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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根竹杖質地堅硬,又帶有一絲尋常木材和竹制物品所獨有的韌性,那之前周宇將竹杖隨手從山石之上抽出來,而也不知是這岩石本就風化了還是之前周宇的將竹杖插入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那竹杖居然深入到了山石中足有三十多厘米,這被周宇一把抽出之後,在堅硬的岩石上留下一個三指大小的深坑,而竹杖深入岩石的杖尾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上面連一個劃痕都沒有,這兩指粗細的杖尾,依舊宛如玉石雕琢而成的一般,光滑溫潤。
想這山體的岩石再怎麼風化也不可能脆弱到可以用竹杖隨手插入的地方,更何況這山峰之上的岩石,因為常時間的在狂風烈日的侵蝕之下,岩體表面脆弱的部分,早就在風化的過程當中全部化為塵埃了,留下來的都是岩石當中最為堅硬的部分,並且由于最近的幾天,天氣十分的寒冷,那山體上原本的泥土在被融化的雪水混合之後,被山上不斷掛起的寒冷的北風,反復的凍結,已經牢牢的凍成一塊,其堅硬程度不下于一般的磚石。
所以這竹杖能夠在山體上一插而入,不外呼兩個原因,一是周宇插竹杖的時候,速度又快,力量又大,足可以開山破石,而那竹杖本身堅硬的質地,也是必要的條件之一,要不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根木頭,就算能夠在周宇的巨力之下插入到岩石之中,那木頭也會在這巨大的力量之下,積壓變形,乃至于完全破碎,諸位不見,某些高手可以用針表演飛針穿玻璃,飛針刺石,就算那針體能夠穿過玻璃和石頭,那針也就完全變形而費了,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取出來,因為力是相互作用的,當針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穿透玻璃岩石,自身也受到了相同力量的打擊,是根本無法承受的。
周宇就這樣,左手持杖,右手提劍,轉身離開了這西山逍遙峰的最高處,沿著周宇自己為了到這石台采氣練劍方便,周宇自己特地用寬大的青石板鋪出的山間小徑,直往那自己的太極觀走去,這青石的小徑,在前幾天那周宇就將小徑上的積雪清掃了一個干淨,而早晨凝結在青石路面上的一層薄薄的寒霜,在太陽的照射之下,那薄霜已經全部化開,這寒霜化成的濕氣將青石路面弄得濕漉漉的,使得那青石路面的顏色比平常干燥的時候,更深一些,看上去十分的舒服。
周宇依舊穿著那一件看上去十分單薄的青色的得羅,腳上穿著一雙周宇自己做的青布,上面繡有雲頭圖案的雙臉鞋,一手持杖,一手提劍在小徑上慢慢的走著,看周宇足不點地,身形十分的飄逸,這一雙青布雲頭雙臉鞋,居然在有一層水霧的青石板上沒有留下一絲的印記,只有那周宇手中的竹杖在周宇每踏出一步的時候,就輕點一下路面,在青石路面上,留下一點印記,並發出一聲金石交擊時發出的聲響,這聲音悅耳動听,好像是敲擊石罄發出的響聲,就在這寂靜無人的西山逍遙峰的小徑間回蕩。
如果有人看到周宇的這一番模樣,如果不看周宇正面的臉,說不定真以為周宇是在山間隱居多年的道門羽士來,而且看見周宇這青衫,竹杖、芒鞋在山間行進的模樣,就不由的會想起蘇軾蘇東坡的《定風波》,那莫听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這一段文字分明是周宇現在的寫照,如果這個時候,周宇再批身簑衣,頭戴斗笠,天上再下起江南地區春秋之際時常出現的那蒙蒙細雨,那麼就更像了。
