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插曲後,三人更把芮辰當成自己人一樣來看待了,因為有這麼多層關系在連接著大家。嵇昭安干脆把應擺于外廳的晚膳也一並叫搬進這書房里來,這次因還有要事要做,所以就沒叫上酒了,四人高高興興的把晚膳用了。
嵇昭安才又把那顆夜明珠拿了出來說道︰「自從昨夜見到此珠內的異象後,昭安心情總不能平靜,叔祖能否再用那玉戒把珠內的異象再一次喚出嗎?」
看著嵇昭安手中的夜明珠,陸源也說道︰「是啊,我們兩個老臣听到王爺如此一說,也是充滿好奇之心,這顆夜明珠一直都在王爺的這一支嵇姓皇族手中,幾代下來都無法開啟,沒想到開啟的鑰匙都在芮真人的手里。」
陸源如此一說,芮辰不由得看著玉戒想道︰「當初嵇大哥不是說過這玉戒是他嵇家相傳之物,為何幾代下來都沒有和那顆夜明珠聯系上,到我的手中卻有了感應?難道這也和修真之人有關系嗎?自己昨夜倒掛于那摟碧閣的橫梁之上,手上也是暗注有真元之氣的。」
想到此處,芮辰就叫嵇昭安把那夜明珠放置在書案之上,並叫他們都往後退去,他自己則拿著玉戒對著那夜明珠後,就把一絲真元之氣注入到玉戒里。只見那玉戒上的海東青雙楮開始活了起來,不一會兒,它那雙敏銳的雙眼中就出實質化的光束,這光束直射向書案之上的那顆夜明珠。只是一眨眼間,那本不透明的珠體開始透明起來,漸漸的又可以看到那珠體中有一只在微微煽動翅膀的小小海東青。
這一異象,雖然嵇昭安昨夜已見過,但他還是不由得向前挪動了幾步,那兩個老將軍則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了。
昨夜才出現這一異象時,就被芮辰用手把玉戒的光芒所捂住了,此次芮辰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又加大真元之氣的注入,因為他想要知道這夜明珠珠體中的小小海東青還會有什麼變化。
玉戒上海東青雙眼中射出的光束也更為的*與明亮,它直入到珠體之中,也使得那夜明珠更加的明亮起來,幾人可看到那珠體中的小小海東青微動的翅膀,也開始快煽動起來。芮辰有個感覺,別人說見風長,可這珠體中的小小海東青卻是見光長,它小小的身體在肉眼之下也可看到在長大著,一雙眼楮之中也有了那玉戒之上海東青的敏銳之光。
忽然,這兩束敏銳之光來個親密接觸,幾人只感到面前一道耀眼之光閃動著。立即心知不好的芮辰趕緊把真元之氣收了,並用手把那著光芒的玉戒捂住,但為時已晚,那玉戒之上的海東青圖案早已月兌離出來,並且隨著那光束融入了夜明珠的珠體之中。
幾人在驚愕之下,只見那從珠體上射出的光束里顯出些圖案來,那圖案里隱約可見在一片無邊無際慰藍的海洋里,有幾座在霧氣之下的島嶼。在那些島嶼之上可見有神龍飛過,有仙子臨波,有百鳥朝鳳等,這些都如幻燈片一樣在幾人的眼前一晃而過後,就听到一聲微顯吵啞的雛雕之聲在書房中響了起來。
芮辰忙拔出碧水護在三人的面前,只見那光芒過後,書案上的夜明珠立即玻碎開來,一只除了頭部和尾部是漆黑色的,嘴和腳是黃色外,全身都是雪白的小海雕從書案上飛了起來。只見它微微煽動著雪白的翅膀,目光機警的看著書房中的四個人類,出微啞的叫聲後,就一頭向著幾人沖了過來。
為了防止它傷到大家,芮辰正要揮劍而上,就听到碧水中傳來幸靈兒的聲音,只听她叫道︰「主人,別傷到它,它也是一只仙禽,靈兒幫主人收服它。」
怎麼又是一只仙禽?芮辰就把碧水往書房之中一拋,由得幸靈兒與那小海雕去交流去了。他自己則往後退著,並一下擋住正想拉開︰「老將軍是想出去叫士兵嗎?其實不用,這只是一只幼雕,並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的,此事還是不要讓他人知道為好。」
才看到芮辰揮劍迎向那凶猛撲來的海雕而去,楊淵忙在一旁護住嵇昭安,而陸源就想打開房門把士兵喚了進來。可一轉眼間芮辰卻擋在他面前,並說出這樣的話,直叫陸源驚愕一下忙往那書案方向看去,他也和那嵇昭安和楊淵一樣徹底被面前之景驚呆了。
