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雲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總之,牢中是昏暗的,而且火把一直都點亮著,從沒有熄滅。
加上屬于玩家的各種特權,比如那隨時可以查看日期時間天氣的便捷日歷都是處于無法打開的狀態中,就更不知道準確的時間了,只知道模模糊糊,很久很久,卻不知道究竟有多久。
就連地圖都是一樣,處于被關閉無法操作打開的狀態中,這就造成有玩家犯人越過了第一層牢籠,卻沖不破第二層樊籠的尷尬境地。因為他們連路都分不清楚,門都找不到,就更談逃離了。
系統為了讓玩家體驗原滋原味的三國世界,改變了許許多多的東西,不像公元的所謂網游一般,都是注重玩家,把游戲npc當成寵物給玩家虐的,這種惡趣味,簡直就是敷衍,把玩家當成傻子一樣哄。超級電腦制造出的這款三國,就不一樣了。不論精美,真實程度,在游戲的主旨上,也是十分開放自由的,就是以人為主。
不管好人壞人,男人女人,強人爛人,里面人外面人,總之,只要你是人,那麼你就有了平等的機會。就和超級電腦所公布出來的那句話一樣,一切皆有可能,你可能被這些所謂的游戲人物所殺,游戲人物也可能殺死你這個所謂的異世界人類。
一切皆有可能,可能,就是你要有可能把握住那個可能,不能把握住,再多的可能也是不能。就和現實生活一樣,這個簡單的道理,也融入了游戲。不,是另一個古老真實的壯烈大時代中。
「一切皆有可能,可能啊。」雲霆翻了翻白眼,肚子又微餓了起來,但是鼻子卻清楚的提醒,挑逗著他,幫雲霆從各種氣味中,分辨出了一種氣味,那是燒雞的香味!
「無限的可能。」雲霆回頭望向牢道盡頭,卻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被遠處的牢房給遮掩住了。
雖然看不見真實的情況,雲霆卻能清楚听見吃東西的吧唧聲,還有大口喝酒的爽快叫聲,再加上那對食物極有靈敏度的鼻子,一切都在訴說著,這些差役美好幸福的生活。
再回頭看看自己,雲霆越發的感嘆,果然一切皆有可能。如果真的一切皆有可能,雲霆現在就想要一種可能,就是把時間倒回去,收回那叫稚奴不用再來的謹慎吩咐,換成一天照三頓帶飯來。
可惜,雲霆也知道是不可能了,稚奴人已經走了,而且是走得很遠。現在,雲霆只能對自己埋怨的一嘆,懊悔去了。
只希望曹操動作能快一點,快點審案,不管生也好,死也罷,雲霆都不會有什麼大的反應。
他只想,出去後,或者從地府逛一圈回來後,可以好好的吃一頓,就連看著那些熱氣騰起,聞著香味浪漫在空中飄散,都是像神仙般的生活。
用手臂掩住鼻尖,所有的臭味香味都被掩蓋,變成聞不到以後,雲霆這才滿意的閉上了眼楮,不被外物所干擾,呼吸趨于平穩,不一會兒的時間,便干脆的睡了下去。
隔天,雲霆還沒有醒過來。閉著眼端坐的太史慈耳朵微微顫動,在一瞬間,眼楮猛得睜了開來。
他銳利的目光注視著牢門位置,已經知道有人要從那里經過了,只是在等待著,看究竟是什麼人。
三名差役從牢道盡頭走了過來,走到了雲霆這件牢房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
太史看到這情況,眼中的鋒芒褪去,又重新閉上了眼楮。
一名牢頭模樣的差役開口對著身旁兩名兵士說道︰「這就是犯人雲霆,犯人太史慈了。」兵
士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其中一個開口說道︰「打開吧,今天曹大人準備開衙了。」
「這樣?听說這里面兩個,都是可以一打百的人物吧!怎麼就讓你們兩個來了,要上枷嗎?」牢頭有點猶豫的問著。
同時眼楮也瞧向正睡著覺的雲霆,還有沉著如同大山的太史慈,內心中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懼。牢頭真的害怕在一開門的時候,就會迎來兩個惡徒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不用,這是曹大人的手書。」先前書話的兵士,掏出了一張發黃的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十多個大字,還蓋著一方鮮紅的大印。
