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跟人家對練的時候再說,在實踐中掌握才是硬道理。」我給自己找個開月兌的理由,便放下羊皮典籍。
轉手拿起致命筆記,想練這里面的功夫確實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因為一但練起來就不能換,換了又要重新適應。許多角度,力道,距離都會因為武器的不同大受影響,就像現代殺手的槍一樣。「從哪整一把呢?」我左思右想,忽然想起自己既然能操縱魔法,干脆就用冰刃之類,這樣既不會因為武器磨損導致不得不替換,也不會出現不順手的問題,長度大小彎曲都可以自己調試。
注視手掌,我的手腕漸漸飄渺陣陣寒氣,五根手指前方的空氣開始凝結,冰霧形成碎冰,碎冰堆積成冰錐。沒過多久,一把尖頭10寸長的寒冰短劍浮著絲絲白霧,完整地呈現在我眼中。
念頭聚攏,冰劍的兩側開刃,我隨手甩向陽台邊的皮沙發,牛皮被劃開了一條裂縫,里面的棉絲彈了出來。看來我的精神境界由于火妹妹的融合變得強大不少,當初的我別說開刃,成冰都難。冰劍的好處在于它不像火元素那樣隨時都要浪費大量魔力去凝聚,爆發。其實用土元素更好,可真的做出一把堅韌的石劍應該很沉,我怕自己沒那麼大腕力。
模仿中的姿勢,人體結構,我一刀刀向一個方位刺去,這一刺就是一午,直到耶羅來叫我吃飯才停下來,全身都被汗浸濕,我換掉襯衣找條毛巾擦淨身體,這才跟他一起去食堂。
長時間的體力消耗令我腳步虛浮,加昨天晚根本就沒吃幾口,我沒空顧及吃相,見到飯菜立刻往嘴里猛塞。
沒吃幾口,弟妹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她一臉吃驚地看著我的夸張樣子,都忘記進桌了。
「餓的。」耶羅尷尬地沖弟妹眨眨眼楮,示意她別打攪我。弟妹挨到耶羅身邊,兩人小聲嘀咕起來。
我听不清他們嘰嘰喳喳地說些什麼,我就知道今天下午我還得練,為了練我得多吃。終于,經過半小時的拼搏,我滿意地打個飽嗝,倒杯果汁一口下肚,模模肚皮覺得差不多了。「你們怎麼不吃啊?」我很奇怪這兩位巨無霸胃口的家伙今天居然一叉子都沒動。
「你吃你的,我和她一會兒湊活湊活就行了。」耶羅勉強沖我一笑。
「我吃飽了,現在要回去,你回去嗎?」我可不想爬那無盡的樓梯。
耶羅沖弟妹壓壓手,臉色很不好地沖她伸伸手指頭,不客氣地說道︰「你給我在這等著,我送他去再回來找你。」
弟妹白淨漂亮的臉蛋別在一旁,看去這兩人肯定鬧別扭了。耶羅也不管她回不回話,帶著我出了包廂的門瞬移回頂層。他扶著我的肩膀中中嘆了口氣,傻子都能看出他不順心。
「感情危機?」我瞟他一眼,淡淡地說。
「打早開始便沒完沒了,我就不明白,她什麼事情都想做的天衣無縫,可能麼。」耶羅諷刺道。
「沒進心,能當院長?」要全是你這種長不大的人才,法師早就被滅了。
「累,累啊」耶羅晃晃腦袋,「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帶著她游歷世界,什麼煩心事都給它拋個精光,人活要活個瀟灑自在。」
我想了想,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能力越大,責任越重,自己琢磨去。」說完就回了屋。
耶羅能不能成為另一號蜘蛛俠我不得而知,但是咱要開始努力了,為了報仇,我要抓緊每一刻。「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手里的冰刃單調地突刺,收回,突刺,收回,從太陽最烈的時候練到下山,眼看漫天星朵,我才發現自己連晚飯都忘記吃了。
「耶羅怎麼也不叫我吃飯。」其實我中午吃的很撐,餓一頓也沒啥關系。走出圖館,我再次換了身新的襯衣,同時想找耶羅問問哪兒能夠洗衣服。來到客廳,一個人都沒在,桌子擺著一個精致的三層木盒,里面放著一盤盤飯菜。「算你夠意思。」我撇撇嘴,大口吃起。
吃著一半,耶羅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害的我差點一口噴到他身。「吃著呢?」他沖我擺擺手。
我費勁咽下這口飯,沒好氣地說︰「我沒吃,我噴呢。」我淬他一口。
「你這麼大脾氣干嗎?」耶羅連忙往後一跳,「走,咱們去瞧瞧這冰藍琥珀的秘密」他滿臉壞笑。
