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驚呆。
昨天還被揍得傷痕累累昏迷過去,今天就突然搖身一變就成了密使,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太令人吃驚。不過奇強沒有看出向辰腦缺氧,還以為向辰是生氣了故意不說話,再次誠惶誠恐的道歉賠罪。
此時,向辰終于猜測出一些事情,那就是安朋絕對不是普通人而是大有來歷,從區區一塊太陽金牌能令烏城城主惶恐,就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向辰仔細想想與安朋相處的經過也恍然大悟,不管是身邊玄印師級別的保鏢,還是拿著丹藥給天犬當糖豆吃,這樣的人能是普通人嗎。當然安朋還是星辰帝國追捕的對象,不過向辰對星辰帝國根本沒有歸屬感,所以這個原因讓他無意間忽略了。
「城主大人客氣,是我故意隱瞞身份執行任務的,這件事不怪你……」向辰好容易從呆滯中醒來,偷偷咽下兩口唾沫故作姿態說道。至于這個便宜密使到底是什麼身份,向辰還真沒有興趣知道,他現在只想利用這個讓城主奇強忌憚的身份離開烏城。雖然與清靈認識的時間不久,畢竟是第一個與向辰纏綿為向辰受傷的女孩,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必定會成為向辰人生中的遺憾。
「密使大人為了帝國任務不惜以身犯險,即使受傷也不願暴露身份,這等氣魄實在是讓下官欽佩……」奇強看向辰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趕緊馬屁像潮水一樣滾滾涌來,直拍的向辰陣陣惡心反胃。不過再難受向辰也捏著鼻子認了,若是此時出言不慎被發現是個西貝密使,脖子上的人頭即使想留也留不住了。
「既然是誤會就算了,正好我還有秘密任務需要執行,不打算在烏城停留太長時間,所以很快就要離開……哦,對了,抓我來的那個黑衛隊長是什麼身份?他施展的流星火雨印法是什麼來歷……」向辰本要辭行卻又想起流星火雨印法,忍不住向奇強問道。
「流星火雨屬于火屬性疊加印法,除了攻擊力不錯外還能煉制手器時使用,金涵宗大印師以上修為的弟子幾乎都能施展……不過這種印法在烏城附近流傳很普遍,所以烏城黑衛就高價購買了秘籍,讓所有黑衛都修煉……」奇強不明所以只好將流星火雨的來歷如實說出,心中卻是暗暗決定等向辰一走就將那名黑衛隊長給處理掉,否則下次再給自己抓回來一個密使大人,以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我私下里听人說,金涵宗最近與雲霄宗有勾結,並且派出手器師到雲霄宗幫忙煉制大量手器……金涵宗出現私通敵國宗派的事情,奇強大人身為烏城城主,大有監察不利的嫌疑啊……」金涵宗是手器大宗坐擁百名手器師,派得出四名手器師支援雲霄宗完全可能,所以在向辰在柯月酒樓抓住的手器師很可能是金涵宗弟子。
本來宗派之間有所交往也在所難免,那也只限于本國之內的宗派,金涵宗與雲霄宗的事情已經涉及到賣國高度,作為烏城城主依然毫不知情那就是失職。當然,向辰也不確定四名手器師一定是金涵宗弟子,他只是不願放過任何給雲霄宗制造麻煩的機會。這下倒好,經過密使大人的進口說出,恐怕金涵宗不是賣國也是賣國了。
「下官定會徹查此事,還請密使大人先不要告知大帝,待下官將其一網打盡後再到太陽城自行請罪……」奇強听到這個消息果然大驚失色,額上冒汗。雲霄宗和金涵宗雖然不屬于一國,可是在地理位置上卻是都處于玉掌大陸南部,只要穿過自由之路就能輕易到達,兩個門派之間相互支援也大有可能。
「若是我匯報大帝就不會告訴你了,希望奇強大人對這件事重視起來……」向辰一驚一乍,繼續與奇強閑話幾句就提出告辭。奇強將蘊藉和金牌還給向辰,連連保證蘊藉里的物品除了金牌什麼也沒看到,向辰才半信半疑的將蘊藉戴在手上。本來奇強還想設宴招待向辰的,此刻被驚嚇的只想送瘟神了,幸好向辰也急著走沒打算吃飯。
臨行時,向辰沒忘記將鐵牢里的青年提出。青年不惜耗費靈力主動為向辰療傷,雖然大有坐牢時間太久憋壞的嫌疑,可向辰恩怨分明卻不忍他老死鐵牢里面。作為密使本沒有資格提取犯人,可是奇強被「失職」的大帽子壓下來,也只有任憑向辰漫天要價的份兒,還親自陪同向辰進入鐵牢放人。
青年跟隨向辰走出烏城大門,情不自禁高聲呼嘯起來,五年不見天日的反面情緒皆在長嘯中散盡。青年這種情緒就像海盜團伙里忍辱偷生的丁倫山,只不過兩人的心理素質和表現形式略有不同。丁倫山獲得自由之後是大開殺戒泄憤,完全是心里扭曲的表現;青年卻是仰天長嘯坦蕩猶存,表現出良好的心理素質。
不過青年嘯聲滾滾也確實太強悍了些,若不是城主奇強將兩人送到城門外,恐怕立即就遭到了城衛軍的弓箭攻擊。向辰傷勢未愈更是被震得幾乎昏過去,暗罵青年吼嗓子也要使用全部靈力實在是不知道節約。不過向辰仍是任由青年發泄完畢,發揚了華夏民族理解萬歲的精神。還好青年還能想起向辰身上有傷,吼完後追上向辰攙扶而去。反正青年早已經沒家沒業,是在大陸上游歷到哪里都一樣,于是就跟著向辰。
經過一番談話,向辰之道青年名字叫做陳歌。不過向辰不喜歡陳歌這個名字,因為每次叫青年陳歌就會被听成「陳哥」,向辰自己就變成了小弟。最後還是陳歌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不過向辰仍是感覺吃虧了。
「向辰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不如結為異性兄弟如何……」陳歌如是說。接下來兩人向北跪下,就像私定終身般結拜成了異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