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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醉月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見,可懷里滾燙的嬌軀和寢殿里神出鬼沒的身影提醒著他,有些事,不可做得太過份,便皺著眉說,「辰國聖上身體不適,煩勞豹側妃去請辰國的隨行御醫前來診治。」或許,強弱弱有什麼隱疾,是他所不知道的,而且他剛登大寶,這宮內的御醫,並非完全靠得住。
強弱弱昨天一早入宮時,對阿豹千叮嚀萬囑咐,讓他這三日一定安安生生的,不要惹事,阿豹深知此時她們身處危險之中,當時滿口答應,怎奈昨夜他突然感到心緒煩亂,如果不是被提前得了強弱弱命令的辰國護衛制住,差點兒強闖了離醉月的寢殿。
現在听離醉月這麼說,阿豹發足狂奔,直接將辰國御醫給背了過來,那如林間野獸般迅疾的身影,看得離國宮侍們目瞪口呆,莫說是身為一國的側妃,就是山野間的貧家小子,也沒見過這麼不知羞,沒禮儀的啊
只有劉公公對離醉月嘆道,「單憑這份心意,也難怪女皇對他用情至深。」這是在提醒離醉月不可恃強而驕,也是告誡離醉月,辰國的後、宮之中對手很多。
原本臉色就不好的離醉月,听了這話後,神情更加郁郁。
御醫為強弱弱診脈之前,先被強弱弱手腕上的傷痕嚇了一跳,「怎會如此?」滿臉質問地看向離醉月。
劉公公也是一驚,一雙眼楮同樣在離醉月臉上打轉,無法解釋的離醉月只能垂頭不語,離醉月不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可急切的他,此時更關心強弱弱的健康。
顯然御醫、阿豹同他的想法差不多,所以反倒是阿豹催促道,「快看看,可有其他病癥?」
御醫不復多言,靜心診脈,隨後面色變得古怪,「肝火虛旺,郁結于心,身體勞乏,寒邪入體……」
在御醫的診斷中,離醉月心虛地把頭垂得更低,劉公公假咳了兩聲,示意御醫給兩位聖上留點面子,阿豹是一句都沒听懂,「到底是什麼病?嚴重嗎?」。
御醫心道,「就是心情不好、縱、欲過度後著了涼,可這話能對你這側妃說嗎?更不能當著離國人的面兒說啊,太丟人了。」
「染了風寒,不算很嚴重……」御醫遲疑道,「服下藥後,還需多休息和調養。」看著離醉月,意有所指。
這男女之事哪兒是男子做得了主的,再說,誰知道這是不是那個豹側妃,聯合御醫想出來排擠離醉月的辦法呢?想到這些,劉公公有些不滿地對宮侍吩咐道,「給我們的聖上準備些補品來……」
御醫听後,臉色變成了討好,「用不用下官給聖上也診診脈?」她也是一時情急,現下想來,對離醉月的確有失恭敬和公允。
劉公公矜持地點點頭,「也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離醉月不情不願地伸出手來,御醫先道了聲,「得罪了」,又在離醉月腕上鋪了錦帕後,才開始診脈。
其實,就算不診脈,經驗豐富的御醫,在一進門時,就看出了臉色灰敗,眼底暗青,腳步虛浮的離醉月也是一副「運動」過度的樣子,不過是為了確定一下而已,另外,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就憑離醉月這樣的「姿色」,她們的聖上強鑫,何至于此啊?
