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美國國家學院的葉龍天,沒有出示證件,也沒有通報,但是沒有一位保全人員進行攔截,只是默默地看著這個剛剛失去摯愛的年輕人,黯淡地經過……
來到熟悉的,曾經呆過三年的fbi行為分析小組一組的辦公室,今天的fbi部門依舊繁忙,像往常一樣,人來人往,只是一到二樓之後,再也听不到任何雜音,平靜地讓人不可思議。其他小組都出任務了,由于一組的變故,使得他們的工作壓力瞬間暴漲,要清楚,無論是破案速度,還是破案率,一組永遠是所向披靡的,望塵莫及的。
推開玻璃門,便看到一個帶著黑色墨鏡的壯漢站在里面,看起來像是守著辦公室的門,很明顯,那是索菲亞的門口。默默地走進去,剛剛靠近那個壯漢,便听到一個粗狂的聲音,「有人想要我告訴你,的確是在十分鐘之內,送到。」
無力地揮了揮手,葉龍天甚至連再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徑直打開了房門,要知道,這個家伙可是為了這一句話,等了整整一個晚上,他是不可能會睡覺的。當然,索菲亞再怎麼樣,也是個小孩子,過度的驚嚇,和疲憊的身體,能夠想象的出來,這幾天,她遭受了怎樣的非人對待,那些部門的審問,葉龍天可是見識過的。疲勞轟炸,威脅,恐嚇,下藥,無所不用其極。此時的她,正趴在桌子上,還流著口水。
伸出手,輕輕地撫模著索菲亞的頭發,只是沒想到,如此輕柔的動作,只是兩下,就把索菲亞驚醒了。只見她一看到葉龍天,就猛地站起來,緊緊地抱著那個能夠給她安全感的身體,一直憋著的淚水,再也無法忍受了,瘋狂地奔涌著……
而葉龍天只是緊緊地抱著。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還是讓淚水化解這一切。哭累了,自然只有接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感受到懷抱中的女孩再也流不出眼淚的時候,葉龍天開口問道,「索菲亞,見過尼爾森了嗎?」
懷中的女孩搖了搖頭,同時抬起頭,那一雙淚水彌漫的眼楮看著她心目中最親近的人,可是這個時刻,有一種感覺,她非常不喜歡的感覺涌現出來,這個最親近的人,變了,不再是她記憶里的那個人了。那個會用最親密的稱呼稱呼自己的人,現在卻是叫著自己的名字。可是,那雙眼楮,依舊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溫馨……
稍微想了想,葉龍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尼爾森只會在那個地方,也不知道呆了幾天了……「走吧,我的小乖乖。怎麼了,剛才叫了你一聲名字,你就能聯想那麼多?」撫模著女孩的頭頂,葉龍天微微笑著,「丫頭,記住,堅強,一定要堅強,接受現實,不要讓自己逃避。還有很多人,需要你的堅強。另外,請一定要比我堅強。可能,我需要你做我的後盾。下面,讓我們去找尼爾森吧。」
看了眼索菲亞,呆呆的樣子,看起來,是被自己的話嚇到了。不過,葉龍天相信,這個做法,是最好的。拉著索菲亞,葉龍天往外走去。守門的家伙不見了,應該回去報道了。
出了辦公室,順著走道,葉龍天單手一推,厚重的雙門應力而開。里面的場景,也沒有多少出人意料。尼爾森坐在一張椅子上,規規矩矩的。對面一張長椅的後面,坐著三個人,一個是fbi的分局局長,老女人,另外一個還真是緣分,前幾天才見過,又見面了。要知道她可是作為瘟神而存在的,一年見一次已經算是人品太低了。內務部部長,反恐小組總部剛見過面,而且再一次小小地得罪了一把。最後一個也是熟人,心理學界的敗類,政府的狗腿子,當然,就是葉龍天,也不敢忽視他的能力。
還未等有任何人搶先說話,只听見葉龍天說道,「滾吧。你們不會得到你們想要的任何東西。因為我在這里。部長,不要繼續陷下去了,小心你失去你現在的一切。如果不信,你可以回想一下,只要我在的地方,你哪一次贏過?既然清楚結果,我們就避免過程了,以免去附帶損傷。如何?」
內務部的部長,和老處女,還真的像是同一種人。政治大于人性。她當然清楚葉龍天的存在,本來正打算趁他昏迷的時候,快刀斬亂麻,結束一切,沒想到,最後還是慢了一步。就在前幾秒鐘,她確定,尼爾森已經被擊倒了。
不過部長就是部長,不同于其他人,真正的能屈能伸。什麼話都沒說,收起文件,直接走出會議室,看都沒有看葉龍天一眼,當然,她只是害怕,只要對望,會被看到一些東西,對于葉龍天的能力,部長女士,非常地忌諱。
「你們兩個也可以離開了吧?」依舊淡淡的冷冷的口吻,葉龍天說著。
在離開的期間,那個心理專家,人人喊打的狗腿子,偷偷地看了幾眼葉龍天,他有葉龍天的資料,但是此刻,無論是用何種觀察方式,都無法看出,這是一個剛剛經歷那種經歷的少年。傳聞,不一定是假的……用力地記下這個少年的臉,和那幾個為數不多的肢體語言,這個時候的葉龍天可能就會犯下一些錯誤,狗腿子相信,未來一定會再遇到這個少年的,那個時候會是什麼關系,不能確定,但是絕對不會是朋友。
