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國的大街,人來人往,熱鬧不凡,小販們的呦喝聲此起彼乎。
一輛馬車緩緩的行駛在大街上,一別五個多月,曼陀羅國依然如此熱鬧,沒有絲毫的改變。
花無心坐在馬車上,听著外面傳來小販的呦喝聲,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父母,心下也是雀躍不已。跨別幾月,感覺,好像過了很久。
馬車,在郡王府的門前停下,而得知花無心要回來的消息,花無月,柳宣早早就已經在門口等候。
花無心從遠遠的便看見等候在府門外的父母,眼眶一熱。
一下馬車,花無心還沒有說話,便已經被激動萬分的花無月,柳宣他們摟在了懷里。
身後,江承雨,寒澈影看到這一幕,也不僅感動的低頭抹淚。
「心兒,你總算回來了。」柳宣久久的才松開了花無心,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見她的氣色比起幾個月前還要好,心里的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他最擔心的就是她不會照顧好自己。
「你這孩子一走就是幾個月,信也沒來幾封,真擔心死我們了。」花無月的聲音滿是責備,眼里,卻隱隱的有淚花閃爍,她看著花無心,見她好好的歸來,心里滿是喜悅。
「娘,爹。」花無心看著她的父母,眼一熱,拉著他們的手緊了緊,自己做過母親,所以她現在非常明白他們的心情,也更加的感激他們,若沒有他們對自己的寵愛,也許,曾經是傻子的自己,會更加的淒慘吧。
「郡王,主父,無心一路勞頓,還是先進去休息吧。」江承雨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便上前朝著他們開口。
聞言,柳宣輕拍了下額頭,他高興壞了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便笑著拉緊花無心的手一臉溫柔的開口,「心兒,你也一定餓了吧,走,爹給你做好吃的。」
花無心笑著點了點頭任由柳宣拉著。
花無心一回到郡王府,便馬上有人得到消息。
進了府,花無心才得知,區陌言在自己離開後沒多久,就回了娘家。
花無心听到這個,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她不會去阻止。
「心兒,會不會累,要不要先去睡一會。」前廳里,花無月一臉關切的看著花無心,見她的臉上有絲倦容,便開口問道。
想到自己幾乎是一夜未眠,花無心便沒有拒絕的點了點頭。
「先都去休息,等晚一點再給你們洗風。」柳宣微笑的看向江承雨,寒澈影他們。
他們兩人也沒有拒絕,一路勞頓,他們也確實有些疲倦。
花無心回了房間,看著跨別幾個月再次回到的房間,深深的吸了口氣,房間里打算的很干淨,一切都沒用變,變的,卻是自己。
她來到了床上躺下,輕撫著枕頭,緩緩的閉上眼,腦海里,浮起了那一張如締仙般的臉,便毫無睡意。
在床上輾轉的翻來覆去,雪鳴凰,水千瀾的臉在自己的腦海里不停的轉換,讓她的心,越加的煩躁。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都過了好幾個月,他若是平安,他一定會回來找自己,可是,已經五個月了,為什麼,還是沒有找到他呢。
「瀾,你到底在哪?」花無心痛苦的閉起了雙眼,心里滿是酸楚。
空間里的多多听到了花無心的聲音,心下幽幽一嘆,自己,還是不要告訴她比較好,否則,那些男人,就都太可憐了。
與此同時——
雪苑
一襲錦衫的俊美男子听完屬下的匯報,臉上滿是喜悅,無心,她回來了,這幾個月來的日夜想念,她終于回來了。
錦蘇的嘴角揚起抹笑,讓這張本是俊美的容貌更顯風姿卓越。
「準備好馬車。」錦蘇吩咐了下去,他要去見花無心,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
房間里的黑衣人听言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而此刻閑王府,院子里,站著名身穿青衫的男子,他一得到了消息,便一臉急切的搖晃著身旁的少年。
「真的嗎?是真的嗎?」他一臉的激動,這幾個月來的等待,她終于回來了?
