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楚燦看到吳奕凡推門進來的時候,便響亮的吹了個口哨,瀟灑的對他揮了揮手。
冷峻的臉上,微微勾起一抹笑,坐在了沙發上。
「老大,今天楚燦請客皇家騎兵……」方岩溫潤的笑著,幫吳奕凡倒了酒,「他可是大出血。」
把杯中金黃色的液體倒入口中,長長的舒了口氣,「皇家騎兵就是烈……」
吳奕凡,方言和楚燦,是同一個大學不同科系的學生,但是他們因為租住在同一棟公寓而彼此熟識,慢慢成為了好朋友,在異國他鄉互相扶持。方岩和楚燦的家世也都很好,驕傲的他們並不會輕易佩服一個男人,但吳奕凡是個特例,他們兩個人自動自發的叫他老大,甚至把那個男人當作親生大哥來看。
「老大!」楚燦突然轉過身,鄭重的拉住了吳奕凡的左手,「我要通知你個事情!」
吳奕凡看了他一眼,又面無表情的轉過臉,抽回自己的手,「我可以不知道。」
「不!我要告訴你。」楚燦白皙的臉上揚著一股奇異的微笑,「我現在要逃月兌我家老頭的掌控,正式月兌離楚氏傳媒!」
「所以呢?」
「我要逃到我家老頭找不到的地方去!」
「你別任性,我還想被我爸約束,可是他人都不在了,你該珍惜的。」吳奕凡的臉上依舊冷峻,只不過帶著隱忍的酸澀。對于楚燦跟父母作對的大少爺行為,他一直都不敢苟同,他很愛自己的父親,哪怕會約束他,管教他,那都是他最親的人,或許這些都是在他父親突然離世的時候才恍悟的。
「老大,伯父的案子我已經查到一點點頭緒了,大概三個月就會有個結果。」方岩拍了拍吳奕凡的肩膀,淡淡的說著,算作安慰他有些低落的情緒。
「辛苦你了,方岩。」吳奕凡扯了扯嘴角,對自己的好兄弟舉了舉杯子。這幾年方岩一直在幫他查四年前肇事的真正凶手,只不過卻屢屢受阻。但是他知道,害死自己父親的絕不可能是個民工,因為民工根本就開不起幾百萬的豪車,他一定只是個替罪羊而已。
「老大,其實……」楚燦看著木然喝酒的吳奕凡欲言又止。
「說吧,不用吞吞吐吐。」解開袖口,把襯衣挽了起來,露出依舊貼著白色紗布的小臂。他今天穿著長袖襯衣現在傷口又有些痛了。
「不管方岩查出來的結果是什麼,不管肇事的人是誰,你都應該過得快樂點兒,一味的和藝藍妹子較勁,你自己也會很辛苦。」楚燦玩世不恭的臉上掛上不常見的擔憂,他只在婚禮上見過金藝藍一面,不過那一面就足以了解那個女人。對于閱女無數、風流多情的楚燦而言,他一下子就洞察了金藝藍的內心,因為她的內心很簡單,只有深愛吳奕凡而已。
「老大,其實你不應該把殺害伯父的凶手或者是金藝藍父親犯下的過錯和她聯系在一起,她到底是不是攀附豪門,你比我們都清楚!」身為高級律師的方岩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話,不過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希望吳奕凡能放過自己,珍惜一個深愛他的女人。
「別說我的事,喝酒吧……」吳奕凡舉起杯子,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祝楚燦第十次逃離他老爸的魔掌能夠成功。」
一個人,最掙扎的心理活動永遠都是為了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和最愛自己的那個人,這是吳奕凡一直承認的事實,不可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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