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這話,芮辰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但他還是盡量保持著一副平靜之色的對那小虎問道︰「小虎,你怎麼知道我們想去隱水宮呢?」
小虎又眨了眨眼楮笑道︰「象叔叔這樣找到此處的人可多了,他們都是想去那隱水宮呢。」
小虎說完此話後,就跑到大柱嫂的背後躲了起來。芮辰和山翟兩人愕然一看後,芮辰忙站起身來,抱手對主人家一禮說道︰「大哥大嫂,我兄弟二人確實在找那隱水宮,還望哥嫂能指引一下。」
大柱兩口子不由得一楞,大柱忙起身招呼芮辰坐下說道︰「不瞞兩位兄弟,那隱水宮雖說就在附近,可我們世代在這里打魚,就從沒有知道它的具體位置過。」
芮辰知道大柱並沒有向他說謊,這隱水宮也許就和那處于大朔的玄域一樣,那是「只在此山中,而雲深不知處啊!」
吃過晚飯後,兩口子把自己住的主屋騰了出來,非讓芮辰和山翟居住,連那床上也換上了新置的被褥。推月兌不過的兩人只好住進了那房間中,囑咐山翟老實呆在屋中後,芮辰就瞬間在屋中隱身而走了。
黎明時分,從入定中醒來的山翟一睜開雙眼,就看到芮辰不知何時已回來,他正坐在一張椅子打著盹呢,而這張椅子卻是他們自帶的。山翟忙從床上輕輕下來,穿好鞋子後抱起棉被正想走到芮辰身邊給他蓋上。誰知抱起棉被才剛走一步,就听到靠在椅子上的芮辰懶懶的說道︰「放下吧,查了一夜並無所獲,本來頭都大了,再蓋上它腦里就會更加的混亂。」
山翟依言把那棉被放回床上後說道︰「師傅,您還是到床上躺躺,也不急于這一會,既然到了這里,咱們就慢慢的找那隱水之處。我想啊,這隱水就象那大蔥一樣,不管它裹了多少層,藏得有多深,只要我們一層層的剝,到最後不是能剝到最里層嗎?」
芮辰在椅子上坐正身體笑道︰「小山,你這張嘴怎麼比我還會說?我都要甘拜下風了。」
山翟嘿嘿一笑道︰「人家都說青出于藍甚于藍,我這不是都跟師傅您學的嗎?」
芮辰忙搖著手道︰「打住,我可沒有教你這些,你這張嘴當初做乞丐時為何不充分利用,那就不會餓得象個非洲難民了。」
山翟一听芮辰如此一說,就不意思的笑了起來,但又覺不對勁來的問道︰「師傅,這難民我知道是什麼意思,非洲又在何處呢?我怎麼從未听人說過呢?」
這山翟一天比一天話多了,芮辰想了想說道︰「非洲之地嘛?它在我的老家那里,當然旁人是不會知道的。」
山翟明白的點了點頭道︰「原來非洲在師傅的老家,不會就是那幻湖仙境吧?」
芮辰站起身來,走到那山翟面前,用手敲了一下他的頭道︰「幻湖仙境住的是神仙,非洲住的可都是人,兩處不在一個世界里,完全是不相搭的兩個地方,你怎麼就扯到一起了,以後不準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模了模被敲痛了的頭,山翟心中的問題就更加的多了,但他不敢再問了出來,因為他已看到芮辰難得次火來。
不過一個問題卻使他眼楮頓時一亮的想道︰「幻湖仙境里住的是神仙,那師傅不就是神仙嗎?」
山翟用那激動崇拜的眼神看著芮辰,正想冒著芮辰火的危險問出個所以然來,門外就傳來輕輕敲門的聲音來。
在外敲門的是大柱嫂,漁民們起得都很早,吃點東西,收拾一下後,又劃著漁船到河里捕魚去了。把大柱送走以後,大柱嫂回屋時就听見主屋有動靜來,猜到昨夜來的兩位客人已醒了過來,所以她忙做好早飯後,才敲響主屋的房門請他們出來吃。
早飯是鹽菜和稀粥,正合胃口的芮辰連倒了兩碗稀粥到肚里後,才現餐桌邊少了兩個人來,忙對正在一旁坐著縫補衣裳的大柱嫂問道︰「大嫂,大柱哥和小虎呢?他們怎麼不出來一同吃呢?」
大柱嫂笑道︰「小虎和他爹一早就上船去河里打魚去了。」
