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智光秀攪亂美濃期間,柴田勝家率5000大軍前往犀川北岸的墨俁山區試圖修築一座城池,可是因為洪水的沖刷和美濃鵜沼城大澤正秀的襲擊,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全軍覆沒,柴田勝家因為跳進犀川泅水逃走才保住一條老命。此次築城的失敗,讓織田家的實力受到很大的損失。
相反,美濃齋藤家雖然經歷了一場混亂,讓軍師竹中半兵衛辭官隱居,但齋藤龍興赦免了安藤守就的罪行,至少表面上,他重新獲得了以美濃三人眾為首的家臣團的效忠,美濃的局勢逐漸安定下來。此消彼長之下,織田信長不得不暫緩對美濃的攻勢,開始暗暗積蓄著力量。
因為這些原因,織田信長決定暫休干戈,潛心內政,考慮到明智光秀在築城方面的才能在家中首屈一指,加上他剛剛在攪亂美濃的任務中立下大功,信長決定將修葺城池方面的事情交給光秀去辦。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我給你1000貫錢,你去修葺守山城的城池。」織田信長微笑著說。
「呀,這真是太感謝了。」在蓬萊的大名之家,懂得修築巍峨壯觀城池的人才並不多。因為亂世之中城池的重要性,所以幾乎所有大名之家對于築城任務給的功勛值都頗高。一般的小修小補,完成任務的家臣可以得到100點功勛值。如果是大修,就可以得到200—300點功勛值。對于懂得築城術的武士來說,一旦得到主公下達的該類任務,就可以迅速累積大量的功勛,從而飛黃騰達。
「唔,你就把守山城修葺一下吧,時限是2個月。之前將你的功勛降到了400,然後你最近又開墾了一些荒田獲得了100功勛,加上偵查齋藤家的情報獲得了100功勛,你現在的功勛值是60田信長給了明智光秀一個甜棗。
一個月後,明智光秀完成了守山城的修葺工作,果然獲得了300點功勛,他的功勛值達到了900點。
「干得不錯。我們收復的大高城、丸根城、鷲津城都很殘破了,給你3000貫錢和半年的時間,你將這三個城池也都修葺好吧。」因為明智光秀成功地攪亂了美濃的局勢,信長決定好好獎賞他。接二連三地把可以迅速積累功勛值的築城任務發布給光秀,就是他對光秀的一種獎賞。
「謝主公夸獎,我一定會努力做的。」看來,織田信長也有仁慈的一面,自己果然沒有跟錯主公。想到只要完成了這個三個城池的修葺任務,就可以積累到700點左右的功勛值,那麼就可以恢復原來的部將職位了,明智光秀不由心懷大慰。
因為這三個城池的修葺任務要略微容易些,所以沒有修葺守山城的那個任務給的功勛值多,完成後總共大約可以獲得700點左右的功勛值。
隨後,明智光秀僅用四個月時間,就提前完成了大高、丸根、鷲津三城的修葺任務,在交付任務後,果然被織田信長任命為部將。
*
「現在開始召開特別軍事會議!」1562年5月16日,感到國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的織田信長決定再次對美濃用兵。之前,柴田勝家到墨俁築城失敗,不但戰死了5000士兵,而且拿去築城的1萬貫錢也打了水漂,這讓織田家的實力一次就跌倒了低谷。經過一段將近一年時間的恢復,織田家總算又緩過氣來,國力逐漸超過了美濃的齋藤家。
「是,請問這次討論的事情是什麼?」柴田勝家問。
「進攻美濃需要修築一個橋頭堡,我打算再次派人越過犀川修築一座城堡,作為我軍攻打美濃的前線據點!」織田信長舊事重提。
「這,上次柴田勝家大人已經失敗了一次,在那種沼澤地帶,我軍最精銳的5000名士兵尚且被齋藤軍殲滅,現在我們新訓練的士兵戰斗力還不如戰死的那批,這件事情恐怕很難辦啊。」丹羽長秀站起來勸諫說。
「是啊,不是我不賣力,實在是那種地形下,我軍根本就沒辦法發揮任何戰斗力。況且上游的水壩控制在大澤正秀手里,只要他在關鍵時刻開閘放水,我們的士兵就得站在水里挨打!」柴田勝家上次是吃盡了苦頭,說起來猶有余悸。
「行了,你們兩個給我退下!」織田信長怒喝道。
田勝家和丹羽長秀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誰能幫我信長修築這座墨俁城?」織田信長鐵青著臉問家臣們,可惜沒有一人敢回答。象這種明知要失敗、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誰應承下來那才奇怪了。
「明智光秀!」織田信長知道這麼艱難的任務,恐怕只有讓明智光秀去做才有一線成功的希望,于是就點名叫光秀。
「在!」在伊勢吃過一次虧後,明智光秀深知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有點不情願地站起來。
「我給你1萬大軍、3萬貫錢,務必要在2個月內完成墨俁城的修築工作!」織田信長下了死命令。
「這…請恕微臣無能為力。」明智光秀其實有把握用極少的兵力、3000貫左右的軍費就完成這個任務,但一旦他真正這麼做了,就會被家臣和士兵們譽為超過柴田、丹羽的名將,那樣的話不但會遭到織田信長的猜疑,而且會被以柴田、丹羽二人為首的家臣團集體排斥…
「哼,你這個混蛋。」織田信長暴跳如雷,將手中的軍扇狠狠朝明智光秀的臉上砸去。明智光秀微微一低頭,這軍扇便砸在他頭頂上,馬上腫起了一個大包。他不敢完全閃躲過去,那樣只會激起織田信長的更大憤怒。
看到明智光秀表情仍然十分平靜,半點也沒有挨打的沮喪,織田信長怒不可竭,竟然拔出腰間的武士刀,就要來砍明智光秀。
光秀大驚,為了保命,他只得選擇了屈服︰「好,我去辦,我去辦!」
織田信長卻不肯再用他︰「不要你辦了,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織田信長頗有識人之明,他斷定明智光秀肯定可以做到,但卻推三阻四,決定好好教訓光秀一頓。
看到織田信長氣勢洶洶地高舉武士刀朝自己走來,明智光秀的臉上冒出黃豆大一粒的冷汗,他不得不做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