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想過要和我離婚嗎?」金藝藍轉過臉,用極其沉靜的語調問著。所有人都說過讓他們離婚,只有這個男人沒有說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口,但是她期待他的答案。
吳奕凡的冷眸淡淡略過金藝藍姣好的容顏上,「沒有。」他如實回答,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想過離婚,哪怕知道金藝藍父親答應他的一切都不能實現了,他還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跟我去c市。」吳奕凡緩緩的說著,「避避風頭。」看了看一直靠在座椅上的藝藍,如果現在把她一個人送回家,他竟然有些隱隱的擔心。
「好。」藝藍輕輕的應著。她的大腦中反反復復出現的都是記者的問題,她有違倫理,她貪財慕勢,她攀附豪門……縴細的手指不斷揉著自己的額角,她想反駁這些話,想大聲咆哮,想發泄,可是她的丈夫就坐在她的不遠處,她什麼都不能做,她只能選擇相信這個男人,因為在人群中,他依舊牽起了她的手,這樣就夠了。
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想起了安娜妖嬈的容顏,或許剛剛的唇槍舌戰她是贏家,不過現在看看,她才是輸的那個人,在全國人民面前輸掉了自尊……突然間有些渴望吳奕凡的擁抱,想被他環住,想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她不敢提太多的要求,她欠他的太多,她也不能提任何要求。
「黃浩,送我們去天都酒店然後把機票延期。」吳奕凡朗聲吩咐著,惜字如金。金藝藍對于他們要住在哪里,要去哪里都絲毫不關心,她跟著這個男人就好,能去哪就去哪。
車子停在了天都酒店的員工通道門口,吳奕凡先下了車,打開金藝藍這邊的車門,寬大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光亮。
「天都酒店不會有記者。」薄唇緩緩的說著,但是卻威懾到讓人信服。
「你的手帕掉在車上了,我找找……」金藝藍有些恍惚的說著,眼神泛著迷離。
「不找了!」吳奕凡的大手抓過素白冰冷的小手,牽著她下了車。搭上了員工電梯上樓。天都的總統套房都在十八層,通體的落地窗可以將這個城市的繁華一覽無余。金藝藍從進了門開始就站在窗前看著遠方,似乎想把這個城市看透……
「過來,離窗戶遠點兒。」吳奕凡坐在沙發上,緊蹙著眉頭說道。
「我不會跳下去。」金藝藍轉過身,揚著好看的笑臉,「我怕痛。」
門鈴輕輕的響著,吳奕凡去開了門。黃浩拎著幾個購物袋走了進來,「總裁,這是給您和太太準備的換洗衣物,還有您吩咐的……」黃浩瞄了藝藍一眼,沒有多說。他們總裁還讓他拿烈酒上來,最好是喝一杯就醉的,為了讓金藝藍可以安心睡覺。
「辛苦了。」吳奕凡淡淡的說了一聲,目送黃浩離開。
「像黃浩這樣的頂級助理,一個月會要多少薪水呢?」金藝藍緩緩的坐到了吳奕凡的身邊,修長的手指從購物袋中拿出了洋酒遞給吳奕凡,示意他打開。
「五萬。」吳奕凡皺著眉,他現在又有些猶豫了,到底該不該讓這個女人喝酒。
「他每次都出現得很及時。」藝藍勾著唇,將身子靠在了沙發上。其實她更想靠在自己丈夫的身上,只不過沒有那種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