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這麼說,確實有點像。」鄭不凡听著破天插嘴的話,微微思索了一下後,認可地點了點頭,「怪不得最近我感覺運氣來得不斷,手氣比以前好多了,原來是這個緣故。下次我跟別人打斗地主的時候也有底氣了,最起碼不要連一點錢都贏不了。」
眾人︰「………………」
「好了,下一個吧。」世界意識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咳嗽了幾下,嚴肅地說道。
「我吧……」
發話的是一直在沉默的空,她向前走了幾步,抬頭冷冷地注視了一眼世界意識,冷聲道︰「從剛剛你的話語中……似乎身為這個世界主人的你,也有無法掌控的事情,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嗎……也可以說是身為秩序的我,到底有什麼意義。」
「秩序嗎……」
世界意識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閃即逝,沉默了數秒後,他才直視著空的眼楮,說道︰
「這個世界當然有很多我無法掌控的事情,因為我只是規則的制定人,而不是規則的掌控者,也就是說,我自己親手建造了一個牢籠,但卻沒有留下出口,連帶著我,和你們一起一並關在了里面。」
「不對,或者說不是我和你們一起關,而是另外一道來自不知名位置的枷鎖將我拴在了籠子里面,和你們一起。」
「而身為秩序的你,負責的就是補全‘牢籠’的缺口,‘牢籠’里的任何事物都不能月兌出牢籠的控制,絕對不能。」
「如果月兌出了,會怎麼樣?」空皺了皺眉問道。
「月兌出了……很簡單……」世界意識掐了個響指,帶著玩味的笑意繼續道︰「身在‘牢籠’中的你們,扮演的不僅僅是囚犯,而是兼帶了牢籠的支點,如果說牢籠的支點月兌出了牢籠的話……那麼,答案只有一個,世界毀滅!」
「我懂了。」空點了點頭,「身為秩序的能力最主要的應該是修復規則或者補全規則,而其他天命者則協助秩序一起來補全。」
「是,也不是,如果還想問的話,可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世界意識笑了笑,說完後不在說話,示意空可以下去了。
空嘆了口氣,她知道世界意識絕對在剛剛那番話中隱藏了什麼,但她也無話可說,因為,她現在用通俗點的說法就是,她只是個打工仔,而世界意識是她老板,老板對員工想隱瞞什麼,員工有什麼能質疑的份?
「如果那個臭小子不來的話,我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吧。」男子拍了拍空的肩膀,空瞄了他一眼,極為不甘心地退後到了原位,打工仔的身份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她有些不爽以及不適應。
「那麼,你有什麼想問的嗎……上一代殘余下來的人,本源天命者,零翔•安。」世界意識一眼就洞穿了男子,或者說安的身份,是的,男子的本名就叫做零翔•安,安淡淡地笑了一下,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沒錯,我確實是上一代殘余下來的天命者……」
(上一代……)
小歪默默地記下了這個關鍵詞,之所以記下,則是剛剛他心中閃過一絲預感,認為記下這個關鍵詞,會對以後有極大的作用,甚至關乎到了所有人的生死。
「好了,過去的事是過去的了,現在是我該問你的時候了。」安似乎不怎麼爽世界意識,說話的口氣也極為不淡定,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寒聲道︰「我只想問一個問題,有沒有辦法解決掉那個宿命,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宿命?)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破天在內都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安好像沒有打算解釋的想法,只是冷冷地盯著世界意識。
「從剛剛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想問這個問題的,但是,我很遺憾的告訴你……」
世界意識嘆了口氣,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苦笑,至少這是自從在這個世界上誕生,或者說創造這個世界以來,為數不多的一次苦笑,上一次苦笑,似乎是在二十三年前吧?好像隔得不是很遠啊……扎克啊,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家伙。
「你是做不到的。」
「做不到?」安眉毛一挑,他所听到的不是不可能,也不是不存在,而是做不到,意思是,方法有!但安做不到!
