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月光灑在河面之上,使得河水泛起瑩瑩的波光來,在這段出現過水冰花的河面上,突然間冒出一個白色的身影來,正是白天離開後,深夜又瞬移而致的芮辰了。
和大柱一家告辭後,芮辰就把山翟安置在百里以外的那個小鎮上,山翟明白芮辰是要去闖闖那神秘莫測的隱水宮了,如果帶著自已會成他的累贅,更主要的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所以同翟也沒有嚷著要跟著芮辰去,只是一直念叨著芮辰自己要小心。
听到山翟不住在自己耳邊念叨的聲音,使得芮辰不由開玩笑道︰「小山,你可是我的徒弟,怎麼有時覺得你就象我媽一樣,真是嗦。」
瞬移致那段河面之上,除了比白日所見幽深點外,河面之上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的。芮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並用雙腳輕點于河水,他正在回憶著那日和山翟坐著大浴桶從那陰暗狹窄的洞中沖出來的地方,可是河的兩岸除了平整的河灘和田地以外,連青山都離得很遠。
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能力終歸有限的芮辰,又想要求助于小黑頭來了,芮辰微嘆了一口氣後,就見他袖袍一甩,一個白影就從袖袍中飛出,正是身體迷你的小黑頭,小黑頭已知芮辰何意,只見它圍著芮辰繞了一圈後,就是羽翅一收,一頭扎進了河水之中。
立于河面之上的芮辰也沒有閑著,他雙眼一閉,就想用感知來探尋著在花海之上夢境里的那絲靈力之泉,可是這虛無縹繆的東西卻如何也探知不到。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感覺到疲勞的芮辰已眼開了雙眼,可是鑽入水里的小黑頭還未回來,雖知那小黑頭的本事,但芮辰還是不由得為它擔心起來,這里必竟是那神秘的隱水地界。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只見河面之上忽然泛起了水紋來,小黑頭居然變成一只大海雕從水里鑽了出來,一到芮辰面前,它把翅膀往芮辰面前一伸,芮辰就知那處洞口已被找到,芮辰連忙飛身一縱,就輕輕落于小黑頭的背上坐好後,小黑頭又向著水里一頭鑽了進去。
大柱也向芮辰說過,這段河水不知被那尋找隱水宮的修真人士探尋過多少次了,可小黑頭卻把芮辰又帶進了河水中來,不用猜這里面肯定設有非同尋常的禁制,也只是小黑頭這只來自海外仙島的仙禽,才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現。
穿過河水中的禁制後,就听到喘急的溪水聲,在那狹窄的暗洞里,小黑頭雙翅一收,身體如流線體一樣貼在溪面上迅的穿過了那暗洞後,緊伏于小黑頭背上的芮辰只覺得眼前一亮,又來到了那兩岸青山緊夾的激流上,小黑頭並未再貼著溪流飛行,而是雙翅一展飛向高空之中,朝著這溪流的源頭,那處芮辰和山翟當初從沙漠入口處墜下的湖泊方向飛去。
飛到湖泊之上,清澈的湖水把小黑頭龐大的身影映于湖水之中,四面的青山綠樹,一切如常也沒有什麼變化來。芮辰從小黑頭身上跳到那河邊的綠樹之下,用手一招,小黑頭又變成一點鑽入了他的袖袍之中,並附身于他的手臂之上。本想就叫小黑頭帶著自己進那隱水宮中,但芮辰又怕小黑頭龐大的身體太過招搖,而使自己立即暴露出來。
