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那是實打實的冷笑。葉龍天掃視了一下整一個地下指揮室,然後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一個正坐在那里擺弄電腦的家伙,然後右手一用力,將那個家伙從凳子上拎了起來,砸向牆邊。雖然臉上是怒目而視的,但是心中,葉龍天還是說著對不起,抱歉。雖然這些技術兵並不是像戰斗兵那樣的強壯,可是畢竟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只螞蟻,要達到現在那麼震撼人心的甩人手法,選一個最輕的,是必須的。
果不其然,大家都呆住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連阻止葉龍天的人都沒有。因為反應最快的指揮官此刻正傻愣著,更不要說其他的那些「宅男」了。這可是葉龍天正想要的效果,只見他快速前進,在地上那個家伙正要爬起來的時候,一個左勾拳擊中,當然這個力量是限制加限制級的。接著在對方大腦一昏的時候,夾住脖子,把那個可憐的技術兵頂在牆上,只听見葉龍天深沉地聲音說道,「說,為什麼要做叛徒,為什麼要把我們的信息給我們的敵人!」
紅腫的嘴巴說不清什麼,可是依舊能夠分辨,那是一句一句的「我沒有」。終于,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在那邊,為葉龍天手中的家伙求著請。但是他們看到指揮官冷漠的樣子,一時間也不敢多說什麼,做些什麼。要知道,叛國罪那是無法承受的罪行。
那些求情的話,葉龍天可都是清楚地听在耳朵里。「不會是他的,他怎麼可能是叛徒。弄錯了吧。」
「軍長,不會的,他和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異樣啊。」
「到底是什麼,讓你認為他是叛徒?」
「不會的。」
……
七嘴八舌的,葉龍天有點不想听了。因為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些人里面沒有叛徒。憑借他的心理學的能力,他還是能夠分辨什麼人是偽裝的,什麼人是在濫竽充數。如果這些人里面,有叛徒的話,剛才的這一幕,他一定會表現出幸運,相比于其他人落後一拍的擔憂和求情,因為那個時候,他要考慮的事情比其他正常人多得多。當然能夠看出這些的人,必然需要敏銳的眼力,和事先確定的基準線判定。
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個軍營里存在叛徒的理論,已經深入人心了。至少當葉龍天說叛徒的時候,他們不是琢磨叛徒,而是琢磨是不是叛徒。
「那好,既然你們說他不是。」葉龍天松開手中的家伙,站了起來,轉身對其他人說道,「那麼,現在你們和他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家伙。如果有一天他是叛徒,你們將會受到同樣的指證。」
就這樣,葉龍天在所有人傻愣著之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地下指揮所。這一次,那個跟班沒有說什麼,他已經猜到這一次葉龍天的行為是軍長默認的,可是這不會妨礙他單獨的時候,說些壞話,降低軍長對葉龍天的信任。畢竟這個時候,他已經把大部分的說辭準備好了。臉上的得意說明了一切。
而軍長跟在後面,悄聲問道,「結果怎麼樣?」
「恩,我相信叛徒不在他們之中。」葉龍天淡然地回答著。
「這麼簡單?」軍長反問道,要知道,這一來一去,連五分鐘都沒到。
「指揮長。」葉龍天停下腳步,等到和指揮長並排的時候,才接著說道,「中國有一句古話,不知道您听過沒有。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就是這麼簡單。可是這份簡單的背後象征著什麼?身為指揮官的你,應該深有體會。就像一個優秀的特種兵能夠輕松完成的任務,換一個人就不一定了。」
听著葉龍天,指揮官想了想,隨後問道,「那麼,其他人你需要多久?」
葉龍天仰起頭看了眼指揮官,然後鼻中哼了一聲,「不清楚,可是一定比你預期的時間長的多!」說完這些,葉龍天徑直朝前走去。
得到這種回答,指揮官愣了愣,接著趕緊追上去,「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能像剛才那樣,演上一出戲,然後告訴我結論?」
「不可能。」葉龍天冷冷地回答著,他可不想說些什麼,給這個只知道打仗的家伙什麼希望,到時候可能是自己過度死亡。「其他人都不是正常人。你的技術兵,在我眼里,還能算做一個人,因為他們雖然在戰場上,可是並沒有直接真刀真槍地干,更加的,他們沒有臨近死亡的威脅。所以,我可以用正常人的方式去評判他們,剖析他們。還有,如果他們其中有一個叛徒,那麼叛徒必然會通過高科技進行資料泄露,而不是直接面對面的接洽。這樣一來,無論是防備心和敏感度,都會大大降低,所以,判斷難度也會簡單一點。如果說,是其他人的話。戰爭能夠改變一個人,或者一類人太多太多,而這方面的資料,很少。」
這時候,指揮官如同一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地听著。等老師說完,才敢問問題。「可是如果還有一個可能性?你為什麼不考慮?」
「你是說間諜?」葉龍天沒等指揮官說完,便直接回答了,「相不相信由你。我更希望是間諜。如果是間諜,我能一眼看出來。甚至不只是我,許多心理專家都可以。因為他們有一種共同的屬性,這種屬性實在是太明顯了。如果沒有這個屬性,他們也成為不了一名合格的間諜。」
听了一大堆,葉龍天還是沒有說出這個屬性是什麼?指揮官雖然好奇,可是還有比這更要緊的東西,「那你想要怎麼做?我們只有三天時間。」
「我已經開始了。」葉龍天揚了揚手,沖著後面的鮑威爾打了個招呼,「有些事情,沒法著急。無論你想什麼辦法,我想你已經有一份叛徒名單了,將他們聚集起來,和我呆在一起。想要從你的戰士中找到叛徒,我首先要成為一名戰士……」
他的意思是?他要上戰場?等指揮官回過神來,葉龍天已經和鮑威爾走遠了。
「葉龍天,那個屬性是什麼?」和葉龍天並排走著,鮑威爾問著。
微微一笑,葉龍天仰頭看著已經黑掉了的天空,出去搜索的部隊都回來了,當然不會有什麼收獲。「你也想知道?屬性,就是那個誰也不相信的眼神,和無論什麼時候,都處于最佳的逃跑位置。這是每一個間諜,在培訓期間,必須掌握的基本內容。鮑威爾,對于明天的事情,你恐懼嗎?」
搖了搖頭,鮑威爾吸了口氣,回應道,「其實,我早就做好準備了。不過,那你呢?」
「我不喜歡未知。」葉龍天說完,便不再說什麼了。掀開營帳,走了進去。
而鮑威爾站在那里,雖然他不太看得清這個小男孩,可是剛才那句話,他听懂了。戰場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未知。你永遠不知道你的敵人是什麼,你也永遠不知道你會什麼時候死,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你會怎麼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