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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的人都陷入‘混戰’。
「陛下,帶小魚走」陳澤成喊道「我斷後」。
拓拔遲疑著,就在這遲疑的分秒之間,洛陽殺了出來。看來是要走也走不成了。
「在戰場上,你發放了我一馬」洛陽說道「今日,就來一次真正的較量」
拓拔冷哼了一聲「也好」。
「不行」我沖出去,擋在他們中間「陛下今日有些疲累,不宜對決」,拓拔現在有病在身,我不能明說,但這樣比試,實在不公平,拓拔十之八九要輸的。
「魚兒,讓開」拓拔大喊道「朕今日定要他心服口服」。
「既如此」洛陽一臉桀驁的說道「贏的一方帶她走」,他把手指向我。眼前的洛陽與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單純的煮面漢判若兩人。
拓拔遲疑了一下,毅然答道「可以」。
「可以個屁」我實在憤怒了,也顧不得優雅了,「憑什麼?憑什麼由你們說了算,我是你們生的嗎,憑什麼你們想帶我走,我就得走?」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我靈機一動,趁機說道「這樣,贏的一方帶我走,輸的一方帶密錄走」
「憑什麼?」陳澤成和洛長風忽然停住那邊的打斗,竟然也參與到我們這邊的‘討價還價’。
我才不理他們呢,直接問兩位當事人「你們意下如何?」
「少主——將軍」洛長風更換著稱呼,看來他的身份確實是多重的,「李氏密錄是我好不容易為你拿到手的,我們的將來全靠它呢,怎麼能輕易交出去」洛長風有些無奈的說道,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別忘了」陳澤成接過話「你這李氏密錄可是從我手里奪過去的」
「都別說了」我說道「听他們兩位的意思」
「不必多說了,贏的一方帶小魚走,輸的一方帶密錄走」洛陽滿臉的胸有成竹,仿佛並不在意這李氏密錄。
「那就來吧」拓拔亦不甘示弱,但我十分擔心他的身體,可是,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拿到密錄,取到寶藏,解決國庫空虛和軍餉欠缺的問題。
他們拉開架勢,眾人旁觀。
拓拔明顯體力不支,漸漸敗下陣來。很快,洛陽的劍已經直逼拓拔胸前,我驚慌道「不要」,那劍鋒霎時止住,洛陽保持著姿勢,淺笑道「本就只是點到為止」
「將軍」洛陽在一旁急切說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他這是要洛陽殺掉拓拔。
陳澤成趁其不備,順手制住洛長風,說道「你還真是要把小人做到底」,洛長風並不理會,自顧自的朝洛陽說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洛陽把劍收回來「陛下放我一馬,我豈是那忘恩負義之人」,說著朝洛長風走過去「密錄拿出來」
「將軍」洛長風一臉的無奈,看看洛陽,又看看身邊的陳澤成,視線轉到陳澤成手中指向他的利刃,搖搖頭,嘆了口氣拿出密錄遞給洛陽「你會後悔的」。
洛陽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我想睜開,卻被他抓得更緊,生疼生疼。他拉著我走到拓拔跟前,把密錄遞過去「我們是公平較量」
拓拔神情復雜的看著我,想說些什麼,半天都沒有說出來,他的眼神滿是期待,仿佛等著我的某種承諾。我有滿肚子的話要說,我努力忍住,我是女人,我需要的是你的承諾,哪怕一生只有一次。
再見吧,就在這無聲的注視中。我說過,不想離開你一分一秒,但助你完成大業,也是我願意做的,何況,有朝一日,我還會回來,我一定會回來。
洛陽拉著我轉身離開,我的腳步有些沉重,我依然期待背後的那個男人說些什麼,哪怕只是「珍重」。
「你若不離不棄」背後傳來他溫柔而悲愴的聲音,在空氣中靈動的跳躍著,這是我听過的最動听的話。我使出所有力氣掙開洛陽的手,飛奔過去,再一次感受他懷中的溫暖「我必生死相依」,我緊緊抱住他「一定等我回來,一定」。
當我說著「一定」的時候,心里忽然很害怕,我怕那「有朝一日」太過遙遠,我怕他等不到我回來。
「密錄已交,怎麼還不放手」忽然听到洛長風高聲吼道。陳澤村輕蔑一笑「放了你?我可沒有答應任何人要放了你」
洛長風有些疑惑,又有些驚慌的看著他「你想怎麼樣?」