站在那綠樹之下,芮辰四顧一下後,卻無意間現在那湖邊浸在水中的草叢里躺著一朵水冰花來,湖水雖不斷沖刷于它,但還是沒能把它沖走。心中一喜的芮辰正想走過去把那水冰花拾起時,突然就看到湖面之上泛起層層水花出來,他連忙隱去身體而藏身于一棵大樹之上。
只見湖面泛起水花處立即露出一道門戶,在那門戶之門從里面打開後,就隨即從里面走出兩名美貌少女來。這兩名少女身著曳地長裙,在她們雪白的衣裙上果然如大柱所說,那粉色的水冰花就繡于她們的胸口之處,不用猜,兩名少女肯定就是隱水宮的宮女了。只見她們手中各拎有一只小竹藍,里面還放有幾朵水冰花來,二人輕踏著湖水,徑直就往那朵芮辰想要拾起的水冰花走來。
好險,藏身于樹上的芮辰不由得暗嘆道︰「如果自己晚一步來到這里,那不是和這二人撞過正著了嗎?」
只見兩名少女走到了那朵水冰花處,一名小女彎腰就把那朵水冰花拾了起來,並放入了手中的小竹藍里,一名小女卻是小嘴一嘟的說道︰「這水冰花也太過于淘氣了,每到汛期時都有這麼幾朵隨著汛水跑出宮外去,除了那流到外河中的水冰花外,這內湖水中的還是害得我們姐妹來把它們拾回。」
拾花少女「撲哧」一笑道︰「每次出來,妹妹總是有這麼多的怨言,如果讓姥姥知道,不定會讓妹妹專門去侍弄那些水冰花了。」
少女忙向四周看了看後,對拾花少女央求道︰「姐姐可千萬不要告訴姥姥,如果真讓我去侍弄這些不會說話的水冰花,那悶都要把我悶死了。」
兩位少女說笑著,就踏著湖水在湖面搜尋起來,搜了一遍後,並未再找到那水冰花,二人才又轉身往那湖中顯出門戶的地方走去,一旁藏身的芮辰早就趁著她們說笑著,並不注意的時候隱身鑽入了那道門戶之中了。
門戶里面是一條透明的通道,可以看到外面流動著的湖水,而通道里卻一絲水滴也沒有。芮辰在通道里迅的穿行著,因為他已听到那兩名出來拾花的少女也已回到了通道中了。
通道很長,但在芮辰的迅穿行之下,還是很快的就看到了盡頭,盡頭之處又是一道大門緊閉的門戶,在那門戶之處是由兩位白衫的魁武青年守著的,他們的衣袍之上也繡有一朵水冰花,只是水冰花是繡在他們的肩頭之上的。
魁武青年面無表情如兩尊石像一樣各站于盡頭的兩側,看他們之樣,定是在等著那兩名出去拾水冰花的少女回轉的。生怕他們現自己,芮辰就停了下來並站在離他們遠一點的地方觀察著,雖然他是隱身著的,但還是小心為好。
正在這時,兩名少女已走近而來,看到她們,兩位魁武青年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並轉身把身後的那道厚重的大門給推了開來。到了此處後,兩名少女就停了下來,笑著和他們打著招呼,趁著這一空當,芮辰立即搶先一步,迅的在四人的眼皮之下走出了那道大門。
跨過這道厚重的大門,整個隱水宮在潔淨帶有淡淡香氣的空氣中清晰的顯現出來,這里真是個奇秒的地方,所有的建築都修建于湖水之中,這些建築雖不算高大,但許多都帶有庭院,連接這些建築的都是些成百上千座石橋。在湖水的更深處,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霧,在霧氣之中可以隱約看見許多宮殿的輪廓來,這里就是那神秘的隱水宮了。
到了此處,芮辰卻犯難了,因為他不知白水呤身在何處,是應該進到那宮殿處去找呢?還是就在這外圍地帶轉悠一下。但是,一個新的問題又出現在芮辰的眼里,以他現在的修為不可能一直隱身不出,可這隱水宮的人個個都著繡有水冰花的白袍,自己只要一露出身體來,不是就立即被現了嗎?