只見芮辰那把碧水立在半空之中,而那只剛才正想凶猛的撲過來的小海雕,則乖乖的飛在碧水之旁,它的小腦袋在不住的點動著,好象一個小頑童在听著家長的訓話。其實這只是碧水中的幸靈兒在和小海雕交流著,因她不想出現在生人之前,所以並沒有從碧水之中飛出來。
一會兒時間,碧水就帶著輕脆的呤叫之聲回到芮辰的手中,幸靈兒在芮辰的耳畔輕聲說道︰「主人,原來這小海雕是來自海外仙島上的,但它卻不知為何會被封印在夜明珠中,連被封印了多久它也記不得了,只記得自己的出生地。剛才靈兒給它說了,只要它听主人的話,主人就會帶它回到海外的仙島上去,所以它已決定跟隨主人了。」
幸靈兒如此一說,芮辰卻苦笑著想道︰「靈兒你到是說得干脆,我卻如何帶著一只失憶的小海雕去找它的家,那海外仙島又在那兒?」
芮辰才想到這里,那小海雕卻飛落在芮辰的頭頂之上,並用嘴輕啄著芮辰的頭,芮辰忙用手把它從頭上抱下說道︰「小黑頭,別啄,你這樣會把我的頭式弄亂的。」
小海雕在芮辰的手中叫了幾聲後,就用它的黑頭在芮辰的杯中噌著,如此親呢的表現,使得楊淵和陸源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嵇昭安剛想往芮辰身邊走來,誰知他才走幾步,在芮辰懷中的小海雕卻一下抬起頭來,它用一雙敏銳的眼楮看著嵇昭安,嘴中卻出微啞的叫聲,仿佛在警告著嵇昭安不要靠近一樣。
芮辰忙用手輕輕拍了它一下頭說道︰「你這個小白眼狼,王爺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你卻為何對他如此?」
小海雕象听懂芮辰之話一樣,並沒有對嵇昭安再叫了,只是一對眼楮還是機警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嵇昭安三人。
嵇昭安也不敢再靠近芮辰,只是指著小海雕驚奇的說道︰「叔祖,它在那珠體之中明明是一只海東青,為何一出來就變成了這種模樣,這又是一種什麼飛禽。」
听到嵇昭安的問話,芮辰也是一頭的霧水的說道︰「我也不知是什麼回事,那珠體之中的樣子,也許是它的一種保護之色吧。」
芮辰把小海雕抱在懷里走近嵇昭安問道︰「王爺,你的祖先中有誰去過那海外的仙島?」
嵇昭安忙搖了搖頭,並看著楊淵和陸源問道︰「兩位老將軍,原來可听我父王說過此事嗎?」
楊淵和陸源想都沒想就搖著頭,陸源還說道︰「老臣連這海外仙島四個字,也是今日第一次從芮真人口中听說的。」
芮辰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小海雕向嵇昭安一遞說道︰「這小海雕就是來自海外仙島上的,王爺的祖先也許把什麼東西放在那仙島之上,所以才會帶回這只小海雕,並做有那枚玉戒留傳給後人。這小海雕應還記得所放東西之處,王爺可利用它來找出祖先所留之物。」
那小海雕似感覺芮辰要把它轉手給他人一樣,嘴中又開始微啞的叫了起來。嵇昭安忙走到楊淵和陸源的身邊微笑道︰「看來這只小海雕只听叔祖一人之話,昭安是萬萬接手不得的。再說,那海外仙島上的東西是虛無飄渺之物,也不知是對暨國有用還是有害的,昭安也不敢去想它了。叔祖,還是讓這小海雕隨著您,如果真有一天叔祖到了那海外仙島之中,並尋到祖先所遺之物,如果對暨國有益?叔祖有空時就帶回,如果是什麼珍寶靈物之類的,就由叔祖自行處置了,帶回來反而引起一些無端的紛爭來。」
嵇昭安對芮辰說完這番話,回頭又對楊淵和陸源說道︰「兩位老將軍,把剛才看到的事情都忘記掉,可以嗎?就當這跟隨嵇姓皇族幾代的秘密根本無從解開一樣。」
楊淵和陸源知嵇昭安的意思,也使他們更加的敬重嵇昭安,他倆忙恭身一禮說道︰「王爺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老臣們從來沒有看到過今日生之事。」
和楊淵從陸源的將軍府中出來,芮辰的身邊無端多了一只特粘人的小海雕,還好的是它並沒有長得太大,把它放在寬大的袖袍內並沒有人現得了。上到馬車之上,芮辰把它從袖袍中拿了出來,拍著小海雕的漆黑的頭道︰「以後我就叫你小黑頭吧,只是你這個黑頭並不是鼻子之上長的那黑頭,誰叫你頭和尾巴都是這樣的黑色呢?」
