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天下 第二部 近畿篇 第032集 身孕

作者 ︰ 歐陽宏

桶狹間合戰最大的影響便是織田信長的崛起和今川一族的沒落,此戰役也改變了蓬萊戰國初期群雄割據的格局,天下漸漸向著少數大名對抗的時代邁進。

織田信長用奇襲方式取得了戰役的勝利,通過此戰役當時年僅二十七歲的信長確立了自己的霸業根基,此後便開始了「天下布武」,最終成為蓬萊戰國時代最強的霸主。

對今川一族來說則是家族衰敗的開始。今川義元一死,松井宗信等多位大將也都戰死在了桶狹間。之後今川家督一職由義元之子今川氏真接任,但因其能力遠不及義元,今川家因而慢慢衰落。德川家康趁勢擺月兌今川家控制並與織田信長結盟,同時與武田家結盟準備瓜分今川家的地盤…

「岡崎的松平家宣布月兌離今川家獨立,僅用三天時間就平定了三河一國!」

「今川氏真繼承今川家成為大名,今川家軍師太原雪齋因病辭去今川家軍師、宿老職務,隱居臨濟寺不再過問今川家事務,不久因病逝世,今川家上下因此一片混亂。」

「甲斐、信濃兩國大名武田晴信宣布廢除與今川家的盟約,轉而與松平家結盟,準備進攻駿河。武田家長子、今川義元女婿武田義信因為此事與家老飯富虎昌等人密謀罷黜武田晴信,但是事發,結果飯富虎昌切月復自殺,武田義信被軟禁,隨後被秘密處決,對外宣稱是自殺,後又改口說是病死…

「美濃齋藤義龍起兵謀叛,其父齋藤道三于長良川戰死,臨死前寫下「讓美濃與女婿織田信長」的讓國狀,由親信送給了剛剛在桶狹間大敗今川軍的織田信長。」

「齋藤義龍在就任美濃守護後患麻風病突然發病身亡,其子齋藤龍興繼任大名,並請得美濃著名兵法家竹中重治出山輔佐。」

1560年5月到10月,一連串的大事先後發生,被那些四處游歷的野武士在各地的酒館中傳播得盡人皆知。

「听說主公想攻打伊勢長島,然後以長島為跳板進攻北田家控制的伊勢、志摩兩國,你們兩個準備好出戰了嗎?」在清州城下町的酒館里,木下藤吉郎問明智光秀和前田利家。

雖然同是物頭,但木下藤吉郎以他的精明網羅了以弟弟木下小一郎為首的4名不錯的武士和400名驍勇善戰的足輕,而明智光秀和前田利家兩人則都還只有2個武士和二十多個足輕。和木下藤吉郎一樣,明智光秀和前田利家對挑選自己管轄的足輕也頗多講究,他們需要的是忠于自己的士兵,而不是終于織田家的。不但如此,對兵員的素質要求也比一般的物頭要高不少,如此一來遲遲沒有招滿400足輕和4名武士。

「我打算返回海東郡荒子城,問父親要些武士和足輕過來。」前田利家沉吟道。雖然外表木訥,但他其實和木下藤吉郎、明智光秀一樣,有著割據一方成為藩主的野心,並不想為織田家做嫁衣,而是懷著培植自己親信的心思。懷有這種心思的還不只他們幾個,柴田勝家、丹羽長秀、瀧川一益…他們無不都想割據一方,只是迫于形勢而效忠于織田家罷了。

「光秀,你呢?土歧明智家樹大根深,你難道不想潛回美濃招引家中武士過來幫忙嗎?」木下藤吉郎問道。

雖然是戰國亂世,但畢竟名義上還是朝廷和幕府治理下的統一帝國,在沒有爆發戰爭的情況下,各國武士還是可以自由出入國境的。

「唔,且容我考慮一下。」明智光秀沉吟道。他其實也有動身去接妻兒手下過來的打算。現在,他的十六名手下都已經養好傷勢,保著三個妻子一起在墨俁靈犀寺外修建了一些木屋居住。靈犀寺本來就小,他們去了後根本就住不下這麼多人,所以必須在寺外結廬而居。

「殿下,明智光秀求見。」當晚,明智光秀前去拜見信長,森蘭丸向信長通報。按照規矩,只有侍大將以上的武士才可以覲見大名,但明智光秀有個另外的身份就是將軍的家老,所以被特許隨時覲見主公。

