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
小歪和光線此時也是一臉茫然地跑了過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只是知道自己在醒來時就被丟在了這片森林里,順著森林向前走,恰好看見了破天,以及倒在地上的愛憐和鄭不凡……還有空。
「空她怎麼了嗎?」光線身為弓手,觀察力是必不可少的是,他一眼就看出了鄭不凡和愛憐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傷勢(因為被空救治過了)但空雖然是背對著他,但從空旁邊的一灘血跡以及破天失神的模樣還是讓他隱隱猜到了什麼。[www]
「……這不可能!!」
小歪突然驚叫了起來,他此時已經跑到了空的旁邊,兩眼有些朦朧,他自然看到了空的左胸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口子,里面的心髒也不翼而飛,他跪在了空的旁邊,雙手死命地撓著頭發,發狂似怒吼著,這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以往以強勢出場的空竟然就這樣在自己不明不白的時候死了,死得這麼淒慘。
「…………」光線深呼了口氣,他強忍悲痛之意,看向了失神的破天,走了上去,張口剛想問什麼,小歪卻已經沖了上來,雙手抓著破天的領子,咆哮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你一直在旁邊看著嗎?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空死了嗎!?」
是啊,自己眼睜睜地看著空死在自己面前了呢……
呵呵……
呵呵……
破天低垂下了頭,揮手打開了小歪,並沒有理會因怒火而失去了理智的小歪,而是像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地走向了遠處,雨水滴在了他頭上,原本雜亂的卷毛也已經順了下來,雨珠順著下垂的頭發滴落在了地上。
「小歪,冷靜一點!」失去伙伴的沉痛光線不可能沒有,但他卻依舊能保持理智,因為他從小就是被當個合格的戰士來培養的,他連自己父親死在自己面前也經歷過,不過即使他經歷過這種悲慘的事情,也不代表能夠免疫,更別說空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經遠超于那個從小對自己就沒有正眼看過的父親了。
「我怎麼能冷靜啊!」小歪拼命地掙扎著,想從光線的懷里掙月兌出來,但光線的力量不是他能夠比擬的,他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光線︰「難道你一點都不傷心嗎!?你看著自己的同伴死去還能夠冷靜嗎!?」
「我當然傷心,但我必須要冷靜!阿天不是那種人!你沒看到他那副樣子嗎!這里面最應該痛苦,最痛苦的是他才對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種看著同伴死在自己眼前,甚至自己身上,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的感覺才是最痛苦的啊!」
光線用著比小歪更加巨大的聲音咆哮著,他這麼一吼,小歪也冷靜了下來,他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深呼吸了一口︰「我不該失去理智,現在應該去找阿天才對,我怕他……」
「放心吧,阿天不是這麼脆弱的人…………應該吧。」光線遲疑地回話道,他也不放心這樣狀態的破天,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模樣的破天,這讓他心慌無比。
…………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天氣由原先的和風細雨,已經轉變成了狂風暴雨,天上不斷呼嘯著閃電,以及伴隨閃電之後的雷鳴,豆大的雨水不斷從天空中灑落,而就是這樣的暴雨下,一名年輕男子跌跌撞撞的,仿佛一個醉酒之人一般從森林中沖了出來。
「出來啊!你給我出來啊!死老頭!!」
破天靠著一股蠻勁,不顧身體和精神上的疲累,硬生生地沖出了森林,站在懸崖上,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怒吼道。而他的身上,早已沾滿了混雜著泥漿的雨水。
「…………」一名身披著黑衣的黑衣人默默然從破天的身後出現了,望著破天骯髒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轟!
