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狗圈里的這一幕，劉養心徹底的驚呆了，在來之前曾經听過很多人對于豬圈的各種贊譽，這里，甚至被當成是人類最後的希望，但此時的情形卻與劉養心的想像差了太多，但在這樣的一個特別時期，劉養心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狗圈出產的狗肉確實救了很多人的命，他只能把惡心抑制下去。
這時，一輛卡車從外面駛進面積不小的狗圈，劉養心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秦遠達對劉養心介紹道︰「這車上面是一車的人尸，是收集來喂狗的。」
這樣的運尸車必須仔細檢查，一旦叫人發現有這類東西就會掀起軒然大波。那時人們能把以往吃進肚子的狗肉全吐出來嗎者再喝進去兩盆洗衣粉清洗腸子道人們就從來沒有想過狗是要吃東西的是不能靠喝風長肉嗎劉養心對這一點感到奇怪。真的從來沒人問過這個問題。可一條狗要比一個人還能吃這可是人人皆知的常識啊
一車死尸擋在隔離門前。真討厭遠達皺了皺眉頭。隔著滿滿的死尸車看不清隔離門是否拴好。其實不一定非那麼認真有一車死的擋在前面亂竄的狗也就不必要跑到後面去吃活的。但他必須繞過尸車去看一眼因為他不能承認自己被一車尸體嚇停了步。
尸體有大有小有的完整有的破碎按操作規程全部扒光衣服。青的灰的白的血和泥混在一起的重重迭迭在車上堆得老高。他小心翼翼不踫上一只伸在外面的手。那手不知為何還捏著一把土。核冬天降溫使尸體腐爛的氣味小多了。扒尸體的鐵鉤斜倚在車旁。鉤尖磨得油光光。
從秦遠達在去倫貝爾的路上看到吃掉吃死尸的野狗時就產生了這個想法。他從未跟任何人進行過商討。直到現在全基地除了狗場工人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內幕。雖然這種新食物鏈早已自然出現。然而變**為的生產方式卻會把所有人都嚇壞。
只有最勇敢最理性的人能正視人尸的利用價值。眼前世界的所有蛋白質來源都在不可遏止地趨于零只有人尸一日數倍地增長。任其在荒野腐爛成泥或被野狗叼零並不是對人的生命尊重。尸體已沒有生命讓它們加入到活著的人體中才等于重新賦予它們新生。秦遠達做為負有使命的人有權超月兌普通的人倫觀念從純粹的食物鏈角度進行安排。死人轉換成狗給活人吃與死人先轉換成泥土再轉換成糧食給活人吃本質是一樣的只不過少轉換一道時間沒拖那麼長而已。現在哪還有那麼從容的時間呢
隔離門和柵一樣也是手腕粗的樹棍編排成的。狗圈工人在門那邊烤火多數邊抓虱子邊吃狗肉也有一些不安分地做著怪模怪樣的舉動其中一個正在撅著**學狗爬。這些人大部分身材畸形智力低下食量卻大得驚人只要一閑下來幾乎總是不停地吃。對他們不限量狗肉隨便吃。基地里屬他們吃得飽營養好。這是他們賣力工作和生怕被開除的主要原因。
秦遠達相信一點正常的精神不可能承受這種工作。
秦達自認為已經算夠有理性的人了並且從未干過搬運尸體和喂狗的活已經吃不下半點狗肉一聞到煮狗的味就作嘔。只有這些不完整的人才會無動于衷。至少先天身體和後天心理的畸形給了他們常人所不具備的對~形事物的抵抗力。此刻他們就在小山一般的尸堆旁邊安然大吃猙獰的死人和刺鼻的腐臭味對他們毫無影響。近來暴民攻打狗圈的戰事不斷他們已無需到遠處搜羅尸體光是清理寨牆外的就富富有余。如果遍布國土的尸體全能這樣利用起來生存基地可以增加多少啊
隔離門關死著並且用繩和門柱綁一起不會被狗撲撞開這說明養狗工人頭子羅鍋兒很好地執行了他地命令。但有點奇怪地是繩結打在這邊。他要求人們全撤到隔離門那邊。難道羅鍋兒把胳膊伸到這邊來打結而這些畸形人地邏輯無法用正常標準衡量他對他們已見怪不怪。
返回到峽谷前半部。這兒除宰場和狗圈工人地宿舍側面還有一道小峽谷。往里走不遠就頂到頭是一塊數百平方米地山窩。兩道又高又厚地土牆把山窩分割只留下中間一塊小空場。听見他地腳步安靜無聲地土牆後面猛然響起一群惡狗地狂吠。
盡管劉養心每次都提前做好準備還是免不了驚嚇一下。整個狗圈地狗群也立刻跟著呼應起來。這是一座特殊地狗欄。里面地狗全經過專門挑選個個又長又大比狼還凶猛。狗欄地門是鐵條做地。看見他地身影里面地狗紛紛跳起往門上撲撞得鐵門 震響。有地狗甚至用牙去咬鐵條。已經把它們餓到最凶猛地程度了他滿意地想。
