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來的簡直就是太及時了,剛好拯救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月了。月急急忙忙的用手擋在前面,然後很驚慌失措的說︰「抱……抱歉,我接個電話!」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手機已經欠費還會突然響了起來,但是現在至少自己已經逃過了一劫!自己還是別在意這種小問題吧!
「喂,……」「月,終于打通了,月,你沒有出事吧?」原來是言葉呀,月松了一口氣,然後在電話里面回答著︰「言葉,我沒事,只是這幾天稍微有些忙!」[www]
「呼,那就好,因為月的電話總是打不通,所以我就很擔心月你是不是出了意外。然後就拜托家里的人沖了一下這個電話的話費。然後……」言葉在電話的那一頭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對著月說著。
「我沒事了,言葉。抱歉讓你擔心了!」月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溫柔的對著言葉說著。
「不,我才是呢。對了,月,你現在在哪里呢?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吧?」言葉的聲音就像她的人一樣,總是能帶給月一種治愈的感覺。听到言葉的疑問,月的內心突然多了一絲愧疚的感覺,然後對著言葉說著︰「我現在在朋友家里。可能有些不方便呢!」
「哦,是這樣呀!」言葉的語氣之中突然閃過一絲小小的失落,但是很快的,言葉又用著興高采烈的聲音對著月說︰「那樣的話我就先掛了,晚安,月!」
「恩,等下我回去以後再給你打電話,言葉!」月微笑著對著電話里面說了一句,然後听到自己電話里面傳來了忙音以後,再掛斷了電話。
「剛剛,是你的女朋友?」彌海砂站了起來,然後用著一種很失落的表情問著月。
「恩,是的,正如你所見了,我很愛她,所以……」月說到這里,無論如何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說下去。只好轉移話題的對著彌海砂說著︰「那個,對了,我們還是趕快下去吃飯吧,我想三嶼他們都已經吃過飯了。要是再不快點的話,恐怕就連一點菜都沒有了。要知道……」就在月還在很笨拙的在轉移著話題的時候,彌海砂已經盯著腦袋,一言不發的默默地朝著陽台的地方走了過去……
……當月還有彌海砂一起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彌海砂的親人們全都用著一種曖昧的目光看著兩人。彌海砂的伯父伯母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有用著一種粉色的曖昧的目光來來回回的打量著月和海砂。至于三嶼,則是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扎了一下右眼。方法就像是再說︰夜神大哥,以後我的姐姐就交給你了!
算了,解釋也解釋不清,自己還是不解釋算了!月一邊這麼自暴自棄的想著,然後帶著低著頭很失落的彌海砂前往了飯廳……
……此時,夜神月的家里。理惠子一個人躺在榻榻米上面,來回答打著滾,然後又時不時的抬著頭看著掛在牆上的鬧鐘,然後說著︰「奇怪,月怎麼還沒有回來給理惠子做飯啊,理惠子快要餓死了!難道月又要拋棄理惠子嗎?理惠子沒有拆月的信呀,不要拋棄理惠子呀……咦,為什麼理惠子要說又呢?」一邊自言自語的理惠子呆呆的愣在了榻榻米上,然後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當中……
自從法庭的結果宣判以後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彌海砂的伯父已經把申訴還有要求重新進行司法鑒定的申請辦好了,現在就等著法院重新受理這件事情而已了。對于這件事,月到是覺得沒有多大的難度。只要這一次做好預防措施,那麼也就根本不怕太村田一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不過比起這件事來,月自己倒是還有很煩心的事情。因為自從那天過後,彌海砂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一席話而放棄。反而是每天都會來找月,老實說,現在月為了躲彌海砂已經是開始絞盡腦汁了。但是可惜,似乎彌海砂有著自己的情報來源(理惠子舉手說︰「這里,是理惠子告訴彌砂醬的!」),總是能把月從這個野市的最深處把自己抓出來。
說句老實話,那天晚上過後,月也仔細的想過,自己怎麼就那麼沒有定力呢?自己絕對是愛著言葉的。可是當時的情況要是找那樣繼續發展下去的話,自己會怎麼做呢?自己到底會不會背叛言葉呢?老實說,月自己並不知道。找那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恐怕自己真的要背叛言葉了吧!
