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天下 第二部 近畿篇 第033集 玩笑

作者 ︰ 歐陽宏

「恭喜主公成為織田家的物頭,可以擁有屬于我們自己的一份力量了!」听到明智光秀成功地幫助織田信長擊敗今川軍,因功升任物頭一職後,妻木廣忠喜不自勝,他手下的那十五個足輕也個個喜笑顏開。

「嗯,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物頭,但也可以擁有自己的知行地。今後,你就帶兄弟們搬到我們的知行地去居住吧。為了探望將軍的方便,我要的知行地就在這墨俁南部的犀川邊上,距離這里只有十幾里路。」明智光秀對這些手下說。

「那真是太好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墨俁郡就可以成為主公的轄地吧。」妻木廣忠對明智光秀極為信賴。

「嗯,小小的墨俁算什麼?總有一天,我會成為織田家的幾個宿老之一,成為一國一城之主,屆時,你們都可以擁有自己的知行甚至是領地。」明智光秀意氣風發地說。許多時候,在手下面前不妨展露出自己的雄心壯志,以讓手下有個盼頭。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都願意幫助主公實現這個理想。對了,有光春大人和利三大人的消息了。」妻木廣忠想起了一件要事,就是向主公稟報因明智家被齋藤義龍攻滅後,出逃的明智光春、齋藤利三等幾個武將和剩余的百余名武士家兵。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織田家的人不可信任,我需要自己尋找家臣和家兵,要是光春和利三肯侍奉我為主君的話,我們的未來就可以更美好。」明智光秀雙目一亮地說。

「明智家也只有您有可以勝任家督的位置,加上光春大人和利三大人一直對您敬慕有加,我想他們一定會推舉你繼任明智家的。」妻木廣忠也不完全是一介武夫,他最近在澤彥的教導下開始識字和學習兵法。雖然只是個落魄的小廟主持,澤彥居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兵法家,在他的教導下,石田三成和妻木廣忠都對兵法有了長足的進步。因為資質所限,妻木廣忠的成就有限,但假以時日,也足以勝任部將甚至家老的職務,而有望兵法大成的石田三成,將來則很可能成為一國大名….

「嗯,光春和利三他們在哪里?我想,隨著我叔父光安大人的戰死和明石城的陷落,明智家算是滅亡了,光春和利三應該已經帶著部下逃離美濃了吧。」明智光秀問道。

「嗯,幾天前,南近江六角家下屬的一個土豪和田惟政派人送信給我,說光春和利三在他那里避難,叫我們不必擔心。」妻木廣忠說出了這個重要的情報。

「六角家的土豪…嗯,大概是光春他們逃到南近江後前去投奔的親友吧。這個和田惟政和我們明智家有什麼關系嗎?」明智光秀問道。

「和我們明智家倒沒什麼關系,不過和將軍家有…和田惟政是足利家的侍大將,在足利家滅亡後才投靠了六角家,和田家原本也是六角家的土豪出身,在南近江也有自己的領地。」妻木廣忠解釋說。

「這麼說,和田惟政是看將軍的面子才收留光春他們了…沒想到將軍在我們這里的消息,連六角家也知曉了,看來將軍的安全很成問題啊。」明智光秀有些擔心地說。

「這倒沒有。和田惟政之所以知悉將軍的動向,是通過將軍家的家老細川藤孝得知的,六角家並不知情。」妻木廣忠解釋說。

「這樣還好些。那麼,我明天就去南近江找光春他們吧。為了慶賀我們終于有了自己的知行地,今晚兄弟們一起去我家喝酒。」明智光秀笑道。

因為這十六個手下都值得信賴,加上條件所限,妻木廣忠現在和手下們擠在一間屋子居住,所以明智光秀剛才這些話那些足輕也圍在一幫听到了。但因為尊卑的關系,他們沒有隨便插嘴,現在听到光秀要請大家一起喝酒,他們自然都歡呼起來。

「哈哈,都有,每人一壺難清酒,一盤炒牛肉。」明智光秀看到兄弟們熱情似火,看來他們平時的伙食並不怎麼樣。以前,明智光秀雖然有點積蓄,但因為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物頭,他的三位夫人和妻木廣忠等人都不敢亂花錢,加上都積極地在寺廟周圍種菜賣錢維持生計,明智光秀留下的100枚銀幣基本上沒用幾枚。

龜姬曾經對妻木廣忠說︰「光秀現在的事業還沒有開始,我們還是先節省著用,萬一將來需要用錢,也好拿出來給他去救急。」妻木廣忠等人都深以為然。

當晚,在妻木廣忠他們散去後,明智光秀看著燈光下數月未見的三位夫人,曖昧一笑道︰「龜姬,小竹,福姬,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熄燈上床睡覺吧。」

「這…好吧。不過,我的肚子大些,你別和我來,要找就找小竹妹妹和福姬妹妹吧。」龜姬如是說。

「呀,我的肚子也好大了,你還是找福姬妹妹吧。」小竹也這樣說。

明智光秀一看,福姬的肚子比龜姬和小竹還大,不由失望地說︰「唉,還是算了吧,我睡地板好了。」

福姬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光芒,溫柔一笑道︰「夫君,我的肚子還小,不礙事的,你睡我床上來吧。」

明智光秀大喜,摟住她朝西側的那張木床走去。三人的床位也有講究,龜姬的木床大一些,設在北面的牆壁下,這表示她是正室。小竹的木床小一些,設在東面的牆壁下,她自然是東宮。而福姬的床和小竹的一樣大,但因為妻木廣忠等人都是她娘家美濃的出身,所以她的木床雖然比龜姬的小一些,但卻做得精致細膩不少,看來,這些都是妻木廣忠他們安排的,他們倒也心細…

看到明智光秀摟著福姬鑽進被窩,片刻後兩人就猛烈地親熱起來,龜姬和小竹都有點不是味道,感到被福姬贏去了一次取悅夫君的寶貴機會….

經過這件事情她們意識到,明智光秀是個過于嚴肅的人,之前她們的玩笑話,光秀便信以為真,而福姬則趁機取得了一次極好的機會…看來,所謂玩笑,也可以決定內庭的分野啊,以後可不能再這樣隨心所欲了….身為武士的妻子,萬萬不可恃寵而驕,而需要時刻檢點自己的言行,如此才可盡最大限度地取悅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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