「超越……‘他’。」世界意識也看出了安知道了他所說的話里的含義,再次嘆了口氣道。
「…………」安沉默了,他也苦笑了一下,默默地轉過了身子,目光變得渙散起來。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說莫名奇妙的話,我說,這個話題有些詭異吧,完全已經月兌離主題了吧?好吧,總之,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破天從剛剛開始心情就不怎麼舒服,胸中總覺得有一股氣悶著,想發泄,卻無奈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發泄的辦法,只能郁郁而終,錯了,欲求解而不得。
「如果你們要走的話,就走吧。」世界意識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破天,但只是0.1秒不到的時間,自然而然被當做只是目光掃過破天這罷了。
「好了,走吧。」男子苦笑了一下,回頭說道。
「好。」
世界意識點頭應道,隨即他揮了揮手,一股莫名的力量集中到了四人身上,沒錯,是四人。
隨後,一道白光閃過,被那股莫名的力量集中的四人,全部消失在了這個空間中。
留下的,只是一個落寞的背影。
以及一個眼神中帶著絲絲茫然和痛苦的天然卷男子。
空搖了搖有些恍惚的腦袋,睜開了雙眼,熟悉的暗夜的環境讓她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同樣,伴隨自己回來的,卻少了一個人。
鄭不凡、小歪、安、自己
鄭不凡、小歪、安、自己……
少了,確實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叫做破天的混蛋。
空嘆了口氣,她知道破天一定有什麼話想獨自說,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溝通世界意識的,但也無所謂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不想說也無妨。
「太好了,你們回來了,不過好像只消失了四五分鐘。」光線眼前一亮,發現空等人回來了,激動地他跑了過去,大聲笑道。
「還以為你們死了呢,還好,這樣有人給我打架了。」克虜伯瞄了一眼還是一臉茫然的鄭不凡,冷笑道。
「等下,我們之間是不是少了個人。」無視了克虜伯的挑釁,鄭不凡和小歪對視了一眼後,發問道。
「是的,少了那個混小子。」安幽幽地嘆道,突然發話以及突然的出現讓鄭不凡和小歪嚇了一跳,差點以為從這個坑洞摔下不知落到哪去的怒血又沖回來了呢。
「喂,你是時候解釋了一下吧,那個叫‘扎克’的,到底是誰。」空冷哼了一下,雖然安和世界意識的那番對話她只听懂了少數部分,但聯想到之前的事情,以及以前和安處在一起時從旁敲側出的一些消息,她已經知道,或者說最起碼知道,一切都是那個叫扎克的家伙引起的。
「扎克嗎。」
安又重新恢復到了之前的懶散模樣,與破天一貫的懶散不同,安這種懶散更顯得有些僵硬,而臉上也不自覺流露出了懷戀的神色。
光線從以前的族人的老人得知,一般上了年紀的老人都喜歡在講過去的故事的時候露出這幅表情,便端坐了身子,打算做聆听者。
看到光線這幅模樣,即使是反應最遲鈍的鄭不凡也知道這時候應該乖乖閉嘴,听安發發過去的牢騷。
「扎克,我和他相遇的時候,他大概是18歲吧。」安笑了一下,模了模在說話之前被自己放在地上的那柄長劍,「那個時候,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海軍上校,而且不是總部,而是分部,所以說可以算得上是根本入不了強者法眼的小伙子。」
「他這個人啊,真的很讓人討厭,你們知道吧,就是剛剛那個混小子,破天,他的那身壞習慣也可能是繼承扎克那混蛋的,扎克臉上總是帶著讓人安心以及溫暖的笑容,即使自己貼上了別人的冷他也一樣渾然不覺的笑著。」
「他有一個很大的習慣,就是很喜歡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撈,即使自己在怎麼痛苦,也不會對別人流露出任何懦弱的表情,永遠是一副陽光大男孩的模樣,溫和的笑著,默默地將事情解決,哪怕是在最危險的時候,哪怕是在自己死到臨頭的時候,他也總是溫和的笑著,握著手中的巨刃,將一切危害他重視的人的家伙全部擊倒。」