御醫心里的這些彎彎繞,離醉月和阿豹兩人不明白,老到的劉公公可是再明白不過了,他有意裝出不滿的樣子,讓御醫給離醉月診脈,確定最後的結果,實際上是通過這種方式,給離醉月在辰國人面前立威,彰顯離醉月受寵的事實。
在劉公公的心里,永遠無法改變這樣的觀點︰再強悍的男人,也需要女人的支持,尤其是強鑫這樣的女人,這才是男子們最終的幸福歸宿。
這種事兒上原本就是男人比女人更吃虧些,御醫發現離醉月的付出遠遠要比強弱弱多,不過是佔了身體素質和會武功的便宜而已,只能暗嘆自家主子沒出息,再沒多想,滿臉賠笑地為離醉月寫下了進補的方子。
「我要留下來照顧弱弱。」阿豹忽然開口道,他還想看看強弱弱身上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他知道強弱弱和離醉月愛愛了,可他就是覺得這事兒很奇怪,偏生又說不出。
在女尊的世界中,男子把女人「強」了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更是一般人連想都想不到的,況且,兩位當事者還是身份高貴,早有婚姻的未婚夫妻,要說發生了什麼,一準兒是強弱弱忍不住,提前偷了果子。
果然,听了這話後,劉公公臉上的不悅十分明顯,而離醉月則猛然間抬起頭來,一雙微眯的眼楮中射出狠厲的光芒,陰森的煞氣讓阿豹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這一刻,阿豹萬分篤定,離醉月一心一意地想殺了他。
阿豹倒退兩步,站在強弱弱所在的床前,用他的一雙藍眸,對上離醉月的視線,「我听不懂她們在說什麼,就象她們也听不懂我說的一樣,可我們都是弱弱的男人,我想,或許你會懂。」
阿豹原本和離醉月差不多高的身材,因為站著,所以可以俯視坐著的離醉月,他沒有離醉月帝王的霸氣,可他無所畏懼的堅持同樣明顯,「我不怕你殺我,如果,你真的象我猜的那樣喜歡弱弱,我只想你對弱弱好些。」
他原本在房間里呈現幽藍的眸色,因蒙上了一層霧氣,而變成了天空樣的蔚藍,更顯得明澈如不染一絲雜痕的藍寶石,閃著悲傷的光,「我是寧可死了,也不願意讓弱弱受到一點傷害,掉一滴眼淚的。」
這本來該對強弱弱說的情話,听在離醉月耳中不是一般的刺耳,離醉月心頭一顫,他終于明白,有些事他瞞過了其他人,卻被阿豹得知了真相,只是不懂,阿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朕會照顧好她的」離醉月率先調轉了目光。
阿豹深知,自己此時無計可施,只得退而求其次地道,「弱弱今年春天失了武功後,大病了一場,而後又在諾國和離國接連趕路,好不容易在離國將養了些時日,身子比普通女子還是弱些……」
他不懂得如何開口哀求,只好把自己想到的就這麼平鋪直敘地說出來,豈不知那種不計較個人利益,發自內心的感情,听在旁人的耳中,別有一番動人之處。
「擺膳吧」離醉月不等阿豹說完,就站了起來,他不想听,不願听,更不敢听,有些錯誤已經造成,就是所謂的一失足成千古恨,除非強弱弱永遠不醒來,否則,他做的丑事,早晚會被人知曉,得到強弱弱的寵愛,已成為奢望。
阿豹被御醫催著,被辰國護衛跟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本是倦極、累極、餓極的離醉月,對著豐盛的早膳,一點胃口都沒有,今日不是上朝日,他放下筷子,就轉身回了內室。
床上,強弱弱昏昏沉沉地睡著,她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緊皺,偶爾抽搐一下,似在哭泣,又象掙扎。離醉月月兌靴上床,把強弱弱熱度不減的身子抱在懷里,埋頭在她的肩窩,呢喃道,「弱弱,我錯了,你還會原諒我嗎?」。淚水無聲而落,比強弱弱身上散發出來的藥香,更加苦澀。
第二日辰國御醫再來時,就失了昨日的鎮定,因為強弱弱燒了一天一夜,根本就沒有好轉的跡象,而且一直昏睡著沒醒來。
離醉月請了王府信得過的大夫和離國的多位御醫,前來為強弱弱診治,得出的診斷和辰國御醫相同,幾副藥下去還是收效甚微,當夜幕又一次降臨的時候,阿豹跪在離醉月面前,請求守在強弱弱身邊,離醉月沉默良久後,到底答應了。
所有的大夫都說,強弱弱這種情形下,不易挪動,可阿豹手腳利落地將強弱弱包裹嚴實後,抱起就走,也就沒人敢硬攔著他。
奇怪的是,一回了阿豹所住寢殿,強弱弱的病情眼見著就有了好轉,雖然還是閉著眼楮,可喂水、喂藥都很順利,還被阿豹喂進去了大半碗粥,是兩日來她吃的唯一食物,等到夜半時分,連熱度也退了下去了。
伴著初露的朝陽,強弱弱濕漉漉的目光祈求地看著阿豹,嘶啞的喉間吐出一個字,「走。」
阿豹心如刀絞,再顧不得其他,抱著強弱弱進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離國皇宮,終于踏上了回辰國的路。
送行的離醉月連強弱弱的面兒都沒見到,他站在高高的皇城城頭,目送著那支隊伍疾奔而去,想來再沒有相見的機會,在他的身後,重重的殿宇鱗次櫛比,像一只能將他整個人生都吞下的怪獸。
至少,她實現了我在平靜中孤獨終老的願望,離醉月自嘲地對自己說,嘴角的笑容怎麼努力都沒擠出來。
「聖上,今時不同往日,請千萬保重身子。」劉公公的笑容如三月暖陽,那樣的真誠和歡暢,有是不知實情,實在是種難得的幸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