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坐下,微眯著雙眼直視著祁渝之緩緩開口道︰「不知康王殿下有何事需要在下幫忙的呢?」
祁渝之看他那悠閑的態度,便也不再慌張,輕輕一笑道︰「其實你我都是聰明人,有些事,不必挑明了來說。」
溫玉慢慢放下茶杯,顯得頗有興趣嗎,慢慢開口道︰「哦?比方說?」
「太子殿下」祁渝之幽幽地吐出這四個字,便也緩緩地品了一口茶,果然好茶。
「哦?太子殿下這又是怎麼了,方才好似听秀頎說過,他四處查看去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太子殿下在我房里。」祁渝之毫不掩飾的坦白道來。
「原來如此,想來太子先去拜訪康王您了,很是合情理啊。」溫玉頗有些打太極的意味,開始兜兜轉轉。
祁渝之心里暗恨道,你倒是會裝,看你能裝多久,臉上依舊微笑不減,又說道︰「溫玉公子日次才智,難道會沒看出些什麼,此太子非彼太子。」
「這您倒是把在下搞糊涂了,莫不是還有兩位太子。」溫玉佯裝迷糊地說道。
「確實如此。」祁渝之不廢話,淡淡地說道。
溫玉更是故作驚訝地說道︰「您是說現在這個太子是假的,那真正的太子現下又在何處?」
祁渝之臉色一暗。看來這小子是想套出所有啊。當下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待我以後慢慢與你道來。現在有更重要地事需要你地幫助。」
「哦?看來事情好似萬分復雜。康王殿下似是知曉內情之人。那就請您先說說。現在這個‘太子‘到底是有何麻煩需要在下幫忙。」溫玉倒是也不著急。依舊不甚在意地問道。
「其實對于溫公子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再簡單不過。其實就是一個字。」祁渝之說著。便放下手中茶杯。稍稍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病」字。
溫玉靜靜地看著。嘴角笑容不便。隨後慢慢抬起頭道︰「既然康王殿下看得起在下。那在下一定好好地醫治‘太子’地病。」
「那就有勞溫公子了。」祁渝之也笑得親切。頗為親熱地說道。
「那我們就以茶代酒。好好干一杯。我先干為敬。」溫玉忽然話鋒一轉。執起茶杯。一口將茶水喝干。還特意將茶杯翻轉。以示誠意。
祁渝之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些掛不住了,這溫玉絕對是故意的,他有些嫌惡地看了看被自己當墨水用過的茶水,頗有些舉棋不定。
「怎麼?康王殿下是嫌棄在下誠意不夠嗎?」溫玉又在一旁涼涼地開口,明為說著自己不足,卻實為讓祁渝之快快飲茶。
祁渝之抓起茶杯,心里頭暗暗地罵了一句算你狠,表面卻豪爽地說道︰「怎麼會呢,是本王不夠誠意才對,本王這就一干為盡。」
說完,便仰頭將茶水喝盡,表情隱隱有些難看,溫玉依然悠悠地笑,但那笑里卻透出一股子惡趣味,心里月復誹著︰︰呵,誰叫你們把眾人當傻瓜一般瞞了這般之久,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懲戒罷了。
祁渝之無奈喝下茶水,慢慢緩過了勁兒來,又說道︰「事態緊急,請溫公子快些與我來吧。」
溫玉這次倒是也不含糊,微微點了點頭,便找出隨醫要用的一些基本物件,便跟著祁渝之走出房間,向他的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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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小滿仍然昏睡著,臉上泛起了異樣的潮紅,額頭微微沁出一些汗珠,許是因為發熱的緣故,將本是蓋得很是嚴實的棉被掀翻在一旁,領口微微有些松開,露出光滑如白玉般的一屆脖頸,那姿態竟是頗為撩人。
祁渝之與溫玉一進臥室就看到這樣狀態的福小滿,祁渝之突然之間動作十分迅速地跑到床邊,一手抓起被子,將福小滿嚴嚴實實地裹了一圈,知道她看上去像一個粽子一般,再也看不到一寸肌膚,方才罷休。
將福小滿放回場中,很是尷尬地站起,頗為欲蓋彌彰地笑道︰「哈哈,讓您見笑了,無奈趕快來看病吧。」
溫玉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眼中流轉的光彩卻愈加濃厚了,他緩緩走到床邊,從那裹得極勞的棉被中艱難地找到了一只右手,輕輕地將三指放在她的脈搏之上,閉眼微微沉思起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溫玉才緩緩地睜開了眼楮,從福小滿手上撤回手指,又將她的做吧張開,看了看舌苔,做後又將眼皮輕輕地掀開,仔細觀察了一下眼白。這才收回手,緩緩起身。
祁渝之看他狀似已經結束,便有些焦急地問道︰「怎樣?」
溫玉倒是也不著急,走到一旁地椅子上坐下,才微微開口道︰「婦人乃泉陰所集,性情溫淳,榮衛和平,諸病無由而生,榮衛虛弱,則百病生焉,經雲︰「七七而天癸絕」,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效感則有子矣。婦人其天癸者,天生一水也,任脈能通者,陰用之道泰也,太沖脈盛者血氣俱盛也,何謂之月經,月者,陰也。經者,經絡也。過期而行經者,血寒也。未期而行先行者,血熱也。經行作痛者,氣之滯也。來後或作痛者,氣之虛也。其色紫者為風,黑者多熱,淡者多痰,如煙塵水者血不足,耗其氣以調其經,則經為人之正氣,不宜耗也,夫沖脈氣者,任脈血也。氣升則升,氣降則降,血隨氣行,無有暫息,若獨耗其氣,血無所施,正氣既虛,邪氣必勝,故百病生焉,其經安得調乎。況心生血脾統血脈為之元也。養其心則血生,實其脾則血足,氣盛則血行矣,安得獨耗其氣哉此調經之要法也。行經之時保如產母,一失其宜為病不淺,當戒暴怒莫損於沖任,遠**莫損為血,一有抑郁縮血必停,起於腰脅,注於腿胯遇新血腎搏,則疼痛不已,散於四肢,則麻木不仁。入於血室,則寒熱不定或怔忡而煩悶,或入室而狂言,或涌上出,或歸大腸,皆因七情之氣所致也。」
說完,溫玉似乎有些口渴,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緩緩飲下。倒是祁渝之被這這一長串話語搞得一頭霧水,有些茫然地問道︰「那到底是怎麼樣了啊?」
「就是運動過量了,氣滯血瘀,血瘀則經絡不通,不通則疼,就為痛經啦。」溫玉擺擺手,簡單得解釋了一句。
「那你還說那麼長一串廢話!」祁渝之青筋暴跳,微微有些抓狂。
「不然怎麼顯得我有水平呢。」溫玉涼涼地吐出一句,又緩緩飲下了一口茶水。
祁渝之氣煞,暗暗決定,以後一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