除了克虜伯以外的听眾,都紛紛認可地點頭,他們知道,破天也總是這幅模樣來對待的,不同的是,那個混蛋臉上可沒有什麼溫和的笑容,有的永遠只是一副讓人不爽,及其欠揍的吊兒郎當的模樣,當然,獨自將一切責任攔在自己身上這點是相同的,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也是時有的。
不過好像還有一個不同……似乎破天總是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總是給自己找個借口?然後仿佛只是順手幫忙一樣。
這就是他自己的個人特點吧。
想到這,空不自覺地笑了一下,其余人也想到了這,但卻只是一副蛋疼的模樣。嗯,我懂得,這一定是他們兩個那難以察覺的傲嬌特性引起共鳴了。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得到命運的眷顧,呸!不是命運的眷顧,狗屁命運,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夠有如此大的奇跡吧,我們相遇之前,他經歷了一番讓他痛苦的事情,雖然我也不知道,嗯,然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殺破狼三星中的貪狼的力量。」
「就是這樣,我才和他相遇了,不過引起了一番很有趣也讓人蛋疼的故事啊。」安嘆了口氣,臉上一片復雜的神色。
「好了,我就不用感情描寫了,我就簡單的說明一下,他人生經歷的大事吧。」
「18歲,有幸參加了一次追擊哥羅•d•羅杰,就是海賊王的一次大範圍舉動,在戰場上表現極為活躍,得到了一定的肯定。」
「19歲,因表現極其優秀,斬除大量強力海賊,被海軍總部提拔成本部上校。」
「隨後他駕駛船前往了馬林梵多,中途他得到了新的力量,當然也有一番苦戰,那股新的力量則是殺破狼三星中的七殺,擁有極強的攻擊性,險些慘死。」
「到達馬林梵多後,恰逢當世頂級大海賊金獅子襲擊馬林梵多,靠著自己的無鋒的武器,獨立與其死戰三個小時後,堅持到了當時的卡普以及戰國,後昏倒。」
「22歲,扎克經過多番戰斗已經成為一名少將,期間當然不缺乏一些令人贊嘆的死戰,而在返回自己基地時,偶遇當時的紅發香克斯,即現在的四皇之一,靠著自己強硬的實力輕松擊倒香克斯,但卻沒有抓走,而是放走。」
「25歲,扎克因意外得知了海軍一個陰謀,這個陰謀至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似乎關乎到了極其重要的事情,也可能是極其不人道觸犯了扎克的道德線,而扎克一怒之下帶著自己的舊部殺出海軍,經歷連番死戰以及苦戰,昔日的伙伴死在了自己眼前,即使已經擊倒了大量敵人的扎克也沒有絲毫喜悅感覺……哪怕自己在中途又一次得到了殺破狼三星中最後一星破軍的力量也沒有。」
「迷茫之中的他偶遇了被稱為最接近羅杰的男人——白胡子,迷茫的扎克被白胡子狠狠教訓了一頓,甚至為了讓扎克更深切的體會,與剛剛三星齊聚實力大增的扎克大戰起來。」
「戰斗持續了三天三夜,以平手結束。」
「之後,扎克當上了海賊獵人,一次偶然情況下得知了一個村子將要被一群無人道的嘍海賊襲擊的情況,全力趕過去,但為時已晚,僅僅剩下的只是三個嬰兒,其中一名……叫做破天……」
「扎克收養了三名嬰兒,在一旁躲避海軍追殺,一旁領著自己戰友不停戰斗的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再一次過去了十一年,而扎克的實力,也恐怖的提升到了足以讓現在的我都得仰視的地步。」
「但,三星齊聚始終不容世界所忍,最後一刻,我告訴了他,他的結局最終只有死亡……」
「他笑了,笑得跟以前一樣溫和,一樣親切,嘴上滿不在乎地應付著我,讓我安心。」
「而第二天,沒錯,一場陰謀,也是一場埋伏戰,海軍幾乎聚集了全部的戰力,可以說是少將多如狗,中將滿地走,嘍不計其數的圍殺,那時的三大將以及現在的三大將(我不知道赤犬他們什麼時候當的,但為了劇情,嗯,所以強制認為劇情開始後吧……),加上卡普中將,戰國元帥,還有一股隱秘的力量全力圍殺。」
「最終,戰斗結束了,結果是,扎克戰死……」
「戰死的最後一刻,他還是帶著那不變的笑容。」
說到最後,安嘆息了一口,在講著扎克經歷的時候,他刻意省略掉了一些,省略的內容可能是他不想提及的,也有可能是真的沒有必要提。
總之,這就是一個名為扎克的男人那閃耀的一生。
完!
(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寫最為悠閑的前傳的,主角?當然是扎克了!這典型開了主角光環的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