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神教古學院的新生測試會場,沸沸揚揚,亂成一片,激烈的言語叫罵聲充斥在蔚藍的天際上空,場面十分激烈。
雙方由于不能很好的控制住情緒,不時拳腳相向,甚至連新生測試也只能迫暫停。
對峙的一方自然是神教古學院的學員,而另一方則是身穿顏色統一的寬布道袍的道教學員,他們手舞足蹈,憤憤不平,足有數十人之眾。
從氣勢上來看,雙方互不上下,不過從人數上來看,這里是神教地盤,自然佔盡上風。
「道教學員,這里可是神教古學院,別跟瘋狗一般在此撒野,有事就去神教辦事處申請解決,再不走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神教古學院的一位負責人大聲罵道,眼前的這群道教徒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沖進了測試會場,不僅出口辱罵,還打傷了幾位學員。
「居然說我們是瘋狗,你們神教之人也未免太囂張了吧。前幾日,你們古學院的人將我們的學員打的重傷,現在又在這里撇的一干二淨……」
「今天你們不給個交代,我們勢不罷休……」氣勢洶洶的道教徒多為氣憤,因為就在不久前,幾個道教學員在路上被十多位神教古學院的人圍毆,甚至打成重傷,而後有些道教學員得知此事後,各個義憤填膺,一怒之下,糾集了數十個人一齊來到神教古學院,想要討個說法,沒想到剛剛進門就受到阻撓,甚至被人驅趕,他們也是逼不得已之下,才與神教學員動起手來。
一時間,雙方各置其詞,爭得面紅耳次,怒焰高漲,又一次動起手來,拳腳交加,場面頓時火爆起來。
就在場面再次難以控制的時候,一道洪鐘之聲由遠及近,聲勢震人︰「通通給我住手……」
只見,一道黃袍身影猶現其中,竟是須眉白的老者,一身太極八卦錦繡其間的道袍,好似游龍穿鳳般極有氣派,鶴童顏,目雙炯炯有神,太額寬厚,臉色紅潤,氣息十分沉穩,足以見得修為不俗。
眾道教學員見到此人,紛紛露出興奮之色,頓時退到黃袍老者的身後,神態極為恭敬,看似老者的身份極為不凡。
「副……」其中帶頭的道教學員正準備開口,卻被黃袍老者揮手擋了下來。
黃袍老者輕揮袍袖,目光如炬,對身後的道教學員們,厲聲叫道︰「不必講了,事情我已經有所了解……但你們實在是太沖動了,豈有如此爭強好勝之理,這樣能解決事情嗎?居然還聚眾糾結,到神教古學院鬧事……」
「神教與道教同為聯邦大教,禮儀之教,怎能這樣冒失地拳腳相見,這又成何體統?」
道教學員們面面相窺,紛紛低頭不語,皆被黃袍老者的氣勢所折服。
「你這老頭兒又是哪來的?」神教古學院的學員似乎並不知道黃袍老者的身份,出言不遜道。
「無禮……」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疾飛而至,瞬間停在了黃袍老者的身前。
柳雲飛見到黃袍老者,頓然一驚,想不到道教的大人物都驚動來此。
「您老怎麼來了?剛才神教之人多有無禮之處,還請您老見諒……」柳雲飛對黃袍老者極為恭敬的說道。
「呵呵,無妨,無妨……無知小兒之言,老夫不會當真的……」黃袍老者輕笑拂須,頓將柳雲飛說得臉色一青一綠,頗為尷尬。
慕宇飛也已經走到會場之外,見身後人山人海,如此熱鬧,頗為好奇,也就原路返回,好不容易擠了上去,這才看到花蝶和柳雲飛跟一位黃袍老者對峙在會場當中。
「那個該死的臭婆娘,一掌還打得真是疼……」
「不過她長的確實吊人胃口,在無名鎮還沒有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慕宇飛吞了吞口氣,揉著還有些疼痛的胸口,用哀怨地眼神瞪了花蝶一眼。
花蝶看了看黃袍老者,臉上依舊帶著傲慢之色,似乎絲毫不給老者面子,冷冷道︰「不知您老大駕光臨有何貴干,還帶了這麼多人來鬧事。我們神教與你們道教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居然禮數全無,拳腳相見,不知貴院是如何管理的……」
花蝶語鋒嚴厲,讓黃袍老者臉色一變,但姜畢竟還是老的辣,只見他目光一凝,沉重的說道︰「他們的舉動確實有點沖動,但至少也算光明磊落,義氣沖天,不像某些神教學員,以多欺少,偷偷模模,將人打成重傷又不敢承認,然後逃之夭夭……」
「什麼?竟有此事?」柳雲飛眉頭一皺,心知黃袍老者不可能言出于虛,難道真是神教之人先惹得事端,造成今日這種局面?