山翟一听,忍不住問道︰「小虎不過才五、六歲,難道就能幫大柱哥打魚嗎?」
大柱嫂放下手中的活說道︰「小虎不過是跟他爹去河上玩了,我們這里,每隔三個月,河水就會漲汛一次,而且只維持一天,傍晚時分水就消退下去了,但也就是這一天里,在離此處近十里的河面上,漁民們在那捕的魚卻是平常的幾倍,而且那河中還有被汛水沖來的水冰花。今天,正好是汛期,所以小虎是跟著去湊熱鬧的。」
大柱嫂如此一說,芮辰只是笑了笑後,也沒有放在心里去,兩人很快的吃完早飯以後,就跑到那河灘上一看,果然如大柱嫂所說,河水已漲了起來,並淹沒了昨日還見有幾十米的河灘,江面變得更加的寬闊。此時,河面上已看不到一艘漁船,漁民們已劃離此外,到河的遠處捕魚去了。
芮辰也沒有閑著,而是御劍擴大範圍在這方圓百里處尋了一次,除了現一座小鎮外,也沒現什麼來。兩人在小鎮中轉了一圈後,除了現幾個普通的修真外,小鎮的居民們也是一些更為普通的世俗人了。
失望的芮辰在小鎮中買了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和玩具外,還從萬物袋中翻出許多這里買不到的特產來,兩人手中各拎了幾大包後,在日落時又回到了那座小漁村邊。在夕陽之下。大大小小的漁船都已靠岸,那本已被水淹沒的河灘又露了出來,河面又恢復了原來的寬度。河岸上除了早已晾好的漁網外,並沒有看到一位漁民在河灘上走動著,芮辰和山翟拎著手上的東西,徑直就向大柱家走去。
小虎正在自家院子里玩耍著,一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芮辰和山翟時,高興得就向他們跑了過來,並拉著芮辰的衣袍說道︰「叔叔,還以為你們已走了,爹還直怪娘沒有留你們多住幾天呢?」
芮辰把手中的一包糖果塞給小虎說道︰「叔叔們都還沒有和小虎辭行呢,哪能就走了。」
听到聲音,大柱兩口子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大包小包的手上拎滿了東西,大柱驚訝的問道︰「你們不會去了那百里以外的鎮上吧?」
大柱一問,芮辰就不好回答了,因為百里之距離,平常之人也要走上許久,況且這里河水相隔,還要翻過幾座山呢?兩人一天就走了一個來回,肯定會引起人家的懷疑了。
這個時候,山翟很知趣的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芮辰,看到他們之樣,大柱嫂卻走上來從芮辰手中接過東西笑道︰「小虎他爹真是多此一問,這位兄弟一看就是修真之人,這百里之地走個來回,當然就不在他們的話下了。」
芮辰尷尬一笑道︰「大嫂怎麼看出我是個修真之人呢?」
大柱也反應過來笑道︰「到我們這里找隱水宮的人,常人到沒有幾個,許多都是修真之人。兄弟一身不俗之樣,那肯定是修真的真人了,你看我真是多此一問,到叫你們見笑了。」
山翟卻適時的走上前來,接過話題說道︰「大柱哥,你們卻看走眼了一次,我卻不是修真之人。」
芮辰從後面用腳輕輕向他踢去笑道︰「快把你手上的東西放進屋里,你不說話,別人不會把你當啞巴的。」
山翟很靈活的閃開說道︰「沒踢著,師傅還是有失手的時候。」
山翟此樣,直讓芮辰哭笑不得,也引得大柱一家笑了起來。
進了屋中後,大柱嫂就忙著去做晚飯了,小虎抱著芮辰給他買的玩具和糖果,高興得不知成什麼樣子了,大柱還直怪芮辰不要這麼破費。可一走進這間不大的堂屋中,山翟就被放在屋角處的那個本是他們的大浴桶所吸引,這大浴桶昨日不是放于河岸上的嗎?不知何時被弄到了這里來了。
山翟心中一喜,邊向大浴桶走去還邊說道︰「師傅,我們今晚何不燒點熱水泡個澡如何?」
這里是什麼地方,還要泡什麼熱水澡?真的拿這個山翟無法,芮辰搖了搖頭後,就听到那站在浴桶邊的山翟驚叫道︰「花!師傅您快過來,這里有花!」
