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死吧!」
雲霆一提韁繩,雖然絕影和他還不是很熟悉,可還是順勢而起,雙蹄齊出。 的,兩只馬蹄踏在那胡匪首領的胸膛上,狠狠踐踏了下去。
這一腳,將這匪首踩得慘嚎不已,手中那拉風無比的狼牙棒也落在了一旁,沒有反抗的力量,而且讓他的身體就那麼倒在地上,絕影雙蹄就停留在胸膛上,讓匪首再站不起來。就算絕影的蹄子離開,他也站不起來,因為這個玩家匪首的胸膛塌陷了一塊,幾乎就是骨斷筋折,口中的血沫一直涌出,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雲霆騎乘在絕影上,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環視了一眼,又將目光投注到了那玩家匪首身上,輕輕的頜首,出聲道︰「我說過,我只是路人,路人甲。但這匹馬可沒說過,它也是路人,是路人乙。所以抱歉了,你就去黃泉路上當一個路人吧。」
淡淡的說出這番話,雲淡風輕,只有天上的雲,和旁邊的風在應和著,其他人都沒有一點聲響。
此時的他們,都被雲霆嚇到了,被這路人平淡身體下散發出的強烈殺氣嚇到了,不敢有半分的言語。殺氣只泄露出了一點,就像塊大石頭進入了眾人的心里,沉沉的壓著,透不過氣來。
所有人里面,只有朱侯好一點,她睜大著皓眸,其中有著點點星光在閃耀,好奇的看著雲霆。從一開始,朱侯就沒認為雲霆是個普通人,光看馬就知道了,馬如其人,光看這黑馬筋體佼健,眼中那麼富有靈性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馬。馬如其人,馬這麼好,人又怎麼可能會差?
只是朱侯不知道,馬如其人的這個人,不是雲霆,而是曹操。要是她知道這是曹操的絕影馬,肯定也會驚駭,也就不會以為雲霆是超級高手,對雲霆推崇備至了。絕影馬很聰慧,可幾天以來,倒沒和雲霆生出什麼感情,之所以听雲霆的話,是因為曹操。
曹操給了它命令,絕影馬就要遵從,基于這個原因,所以絕影才會听雲霆的話。雲霆看得出來絕影那據傲,不像是一只馬的態度,可也沒有多在意,甚至是放縱。
原因很簡單,這一匹馬,雲霆是要再還給曹操的,雖然曹操沒有明確的語言,那也就是雲霆可以隨便使用,想佔為己有也可以。雲霆對這種好馬是羨慕的很,可在心底也只當這馬是曹操借予的,而沒有起貪念。
老曹能救他一命,雲霆就很感激了,與命比起來,馬算什麼?
向上一提韁繩,雲霆身體前傾,雙腿蹬著馬鐙,從馬背上站了起來。絕影前腳抬起,後腿繃緊,整個馬軀都站立,直立了起來,而後再重重的踏下!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和無數骨骼碎裂的暴響,原本只有兩個蹄印的胸膛上面,竟是又多了兩個。這一踩,比剛剛的更加嚴重,胸膛處血肉模糊,破裂的衣衫果入出了殘破的血肉,從肉中間,還突兀的出現了幾根森白的骨頭。匪首毫無聲息的就死去了,可頭和四肢還在慣性的向上作用著,從嘴中涌出了細小的五髒破裂後的碎片。
場面血腥無比,讓在場的人紛紛嘔吐起來,朱侯這時就表現出了一種強大的心理素質,竟是面不改色的看著那具尸體。
在場只有兩個人對這具尸體不感冒,一個就是朱侯,另一個就是雲霆了,朱侯心中還有惡心感,雲霆倒是沒有半點。
有誰會對自己的作品惡心的,要是惡心了,那麼也就是惡心自己,何況,雲霆從沒有把惡人,當過人過。既然不是人,再慘也慘不過那被屠宰的豬,自然也引不起雲霆心中半點的波動,一點也沒有。
「快跑啊,老大死了,快跑!」
「大家快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不是君子,等老大復活了再來報仇吧。」