「有沒此事老夫不知?但這卻是幾位道教古學院學員親眼所見,不信你可以問問,好好查查……」黃袍老者袖袍一揮,臉色逐漸黯淡,變的極其難看。
慕宇飛在一旁也听了個明白,看來是神教古學院的人先惹事生非,由于各自信仰不同,起了口角紛爭,然後大打出手,最後神教人多勢重,將幾位道教的學員打成重傷,後來道教的人前來討要公道,那個黃袍老者在道教看似有些地位,連花蝶與柳雲飛的神態都有所不同。
「看來神教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跟那個臭婆娘一個德行。」慕宇飛頓時對神教古學院多了幾分壞印象,並開始自我安慰,慶幸自己沒有被他們入取。
柳雲飛看了看花蝶,兩人四目相望,似乎覺的此事有點蹊蹺,不過自古以來,道教與神教的信仰不同,因口角等小事而引起的紛爭從未間斷,當然,這種事也是難以避免。
柳雲飛回頭看著身後的幾位負責人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是誰帶頭干的?若是知情不報者,定當重罰……」
「這……」幾位負責人有點不知所措,紛紛搖頭。
柳雲飛見狀,也頗有些為難,一時之間根本理不出個頭緒,是不是神教古學院的人做的,這是關鍵,不過道教這邊說的話也未必完全屬實,說不定有人借機挑事,如果處理不當,只會讓矛盾越來越大。
「這樣吧,您老還是先帶他們回去,我們會馬上調查此事,盡快給您老一個滿意的答復……」柳雲飛權宜左右道。
黃袍老者看了看柳雲飛,點了點頭,拂須而道︰「那好吧,希望你們能盡快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正欲揮袍而去。
見柳雲飛如此忍氣吞聲,卑躬屈膝,花蝶剛為慕宇飛的事氣得火冒三丈,又見道教之人來此鬧事,心中更是焦躁萬分,頓然憋不住怒火,叫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們神教古學院當成什麼地方……」
柳雲飛神情一震,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卻沒料到花蝶如此承不住氣,還言語相對,這事恐怕又要多上幾分糾葛了,眉頭一皺,倍感頭疼。
果然不錯柳雲飛所料,黃袍老者一听花蝶口出之言,神情已然沉下,目光閃爍著慍怒之色,勃然而道︰「那不知你又想如何?難道老夫要走你還不讓走麼?那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個丫頭片子的本事了。」
一旁的慕宇飛,頓時也搖了搖頭,嘆道︰「這個婆娘脾氣如此暴躁,又刁蠻仁任性,不講道理,她是怎麼當上神教古學院的總負責人呢?看來這神教古學院的學員也多是些烏合之眾吧。」
花蝶的話就像燃燒而起的導火線,雙方的分歧似是讓矛盾再次加劇。
「花蝶,千萬不能義氣用事……」柳雲飛勸阻道。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分明是道教的人無理取鬧,我可不是丟了這口氣。」
「你要知道,昨天剛剛召開的臨時會議,神教的一件重要之物就是被道教所盜,我們還沒有找上門去,他們還要欺負到我們頭上,這是豈有此理……」花蝶絲毫不讓,再一次將事情復雜話。
「小丫頭,無憑無據之事,切不可信口開河,我們道教何時盜過你們神教之物,休得胡言!」黃袍老者就算再好的修養,也禁不起花蝶這番胡言亂語。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神教向來做事正大光明,不像有人只做偷偷模模之事,還會反咬一口,理直氣壯的來討要公道,真是笑話……」花蝶冷言嘲諷道。
「哎呀呀,這個臭婆娘還真是牙尖嘴厲,真讓人恨不得沖上去甩她幾巴掌,才能消恨……」一旁的慕宇飛竟然火冒三丈了起來。
「小丫頭,你對老夫如此無禮,也就算了,不過竟然胡亂栽髒嫁禍于我們道教,這就是大忌,孰可忍,此不可忍?既然如此,老夫倒要領教一下神教的古玄學究竟如何玄妙,是否比你的嘴巴還要厲害?」黃袍老者神情秉然道。
花蝶一邊向前幾步,一邊冷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花蝶……」
柳雲飛想要阻止,卻已然來不及,花蝶的性子極為沖動,做事也不顧後果,果然,紫色光芒再次重現,比起剛才更為聲勢驚人。
紫茫中帶著微微晶瑩白光,好似夜空星辰,縈繞在花蝶周身,好似她就是黑夜的女神,充滿了神秘玄幻的色彩,此時此景,所有人的心跳隨之加,目光深深地被吸引著,仿佛黑夜掩蓋了白晝,唯一的光線就投射在花蝶的身上,如此絢麗奪目。
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連黃袍老者夜有些神情微動,帶著幾分驚訝,但很快地,卻又露出了笑意,似乎猜到了其中的神秘。
「隨我來……」花蝶身形一展,在半空之中猶如帶著紫色的翅膀,浮空而行,可見修為之高,令人驚異。
黃袍老者淡然一笑,在驚異的目光中,竟憑空消失于原地之上,甚至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動的。
「瞬步……」柳雲飛忍不住叫道,第一次見到道教中如此高深的武學,就連她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驚訝,道教古玄學講究自然隨意,身姿儒雅,單從黃袍老者那灑月兌而寫意的身法,就足以看出其的不凡之處。
瞬步,乃是道教古玄學中一脈十分獨特的絕技,不需真氣為引,也不需任何心法,重在于一個「悟」字,而它獨特之處,更在于它絲毫不遜色于古玄學中的其他身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縮地成寸,一步甚于百步,而以柳雲飛對神教古玄學的了解,她深知神教古玄學中還沒有一種身法可以于之媲美的。
不過有些慶幸的是,能領悟瞬步之人,道教中也不到十人,畢竟如此絕技也非一般之人所能領悟的,不然單憑于此,神教古玄學就要少遜一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