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彎彎調 第三十七章 到了年根上是承上啟下階段

作者 ︰ 凌暴默

轉眼,就到了年根上,貿易中心專門出了一台客貨兩用的小汽車,拉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到各關系戶去拜年,最後跑到了三水河林場,天已經黑下來了,也就宿在了那里,夜里賓館停電,開車的司機小偉就點燃了一根蠟燭放在了窗台上照明,這一照明可就糟糕了。小偉由于一路上的辛苦勞碌,再加汽車的顛簸,他很快就睡著了。可那蠟燭沒睡著,它還在照明呢,照著照著就尿沿了蠟油縷縷地淌到了窗台上,越淌越多,不一會兒蠟燭也歪倒下去了。蠟燭一倒,就燃著了淌到窗台上的蠟油,火苗子忽地就起來了。

林場的賓館結構一切都是木制的,窗台更甚,屬白松薄板。不一會兒幾個房間就騰騰冒起了黑煙。

小偉一下子被炙醒了,他想逃出去,但卻被迅速趕來的公安人員給逮了個正著,說他是縱火犯,送進了看守所。

此次火災損失近百萬余元。

當時,隨車而去的業務員沒住在那里,他在一位科長家呢!

他得知消息後,趕緊跑過去跟人家交涉,人家說︰「您還女敕點,快回去吧,找你們領導過來!」

業務員只好連夜跑回來報信。

喬雲成就急的火燒火燎。

我說︰「光急不行呀,趕緊去人吧!」

小喬就說︰「哪有人呀,家里還忙的焦頭爛額呢!」

小喬說的是實話,到了年根上是承上啟下的階段。各個公司都如此這般,腳打後腦勺子忙,又是收口,又是攏賬,又要制定來年的經營計劃。

我說︰「你沒時間,我去吧!」

小喬說︰「王書記,你一個人也太孤單哪!」

我說「不是還有兩名黨員呢嗎!」

小喬立即同意︰「對,書記帶著兩名黨員一定能把事情處理好,這次就看著你們**員展示風采了!」

我說︰「喬經理,你就放心吧!」當時我也雄赳赳、氣宇軒昂地表了態。

第二天,我們三人便匆匆忙忙趕往了三水河林場。

林場真是別有一番風景在眼前,不僅茂密的林木參天,枯草也翻著波浪。而且空氣也出奇的新鮮,讓人覺得是入了仙境一般,走路都似乎飄飄然。

我們趕到後,本應先去探望小偉,但人家不允許我們私自見面,我們也只好作罷。

吃罷晚飯,我們直接去見林場場長。

場長姓鈕。听別人介紹他已經50多歲了。住在離賓館一里之外的一座小莊子里。我們走進去,屋內熱浪撲臉。鈕場長端正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夫人陪伴在一旁。

老希很有經驗,他裝作自來熟。首先把我向鈕場長做了介紹。他說︰「鈕場長,這是我們貿易中心的王書記。」

鈕場長就站起來和我握手,並說︰「王書記,你好,一路辛苦了!」

我又把老善向他介紹︰「這是我們的副經理善學文同志。」

他們又互相握了手,並互相問候。

最後,我又把老希向鈕場長做了介紹。我說︰「這是我們的業務主管希文富同志。」

老希就捅咕我想說話,我就狠狠踩了他一下腳,不讓他說話。他的目的我曉得,因為他只是個業務員,我給報了個業務主管。他想訂正一下,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因為出外辦事,你只是一個一般人物,是會被人家瞧不起的。此小謊撒的也是為了大局。

老希可能也理解了我的心情,他忍住了。而且主動和鈕場長握了手,並大聲問候︰「鈕場長,您好!」

鈕場長也大聲回應︰「希主管,你好!」

他夫人還在看電視。

鈕場長就催她︰「哎,你別看了,快給客人上茶。」

茶水很快端上來了。我們便圍著茶幾子坐了。

鈕場長又問︰「對,小喬怎麼沒來呀?」

以前跑業務都是喬雲成和他交往,因此,他們很熟。

我就告訴他,說︰「喬經理實在月兌不開身,這不是到年末了嗎!他托我向您表示歉意。」

鈕場長就說︰「表示什麼歉意呀?都是彼此彼此。」

老善就叫我說正事。

老善說︰「王書記,時間不早了,咱們說正事吧!」

時間確實不早了,已經到晚上9時了。冬天的9時可比不了夏天的9時,夏天的9時還多少有些蒙蒙亮呢!

我說︰「對,開始說正事!」

這時,鈕場長說話了。

他說︰「王書記呀,不要說了,你們的心情我都理解了。要說這場火災呀,可太危險了,如果不是發現及時,消防車又準時趕到,損失何止百萬哪,整座大樓

都得毀于一旦哪!」

賓館大樓共五層,小偉他們住的是二層。

我說︰「水火無情嘛!」

老希說︰「水火無情,人有情呀!」

老善也說︰「對嘛,鈕場長一定是講情面的人兒,他決不能袖手旁觀的。」

鈕場長說︰「我是不能袖手旁觀,但我沒法向廣大職工交待呀!」

我說︰「我們理解鈕場長現在的處境,很不容易。」

鈕場長說︰「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吧,你們先不要糾纏咱們場部的事兒,這都好說,算咱內部的事兒。你們還是先把司機小偉從公安口弄出來吧,這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把這條出路打開,一切都好辦了。」

我們采納了他的意見。

這一夜,我們就宿在了業務員喝酒的那位科長家。這位科長姓尹,人們都叫他二老尹。他還很年輕。

尹科長專門給我們騰出一個房間。

我們三位雖然都很疲乏,但誰也沒有睡意,便躺在被窩里開了一個小會兒,研究下一步究竟怎麼辦?