「風緊扯乎!」屬于胡匪一方的男玩家們,紛紛向四周的山林上,大道上跑去,毫不拖拉,在原地留下了那些板凳吃食之類的,在證明著剛剛那悠閑熱鬧的場面。只一瞬間的時間,每個人都做出了以為對的舉動,從側面證明了這一伙玩家的盜匪集團,狡猾那是大大的。
打不過,就用漁網還有石灰,再打不過,就是撒腿跑人,這樣的素質讓雲霆乍舌,同時也起了殺心。
周圍的山村不一定是這些玩家毀的,但不一定不代表不會,人類是很難來解釋的動物,就像會莫名其妙開心,莫名其妙傷心一樣。
有一些玩家,在現實發泄不了的陰暗,都會拿來游戲里發泄,只有極少數是因為好玩,這些胡匪恰恰讓雲霆感覺他們是前者。雲霆心情莫名其妙的壞了下來,或許是湖上的血,進不了縣城吃飯的怨,還有他想當個路人,卻被人不知死活的挑釁,這一切,讓他的心情瞬間冰冷。
看著那些四散而逃的玩家,雲霆眼楮眯了起來,手往背後抓去,青缸劍在悄然出峭。
「駕!」雲霆和絕影已經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來到了幾名正準備進入山林的玩家背後。青缸劍劃過,一個玩家的身體就此分成了兩半,連帶著骨頭一起粉碎,再順勢反手一砸,一顆西瓜就在雲霆眼前爆炸了,紅的白的四散開來,卻沒有惹來雲霆的注意。
他在殺戮里面是麻木的,任何慘烈的景象都引不起雲霆的半點關注,正如他不會猶豫該從哪里下手一樣。一樣都是下手,不管什麼手段,什麼角度,只要殺死對方就可以,雲霆只會殺,不會猶豫,該殺的時候就要殺!
真正的匹敵,正面交鋒,那只限于值得尊敬的對手,這些玩家沒那個條件,沒那個身材,更沒那個思想,自然得不到半點是人的待遇。雲霆只會把他們殺死,是怎樣的死法,會怎樣的痛苦,就不在考慮之內。
不管是不是一天之內就會復活,不管這一天能救多少個原本會落入他們魔爪的玩家和原住民,雲霆就是要殺,當這個玩家準備做強盜的時候,用婬hui語言下流手段對付別人的時候,那麼就該想到有這一天!就要為所作所為負責!
殺,殺,殺!雲霆狀若瘋魔,青缸劍每一劍下去,都能讓一個玩家死去,再加上絕影馬,這些玩家里面,差不多死絕了。同樣的情緒也帶動了絕影,幾次雲霆想殺一個人的時候,絕影總會先出嘴,將那個玩家的喉嚨活活咬斷,再厭惡的吐出馬嘴里的血液。表示著對著有色飲料味道的不滿,還不如清水,嘗過味道的絕影,就改用蹄子了,亂蹄翻飛,總有那麼一兩個,一兩聲的悲慘。
「絕影!」雲霆呼喚了一聲,殺得興起的一人一馬,心靈在這時候相通了。
絕影快速奔跑起來,而雲霆在略有顛簸的馬背上用左手撐住身體,整個人站了起來,往前傾著身體,探出了半個身子!
右手反抓住青缸劍的柄部,一半的力氣灌注在里面,舉著劍,保持著這個姿勢,雲霆感受著勁風在口鼻眼里刮漫,長發和衣衫被吹的四面亂飛,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風感!
「哈哈,爽!」雲霆長笑一聲,身心舒坦無比,手中的青缸劍在這一刻,向著盡頭的一個落跑玩家扔出。青色的劍身在風中閃耀著光芒,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軌跡,射穿了這玩家的胸膛,齊劍沒入,又從另一側後背出現,繼續向後飛去。青缸劍飛到了道路盡頭的分岔口,那里有一棵參天大樹,青缸劍沒進了樹干里面,在樹屑翻飛里面,只余下了劍柄還留在外面。
直到這個時候,那個玩家才停下了腳步,身體向前倒了下去,在胸口處有一個大洞。這個大洞,幾乎涵蓋了胸膛和肚子,這兩個地方出現了巨大的空洞,腸子還有器官已經缺失了大半,有一些,散落在青缸劍飛行的道路上。玩家尸體下面,流滿了血液,而這個玩家幾乎是死不瞑目。
他不明白,為什麼我快逃走了,卻又就這麼死了?真的不明白,只最後差那麼一點路程,結果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