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相視而笑,林老大一頭霧水的看著兩個弟弟。
「大哥,老五的意思是,混南的地價將在政府宣布進行大開發之後有很大的增值空間。」
林長河微笑著解釋。
林老大眼楮一亮,「老三,那你是打算在這里買地建廠嗎?」
但隨即目光又黯淡下來,「可那得需要多少錢啊?我們哪有啊?縣行貸款能成嗎?」
「大哥,最少也要幾百萬,這麼大數額的一筆款子不能指望三平縣的銀行了。
但你忘了我是干什麼的了嗎?只要果汁廠一成立,以它作為抵押,我就可以通過運做在市行貸出款子來。與其活的不咸不淡的,還不如賭他一把。現在這個社會,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林老五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激動的揮舞著。
林長河點頭同意了林老五的說法,其實他也很激動,這個方案一旦開始實施,那就是把全部的身家和未來的生活都壓上去了,一旦成功,他和林家就能麻雀變鳳凰,如果失敗,那將一世無法翻身,後半生都將活在沉重的債務壓力中。
隨著兄弟幾個熱烈的討論,車子駛過了混河橋,進入市區。
「誒?你們看。」
林老大用手指著斜前方靠近路旁的棚戶區。
其他兩個兄弟聞言看了過去,看清楚之後,林老五嘆道,「真沒人性,欺負老實人有啥意思啊!」
在棚戶區前面的空地上,正上演著暴力事件,確切的說是單方面的施暴,五個大男人正在拳打腳踢的毆打兩個人,一個30歲左右的黑瘦男人和一個10幾歲的小女孩兒,看起來應該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那個男人渾身是血,臉上被揣得血肉模糊已經看不清五官,女孩兒的衣服被撕成一條條的掛在身上,出來的皮膚上全是淤腫的痕跡,甚至連尚未發育完全的**上都留著清晰的血色鞋印。
看那架勢,似乎要把地上的兩個人打死才甘心。
被毆打的男人似乎是個硬骨頭,只是發出了聲音不大的悶嚎,小女孩不斷的哀求著,「別打了,求你別打了,疼、疼啊」
距離這幕慘景不遠的地方站著一些人,指指點點的,但沒有人敢靠近。
「老五停車,操他媽的,我最看不慣老爺們兒打女人了。」
林老大義憤填膺的嚷嚷著。
「這事兒得管管,這幫孫子太過分了。」
林長河回應了一句。
林老五「恩」了一聲,一個加速車子到了棚戶區前面。
停好車,兄弟三個快速的打開車門,下車之後向著毆打現場沖了過去。
林長河的速度最快,幾個大步跨了過去,右腳順勢一記飛揣,把正在踢打小女孩的一個大個子揣出了幾米遠,一聲慘叫過後,他變成了滾地葫蘆。
同時,林長河的左拳掄了起來,打在另一個胖子的腮幫子上。
「媽啊!」
胖子一個踉蹌,幾棵牙齒夾雜著血水從嘴里飛了出去。林長河順勢一腳,胖子也被揣倒在地。
林老大第二個出手,一拳擊中一個男人的鼻梁,在對方退後幾步掙扎著要反擊的時候,林老大穿著皮鞋的大腳揣到了他的前胸,那個男人仰面朝天的凌空倒了下去。
林老五第三個出手,手法也很簡練,一記側揣,把五個男人之中最瘦的一個,凌空揣出了幾米遠後,慘嚎著倒地。
與此同時,林長河解決了另一個剛反映過來想跑的小矮個子。
這兄弟三個實力本就比對方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再加上突然襲擊,對方的五人根本連反映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哥幾個干翻在地。
「還能走路不?趕緊起來上醫院吧。」
林長河對著地上淒慘萬分的兩個人說道。
那個黑瘦的男人首先反映過來,意識到自己已經獲救,連忙捂著不段淌血的鼻子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口齒不清的說著,「謝謝,謝謝」
那個女孩已經陷入了神智不清的境地,已經沒有人在毆打她,嘴里還是不挺的囈語著,「疼、疼,別打,別達,求你」
當近距離的仔細觀察小女孩的身體,林長河鼻子一酸,差點流下淚來。
此時的小女孩,身上幾乎是不著片縷,的肌膚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各種新、舊傷疤遍步全身,瘦得幾乎全是骨頭的小身子不會超過80斤。
**上清晰可見被煙頭燙傷的痕跡,甚至小小的**上也不例外。
一張臉已經看不出輪廓,腫得老高,鼻子里汩汩的流著刺目的鮮血,流到了臉上、脖子上、雜黃的頭發上,流到了身下那片罪惡的土地上。
小小的身子不停的抽搐著,兩只小手被踩得血肉模糊,似乎右手的一根手指被踩斷了,無力的耷拉著。
「我**,你們這幫畜生,他媽的連牲口都不如。」
林老大目睹了此情此景之後,怒了、暴怒了!他狠狠的踢著倒在地上的五個男人。
「救救她,救救她好嗎?」
黑瘦男人口齒不清的向著林長河哀求著,他的嘴里全是血水還含著碎牙。
「你叫什麼名字?她是你什麼人?這些人為什麼打你們?」
林長河指著地面的小女孩開口問道。
「我叫林大山,我不認識她,我早晨在前面的公園垃圾箱里撿破爛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出現在我面前,讓我救她,說有人在追她,我看著她可憐就帶著她跑出了公園,剛跑到這里,就被那些人追上了,不容分說,就開始打我們。」
黑瘦男人吐掉了嘴里的東西之後,口齒清楚了一些,向林長河解釋了事情的原委。
「大哥,行了,別打了,別鬧出人命,犯不著因為這幫孫子吃人命官司」
林老五抱住了瘋狂發泄的大哥。
「操、操,真想干死這幫牲口。」
林老大喘著粗氣,惡狠狠的大聲吼叫。
「走吧,快走,這小姑娘要不行了,臉色兒不對,得趕緊送醫院。林大山,你也一起來,你的傷勢也不輕。」
林長河月兌上的襯衫,彎腰把小女孩裹著抱了起來,急促的說道。
「大哥,我沒錢去醫院治傷,你們救救她就行了。
你們都是好人,今天謝謝你們救了我,不用再管我了,我沒事的,我這點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個名叫林大山的黑瘦男人,彎腰鞠了個躬,轉身想要離開。
「你小子還算是個爺們兒,走吧,一起去醫院,就你現在的樣子,光失血就能折騰死你。」
林老大邊說著,邊拽著林大山向轎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