功。這也算成大事不拘小節吧!江湖人不擇手段,盡管有失光明磊落,倒也情有可原。張志清對此雖感不屑,但也無所謂,只是不知編劇何故要這樣改,難道打算將天龍的開場也進行改變不成?
看著那些伏擊的人將抓到的四人捆綁完畢,打算撤退時,張志清沉不住氣了,他前進一步,大聲對著那幫演員喊了起來。
「我說大哥、大姐,你們在這里拍了半天,怎麼不見攝制人員出來呢?小弟不慎流落山谷多日,不僅迷了路,身無分文,而且和家里失去了聯系,不知各位能否幫個忙,帶我一程到某個城鎮,哪怕借我一下電話,我給家里掛個電話也行,先謝謝了!」張志清可不想失去這個機會,趕快上去打了招呼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哪里來的小賊,竟然偷看我們我們無量劍東宗的人辦事,還滿口胡說些什麼亂七八糟讓人听不懂的東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東宗的人看來是害怕自己的丑事敗露要殺人滅口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總有一天會有人知道的。」那個大嗓門在嚎叫著,盡管已經被人捆得結結實實的。
「我說各位是誤會了,你們這麼入戲,敬業精神令人欽佩,但是也永不著這樣隆重吧!我也就不過看了一會你們拍戲而已,既非演員要搶你們的飯碗,更不會關心你們所謂東宗、西宗那點臭事,不就是拍個虛擬中的狗屁無量劍派的事嘛,神氣什麼,不想幫忙就算了,用不著裝腔作勢,還要死要活的,你當老子是被人嚇唬長大的!有膽量,你給我一劍,不然你們就是我孫子。」張志清一上來就給人打了一悶棍,而且還被罵得一塌糊涂,不禁大怒,所以也開始口不擇言,大聲地回敬給了他們一通,忘記了自己是想求人的了。不過這也太欺負人了,老子不求你們還不行嗎,大不了自己走,找下一批人。張志清一邊大聲嚷嚷著,一邊回頭就走。這些孫子,不就是一幫演戲的,弄不好最多也就是些三流演員,牛什麼!算老子出門踩上狗屎了,認倒霉了!
「小賊別走,既然敢污蔑我們無量劍派,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個領頭的女人一面說著,一面帶領手下呼啦一聲將張志清圍了起來,一個個手持利劍,神情憤怒,甚至那四個被捆住的家伙也對他怒目而視,好像張志清挖了他們的祖墳似地。
「葛師姐將我們解開,我們也要對付敢污蔑我們無量劍派的小賊!」那四個被綁著的家伙也開始大聲嚷嚷。原來還是敵對雙方現在竟然一致對外,看來這些家伙本質都不怎樣。想想也是,他們這些演員,整天泡在一起,不相互勾結才怪。不過,張志清不怎麼明白,不就是想打架嗎,何必老把無量劍什麼的掛在嘴上。自己就不相信,你們真敢動劍。
「你們這些鳥人,認為拿著把不能殺人的劍就可以嚇唬人了。不信你們真敢動手,除非你們自己不想活了!讓你們的頭頭出來,還反了天了,一幫臭戲子,竟敢大言不慚,還想殺人,可笑之極!」張志清一面說著,一面全神戒備,畢竟這麼多人,手里又拿著武器,盡管是不能殺人的武器,但是讓他們給群毆一頓也夠嗆的,所以一面觀察著四周,一面想法月兌身。
「什麼頭頭不頭頭的,我就是東宗掌門下首座弟子葛光佩,這里我說了算,你就納命來吧!」那個長的還算可以,顯然是領頭的女人說道。
「我叫干光豪,是這里西宗弟子領頭的,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那個被綁著的大嗓門的家伙也不甘落後。
「這都哪給哪啊?你們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天龍八部里的人物啊!真是笑死我了,什麼東宗西宗的,無量臭劍,我看就是一幫神經病!老子不給你們胡扯了,再見!」一面說著,張志清邁開自己剛練的步法向外沖去。乖乖,沒有想到這種步法竟然如此精妙,一搖一晃就站在了他們的包圍圈之外。有了這一手,本來還有點擔心的張志清開始自信起來,索性站在那里不走了,他倒要討個說法,看看到底是如何得罪這些家伙的?
