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山又稱北山厄山夏家的宗主又被稱為北山王由夏氏一族世代世襲據說是前朝的皇帝為拉攏江湖高手而親封的虛餃厄山連同山下的厄山城也一並在夏氏一族轄下。改朝換代後新的朝廷對與這獨霸一方的氏族依舊采取懷柔政策數代皇帝都放任其據地稱王而到了這一代新帝繼位後卻隱約透露出想要天下一統的意思。據說一些以厄山為的的大大小小的地方勢力都早已暗自謀劃以對抗隨時襲來的朝廷大軍偏偏消息傳出後已經過了幾年也沒見朝廷有任何動靜。其實這位年輕的帝王放出風聲後便開始以靜制動的手段十分高明一旦有耐不住性子的勢力有所動作朝廷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剿滅「叛亂」。
但是這個「陰謀」在北山王的威懾力之下似乎是暫時打了水漂各地勢力都以北山王馬是瞻北山王不動他們自然也不願意做出頭鳥。不過若是朝廷以為北山王有多睿智沉著那就太看得起他了金衣公子雖然在厄山被人奉若神明但由于多年來凡事都漠不關心一味守在厄山從不踏出山門半步骨子里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通世事。只是倚仗厄山的天險即便大軍來犯大門一關自給自足個一百年也不是問題。倒是讓滿月復大志卻無處抒的皇帝郁悶了很久。
其實除了必要的商業往來外厄山城已經多年未與外界有實質的聯系以至于造成外界對夏家的印象是越來越神秘如今夏家當家的兄妹四人也成了神魔鬼怪一般的存在。
魑魅魍魎這僅能代表小鬼的四個字現在用在他們身上似乎並不相稱但當年他們都還只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幾十年後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涵義卻變成了另外一重時這四個字卻成了未知事物的代名詞。卻不知道他們走到這一步到底付出了多少。
事情要從二十六年前說起那一年的某日夏家前任宗主夏禹飛突然收到了一枚令牌和一道強硬的命令命令厄山向一個從未听說過的門派臣服。
沒有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或許他們以為這不過是一個惡作劇一個天大的笑話。接近與世隔絕的宗族氏生活使他們並不知道這小小的令牌正是已經在中原掀起腥風血雨的雲台令。
事情究竟是怎麼開始的尚活在人間的人中已經沒人想得起來兄妹四人只依稀記得某一天清晨睜開眼楮時現他們已經成了厄山地位最高的人。從那天起江湖最消息最靈通的人也無法得到厄山夏氏的任何消息。
時日久了人們便忘卻了他們的姓名忘卻了他們人的身份。
如同最深的湖底那一泓深邃的影。
映著血色蕩漾的溫柔。
「她不是我的妹妹二十年前是我親手將她的名字從宗譜中劃去把她逐出厄山離開的時候她遍體鱗傷幾乎快要斷氣。從那一刻起我不但失去一個妹妹也等于失去了兩個兄弟。」他的聲音如真似幻有些听不分明「他們恨我讓他們失去了姐姐所以也不願意再認我這個兄長。」再後來江湖中多了一個魅蘿夫人、一個魍山居士、和一個不為人知的厄山城實際意義上的城主。而他此後一直很少離開厄山。或許正應了山中無歲月這句話時光奇跡般地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過多的痕跡。
陌月曾一度以為他不會再在這件事上多言半句卻不想他竟主動跟她解釋。
「那魅蘿夫人她……究竟是為什麼被趕出厄山。」她努力地斟酌自己的用詞避免產生反效果。
似乎回憶往事是一件很費力的事他思索了許久才冷冷道︰「她犯了重罪理應受重刑之後再沉到湖底溺死逐出厄山已經算是便宜她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宗法家規若是能輕易更改夏家早就成為了歷史哪里還有我們的存在。」
陌月訝然于他突然表現出的冷漠原以為此人雖然有點不通人情世故但看他幫了自己的份上總覺著還是有一點人情味的卻不想竟冷酷至斯心中不由大罵老古板、老頑固嘴上卻只是問道︰「可我記得魅蘿夫人是和你一母同胞同一日出生的孿生兄妹照理說你們應該是感情最深的才對。」
他漠然道︰「就算是我至親之人也不能例外。」
「可如此一來他們都對你心有怨恨你難道不覺得後悔?」
他淡淡道︰「就算明知他們會恨我入骨我也絕不後悔。」
陌月默然她努力地回想厄山的習俗究竟什麼樣的重罪會受到這種懲罰。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現頓時恍然大悟。
魅蘿夫人從最早在江湖中成名起就一直被稱為夫人卻從來沒有人听說過她的丈夫是誰。早先陌月見到的那個叫衛什麼的灰衣人沈奸商說是金衣公子的外甥但金衣公子似乎不以為然。若當真是他的外甥那麼這個灰衣人就只能是魅蘿夫人的兒子。再看灰衣人的年齡陌月也就能猜出個一二了。
厄山一帶女子地位低下若被人現與人通奸或未婚先孕的女人可說是必死無疑夏家一貫對女子更加苛刻族規中定然也有類似的條款就算她是夏家直系傳人也無法逃月兌這樣的命運。何況當時他們兄妹失去依靠地位並不穩固無力維護自己的權威和安危。在這種情況下魅蘿夫人應該完全沒有活下來的機會才對。可是她現在不但活著還活得風光無限。
驀然她淺淺一笑柔聲道︰「放心吧!你的妹妹絕對不會恨你相反她一定會萬分感激你。我也是女人所以我很能體會魅蘿夫人的感受。」看見他愕然的表情她的目光前所未有地柔和「因為如果我是你的妹妹也一定早就猜透你的心思看清你真正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