那周宇就這樣一手提劍,一手持杖在這小路上慢慢的走著,兩眼不時的看看那寒冬清晨山間的風景,耳中听著那某些樹葉無法經受住嚴寒的考驗而從樹枝上飄落下來,落在土地之上的聲響,和那殘雪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化開,雪水流淌的聲響,听著這些極其細微,完全被平常人忽略的聲音,這周宇的心頭此時卻是一片寧靜,而周宇的左手,還不時的將體內的真元在行進之間,灌輸到手中的竹杖之中,而周宇這手中的竹杖,就像人的身體一般,內部有那人眼無法察覺的一條條像人體經絡血管一樣的通道。
周宇左手所灌輸進那竹杖的真元,在進入到竹杖內部之後,在那一條條像人體經絡血管一樣的通道里流淌經過一個循環之後,又重新返回到周宇的左手,從左手再度返回周宇的體內,這真元在竹杖之內游走循環一圈之後,在返回到周宇的體內之後,似乎沾染上了一些植物所擁有的乙木靈氣,開始滋養起周宇體內的經絡,而經過那周宇的真元在竹杖的體內游走,這竹杖的質地似乎變的更加緊密了一些,而且那竹杖給周宇此時的感覺就好像是和自己血脈相同一樣,能夠把自己的靈魂沉入其中,從而隨意的操控自己手中的這一根竹杖。
那周宇感覺這手中的竹杖的特性似乎和自己記憶當中一種叫血紋鋼的材料差不多,血紋鋼並不是上好精鋼的一種,而是屬于傳說中打造的仙兵飛劍的鋼鐵。這種鋼鐵光亮純淨,但是在鋼質內部會有一條條像人體經絡血管一樣的血絲。這一種血紋鋼並不是天然生成的,而是那些善于煉器的修士,以各種精煉過的金屬,混合以各種靈獸的鮮血,乃至于強大修士的血肉,用特制的丹爐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煉制而成的。
而淨明道有武、法、器、陣四脈,其中那器之一脈所煉制的法器在世間也是有名,自然傳承有血紋鋼的煉制方法,比如這周宇手中所提的這一口寶劍在煉制的時候,周宇也是提供了一些血紋鋼的煉制技術,不過由于環境與材料還有周宇本人和鑄劍師技術的問題,這一口寶劍的材料並沒有煉制成血紋鋼,而是一種稍遜于血紋鋼,名叫冰裂紋鋼的鋼材,雖說比不上血紋鋼,但是卻也是難得的材料了,而血紋鋼據周宇所傳承的記憶記載,說這種鋼鐵有靈性,佛道兩家的修行之士用它來煉制飛劍驅動起來,比普通凡鋼精鐵的劍要靈活得多,威力也大得多。
不過自從周宇得到這一根竹杖之後,經過好幾年的觀察,和在修煉小成之後,將自己的神魂沉入到竹杖之中仔細的觀察過,發現這一根竹杖的質地,還有內部的結構似乎比自己記憶當中的那一種專門煉制的血紋鋼似乎還要更勝一籌,好像已經到了那所謂的天財地寶的等級,這可是讓無數的修士都羨慕不已的寶物,就算是在早些年,那修行的盛世時代,和這竹杖差不多的材料,也是十分難得的東西,不過當周宇想到這竹杖的來歷的時候,卻不禁笑了出來,照別人來想,這竹杖的材料因該是長在某一個深山老林之中,風景秀麗,靈氣逼人,人跡罕至的地方。
而周宇得到這竹杖因該是像某些小說當中所描寫的那樣,主角身逢大難,後大難不死,然後在這困境之中,忽然時來運轉,發現了這隱藏多年的寶貝,可是事情卻不是這樣,這竹杖的來歷卻是極其的簡單,甚至說起來還有一些好笑,這竹杖在周宇的手里已經有好幾年了,是在得到這淨明道傳承同一天的事情了。
當時那周宇在麻丘鄉的老家祖宅之中,在夜晚因為一個不小心,一下子把自己新買的手機掉到了那自己家祖宅園子當中的那一口古井,鎖龍井中,那周宇情急之下,隨手用竹竿和衣架做了一個簡易的鉤子,伸到那鎖龍井中,抹黑尋找手機,不想一時機緣到了,一下就打開了那深藏在鎖龍井井底淤泥里好幾百年的代表了淨明道正統傳承的傳國玉璽的印匣,從而得到了包括淨明道創派祖師許遜真君在內的六代道主的記憶傳承。