「光秀,不要拘禮,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隨著織田家實力的增長,齋藤家力量的衰退,墨俁南部的部分地帶已經屬于織田家管轄,所以靈犀寺也就成了織田家轄地上的寺廟。因為這個原因,雖然暫時還沒有派兵前去保護將軍,將軍的安全一時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明智光秀的來意,恐怕是要求派兵去保護將軍吧,這件事情也確實到了需要辦的時候了,織田信長沉吟地想。

「是,請先屏退左右。」明智光秀板著臉說。森蘭丸在織田信長的示意下,只得退下,自然對光秀又一次深深的不滿。

「什麼玩意嘛,又來用男色蠱惑主君,這種小白臉真是要不得…」森蘭丸不無惡意地想。

「將軍的安全問題,希望主公可以關照一下。另外我想去美濃募集一些家兵,不知道可不可以。」明智光秀謙卑地說。

「嗯,就按你所說吧。」織田信長自然知道這些家臣們都喜歡培植自己的勢力,這也是蓬萊武士體制的弊端,他也沒有好的辦法可以應對,許多時候只能是順水推舟。

「謝主公。那麼,臣就先下去了。」

「嗯,去吧。將軍我會派人保護好的。」織田信長對這件事情還是滿意的,要是將軍的安全工作由明智光秀自己安排,那豈不是將軍握在他明智光秀手里,明智光秀確實需要避開這個嫌疑,把他的手下從將軍身邊抽走。

這日,明智光秀拜見了足利義昭︰「臣明智光秀,已經成功出仕織田家,目前是一名物頭。」

「嗯,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國一城之主的,屆時希望你能如同現在一樣效忠本公。」足利義昭也非常人,他看得出明智光秀是真正忠于他的家臣,而不是和織田信長等大名一樣只是想利用自己。

「關于護衛方面,我已經請求信長公抽調武士前來護衛,他們的頭領梁田正勝已經帶了100精銳趕到了。從今以後,您的安全將由梁田大人負責,微臣不便再插手此事。」明智光秀隱晦地說明了自己的處境,他身為織田的家臣,不適合再控制將軍。

「你的心意本公明白,放心去做吧,你在織田家的地位越高,我也就越安心。」足利義昭自然知道,他現在可以依賴的人唯有明智光秀一人而已。

「妻木廣忠他們這些天對您還好吧。之前他們來信說及此事,我因為在織田家的一些瑣事沒有及時過來,便叫他們侍候好您的起居。」明智光秀關心地問。無論如何,既然選擇侍奉足利義昭,他決定忠誠于將軍,起碼在自己有能力問鼎天下之前,都有必要對將軍保持絕對的忠誠。

「嗯,廣忠他們很好。今後你們不在我身邊,我就要寂寞許多了。」足利義昭嘆息著說。從今天起,他就成為了織田家的傀儡,而要擺月兌這個命運,唯一的依靠就是明智光秀對將軍家的忠誠。雖然明智光秀也有著自己的野心,但他對將軍家的忠誠是那些大名所無法比擬的。

告別了足利義昭,明智光秀這才去見龜姬、小竹和福姬︰「好久沒見了,你們還好嗎?」

「好什麼好?你幾個月都不聞不問的,我們在這個山中小廟里的生活,真是度日如年哪!」龜姬埋怨地說。小竹和福姬因為是側室的關系,沒有資格埋怨丈夫,但也很幽怨地看著明智光秀。

「咦,你們三個好像都有了?」明智光秀忽然有了新的發現。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三位夫人就先後懷上了自己的種。要不是有妻木廣忠等忠誠的家兵護衛,還真要懷疑她們三個有外遇了呢。

「怎麼懷疑我們懷的不是你的種嗎?」龜姬沒好氣地問。

「不是不是,怎麼會呢?再說我的孩子一定像我,一生下來不就真相大白了?」明智光秀分辨說。

「還說不懷疑我們,你這個死鬼,對我們半年都不聞不問,還懷疑我們紅杏出牆…」龜姬這下著惱了,小竹和福姬的臉色也很不好。

明智光秀知道和她們三個扯不清楚,只得落荒而逃︰「我還得去和廣忠他們說點事情,記得做好晚飯啊,我會叫廣忠他們一起過來喝一杯。」為今之計,只好拿妻木廣忠來做擋箭牌了。

「記得早點回來吃飯。」听到要叫客人一起過來,三女總算恢復了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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