月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自己的腦袋里面。然後想著︰我到底是在亂想些什麼呢?這件事情的話,哎,自己還真拿不定主意要怎麼做呀!話說難道我也變成了key君那種優柔寡斷的家伙嗎?這完全不是自己的風格啊!還是說自己干脆一點,還是……
就在月還在自己的家里胡思亂想的時候,月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瞬間就把月所有的思路全部給嚇沒了!。
月皺了皺眉頭,然後直起身子,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屏幕。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呀?這是誰呀?
月一邊很疑惑的想著,一邊按下了接听鍵。月剛剛說了一句︰「喂?」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話,就被電話里傳出來的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給打斷了︰「喂,是夜神君嗎?大事不好了……」
……月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野市市人民醫院,然後直接沖到了住院部。當月跑到彌海砂母親所在的那一層大樓時,月剛好看到彌海砂還有高阪警官似乎在那里和一位醫生在說些什麼事情。彌海砂的表情看上去異常的激動。
「彌砂,高阪警官!發生什麼事情了?」月跑到了兩人的身邊,然後緩了緩自己的呼吸。皺著眉頭的對著彌海砂還有高阪警官問著。
「……總之,我的話說到這里,這里是醫院,不是福利機構!如果你們不把欠下的住院費補上的話,那麼很抱歉,我們醫院也只能按照我們醫院的規章制度來辦事了!」那個醫生並沒有在月這邊多看一眼,而是不溫不火的丟下了一句話,然後走上了月身後的電梯,離開了月的視線當中。
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月對著緊緊地抿著嘴巴的彌海砂問著︰「海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醫院的醫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夜神君,還是我來說吧!」高阪警官嘆了口氣,然後對著月說著︰「這大概是太村正一對這家醫院施壓的結果吧!」「太村正一?該不會他就是……」看著大概已經猜出來事情原委的月,高阪警官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月說著︰「沒錯,他就是那個殺人犯太村田一的父親。也是野市著名的企業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在法院那邊,也是太村正一在哪里……?」月皺著眉頭問著高阪警官。高阪警官朝著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後很小聲的對著月說著︰「別亂說,畢竟這也是一件沒有根據的事情。現在雖然說只能這麼猜測,但是……你知道的,還是別多說這件事情吧!」
「那給彌砂他們家施壓又是怎麼一回事?」月也知道這種話不能亂說,于是也只好問著高阪警官那所謂施壓的事情!
「是這樣的,就在昨天,我們廳長(警視廳)已經把這件事情徹徹底底的壓了下去,你想,本來彌家的人不是要求重新進行司法鑒定嗎?而且還重新上訴了。本來按理說這一會還是需要由我們警視廳來進行重新舉證。但是現在廳長卻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並且不讓原本辦這件案子的人再插手。我就感覺有些不太妙,然後根據我後面的來的消息,似乎司法鑒定處的人也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對你們只是說正在調察中,但是實際上……」高阪警官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用著非常小的聲音帶著歉意對著月說著︰「很抱歉,夜神君。請原諒我,這件事已經不再是我所能插手的範圍了。畢竟我還要為我的一家老小考慮,而且再過不久,我也要退休了。所以,很抱歉……」
「不,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已經很感謝你了,高阪警官。」月听到高阪警官這個已經不再年輕的警官說的話,也只能是這麼說著。畢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顧慮,哪怕是月,他也有他自己的顧慮呀!
「真的很抱歉,這件事情恐怕我也不能再幫上什麼忙了。但是如果有什麼消息的話,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老實說,高阪警官也算是做到了力所能及的地步了。在這樣的社會中,哪怕是這樣的警官恐怕也不多了!看著高阪警官離去的背影,月不由自主的在內心想著。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在告別了高阪警官以後,一直低著頭,抿著自己嘴巴的彌海砂用著強忍著憤怒的語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