「開了,你們帶的時候還是小心點。」牢頭看過曹操的手書後,嘀咕著。
從腰間掏出一大串鑰匙,從中找到雲霆所在這間牢房的鑰匙。牢頭這才慢慢悠悠的要將鑰匙插進鎖上匙洞了,但是手幾次不自然的顫抖,鑰匙都和匙洞擦肩而過。
「不管了,死就死吧!」牢頭在心中暗道一聲,咬著牙,閉上了眼楮,鑰匙猛的插進了鎖里,一個轉動,大鎖就開了。
將木柵門上綁著的鐵索一條條繞開,牢頭推開了牢門,這才退向了兩名兵士的身後,小心翼翼的看著牢中一異,一俠兩名犯人。
雲霆就在這個時候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看著正要進門的三個公門人士,雲霆就知道,牢中生活就要結束了。雖然只有兩天,而且是只有一天醒著的,但雲霆已經不想再待下去了,這種生**驗,果然是用身「體」來驗的啊,不管被曹操一審下去結果是死是活,反正,他是早已經受夠了,也餓夠了,只想快點出去。
「雲霆,太史慈?」一直不說話的兵士開口了,詢問道。
「是。」雲霆說出了簡短的一個字,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的灰塵。
兩天的休息,身體恢復差不多了,雖然不是最好的狀態,但和垂死狀態的那個時候相比,已經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了。
詢問的兵士點了點頭,道︰「曹北部叫我們兄弟來提你們,跟我們走吧。」
太史慈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也和雲霆一樣站了起來。
「枷鎖什麼的就不用了。曹北部已經交待過了,大人說你們一定會到的,也會給他面子。」說完,兩名兵士也不停留,連半點什麼防備工作都不做,就這樣走出了牢房,當先向著牢獄外面走去。
雲霆和太史慈都是愣了起來,腳步停頓了一下,才跟了上去。不過兩人對曹操都有了好感,所謂君不負我,我不負君。
雲霆是這樣,太史慈也一樣,只是前者是完全跑不到,就死馬活馬都不用醫了。後者卻是跑得掉,從一開始就跑得掉,但在一開始不跑,那麼現在就更不會跑。
四個人就這麼簡單的走了,留下那個已經抱著必死之心的牢頭留在原地,老半天還回不過神來。跟在兩名差役後面,向著牢外走出,雲霆卻沒有半點身為犯人的自覺,反而饒有興致的四處觀察著,絲毫沒有在大牢中呆過兩天的覺悟。
因為真的想熟悉這個地方,其實只要一天就足夠了,兩天就能讓人厭煩,以後你就會再不想進來這里。這,就是牢房。
「雲霆,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啊…」後面傳來了戰狂的聲音,還伴有一聲慘叫。
雲霆回過頭去,才見到百多個戰家的玩家,都被套上了枷鎖,在十多個差役的注目下,慢慢吃力的向前行走,腳璉拖過地面的聲音刺耳異常。
「再胡亂叫,我打死你!」一名不滿的差役收回剛剛踹過人的腳,憤憤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用手指著戰狂大聲怒斥道。
戰狂也不理這名差役,只是把眼楮死命的看著雲霆,一絲怨恨在眼中增長,讓雙眼都充滿了血紅的瞳色。
無奈的聳聳肩,雲霆收回了目光,沒有理會背後傳來的涼意,繼續向前走著。
這種寒意還不到一個高度的目光,已經可以忽略了,在烽火戲諸侯和夢神機的訓練下,雲霆都可以大半無視掉這種突然出現,陰暗無比的寒意,並有了超常的抵抗力。
戰狂眼楮傳遞來的寒,與那兩位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還有待訓練,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