但是當時周宇是又驚又怕,而且那包含了六代淨明道道主修煉記憶的光球,帶著大量的信息,強行擠入周宇的腦海之中,那周宇的大腦無法立刻消化這麼多的信息,疼痛無比,那周宇的身體啟動了保護自身的本能,于是周宇就華麗的暈了過去,在周宇暈倒的同時,由于事情發生的突然,那時侯周宇的手里還牢牢的抓著那一根用來在水井里尋找手機的竹竿,而因為周宇本身就有近兩百斤重,而那竹竿由于長時間的在園子當中暴曬,雖然沒有開裂,但是卻已經十分的干燥了,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竹竿的韌性,而在周宇倒下的時候,那竹竿還有大半伸在水井當中,在周宇的一倒之下,這竹竿在井壁上一別,就干干脆脆的斷成兩截了,一截滑落到井底,另一截仍牢牢的抓在周宇的手里。
而等周宇第二天清醒過來之後,那原本手里抓著的那半截原本有近兩米長,顏色蠟黃上面還有一些黑色斑點,有平常人手臂粗細的竹竿,就變成了現在的這一幅模樣,這讓周宇本人都感覺到有一些莫名其妙,本來周宇並沒有把這竹竿當一會事,後來也是經過一系列事件之後,這周宇才發覺到這一根變的有一些奇怪的竹竿的特意之處。
首先這變細的竹竿它的密度明顯的加大了,拿在手里這一根不過手杖粗細,一米五左右的細竹竿,居然比園子當中那手臂粗細,有四五米長的粗大竹竿還要重一些,而且顏色由之前的蠟黃轉為了現在的青中泛紫的模樣,原本因為別斷而產生的岔口也全部消失不見了,使得那竹竿好像就是長到兩頭的竹節之後,就停止生長一般,而這根竹竿的外表的模樣也從竹制的物品變的好像玉石雕琢的一般,其硬度更是驚人,幾乎比鋼鐵還要硬上三分,同時那火燒不懼,還沒有喪失那一般的竹子的韌性,這才讓周宇感覺到這一根,不知道怎麼到自己手上的竹棍的不同。
那周宇至今還沒有弄清楚這竹子變化的原因,其實這說起來對周宇來說不過是一種補償而已,當初那包含有淨明道六代道主記憶的光球進入到周宇的體內之後,除了那傳承淨明道六代道主修煉的記憶之外,更因為其被淨明道第六代道主劉淵然在其中打入了一道法力,專門是用來為後面第七代傳承人易筋洗髓的,這樣就可以免除了那以後的繼承人鍛煉這一個階段,那淨明道歷代道主都是這麼做的,不過到了周宇這里卻出了一個意外。
因為周宇在進行易筋洗髓的時候,手里還抓著那半截竹竿,這法力進入到周宇體內的時候,這法力梳理周宇的身體,那人的身體極其的復雜,這法力也會先易後難,先從簡單的開始梳理,而那竹竿的內部結構可比人類的要簡單許多,而這個時候這竹竿可是抓在周宇手上的,那法力又沒有分辨的能力,就自然而然的認為這竹竿是周宇身體的一部分,而且這竹竿可比周宇的身體構造簡單的多了,于是這絕大部分的法力都順著周宇的手掌流入到這竹竿當中去了,開始改變這周宇手中的這一根竹竿,于是這竹竿就成了現在的這一幅模樣。
最後那法力只留下少少的一部分還在周宇的體內,改善著周宇的體質,所以當周宇醒來之後,只感覺自己舒服了許多,並沒有那些易筋洗髓之後,身體所排除的雜質。不過就是如此那周宇的身體也變的適于修煉了,要不然就算有充足的天地元氣,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之內,修煉到如此的境地,不過那些法力也沒有浪費,在這法力的梳理之下,這一截普普通通的竹竿,變成了現在這一不遜于一般天財地寶的絕佳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