放下刀叉,我抹抹嘴,「你不怕別人發現?」
「我說兄弟,你以為現在幾點?」耶羅咧著嘴哼道︰「馬就入夜了!我見你練得挺專注,就沒打攪你。」
「是嗎?」我還真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模模後脖子,站起身來。「那走。」跟在耶羅身後,我們兩人鬼鬼祟祟地竄出走廊,耶羅帶著我快速瞬移下去。星光塔的一層沒有動靜,冷冷清清的,「你確定不會被抓到?」我低聲問他。
「你看看,有人麼。」耶羅直起腰,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兩步,沖著周圍輕輕喊了幾嗓子,果然沒人回應。「過來!」他自信滿滿地沖我打招呼。
我瞧瞧左右,心想自己太過小心了,于是也板板身形,走到他的旁邊。「咱們去哪?」
「就這,全星光只有這麼一座法師像,你還指望去那?」耶羅指指第一代院長的自由女神造型,得意的解釋道。
我其實也猜到一二,只不過不敢做出肯定。不過仔細想想這玄機要不在院長像,也沒有合適的地方了。試問哪位法師干輕易踫觸這座代表著星光的傳奇人物,沒人敢亂動的地方才是最好的藏匿處。
耶羅走到石像前的碑台處,手指掃到碑台的雕文最後一行「……同時紀念我最愛與最恨的人︰戈登.雷默卡。」他將小塊藍水晶貼在那個人名,只听「嗡」的一聲,我們四周冒出一圈棕色的光芒,緊接著腳下一空,兩人摔了下去。
「我的!」這密道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連個緩沖的斜坡都沒有。我揉揉最先著地的 部,看看周圍的情景。密道的地面與我們落下之處只有一米多的高度,加地面的泥土比較松軟,我們摔得不重。眼前一條長長的樓梯,樓梯通向黑暗之處,沒有光亮。
耶羅竄起身子,差點撞到天花板,剛才的棕色洞口在我們墜進來後便重新填補,我們不往下走的話腰都直不起來。
「你照亮!」我拍拍褲子的土,卻越拍越多,趕緊停手,沖耶羅示意。這小子現在有冰藍琥珀了,我可不浪費那份魔力。
耶羅攥緊小塊魔晶,他小聲念句火魔咒,四個巴掌大冒著黃光的小球從手中飛到身前。小球不規則地晃動,我大概能看清身邊5碼範圍內的事物。「走?」耶羅哈著腰沖我歪歪脖子,我跟他的腳步。
樓梯好像走不完似的,十來分鐘過去,無論我們快還是慢,前方仍舊是一片黑暗。「我靠,咱們下了多少米啊?」我不耐煩地牢騷道,手扶到樓梯的欄桿,除了光亮以外兩旁也是黑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不知道。「耶羅瞧我靠到一邊,嘆口氣,他用手模模欄桿外的黑暗地帶,空空如也。他不禁又往下抓了幾把,照樣屁也沒有。
「空的?」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好奇勁頂心頭,「你往下照照。」
耶羅一想我這主意不錯,能探出這黑乎乎的地窖有多深。他兩只手捧起胸前的一個小火球,手指向外擺動,火球隨著他的控制漸漸變大,躁動的火焰照得影子晃動不止。「走著!」耶羅彈彈指尖,火球「噗」的順著他念頭甩到樓梯外,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不是……」我盯著火球下落照亮的景象,嘴里面喃喃自語。我們腳下的樓梯是一條懸浮在空中的長橋,除了面連接牆壁以外,就剩下無盡黑暗中的另外一頭連接處了。這究竟是怎麼建造的?僅僅靠兩頭,沒有任何橋墩就把一條長不見底的樓梯撐在了空中?
我嚇的吸口冷氣,小腿不自覺地發軟,整個身子慢慢滑到在階梯之,後背靠著扶欄,心里慌亂得很。「要,要不然咱們回去?」我害怕的心促使我打了退堂鼓。
耶羅倒挺坦然,自從他拿到這塊新的冰藍琥珀,好像當初天下無敵的感覺又回來了。「怕個啥,有我呢!」他拍拍胸脯,自信地說。
「我怕塌了!」我忐忑不安地大聲喊道,那叫一不踏實,火球現在都變成一個小紅點了,還沒踫到底呢。
「嘿」耶羅擺擺手指,「這可是我們星光的暗道,你覺得法師制造出來的東西會差嗎?」
「誰知道呢,這年頭山寨泛濫。」我抖抖下巴,眼看著紅點消失不見,這下面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