「是的公子。」少年點頭恭敬的應了聲。
她回來了,可終于回來了,這一走,都過了五個多月。
鳳弄雪一臉興奮的來回走著,他仰起頭看著晴空,面紗下的嘴角揚起,鳳眸里有著隱隱的期盼,幾個月不見她,自己真的越發的思念起她,雖然,自己身上的不幸多數是因為她,可是,他卻還是喜歡上花無心,如今,她回來了,想見她的念頭也越加的濃烈。
想到這,鳳弄雪朝著一旁伺候著的少年招了下手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聲,「瓊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公子,這怎麼可以?」瓊兒是鳳弄雪的陪嫁小廝,在听到這個,連忙搖頭,一臉的驚慌。
「我讓你去你就去。」鳳弄雪危險的咪起眼盯著他,大有你不去我讓你好看的姿勢。
名喚瓊兒的少年一臉猶豫,他看著鳳弄雪,小心翼翼的開口,「若是讓王爺知道了該怎麼辦?」私會,這可是很大的罪,而且,還是和前妻主。
一提起花莫冰,鳳弄雪絲毫不掩飾眼里的厭惡,他面紗下的神情盡是嘲諷,「你放心,她不會發現的。」她現在,正忙著要顏若水那個惡心的家伙。哼,沒想到,他的臉皮也夠厚,但,這也好,從顏若水來了之後,花莫冰倒沒怎麼煩他,天知道自己每天看著她那個討好的模樣有多惡心。
她能夠勉強吸引他的,就是她那麼點才華,天天都有不一樣的詩詞,但,還不知道她準備用這騙那些純真少男。
「是,瓊兒知道了。」
見他退下,鳳弄雪負手站立,仰頭望向了晴空,听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以為是瓊兒走了復還,有些不悅的咪起雙眼。
「瓊兒,我不是…。」他剛回頭,便看見款款朝他走來的顏若水,當下,眉頭皺起。
顏若水,或許叫顏若冰比較真切,他一襲藍衫,俊美的臉含笑的走向鳳弄雪,朝他欠了子,「若水參加哥哥。」
「你來做什麼?」鳳弄雪聲音冷淡的開口。自從他來了閑王府,鳳弄雪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雖然,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都是一樣,但,正因為如此,才會相看兩相厭。
見他一臉的冰冷,顏若水也不介意,他一臉微笑,「若水是要來給哥哥請安。」
聞言,鳳弄雪挑了下眉頭,面紗下的臉滿是嘲諷,那雙鳳眸更是諷刺多一些,「顏若水,你可還沒有進門,本公子可是當不起哥哥。」都還沒有進門,充其量只是個男寵。
他的話,刺到了顏若水,自從被自己的家人趕出府之後,他唯一的出路就只能來閑王府,花莫冰雖然要了他,可是,卻始終沒迎娶自己進門,只因為府里還有鳳弄雪存在,他一直在阻礙自己,不讓花莫冰娶他。
而他,一直用哥哥的名字,只為了當日母親的一句話,她不讓自己用哥哥的名字,他偏要用,而且,會把那個名字搞得更臭,他知道,這種情況下,哥哥便只能是一輩子當顏若冰。
這也是他的報復。
只是,他還想要過榮華富貴的生活,還沒有蠢的真毀自己的前程,唯一的方法,便只能讓鳳弄雪幫他。而這幾個月來無論鳳弄雪的態度有多麼冷淡,話說的再難听他也天天來請安,到現在,那花莫冰是越寵自己,而他鳳弄雪,卻是越受冷落。
自己現在除了名分,府里的待遇那一樣輸給鳳弄雪,只是他,還不甘心如此。
他要的,更多。
人的貪欲一起,只要是得到了一些,便會想要的更多,但得到越多,就覺得越不滿足。
男人最重要的是身份,他現在,還是無名無份,再多富貴,也只是浮雲,要真正抓住眼前的一切,便只能靠眼前這個人。
幾經番轉,顏若水笑的溫雅,「哥哥,我們好歹都曾經做過兄弟,而如今再做兄弟,為何,哥哥不幫弟弟一把。」他們都同時嫁給花無心,雖然,那時候,他們都是不自願,但,那也是緣分。
如今,他也就只能打出溫情牌。
而這顯然對鳳弄雪沒什麼用,他冷笑了聲,眸光淡淡的瞥了眼顏若水,「哥哥無能,怕是幫不了你。」他任由他跟花莫冰天天搞在一起不把他趕出去就已經不錯了,難道,自己還要讓他做上妾,若是以後,花莫冰真當上了女皇,自己只能為妾,而他,地位比自己高,說什麼他也不會同意。
顏若水真不明白他究竟在排擠自己什麼,只是,這一張牌沒用,他還有一張皇牌。
「王爺很久都沒有來哥哥這里。」
聞言,鳳弄雪皺了下眉,看了眼顏若水,他想說些什麼?
「難道哥哥就沒想要抓住王爺的心。」顏若水微笑了下繼續開口。
而鳳弄雪,只是雙手環胸的看著他,卻不說話,他已經知道他想說些什麼。自己自從傷了命根子,每次跟花莫冰行房便只能靠服用藥物,但,事後,他都會很難受,而花莫冰,在享受過後會安慰自己幾句,然後,便會跑到顏若水的房間里繼續。
久而久之,自己對她的厭惡也越加深,便每次都會找些借口糊弄了過去,而她也就慢慢的很少來找自己,如今,這顏若水卻提起這事,他想說些什麼?
「別拐彎抹角,你想說些什麼?」鳳弄雪來到了桌子上坐下,眸光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聲音冷冷的開口。
見他有些松口,顏若水臉上的笑意越濃,他來到鳳弄雪的身邊俯身低語了幾句,便見他僵住了身子,就連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你真的有辦法。」
鳳弄雪一手撫上了臉頰,那丑陋的疤痕一直是他心里的痛,真的有辦法治好。
「當然,只要,你願意幫弟弟我一把,弟弟自然會回報哥哥。」顏若水笑的深沉,那眼里的算計,躲不過鳳弄雪的眼楮。
他一笑,放下手,鳳眸滿是認真的盯著顏若水,「成交。」男人最重要的便是容貌,而如今,有人能幫得了自己,沒理由放過。只是,到時候,自己也可以反悔。
見他終于答應願意幫自己,這幾個月來的辛苦,也就是值得了,為了研究出醫治鳳弄雪容貌的藥,他費了好幾個月,而這,也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籌碼,而另一籌碼,便是花莫冰,她中了花無心讓自己下的毒,每一個月就會發作一次,每一次都會痛的她揪心,自己,便成了她的解藥。
他絕不會輕易給她解毒,這,可是自己拿捏控制她最好的武器。
院子里,兩個男人各懷鬼胎,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