老善問︰「你們二位公安口有沒有熟人?」

老希說︰「人是有,可惜離的太遠,在黑龍江省,遠水解不了近渴呀!」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我有個中學時期同學考入了警官學校,據說畢業後分來了這個林區公安局。他叫兆昌于,在錦縣二中讀書時,曾任過學生會主席,工作很有一套。

我說︰「我有個人,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哪個科?哪個室?」

老善說︰「那好辦,他只要在這地區就行。現在咱們先睡覺,明天早晨掛114查號台,查他的住宅電話。」

老希也贊同。他說︰「對,是個好辦法。」

第二天,我們起的很早,尹科長他們一家還睡的正香呢。老希就開始用手機和114聯系,我們通報了名和姓。114又問所住區域?我們報不出。他又問工作單位?我們通報了公安口。

最後114報出一個電話號︰(請記錄)7878778。

老希撥通了該電話。

那頭接了︰「喂,你找誰?」一位女人的聲音。

「我找兆昌于同志。」老希說。

那頭電話女人就轉給了男人︰「喂,我就是兆昌于。您是哪位?」

老希把手機就遞給了我。我說︰「我是王國忠。」

他就打了一個梗,疑問一聲︰「哪個王國忠?」

「你當校學生會主席,我當咱們班學習班長的王國忠。」我提醒他。

他「嗷」的叫了一聲︰「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現在在哪呢?」

我告訴了他地址。

他問︰「老王,你上這兒干啥來了?」

「不興看看你嗎?」我說。

他說︰「看我好啊,老同學相見分外親熱。一會兒我坐車去接你。」

我很喜悅,說︰「喲,口氣不小啊,你一定是達官貴族。」

他說︰「達官貴族不敢說,混飯吃唄!」他說著哈哈地笑了。

我說︰「老同學,在接我之前,得先弄弄清楚,你到底在哪里工作?」我又向他詢問。

他說︰「怎麼,你在搞諜報工作呀?」

「不,你別誤會,知此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我笑著說。

他說︰「是百戰百勝,還是百戰不殆呀?」

我說︰「都可以。」

「那我可以告訴你,老同學,我在公安局工作。」

「具體地點?」

「三水河林場。」

我說︰「正對口。」

「什麼正對口?」他疑問。

「見面再說。」我告訴他。

二十分鐘之後,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小轎車停在了尹科長的門前。兆昌于從車上走下來,他很胖,滿身都是肉。穿一身便裝,但人還是那麼精神。

我迎上前去和他握手,他也奔我過來,我們倆熱情至極。幾十年不見了,一下子都爆發了。我給了他兩拳,他也回敬我兩拳。然後,都哈哈大笑了。

笑後,他說︰「我們班長,還那麼年輕。」

我確實和在中學讀書時相比好像似沒老多少,也許我生就了一副永遠也不老的面容。但這只是美好地設想。

他蒼老了許多,也許是工作累的。但我沒有直接說,怕掃他的興趣。叫做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吧。

我說︰「我們的校主席,多年不見,你富態多了!」

他說︰「馬馬忽忽吧!」說完又問我,「你們老幾位?」

我說︰「我們老三位。」

他說︰「上車吧!」他指了指老希和老善。

我們就開始上車。

兆昌于就想坐在我和老善中間,他躍躍欲試。司機就喊他,說︰「兆局長,您還是坐前邊來吧!」

司機說的前邊指的就是副駕駛的座位。

這是他的首位坐席。他每次上班或是外出辦事都坐在這里。

大家都坐好,汽車又開始上路了。汽車一上路,我又開始拉開了話匣子。我說︰「喲,老同學扛上兩花一個豆了!」我指的是縣團級。

他說︰「芝麻粒大個小官。」

我說︰「你還不知足哇?」

他說︰「人家呂文周都升到油田總指揮了,市地級。」到底是大慶油田還是呼和浩特油田,他沒有說出名字。

呂文周也是我們一個班的同學。

我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全國最高首長只有一位,你說人人都想去當行嗎?那門框不都得擠歪了嗎!」

他說︰「那咱就管不著了,還是說咱們自己吧。看氣派你也不可小試!」

老希就介紹︰「他是我們書記。」

「黨的大權你都掌握,還得了!」他說著又笑了。

大家也都笑了。

笑後,他又回頭問我,說︰「不對呀,王國忠啊,我兆昌于都竹筒倒豆子倒給你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在什麼單位工作呢,不保密吧?」

我說︰「我這單位說出來嚇死你!」我故意邁關子。

「這麼厲害的單位,說說看。」兆昌于催促我。

我就告訴他︰「遼寧省錦州市泰安區物資貿易中心。」

「啊!」他又叫了一聲,「你們來此目的,一語道破天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老善就問他︰「兆局長,您知道什麼了?」

兆局長就趕緊打手勢︰「閘住,閘住。」

老希也問他︰「閘住干什麼?」

兆局長去看司機。司機反應的很快,他說︰「你們都不要問了,當我面不要談工作,談工作怕我知道你們怎樣搞**?」

兆局長嘿嘿笑了,指了指他,說︰「這小伙子,哪都好,就是這張沒收口破嘴總是句句不咬空!」

司機是位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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