小黑頭抗議的對芮辰叫了幾聲,坐在芮辰對面的楊淵微笑道︰「看來公子和它還真有緣份,王爺有公子在一旁輔助,也不怕那暨國在位者的狼子野心了。」
楊淵本是暨國的將軍,可對暨國的皇帝卻用如此之話來形容,可見他對那皇帝的痛恨。芮辰把小黑頭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說道︰「老丈,您老人家就不要對我抱有這麼大的希望,我本是閑游慣了的人,我在此處也不會呆上多久的。」
芮辰之話立即讓楊淵臉上現在失望的表情,無賴的芮辰忙又說道︰「不過我看那小王爺到是有一副愛民之心,在我走之前,我會再去找他的,如果小王爺要我幫一些不違反原則上之事,我會助他的。」
楊淵才又欣喜的對芮辰行了個拱手之禮。
芮辰在瑤城之中就住了下來,開始還擔心歷家之人會尋了過來,但一段日子下來,卻一點事情也沒有生,芮辰也就放心下來了。阿立和楊炯已被楊又遷強行帶進了軍隊之中,羅征也沒有出面擋著,看來他也想阿立能在軍隊之中得到磨煉一下。現在,最讓羅征頭痛的是阿元的傷到是全好了,但他總是走不了路,連站都站不住,所以他一天愁得連頭也白了不少。
楊淵又遍請瑤城的名醫為阿元診治一番,大家都是同一說法,阿元身上之傷沒留下任務後遺癥而使他不能走路,恐怕是他心理有什麼問題在回避著走路這個問題。
經過一段日子的觀察,芮辰也覺,這阿元雖和小楊燕,還有大家在一起時是有說有笑的樣子,但暗地里他卻是時常的在偷抹眼淚,一定是他還活在母親之死的陰影中,芮辰真擔心這阿元小小的年齡不會得了什麼憂郁癥了吧?得想個辦法讓他走出這陰影之中。
一日午膳過後,從阿立當兵的軍營里突然來了一個士兵,他一來到楊淵所住的府弟就指名要見羅征和阿元,但府中確實只有羅征和阿元及幾個家人在。士兵一見羅征就慌忙說軍中的將官有事叫羅征和阿元去,羅征一看到士兵的神情有點不對頭,就連問了幾聲是不是阿立出了什麼事?但士兵都說不知,只是奉將官之命來請羅征和阿元罷了。
這士兵越是說不知,羅征越是擔心,急忙背起同樣替哥哥擔心的阿元隨著士兵來到阿立所在的軍營之中。此時,午膳才過沒有多久,士兵們都在做短暫的休息,所以練兵場上靜悄悄的。那士兵把羅征父子帶到練兵場的外邊就叫他們自己進去,而他卻沒有一同跟進去。
這座練兵場看來也是有了點歷史,因為它的周邊都是用一棵棵繁茂的樹木所圍,所以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羅征從馬車之上把阿元背起,兩父子就往練兵場的大門走去。但是練兵場的大門口居然看不到一個守門的士兵,而且那大門是敞開著的,看到這出乎預料的場景,兩父子更加的心情不安了。
羅征背著阿元走進這空曠無人的練兵場中,正不知去哪里去尋那將官,就听到練兵場的一頭隱約傳來幾聲尖叫之聲,听到這聲音羅征心中一沉,因為這叫聲太象歷家那兀鷲的聲音了,羅征急忙背著阿元向前跑去。跑著、跑著,兩人就看到在練兵場另一端的大樹邊懸著一個巨大的黑影,那黑影不正是歷家那兀鷲嗎?而且在那兀鷲的利爪之上還抓著一個人,那人一邊掙扎著,一邊使勁對越跑越近的羅征和阿元叫道︰「爹,阿元,別過來,是歷家的人!」
原來那兀鷲的利爪之下抓的正是阿立,只見兀鷲帶著阿立向半空中慢慢升去,羅征急忙把阿元放在地上說道︰「在這等爹爹,」羅征只是匆忙的交待了這一句後,就放下阿元朝著那兀鷲奔去。
誰知,羅征沒跑出多遠,就見到從大樹上跳下一個黑衣之人,他還用黑巾把臉也給蒙上了。只見黑衣人縱身而出,迎著羅征就飛躍而來,阿元趴在地上急叫著︰「爹爹快跑!」
但羅征哪里跑得過黑衣人,黑衣人幾個飛躍間就截住了羅征,並把他也抓在手里後,一個縱身就飛到那利爪上抓住阿立的兀鷲之上。阿元看到羅征和阿立都被抓住,他哭喊著,並用兩只手在地上爬著,似圖想追向那兀鷲,但他兩只手都磨破皮了,度還是很是緩慢,眼看那兀鷲就要帶著羅征和阿立飛走,阿元一著急就爬了起來,邁開雙腳就朝兀鷲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