飄忽于湖上的芮辰一眨不眨的在這湖中的建築里搜尋著,這些建築一座座都似從湖中升起一樣,根本看不到它們的根基,但里面所住的人卻是相對于隱水宮來說,都是些普通的弟子,而且都是一家家、一戶戶的。
轉悠半天的芮辰突然眼楮一亮,因為他已看見一座建築的院中晾曬的幾件衣袍來,在里面正有一件隱水宮男弟子的衣袍。見到院中無人,芮辰立即飛了進去,就想打著那衣袍的主意來。
誰知,芮辰才飛到那晾曬衣袍的院子里,還未顯出身體來把那衣袍拿到手里,只听到「吱呀」一聲,屋門卻開了,一位少*婦走了出來,她幾下把那晾曬的衣袍收到手里後,又轉身走進了屋中,直把隱身一旁的芮辰氣得只有搓手嘆氣的份了。
但芮辰並未立即從這家院落里飛走,因為到了這陌生之處任何地方也是一樣的,還不如就在此處休息一下,想辦法再潛入屋中弄上件衣袍換上。又觀察了一會兒後,那房門並沒有再一次被開啟,芮辰才放下一點心來,他避開屋門繞到屋子一側看了看,就看到一扇未關上的窗戶來。那窗戶里雖然光線很暗,卻也看出里面擺放的木塌和桌椅來,想必是一間用作書房之類的屋子,里面屋門緊閉,並無一人,芮辰心中一喜,輕輕把那窗戶開大一點後,縱身一跳,就輕輕的落入了那書房之中。
跑到那屋門邊听了一下後,現並無其它動靜來,芮辰才大著膽子顯出身體來。由于不斷的運用靈力來隱藏身體,使得芮辰也感到了身體的疲憊,所以他也顧不得這樣多了,他往那塌上一坐,就開始調息起來。
也不知過了好久,芮辰才睜開雙眼從塌上站起身來,這間屋子的主人並沒有來打擾到他,而且也一點聲響也沒有听到過,芮辰直接懷疑,那少*婦收完衣袍後,是不是已離開此處了?如果這樣,那不是正好嗎?自己可以出去弄件衣袍換上了。
想到此,芮辰又愉愉的走到屋門邊,輕輕的把屋門開了一條縫,就趴在那門縫上往外一看,只見外面是一條走廊,昏暗靜悄悄的。明確外面沒有人後,芮辰才從那書房中走了出來,輕輕的把屋門掩好,正想向另一間屋里走去,就听到走廊的盡頭突然傳來說話聲音,而且那走廊盡頭的門一下被打了開來,明亮的光線立即充滿了整個走廊。
嚇得芮辰趕緊又退回到那間書房中,輕輕關好房門後,他就屏住呼吸靜下心來听著外面傳來的聲響來。走進那走廊里的應是兩個人,他們走到芮辰在的這間書房門口就停了下來。
一個年輕男子說道︰「師傅,您老就不要生氣了,師娘也是有苦衷的,姥姥的命令誰都不敢違抗的。」
過了一會,另一個男子才嘆了一口氣說道︰「隱水宮的女人們一個個都是如此的眼高于頂,自命不凡,你我娶了這里女人,也是我們的悲哀啊!」
那年輕的男子忙賠笑道︰「師傅說的也是,幸得師娘和小萍不是這樣的,所以師傅就不要和姥姥去爭執了,免得傷了您和師娘的感情。「年輕男子是在盡力歉說著他的師傅,可他的師傅還是充滿怨言道︰「當初可是她白姥姥派我去玄域傳話,並要我物色宮主夫婿人選的,可她卻不放心于我,自己親自出去,還把人都帶回來了,你說,這不是瞧不起我嗎?」
「是、是、是」在他師傅的面前,年輕男子也是無法,只有賠著笑道︰「宮主雖然回來了,可是卻閉關不出,連姥姥也不讓進,所以姥姥帶回來的那個人不是也被冷在一旁嗎?所以說,師傅,你就消消氣,等宮主閉關出來了再說吧。」
那師傅听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後,就順手把︰「我在你這里休息一下,如果你師娘來了,就說我不在,連小萍也不準她說出去。」
年輕男子忙低頭說道︰「小萍才剛去宮中去了,今晚是不會回來的,師傅你就安心在此處休息一下,弟子馬上去給您備點茶水來。」
听著這師徒二人一席談話,可把藏身在書房里的芮辰給樂壞了,因為這被叫作師傅之人的聲音不正是那白徑山嗎?沒想到他動作如止之快就作了隱水宮的女婿了,只是他為何又說是奉那白姥姥之命,到外面為那什麼宮主物色夫婿的?這就讓芮辰心中充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