而就在他嘆出這口氣,暴露了自己的存在的剎那,破天的鐵拳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臉孔上,突如其來的巨力讓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接連浮空倒退了數十步才堪堪停下,如果此時有人揭開他披著的黑衣的話,一定能發現此時的他嘴角已經溢出了一些血液。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次又跟以前一樣……為什麼你還是不出手!!」
破天身體搖搖擺擺地,似乎隨時都會倒下,邁著這樣的步伐,他走到了安的身前,右手作勢又要朝安臉上打去。他早就知道安一直潛伏在他們身旁,但不知道為什麼安卻不曾出手過,但他從來沒有想到,安竟然在空死前以及死之後,都沒有出手過一次!這就是讓他無比痛苦以及憤怒的地方。
「…………」安沉默了許久,眼楮里閃著黯淡的光芒,「……抱歉。」
「如果你說了這句抱歉就能夠讓空活過來的話,我跪著讓你說幾十遍都沒問題!什麼都晚了啊!晚了啊!!」破天臉上沾滿了泥漿,讓他原本就有些平凡的臉變得更加丑陋,他怒吼著,似乎想發泄自己心底里的痛苦以及……懦弱。
「我有辦法救活空。」安默默地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他抬頭看向了破天的表現,顯然,破天听到這句話呆愣了一下後,立即接口道︰「什麼辦法!?」
「去找李布,李布掌握著一個未知的秘密,也就只有這個秘密,能夠讓空復活,這也是唯一能夠讓天命者復活的方法!而李布掌握的秘密被海軍通過某種手段得到了消息,所以派出了最擅長追殺的江油•徐南凱來追殺他。」
安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在開口,而是默默地退後了幾步,靜靜地等著破天的反應。
破天原本要揮出的右拳已經完全僵在了半空中,就連雨水滑落到他眼里都沒反應過來,李布他自然知道,和李布他也有一段不解的孽緣,雖然也知道他似乎被一個叫徐南凱的人追殺著,但卻從沒想過讓李布被徐南凱追殺的緣由,就是這唯一能夠讓空復活的方法。
「救與不救,就完全看你自己了,現在告訴你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消息……李布已經被抓去司法島了,不過我覺得,這可能只是個幌子,一個由墮落者和海軍合作後,為了引你們上鉤的幌子,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
安淡淡地說完這些話後,身影越發的淡薄起來,最後就這樣消失在了這茫茫大海的不足為道的小島上。
(司法島嗎,不管是不是幌子,我一定要去!)
(這次不能夠帶上小歪他們了,我……已經不想在拖累他們了!)
(我,根本無法保護任何人。)
(既然這樣,那麼就不要有任何人跟在我身旁就好了!)
破天松開了一直攥緊著的拳頭,向前踏了幾步,來到了懸崖的邊界上,張開右手,身子像失去了支撐一般,向著下方快速地墜去。
………………
小歪和光線警戒地擋在身後的三人,或者說兩人一尸的前面,雖然空已經死了,但他們必須保護好她的遺體,更別說尚有生機的鄭不凡以及愛憐了。
一切讓他們警惕的來由,就是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來人出現的非常突然,他們兩個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近前,似乎是想和他們對話。
「不要緊張,是我。」黑衣人伸出手將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衣給揭開,露出在眾人眼前的是穿著一身類似古代中國儒士所傳的青衫,背後別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劍眉以及犀利的眼神,加上有些冰冷也有些滄桑的面孔,賣相可以說是絕佳的。
「怎麼是你?」光線和小歪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這個短不了……」
「可你必須得短!」
經過一番爭執,安終于將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兩人听,兩人听完後很沉默,他們沒有破天那麼偏激,他們知道安不出手是有緣由的,不過他們還是挺介意的,介意的不是安,而是破天,這個家伙竟然獨自一人走了,看來下次見到他必須得好好教訓一下他!
「那麼你找我們是想干嘛?」小歪自然知道安來找他們絕對不僅僅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果然,安听言後,嘆了口氣,隨後張開了嘴,說出了讓他們驚訝的話︰
「特訓!」
「特訓?」光線和小歪張了張嘴,蹦出兩個字,他們有點難以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做特訓?不要以為他們時間很多,說實話,雖然現在距離司法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但小歪可以肯定的是,剩下他們胡亂耗費的時光已經不多了,現在墮落者的主要戰力已經開始對他們下殺手了,雖然提高戰力很重要,但短短的時間能提高多少?畢竟特訓不是死戰,死戰才是最好提升戰力的方法,所以目前來說這樣繼續航行下去說不定提升實力的機會還比較多。
「沒錯,你們不用去找破天那小子,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單純的訓練而已,雖然因為人數提多了時間沒有那麼充分,但一年應該還是有的。」安淡淡地說道。
「一年?」光線驚疑地月兌口而出道。
「沒有時間給你們解釋了,總之,現在你們就跟我走吧,訓練才是最主要的!變強才可能更好的迎接不久後就要到的最後的決戰!」
「好吧。」小歪深呼了口氣,雖然對安說出的一年時間有些奇怪,但他還是沒有問,他看了一眼還在地上躺著的愛憐以及鄭不凡還有空,和光線對視一眼後,兩人默契地走了過去,背對著安,蹲子要把三人背起。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背對著安的時候,安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金發男子。
男子帶著無奈以及痛心的苦笑出現在安的身旁︰「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錯,我不能出手,這一切都是‘命運’那個混蛋……以前唯一能夠打破‘命運’的軌跡的……是扎克。」
「而現在,唯一能夠打破‘命運’所定下的軌跡的人……只有破天!」
金發男子听完安所說的話,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再次隱入了叢林中,不知去哪了。
完!
(好吧,對于之前對三大將何時當上三大將我切月復,因為細想時間太不對頭了,簡直就是太sb了,具體時間,大家還是不要在意了,現在沒有網絡,所以暫時沒辦法搜索,大家看的時候可以去百度一下,關于時間上的bug就不要太在意了……)
(話說有我這麼不負責的作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