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喜結良緣好日子
今天是一個好日子,雙十雙喜永同心,花轎迎親結良緣。
外面豁爽的氣溫風和日麗,陽光暖暖的照射在地面,微風中夾著一股泥土的芳香,樹葉好像在迎接光照度的問候,搖晃著在風中微笑。綠油油的小草,紅紅的月季花,剛出土的女敕芽,生長在路旁的鐵心草,馬尾草,還有好多不知道名字的小植物在陽光下露出愉快的笑臉。雖然晨露結成了小滴小滴的水珠,在葉片上晶瑩透明卻沒停留一會兒就掉在地上。土地濕潤了,旁邊的花呀草呀在大口大口的猛喝從天而降的清茶,搖擺著絢麗多姿的綠色飄姿。
這時,太陽很快從斜坡緩慢的爬升到半山腰,雲朵兒也悄悄的散開了,空氣中的濕度夾雜干風在不停的循環,不停的變化。太陽的光開始升溫,顯得暖烘暖烘的;清爽的空氣呼吸到肺里感覺格外甜爽,格外滋潤。玉蘭先前還有些緊張,現在她感覺好多了,心中等待是盼望已久的歡樂和幸福。
「玉蘭,祝賀你——今天是你幸福的日子,我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給你!」秋蟬很羨慕。
「謝謝!是的,我今天特別幸福。秋蟬,這種幸福總有一天你也會有。來,幫我看看這件衣服,我穿上漂亮不漂亮?」
秋蟬沉默著,她在想這一天會等到什麼時候?她搖了搖頭,微微的一笑︰「好看,很漂亮。」
「怎麼樣,秋蟬?我穿上像新娘嗎?」
「你就是新娘……哦……非常好……非常的美,曉明一定會大吃一驚。」秋蟬心里酸酸的,澀澀的,吞噬著不愉快的淒切苦果。
「太好了,還是你比我有經驗。」玉蘭特別激動,也特別滿足。
在此時,秋蟬除了一心一意幫玉蘭,找不到更合適的語言來形容她的感受。因為她太渴望這一天快點到來,她太渴望建國早點和他老婆離婚,這種用青春換感情的等待是有限度的。
「秋蟬,我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特別是現在,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麼強烈,我不知道哪一瞬間會怎樣?也許這是我的心髒在超負荷跳動,全身的神經都在擅抖,沒法控制。好像這時是他在無聲無息的吹我,叫我快點,叫我馬上就去。此時此刻這樣的激動和我平時完全不一樣。我覺得此時的幸福來得太快,好像和我的所有情感,所有幸福,所有的愛在一起,而這種愛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我知道這種幸福的感情是不是來得太突然,太快,太突然,連我自己都有點懷疑。我還知道他就在我身邊,向我發誓我們永遠不能分開。我還知道我們是幸福的,相信我們永遠有幸福的感情,就像魚和水的關系。魚能離開水嗎?曉明就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他游到我身邊用嘴輕輕的吻我。我嬉起水花趕他走,討厭他游到我的私蜜處為所欲為。我趕他走,可他轉了一圈又游了回來,嘴里大口大口的吐泡泡,把水噴在我身上又涼又濕。他向我嘿嘿的笑,還說這是魚水相依為命的關系,誰也離不開誰。我不願意看見魚身邊沒有水,更不願意看見沒有水魚不能活的結局——至少在我生活中不會看見沒有水的尷尬。」
玉蘭躊躇滿志又喜、又激動、又自信、把她的生活描繪得有聲有色。好像她就是婚後的家庭主婦,會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給曉明一個驚奇的發現,證明她這個獨生子女並不是嬌生貫養,家務活,油、鹽、醬、醋、茶啥都會,還會疼愛丈夫。
「玉蘭,祝賀你,我真心地祝賀你幸福。」秋蟬在幸福二字上加了著重號︰「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要比我的生活幸福十幾倍。對不起,我今天怎麼要說這些不愉快的話……請相信我玉蘭,我這些話沒有半點惡意。」
秋蟬在感情上開始回避玉蘭。
玉蘭也覺得秋蟬的情緒時好時壞,特別是這幾天她的變化很大,讓人懷疑這種變化會有事,會憋壞她的身子。
「秋蟬,不要瞞著我,你一定有什麼事埋在心頭不痛快。遇上啥子不順心的事,告訴我?」玉蘭像關心小妹妹似的,關心地問。