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張志清面對那些拿劍的人時候,背後的那四個被綁著的男子中的那個叫干光豪的家伙突然沖了上來,抬腳踢向張志清。而那些持劍的好家伙,可能是為了看好戲,竟然不聞不問,看著張志清的反應。
其實即使是不被綁著,干光豪的這一腳隊張志清也夠不成威脅,因為它的速度太慢,當然這只是張志清的感覺而已。就在這一腳快要接近張志清時,只見張志清右手輕輕一揮,後發先至,一把抓住了甘光豪的腳腕部分,破了這一招。沒有想到,就在這時,張志清在荒谷里練的那種奇妙的功法竟然突然發動,一股內力順著手臂流了過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北冥神功,太好了,竟然真有這門功夫。
看到自己的師兄被人抓住了一條腿,另外一個家伙也跑了過來,抬起左腿也向張志清踢來,張志清當然不敢怠慢,如法炮制,用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腳腕,由于兩只手被捆住了,兩個家伙只能大聲叫喊著,內力則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透過張志清兩手的經脈流向他的檀中大學。另外兩個被綁著的男人,利用這一緊張局勢,正在相互松綁,而對面站著的那一大幫自稱是東宗的家伙,則在故意看對手的笑話。如果他們真的一哄而上,張志清當然無法應付,只能跑路了。本來張張志清還相再抓一會,讓他們狠狠的丟一回丑,但是這兩個家伙的功夫看來真是稀松平常,每人的內力最多也就是五年左右,因此不到一會就被張志清全部給起了過來,全身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這時,那兩位趁機松開了綁在身上的繩子的西宗弟子也先後向張志清沖來,先前的一位以及黑虎掏心擊向張志清,張志清輕輕一閃,隨手一帶,就扣住了他的脈門,同時左手成指,點住了他腋下的章門穴,自然這家伙的內力也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流向了張志清。
「妖法!妖法!師弟快將我拉開!」這家伙不停地大叫,最後的那個家伙拉住前者的左手,使勁的向後拉,打算助自己同門師兄的一臂之力。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拉就再也沒有松開,直到一刻鐘後,兩人的內力全部被吸完後才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再看那些站在對面的東宗弟子,一個個眼瞪得像銅鈴似地的吃驚不已,竟然不敢上來圍攻張志清了。張志清一下吸了這四個人大約20年的內力,當然不敢留在原地,趕快施展凌波微步,逃之夭夭了。畢竟,他是第一次吸人內力,而且一下子就是20年,必須趕快煉化,拓寬自己的經脈,免得被反噬,走火入魔。當然他順便也順走了躺在地上的兩個家伙的包裹,順手牽羊,也算解決一下自己的衣食之憂。
狂奔了一個多時辰,張志清才停了下來,先是打開其中的一個包裹,果然是他們備的換洗衣服,不過都是些古式的,沒有想到他們裝的還真相,連包裹里的衣服都是古裝。張志清不敢怠慢,趕快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煉化剛才得到的內力。經過半個多時辰的運功,檀中穴里的那大約20年內力盡數融入丹田,張志清已經感到自己內力鼓蕩,經脈也比原來有所改善和加寬,已經有圓珠筆芯那樣粗細的樣子,氣息流動非常舒服,隱隱私有突破的樣子。自己這一段鍛煉沒有白費,這近20年的內力,竟然沒有讓他出現有海水倒灌的感覺。看來,自己的功力還算不錯的。實際上,他的內力在吸收這四個人內力之前,當然沒有20年,但是因為他練了全套北冥神功,再加上凌波微步本身又是一種動功與北冥神功相輔相成,太極拳也大有強健經脈的作用,所以雖然自己內力有限,但也竟然能夠承擔一下子吸來的20多年內力,也算一個巧合。還好他及時收手,如果繼續狂吸,不先煉化,則很可能會犯小說中段譽的毛病,全身氣息亂走,無法控制。
發生了這一切後,張志清開始加深了對自己的處境和現實的懷疑,為什麼會踫到那麼一群人,如果他們真的是拍電影的話,除非是些業余劇組,否則絕不會這樣不可理喻。最重要的是他們為何都身居內力?加上他們講的什麼無量劍派東宗、西宗什麼的,還有那兩位叫做干光豪、葛光佩什麼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難道真有那麼巧,自己不是還在現代,而是真的誤闖進天龍的世界了?不好,如果是真的,那麼自己的在山洞的際遇也是真的了?自己什麼當足球前鋒、當拳擊運動員的希望豈不全部落空了?更為重要的是,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不對,絕對不對!一定是演電影的那幫家伙不想幫忙,故意這樣子做的,張志清堅決不願相信這種事實,打死都不願意相信。