芮辰眉頭微皺的說道︰「什麼花?也不用這麼叫吧,你看你殺豬一般,一會把小虎都嚇到了。」
山翟卻幾步跑到芮辰的身邊,拽著芮辰就往那浴桶走去,到了那浴桶邊,嘴里還直說山翟大驚小怪的芮辰自己卻也叫了起來。他本是用手放在山翟的肩膀之上的,由于突然的興奮,手中不自覺的一用勁,卻也直捏得山翟痛得又象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不知何故的大柱一臉驚愕的跑到到他們身旁問道︰「兩位兄弟,出什麼事了?」
一臉欣喜之色的芮辰,連忙指著那桶中清水里漂浮著的粉色花朵問道︰「大柱哥,這花,你們是在哪里所得?」
一听芮辰問的是這個問題,大柱就笑道︰「水冰花,你們難道不認識嗎?每隔三個月它們就會隨著汛水出現在離此處十里的河水里。」
芮辰從桶中撈起一朵水冰花來,入手之感確是冰冰涼涼的,可是那無邊花海里的同樣花朵卻不是冰涼的,芮辰心中才高興起來的心情,又涼了下去,就好象被冰水潑到一樣。
山翟從芮辰手中接過那水冰花,看了看後就問道︰「大柱哥,這真叫水冰花嗎?為什麼說我們應該認識它呢?」
大柱不解的說道︰「隱水宮弟子衣袍之上都繡有這種花的樣子,所以說應是隱水宮的標志了,也因為這種花定時在我們這里不遠處出現,所以才知那隱水宮就在此附近了。」
大柱話音未落,他的手臂就被芮辰一下拽住,芮辰臉露興奮之色的問道︰「大柱哥,那河面之處在什麼位置,你能帶我們去那里嗎?」
一猜就知芮辰何意,大柱搖了搖頭道︰「沒用的,一條河都不知被翻找過多少次了,更不用說出現水冰花的那小段河面了,連水底之下都被人潛下去找過無數次的。」
山翟泄氣的往旁邊長凳上一坐說道︰「師傅,這隱水宮看來我們是找不到了,不如我們還是早日回去吧。」
芮辰卻沒有理他,只是把那水冰花放在鼻下一聞,一股似蘭非蘭的淡淡香味直撲鼻際,他眉頭深鎖的想了一下後,就對大柱說道︰「大柱哥,明日清早,我還是想煩你帶我去那段河面上看看。」
第二天,大柱就用漁船載著芮辰和山翟向那現水冰花的河面行去,漁船是逆水而行,在大柱熟練的*縱之下,十里之距的河面很快就到了。看著這和下游沒有什麼區別的河面四處,山翟是現不到什麼的,只是坐在船頭眼巴巴的看著芮辰,芮辰的眼楮從河面一直搜尋到兩岸的青山綠樹,也並沒有現什麼來。
站在船尾的大柱大聲說道︰「兄弟,我們還是回去吧,雖說那隱水宮的仙子們都是美人,你們修真之人個個都想娶之,但那隱水宮也太神秘了,還是放棄了吧。」
一听大柱之言,芮辰笑道︰「大柱哥,你怎麼就知我們尋那隱水宮,是為了娶里面的仙子呢?」
大柱笑道︰「大家都是抱著這個目的而來,難道兄弟不是嗎?」
山翟忙接過話題說道︰「大柱哥,我師傅肯定不是這個目的,想做我山翟師娘的,那肯定是真正的仙子,才不是那什麼隱水宮的修真女子呢。」
芮辰忙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听小山胡言亂語的,我確實是為了那隱水宮的仙子而來的。」
在這段河面之上轉了一圈後,大柱把船身轉了回來,就要向著回路而去,無聊的山翟靠在船上和大柱閑聊著問道︰「大柱哥,你們這里應有處喘急的溪流地帶,我怎麼轉了半天都沒有看到呢?」
大柱搖了搖頭道︰「我家世代在此處居住,這里的每個地方我都清清楚楚,確實沒有你說的那個湍急的溪流地帶來。」
眼前一亮的芮辰忙按住還想說話的山翟說道︰「小山,看你這記性,總是把東扯到西的,那湍急的溪流地帶怎麼是在此處呢?」
心中一下明白過來的山翟忙用手拍著自己的頭笑道︰「大柱哥,你看我這記性,如果不是師傅一直都在提醒,真不知哪一天把自己走失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