關上大門,葉龍天把索菲亞帶到尼爾森面前,臉上再一次展露微笑,輕聲說道,「組長,這是你的第一個組員,索菲亞?加西亞,前來報到。她是在我的記憶里,最優秀的電腦專家。」
其實,當看到葉龍天背後的索菲亞,尼爾森已經明白一些東西了。可是,能夠保出一個犯了威脅國家罪的人,尼爾森還是稍稍的震驚。不過,既然葉龍天在拍戲,以自己的處境,也應該配合一下。伸出右手,握住索菲亞的手,尼爾森鐵公雞的臉裂開一道縫,「歡迎加入。加西亞探員。」
心照不宣的兩個笑容,把索菲亞弄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狀態,只能呆呆地左邊看看,右邊望望,不知所措地捏著雙手。
模著索菲亞的後腦勺,葉龍天說道,「能不能出去一下呢?我的加西亞探員,我想和尼爾森說些話。」
听到葉龍天的要求,索菲亞自動地轉過身,打開門出去了。當她靠在門上的時候,她才清楚地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加西亞探員,她是探員了,也就是說,現在的她,和尼爾森,詹森,肖恩,阿曼達,克萊爾,是一樣的。想到這里,也想到了阿曼達,克萊爾,索菲亞剛有點的興奮,一下子煙消雲散……
當房間里只剩下葉龍天和尼爾森的時候,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同時消失,變得嚴肅冰冷。四目對望的時候,仿佛每一道眼神,都想看透對方的心靈。這個時候的兩人,關系微妙,情況特殊。
「尼爾森,你流汗了?」葉龍天開口說道。
拂去額頭的冷汗,尼爾森嘆了口氣,「那個男的,你知道嗎?為什麼我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我在他面前,根本無法抵抗。」
嘴角微微抽搐著,葉龍天背過身去,「輸給他,你不用自責。相反的,你應該得意。你扛了這麼久。你當然不會見過他。凡是見過他的人,像你一樣完好的,一個手能夠數過來。他有一個外號,政府的狗腿子。」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事情結束了?」听到葉龍天的回答,尼爾森也沒有太過驚訝。很明顯,那個男的是一個心理專家,而葉龍天的身份應該了解美國幾乎所有的這個領域的專家學者。另外,那個家伙的實力,他親自體驗過了。
「不。」葉龍天說道,轉過身,眼神透露著凶狠,「現在才是開始。尼爾森,答應我,用你的生命保護一組的存在。要是一組消失了,雷克斯,阿曼達,克萊爾,還有活著的人,一切的付出,都將會被抹去。這是那些高層最喜歡的做法。」
「這個,不用你說。」尼爾森回應著。這是兩個男人的對話,可是,他的回答,卻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即使用生命,就能夠維護了嗎?
「還有。」葉龍天說了兩個字,便停了下來,走到了長桌邊上,繞著走了一圈,當回到尼爾森邊上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錄音筆,還亮著燈光的。把錄音筆交到尼爾森手中,葉龍天冷笑著說道,「尼爾森,這就是你的敵人。如果你依舊按照你之前的方式,是保護不了你想要保護的東西的。唯一的方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毒攻毒。另外,如果我沒有估計錯,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的。他們一定會想出什麼理由讓我離開,而且是我無法拒絕的理由。到那時,只有你孤身奮戰了。最後,我只要你一個動作,她過得好嗎?」
尼爾森一下子仿佛被電到一樣抽搐了一下,那雙眼楮冒出了質疑的火光,可是遇到葉龍天肯定自信的目光,便暗淡下去了。他確定,那個「她」,他和葉龍天想的是同一個人……
而葉龍天眼神明顯再說,你騙不了我的,就算你騙得了當時的我,也騙不了現在的我。既然如此,尼爾森緩緩地點了點頭……
「尼爾森,你最大的弱點,就是不會欺騙。你太正直了,太嚴謹了。這些創造了你現在的輝煌,可是這些不能維護你的輝煌。老女人說得對,正常情況下,你早就是局長了。你不喜歡勾心斗角,陰謀詭計,可是為了一組,你必須會,你還要玩得比他們還要好。因為你的不會欺騙,所以當時你一句話都沒有說,是我們自己得出的結論,你只是靜靜地看著。」
葉龍天一邊說著,一邊從尼爾森手中拿回錄音筆,放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