雖然不願意相信自己這幾個月來一直先入為主、堅持認為自己是到了一個電影的外景地的想法可能出了問題,但是自己練了這一身奇妙的步法和內功又是怎麼回事?也許、也許真的有問題。不行,必須趕快搞清楚,這樣糊涂下去,還不把人給急瘋了。
解鈴還需系令人,還得從那幫拍戲的身上搞清楚。打定主意後,張志清立即又朝回走去,他決定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好好地問他們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再發火了。
不大一會,就听到了一大群人的腳步聲,不用說肯定是那幫人來了。可能是樹林里的道路無法跑車把,這些家伙竟然也像張志清一樣靠雙腿走路。走的夠慢的!張志清真有點鄙視他們,但是因為有求于人,所以當站到他們面前時還是面帶笑容,先是賠了一禮後才開始講話。
「我說各位大哥大姐們,剛才確實有點唐突!但在下絕對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一些情況,還請相告。」既然對方學著古人講話,張志清也故意把話講得文縐縐的,免得人家見外,雖然感覺有點搞笑。
「又是你這個小賊,你到底使得什麼妖法,竟然把他們四個人的內力都吸光了?這次我們絕不會放過你!」還是那個領頭的女人在講話。對方動作很快,除了有四個人扶著那四個被綁著的家伙之外,剩下的六七個人突然拔出劍來,成扇形面對著張志清。
「我說大姐大哥們,不要老拿著那把鐵東西指著我好不好?有話慢慢說,我只想問你們幾個問題?再說剛才也是他們向我動手的,我什麼也沒做呀!告訴我,你們說的什麼東宗、西宗比劍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這里又是什麼地方?」張志清像連珠炮一樣把問題全部提了出來嗎,他可是太想得到答案了。
「小賊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無量派的弟子難道還有假的嗎?再說我們何必要回答你這個污蔑我們劍派的小賊的話!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想也留你不得!」那個領頭的女人惡狠狠地說道。
看到對方無意和解,張志清也不禁有點惱怒,來之前暗暗下定的絕不發火的決心又開始動搖了起來。看來從他們這里是得不到什麼消息了,不過,他開始有點相信了,因為看神情他們不是在演戲,難道?難道真的會是那樣?
這一走神不要緊,那個叫葛光佩的家伙的長劍已經遞到了張志清的胸前。堪堪刺破了張志清的上衣,估計胸口的皮膚都刺破了,虧的他躲得快,不然恐怕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容不得猶豫,張志清迅速身形左轉,右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向前一帶,左掌成刀向她的右肋下削去,但是當他的左手快要接觸到對方的肋骨是,突然慢了下來,畢竟沒有深仇大恨,再說人家又是一個女的,下這樣的重手還有點于心不忍。
左手的攻擊性動作雖然停了下來,但是右手抓著對方的手腕處,北冥神功則自發地發動了起來,葛光培的內力急劇外泄,開始驚慌失措。
「星宿派的小賊在使化功大法!大家趕快把我拉開!」葛光佩大聲向那些給自己撩陣的同伴們招呼起來。看來東宗的大師姐果然見多識廣,身後的那些家伙這才反應過來,扔掉手中的劍,開始拉扯起來,打算拉開葛光佩。只不過事與願違,他們這六七個人竟然無一例外全部被粘住了,像一串糖葫蘆,直到半個時辰後內力告罄才全部精疲力竭低癱倒在地上,張志清的手也自然松開了。
「不要靠近我們,否則我們殺了你!」看到張志清邁步走向自己,那四個負責看守俘虜的家伙如臨大敵般地持劍對著張志清,一動也不敢動,色厲內荏地威脅著。