「我想要你的命」陳澤成說道「你別忘了,我的夫人是你殺的,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陳澤成也不多廢話,一刀刺了進去,頓時涌出一股濃血。
此情此景,我傻了,洛陽也傻了。這是我第一次見陳澤成殺人,我雖恨洛長風,但他畢竟對洛陽有養育之恩。洛陽一言不發,眼楮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情形,神情崩潰。這恐怕是他所料不及的。
「將軍,有大股魏兵過來,必須離開」一個黑衣人上來稟報,我們朝軍營的方向望去,還看不到人影。
那幫人涌上來把有些呆滯的洛陽和已經奄奄一息的洛長風迅速帶走。
我逃過一劫,同時也更加明確了拓拔對我的心意,可心里沒有絲毫的開心,此時的洛陽一定萬分心痛。我知道,我若此時跟他走,他的傷痛或許會少一些。
對不起,洛陽,就讓我自私一回,因為此時,不只是拓拔需要我,而是我更需要他。有朝一日,我會把今天還給你。
回到軍營,想著剛才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魚兒」拓拔坐在我身邊把我攬在懷里「我以為剛才會失去你」
「不會的」我答道「你永遠都不會失去我」
「對了」他忽然想記起什麼事情「你開始說我們有一個什麼?」
「我們我們」我有些猶豫了,想著剛才的事情,我仍然驚魂未定,我的樂兒還是平凡的好,最好不要和任何利益紛爭沾上邊「我們之間有個約定,不離不棄」
他听了我的話,淺笑道「嗯」,又從身上取出那本《李氏密錄》,繼續說道「我現在把它的秘密告訴你」。「五百多年前,漢代李陵出使西域,和鮮卑族公主成婚,據傳我們拓拔皇族就是他們的後裔,但李陵本有一位漢族的夫人,也育有李陵的後代。李陵在出使西域的途中,發現了一個寶藏,而這個秘密他只告訴過一個人,也就是當時同樣出使西域的張騫,張騫請能工巧匠打造了這本的李氏密錄,把李陵的故事刻在表面的竹簡上,把寶藏地圖藏在內部的機關之中,傳說只有李家後人的鮮血和李陵留下的玉佩,才能開啟密錄中的機關,取出藏寶圖,那玉佩分成了兩半,一半在李陵鮮卑後人手中,另一半在李家另一脈的後人手中」
「這麼說,現在需要找到李家後人的血和李陵留下的玉佩了」我說道,心里已經明白了大概「按照你說的,那你不就是李家後人嗎」
「我不知道」他答道「李陵是娶了鮮卑公主,確實沒錯,但我們是不是他們的後人,查無實據,唯一知道的是,那玉佩的一半現在在我們拓拔皇族,也就是在我手里」
難怪,元勰說拓拔有一塊和我那個很像的玉佩呢,原來是真的。
他把玉佩拿出來,遞給我,果然一面是蘭花,一面是個‘子’字,既然他如實相告了,我再有所隱瞞就太不通情理了「另一半在我這里」
「這我知道」他淡淡說道,仿佛一直瞞著我,只字不提,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那你怎麼一聲不吭的」我索性就問個所以然。
他悠悠答道「那時候,沒有密錄,說來也無濟于事,何況,我那時又不知你是不是對我忠心」
「喂,你不是吧」我有些生氣「莫不是三番兩次的把我留在身邊,是為了這玉墜?還懷疑我的忠心?過分」
「魚兒,那都是以前的事」拓拔說著,把我的手握住,放到他的胸口「你在這里的位置,已經清晰明了」
「鬼才信」我微微朝他胸口打了一拳。
「哎——疼」他喊道。「怎麼了,很痛嗎」看他一臉的痛苦狀,我也跟著心疼起來「我不怪你了」
「我想讓陳澤成替我去找寶藏」他說道「眼下,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可我的玉墜不在手上」我解釋「在宮里」
「那就晚點再說吧」他說著,忽然咳嗽起來,好一陣都沒歇下來。
「軍營里的軍醫,醫術有限,不如請宮里的太醫過來吧」我提議道,真怕他咳得緩不過來。看他這癥狀,像肺炎或者支氣管炎之類的。
「他們說我是超勞過度,能不操勞嗎,天下事事都要費心」他有些無奈的低聲說著「我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夠統一中原,不知道這等目標能否實現」
听著他的話,我眼眶有些濕潤「你一定能做到」,拓拔是個仁孝善義的皇帝,治國謀略在歷代皇帝中也是排得上名的,只是有些激進,短短幾年之內,就完成了洛陽遷都,漢化改革,平定叛亂以及屢次南征,這些自然會拖垮他的身體。縱觀歷史,他的功業為中華民族的大融合也起到了重要作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