「別瞎猜啊——我啥事也沒有。」秋蟬瞞著玉蘭,盡量糾正不愉快的情緒,文靜的臉上點綴著旖旎春色的光茫,笑起來兩個酒窩又圓又深美極了。
「玉蘭,祝賀你同心永愛,幸福美滿!」雅琴送了一個大紅包,紅紅的喜字尤其耀眼。
「哎,雅琴,你結婚的時候我給你當伴娘。說定了,到時不準耐帳啊!」玉蘭開心及了,幸福指數全寫在她痴足的臉上。
「有你這位大美女給我當伴娘高興還來不及,我怎麼會耐帳呢?」雅琴笑著,為玉蘭整理婚紗。
玉蘭的婚紗從頭到腳都是秋蟬幫她設計的,又時尚、又喜慶、又漂亮,淡妝細眉,素顏爽諧,笑起來和美艷麗。盡管這種喜悅在她的面部是經過簡單修飾,陽光膚色的建康和有點發白的皮膚點綴出蜜人的神態,現在她顧不上去欣賞她的漂亮衣裙和美麗多姿的完美曲線。她知道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很重要,但她和雅琴,秋蟬是好朋友,在感情上她們有很深的友誼,這種友誼更重要。
「雅琴,秋蟬好像有心事。」玉蘭給雅琴使了個眼神,提醒注意她的情緒。
「秋蟬,怎麼啦!悶悶不樂的。」雅琴問。
「誰悶悶不樂呀!我這不是很好嗎?」秋蟬的掩飾不完美,偶爾會表現在臉上。
玉蘭明明看見秋蟬的神情不對,不愉快,神思恍惚有些走神,不時會流露出猜疑情緒,好像在懷疑一個人做出的不正常反應。就競這個人是誰呢?在她心目中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不會是她愛上什麼人了,難道是哪個風度偏偏的張老板,原調度室主任馬上就要提升副廠長的張主任?不對呀,人家張主任是有家室的人,老婆是教師,知書達理有名的模範夫妻,年年都是優秀教師,五好家庭,家里還有漂亮的女兒。難道她是張主任的情婦,給他當二女乃女乃——不可能,絕不可能,秋蟬不是哪種拿青春賭明天的人,不會糊涂到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吧!
實際上她很了解秋蟬的性格,好強,追求現代時尚,敢挑戰傳統,小女不嫁大男的思想在她身上不覺得是傷風敗俗。可是,她怎麼啦,從來沒有看見她像現在這樣郁悒——她的性格從來都是樂觀向上,每時每刻都會表現出天真幼稚,為自已的私密生活中永遠保守著秘密。雅琴不清楚她的男朋友到底是誰。玉蘭也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否就是張老板,每當問到這些問題她卻嫣然一笑,然後就是天真好玩的滑稽動作,一個活靈活現的有情姑娘展現在大家面前。可是,現在她怎麼啦?她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是雅琴和玉蘭不認識的陌生人。
「新娘子,花撟來了。」秋蟬在玉蘭家陽台上看見樓下穿裝喜慶的迎親隊伍,敲鑼打鼓在等著新郎上樓背新娘上花撟。
曉明幾乎是大步跑上了樓,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熱汗。他畢恭畢敬向二位老人鞠躬問好,並表示一定要對玉蘭好,一輩子愛她,疼她,讓她生活幸福。
「我把女兒交給你,你不準欺負她。你要一輩子疼她,愛她,做得到嗎?」付慶英像打翻了五味瓶,心頭有說不出的滋味,她想今天是吉慶日子,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媽,我不會讓你失望。」曉明笑著,在付慶英面前縮手縮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你們走吧!」樓下面的鑼鼓聲敲過不停,迎親的隊伍鬧嚷嚷的,周仕強才勉強發了話。
「爸,媽我走了——。」
玉蘭遲意了一下,眼淚包在眼眶里,遲意著才讓曉明背著新娘子出了家門。
秋蟬和雅琴跟在後面提起落地拖婚紗,送親和迎親的人在樓道旁噴撒彩花,還有左鄰右舍的鄰居的人在湊熱鬧——是的,今天是喜結良緣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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