「好了!好了!我本來沒有惡意的,只是想問幾個問題的,誰知你們如此不可理喻,一見我就想殺人,也不怕法律制裁?老子也不用再問你們了!」一手扶著胸口受傷之處,一面突然起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既然不得要領,張志清也就不再勉強了,雖然他心里已經有數了,只不過還是不願相信罷了!找個鎮子問問吧?雖然受了些窩囊氣,倒也不錯,剛才一下子又吸了30多年內力,收獲不可謂不大,這樣練功那也太容易了吧!快到練功的時間了,找了塊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張志清開始打坐練功。首先自然是消化剛吸來的內力。內力這東西真是好東西,經過煉化,自己的經脈中的氣流已經有筷子那麼粗了,大約一個時辰後,張志清開始調動自己已經超過50年的內力沖擊任督二脈的連接處尾閭穴。由于內力變得的相當強橫,那一部位變得更加酸疼,似乎馬上就要突破,所謂的任督二脈眼看要打通了。然而,事情都是這樣,欲速則不達,張志清練了近一個時辰,累得滿頭大汗,還是無法突破。知道這件事不能勉強,張志清干脆放棄了,順其自然吧。
練完功後,張志清試著走了一遍凌波微步,並使出自己在山洞里學的掌法和指法,效果讓他大吃一驚,因為他的內力已經變得非常強勁,舉手投足,掌力外放已經有四五尺遠,這還是自己尚未熟練的緣故,待之以時日,估計威力會更大。
懷著忐忑不安和極端矛盾的心情,使開自己的步法,沿著大路狂奔了一個多時辰,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終于看到了前面的人家,原來是一小鎮的樣子。這些邊陲的小鎮,自然民風古樸,各族雜居,所以穿的衣服古里古怪也不必大驚小怪,張志清當然怎麼也不再相信他們也是電影制作組有意安排,至多是少數民族的服裝吧!加上又倒退了20多年,估計連個電話都沒有。不敢多說話,張志清只得沿著大街向鎮子中心走去。
終于發現了一間叫南風客棧的可以住宿吃飯的地方。走進飯店里一看,店里的裝飾和部署也全是地道的古代的布局,站在櫃台里一個老頭估計是掌櫃的,一個類似電影里的店小二在忙前忙後,看到張志清到來馬上打起笑臉。
「官人你好!請問你是打尖還是住店!」一副誠不我欺的樣子。
難道這里的農家樂都是這樣古典式的,連穿戴和服務態度也是仿古的?張志清還在自己找理由。
「當然是吃飯的了!不過我想先借你家電話用用,並向掌櫃的打听點事?」張志清一面回答,一面走到櫃台前。
「客官你說什麼?要借什麼東西用?當然只要我們有的話,絕對沒有問題?至于打听什麼就更沒有問題了?對于客人,我們歷來是有問必答!」掌櫃的年紀大爺爺四十多歲,滿臉和氣生財的的樣子。
「你們有電話嗎?我想借用一下!話費我自己付?」張志清趕快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要能打個電話,與家里的人聯系一下,一切都好辦了。
「你說什麼?電話又是什麼?」掌櫃的好像被問住了,眼楮瞪得想牛眼一樣,很驚訝的樣子。
「我因為誤入山林,迷了路,想和家里聯系一下,掌櫃的能否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現在又是什麼時間?」張志清心里一跳,不敢再提電話的事了,免得被人當成怪物。因為,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最擔心的結果就要真相大白了。
「原來來如此!這也沒有什麼。我們這里是無量山下的麒麟鎮,離大理城也不太遠,最多兩天的路程。這可是出大理後的最大的一個市鎮,本店又是這個鎮最大和最好的客棧。至于時間,看官人是漢人,現在是大宋的哲宗元佑八年,大理國則是保定帝在位!」這個掌櫃的倒是非常健談。
「錯了!錯了,全錯了」張志清一面自言自語,一面在快速地考慮這些日子里發生的一切。自己原來一直想當然地以為身邊的一切都是拍電影的外景,現在看來自己竟然是真的一不小心闖入了天龍世界,難怪看到的這些人全都透露出稀奇和古怪,還有那種神功、那些無量派的弟子等等。
「官人!客人!你怎麼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錯呀!」看到張志清一副目瞪口呆像丟了魂的樣子,掌櫃的慌了,一面大喊大叫,一面用手掌在張志清面前晃動。
「啊!沒事!沒事!不是你錯了,而是我錯了!謝謝掌櫃的了!飯我一會回來再吃。」張志清不敢再多說了,拔腿就跑出了客棧,他可不敢在這里再丟人了,何況他身無分文,也吃不起飯、住不起店不是。最重要的是,當最終證實了自己的懷疑後,他需要平靜一下,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突然張志清想到了一個問題,顧不得再考慮來龍去脈,突然起步,沿原路返了回去。因為他必須馬上要辦一件事,不然的話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