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跟我去一趟巴西?」閆亦心把嚴綰叫進了辦公室,沉默了一會兒才問……
「巴西?」嚴綰眨了眨眼楮,這個地名可以聯系很多很多的東西。比如巴西的足球,比如巴西的寶石礦。
當然,最吸引嚴綰的,還是鑽石。
「對,鑽石的產地。」閆亦心微笑,一下子猜中了她的心思,「這次我們要交易一批原礦,如果可能的話,還有機會參加一下加工的車間。」
「要,當然要!」嚴綰開心地幾乎跳了起來。
能看一看原礦石,對于她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作為在鑽石史上承前啟後的國家,巴西擁有獨特的地位。
「那麼,給你兩天的時間準備行裝,兼而安排工作。暫時,會由安娜來代替你的工作。」閆亦心看著她興奮到兩頰發紅的臉,溫和地替她作出了安排。
「是,經理。」嚴綰站得筆直,眼神清澈真誠,「謝謝經理給我這樣一個機會,我知道有多麼難得。」
閆亦心有些赧然,確實,帶嚴綰去巴西,是破格的。但是,他就是想看到她兩眼發亮的樣子,很迷人。
「你真的要去巴西?和閆經理一起?」魯湘一臉的羨慕。
不過,嚴綰很懷疑她羨慕的動機。
「放心吧,我會替你看好他,再熱情的巴西美女,也會阻擋在閆經理的三尺之外。」嚴綰心情舒暢地開著玩笑。
「誰要你看了……」魯湘臉色一紅,「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哦……那我就不管了?」嚴綰笑嘻嘻地問。
「你也要管得起來啊!」魯湘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看,閆經理的眼楮里根本沒有我,所以你不用替我瞎操心。」
「怎麼了?這一點都不像你啊!」嚴綰納悶地問。
「嚴綰,你沒有發現嗎?閆經理對你特別關注,我覺得他應該是喜歡你的。」魯湘吞吞吐吐地說。
嚴綰心里一跳,很快堅決地搖頭︰「別胡說了,他只是因為我好學上進,是普通上司對一個下屬的欣賞。如果你能多花一點時間在托帕石和碧璽上,我相信他也會對你格外關注的。」
「他看你的眼光,不一樣。」魯湘的笑容,難得的幽怨了起來,卻讓嚴綰渾身打了一個寒噤。
「怎麼不一樣?」嚴綰勉強笑著說,「你放心,你看上的人,我絕對不會橫刀奪愛。」
「說什麼呢!」魯湘狠狠地在她的肩上推了一把,「我只是有一點朦朧的好感,如果他喜歡的是你,我也不能愣是橫在中間當小三兒吧?」
「怎麼會是你當小三呢?你比我先……」
「你當這是排隊買菜哪,還講究個先來後到的?」魯湘白了她一眼,「感情是講究你情我願的,就算我愛他愛得要死要活,他對我沒感覺,還是白搭。你啊,抓住自己的幸福吧,別充濫好人了!」
嚴綰連忙表白︰「可是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純粹是同志間的革命情誼。」
魯湘聳了聳肩,在地鐵站邊站定︰「如果你是因為你的那位學長,我覺得你還不如選擇閆經理,至少人很正派。」
嚴綰不得不承認,魯湘的眼光比自己要好。還沒有相處,就知道陸文俊此人是靠不住的。
「怎麼了?我詆毀你的心上人,你就不痛快了?」魯湘笑嘻嘻地問。
「不是。」嚴綰摟了摟她的肩膀,表示自己毫無芥蒂,「我只是覺得你的眼楮很毒,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質。」
她可是經過了漫長的七年,在親眼目睹了那場肉搏戰爭後,才相信陸文俊其實從來沒有對自己專一過。
「那種男生,不就是仗著自己家里有幾個錢,就把眼楮長在額角上嗎?而且,他的那雙眼楮很桃花,按照老人們的說法,就是這個男人,一定很花心的。」魯湘一副很是瞧不起的模樣。
「他倒也不是你說的那麼不堪,但富貴人家的傲氣,卻一點不少。」嚴綰笑著承認。
「所以啊,還是像閆經理這樣的出身,來得實在。你可不要學那些女孩子,只認錢不認人啊!」魯湘擔憂地告誡。
「閆經理麼?」嚴綰笑著搖頭,「我想,他的家庭也一定是非富即貴。」
「不會吧?他看起來很謙虛。」魯湘不同意。
「那是個人的學識素養,和家里錢多錢少不成比例的。」嚴綰解釋,「他開的那輛跑車,市價就在三百萬以上。而且,他開車的時候,沒有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說明這輛對他來說,並不是全部的身家,僅僅是代步的工具而已。」
「那輛車那麼貴?」魯湘張開了嘴巴。
「當然。全手工制造的保時捷,不是誰都能開得起的。」
「哦……那我還是算了吧。」魯湘考慮了一會兒,說出的話,讓嚴綰大跌眼鏡。
「為什麼?」
「我是個孤兒,交一個平平常常的男朋友就滿足了。像這種人間極品,可消受不起。」
嚴綰哭笑不得︰「只听說過拜金女,還沒有听說有誰把多金又帥氣的男朋友往外推的。」
「我只是不浪漫而已,灰姑娘要成為王後,前提是她本身就是公主。」魯湘認真地看著嚴綰,「況且,閆亦心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最多,只能說是我對他有著朦朧的好感。你沒有注意到嗎?看我的眼神,和看著你的時候完全不同。嚴綰,他是喜歡你的。」
「胡說八道!」嚴綰啐了她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盡是信口雌黃。」
「至少,他對你的感覺,是不同的。」魯湘認真地說,「這次是一個機會,好好把握。」
嚴綰微微失神︰「他……我……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魯湘質問。
「我也不是灰姑娘,所以成不了王後。」嚴綰四兩撥千金地回答了她的問題,「啊,地鐵來了,拜拜!」
對于魯湘的追根究底,嚴綰無可奈何地選擇了逃避。
閆亦心對她的照顧,如果說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一種推搪。
然而,她有多麼感激他,就有多麼害怕會帶給他傷害。所以,她無法利用他的同情和好感,來對抗陸文俊的刻意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