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嚴謙和嚴懷山俱是一楞道,沒反應過來。至于身後穆劍秋等人,等的就是白若這一句話,幾人迅速涌了上來,直逼嚴謙。
「我看你們誰敢!」嚴懷山大喝一聲,正要縱身挺在嚴謙身前時,便見白若雙眼一眯,一道充滿敵意的靈元瞬間鎖定自己!
「白若,你這是干什麼!」到了這份上,嚴懷山口中哪還客氣得了,直接就是一聲冷喝道。
「抓人啊,嚴總管!「白若淡淡道。
「哼,你什麼意思,你把這人又帶了回來,難道有何陰謀?」嚴懷山指著地上嚇的蜷縮成一團的吳大用,氣的胡須發抖道。如果不是看在白如長老身份上,只怕此時他早已朝白若發難了。
「我有什麼陰謀,應該問嚴謙有什麼陰謀才對吧!」
說完,白若直接走到吳大用身邊,以一種極為嚴肅的聲音一字一頓道︰「你叫吳大用是吧,我以長老的身份命令你,將當日你與嚴謙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出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有半點不實,待一旦查出來,我拼著長老身份不要,也要將你扔與這異魔吞食,你自己掂量吧!」
這話一出,不止吳大用嚇得臉都發白,就連穆劍秋等人,也是嚇了一跳,想不到平日文質彬彬的白長老,也有如此殺伐果斷的時刻。
至于嚴懷山,則氣得胸口直抖,臉上微微涉出一遞冷汗,口中怒道︰「反了,反了,好你個白長老,竟敢如此要挾弟子,我這就稟明掌門去!」
說話間,穆劍秋幾人已經躥到嚴謙身前,與對方形成了對峙。
「好你個白若,竟如此侮辱本公子,我可是陽副門主的嫡傳弟子,你有何資格拿我!」嚴謙盡管心里有些發虛,但他還是強行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狠狠道。
「我有何資格拿你?姑且不論你和吳大用之間的事,就憑你直呼本長老的姓名,便已犯了『目無尊長』此戒律,依我天玄門門規,該罰棒擊十下!」
白若射出一道精光,面無表情的搖頭冷笑道。
頓時,嚴謙口啞了!
不止他,就連嚴懷山這老狐狸,也被白若這有一句話給逼得個膛目結舌!
是啊,目無尊長!
想到這,嚴懷山腦海意識迅速轉動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凝重。想不到…想不到眼前這名年輕人,不動聲色間便將整個局面瞬間逆轉,老夫我大意了!
不等嚴懷山反應過來,白若一個震懾人心的眼神朝吳大用投去。
終于,在白若那近乎威脅的表情下,吳大用崩潰了。
「白長老,我說,我說,當日的確是嚴師兄動手打人在先,弟子與他爭斗,更是被其毆打一通,受傷不淺。剛才之所以撒謊騙了諸位,實在是…實在是弟子有懼于嚴總管的威嚴,這才出言相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啊!」
說到這,吳大用已經是語無倫次,臉上嚇得發白加一片通綠,也真是可憐。
「哦!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弟子所言非虛,如果白長老不信,盡可喚來當日竹林居一干弟子,他們皆有目親眼見到!」吳大用怕白若不信,連忙多加了句。
此話一出,便見嚴謙臉都白了。
一個吳大用他可以不怕,但如果是竹林居的一干弟子話,他嚴家再有本事,也無法收買這麼多人的嘴巴!
于是乎,嚴謙手腳開始顫抖……
而白若,雖心中早已知結果,但此時吳大用將事情說了出來,他便是冷笑一聲,口中朝穆劍秋等弟子大喝道。
「動手,綁人!」
尊嚴是靠自己賺回來的,對于嚴謙這種人,白若豈會跟他多說廢話,現在佔了上風,白若便更是不客氣,直接命令穆劍秋幾人甩出縛靈索。
縛靈索,修行界一種奇特的物品,可以捆綁皇極修為以下的普通修行者,讓對方在六個時辰內無法運轉靈元,乃是各大門派用來對付門中犯事弟子的利器之一。
這下,見穆劍秋肖月幾人將縛靈索取出來,嚴謙終于變色了。
他縱然胸中詭計萬千,但也不過半大少年一個,加上此時白若身上犀利的靈元緊緊鎖定著他和天空中那頭古怪的異魔不時投過來的怒吼,他便是半點招法也不敢使出來了。
有時候,聰明的人往往懂得審時度勢,所以當面對這一情況時,嚴謙在爺爺的眼神示意下,便是極其干脆的任由穆劍秋幾人將縛靈鎖捆在自己身上。
「報告白長老,犯事弟子嚴謙已經就擒,還請白長老示下!」穆劍秋恭敬行禮道,語氣中透著一股得意和痛快。
乃乃的,這會終于可以揚眉吐氣的綁了嚴謙這小子,真是痛快!
「帶走!」白若點頭道。
「是!」
幾人也不理一邊氣得渾身發抖的嚴懷山,直接騰空而起,轉瞬便飛離朝天崖,回執法堂去了。
「好你個白若,今日之事,我嚴家不會善罷甘的!」
冷眼望著嚴謙被帶走,嚴懷山狠狠瞪了白若一眼,臉上露出一道憤怒和仇恨交雜在一起的復雜表情。
「嚴總管,嚴謙犯了門規,自然要由執法堂處理,否則當年祖師也不會設下執法堂這一門派機構了,我說的可對?」
說完,白若耷淡一笑,也不管這老頭狠厲的怒視,直接喚上金翅,一人一獸迅速騰空而起,化作兩道耀眼金光,飛離了不老峰。
待到白若的身影消失在天際,嚴懷山陡然一聲狂笑出口「哈哈……哈哈!」
「嚴福,速速給我聯系兩位門主!」
良久,才見嚴懷山止住狂笑,口中輕輕一聲莫名低語道。
「是的,老爺!」
空氣中,傳來一陣古怪波動,便見一道無形的光影好象從虛空中走出來般,化成了一名枯瘦老頭。
枯瘦老頭一手伏地,舉頭便拜,口中傳出一句寒意十足的回話來。
此人名叫嚴福,乃是嚴懷山左右手之一,平常擅隱藏于黑暗中,是嚴家最為忠心的跟隨者。
待到嚴福離去,嚴懷山忍不住怒吼一聲,他已經好多年從未如此失態過了。
恥辱,簡直是恥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