每頭狗嘴上都戴著一套分成上下兩半地箍環。箍環由皮革和金屬組合制成
則。箍環兩半之間有細而結實地金屬鏈加上那地帶子看上去如同宇航面具或是古代戰盔。他摘下腰間一根短棍。凶猛撲跳地惡犬立刻退後。短棍是用電警棍改裝地。上端依然保持電擊功能。握柄部分附加了一個遙控器只要操縱一個開關狗嘴箍環上地金屬鏈就會被箍環內部地小型電機收緊使箍環上下兩半緊合在一起所有地狗就同時叫不出聲了。如果繼續箍緊下去會讓狗感到極大痛苦。不過他現在很少進行這種集體懲罰了狗群已經訓練出來即使餓得有點發瘋一看見他拿出家伙也立刻變得老實。
秦遠達拉動一根繩索打開機關地鐵門轟然倒地。經過多次訓練地狗已形成條件反射鐵門一倒就一窩蜂沖出。然而這回門前空場上並沒有喂它們地死尸嘴上地箍環仍然緊閉。要是沒有箍環鎖住它們地利齒秦遠達絕不敢走進狗群更別說套住那頭最大地黑色藏獒。
他又一次想到萬一遙控器或箍環失靈會怎樣然負責設計和制作這套設備的專家打了保票昨天他還是更換了所有箍環上的電池。專有一架風車晝夜帶動充電電機。基地儲備的電池每只都經過嚴格檢查。此時一切正常電棍也良好地發揮威力。除了藏獒其他狗全按照他的喝令返回狗欄只有兩條動作慢的受到了電擊。他關好鐵條門又在上面掛了一塊草簾外面便看不見狗欄里的狗了。
另一面土牆的後面是處空狗欄。他把藏獒獨自關進去用一個樹棍柵欄門代替鐵條門。柵欄空隙很大往里看的視線比鐵門清楚許多。藏獒在里面繞圈。他沿一架木梯爬上空狗欄的土牆。土牆厚度足夠在牆頭自如地推一輛小車。喂這些凶猛的狗只能從高牆上往下扔食才安全。他把控制對面那座狗欄鐵門的繩索引到這邊。原想拴在牆頭那輛裝死尸的小車上。小車停在十米開外莫名其妙地蓋著一塊草簾。轉而又覺得把小車拉近會礙事也不穩定便改成在牆頭釘了一根木+固定繩頭。
現在只需靜靜等待了。
他籠著了一堆很快便在火旁入睡。他夢見一座火山。從火山口溢出的不是岩漿而是酒。他盤腿坐于地頭頂雲天。火山只如酒壺大小。每當手中的杯空了他就把火山扳倒重新斟滿直到叮叮鐺鐺的聲音響徹雲霄。
來了睜開眼楮上方那橫懸的繩索使勁抖動。繩上吊的碎鐵塊上下亂跳。一看便能感覺出來者的氣勢。離峽口老遠就能听見一片大呼小叫。他心里一沉來的人比預想的多多得多
他放慢腳步了一遍在峽口柵欄外晃動的影子。竟有三十個或者還不止全帶著槍。原來預計頂多五六個。怎麼辦麼多人無法對付。可是有退路嗎子一瞬間就轉到發燙的程度臉上表情卻要保持平平常常。
他們用槍托砸柵欄門喊又罵。像在任何場合下一樣大牛被簇擁在中間。秦遠達走到門前時已辨認明白來的全是綠衛隊頭目最危險的人物一個不少。這倒是個難得的機會。
他作不想開門讓他們進來吱吱唔唔地推托。他內心確實矛盾。對付不了這麼多人的結局就是毀掉自己然而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又太可惜。一旦成功就是絕大的成功綠衛隊會立刻化做一盤散沙。其實已沒有考慮的余地。來的人是五個也好三十個也好他都不能阻擋他們進入狗圈。他們已被「**女人」的消息刺激起來不親眼看見絕不會罷休。所以只能按原定的步驟走下去。
「……你他娘的少羅唆大牛的大嗓門震耳膜嗡嗡響。「快開門俺說你成天貓在狗圈干個啥。原來你比誰都花花。為啥不叫著弟兄們一塊看的不仗義
他得露出心虛的模樣但也能過于痛快地承認有「**女人」否則會引起懷疑。大牛雖然蠢那幫手下人里可有精的。他反復做出虛偽的表白前言不搭後語就是不往外拿鑰匙。
「再不開可砸你娘的了大牛吼起來。那幫手下也狗仗人勢地跟著起哄。「雜種操的俺今個非要看看你是個什麼種誰裝他娘的**兒沒疤拉不開大牛倆眼瞪成暴圓的兩個鉛球。
一個小頭目把槍筒伸進柵欄頂在秦遠達眼楮上。連這等人都能如此侮辱他了。自從在寨門上和大牛發生沖突他的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把他徹底踩成肉泥的時刻已經屈指可數沒幾天了。
當劉養心初步了解了狗圈之後，他曾想毀掉這里此時，大牛正在干著的正如劉養心所想，但是劉養心卻改變了想法，他要守衛這里，而大牛則也就成為了劉養心的敵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