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國,朱雀,蒼龍皆是泱泱大國,而曼陀羅,國力還是稍弱了些。//
去年,出使其他國家都是由郡王花無月代行,今年,花無月卻是告病推拒了這次出使之行。
金鑾殿上,女皇高坐鳳椅,神色威嚴的看著她的臣子。
「今年出使北堂,人選你們覺得誰有資格。」
女皇的話落,殿上的百官你望我,我看你,丞相鳳白上前朝著女皇恭敬的拱手,「臣以為,可以讓二殿下出使北堂。」
鳳白這一提議剛落,左相朱悟德便提出了反對,她挪動了下肥胖的身軀朝著女皇微拱下手,「陛下,臣以為不可,這二殿下才華平庸,若是她出使北堂,有損國體。」
「左相,你這就錯了,這二殿下也是有才華之人,只是沒機會展示罷了。」鳳白眸光微暗,聲音低沉的開口。若不是自己的兒子成了她的妾,自己也不用厚著老臉來為她爭取機會。
朱悟德諷刺一笑,當日她在街上打了她女兒一頓,她正愁找不到機會打擊,這一次想讓她出使北堂,休想。
「右相,二殿下的人品,想必女皇最是清楚,還是听女皇的吧。」朱捂德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話鋒一轉,朝著女皇恭敬的抱拳。她們怎麼說都沒用,重要的還是女皇的決定。
「你們還有誰要補充的。」這兩人不對盤也不是一天兩天,好在這朱悟德還識時務,否則,這相位也不用當了。
「臣提議大殿下,大殿下溫和有禮,由她出使北堂最是合適。」
女皇微微咪了下眼,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其他官員。
「臣以為,若是讓三殿下出使北堂,也是不錯的選擇。」
朝廷里的官員,以大殿下,三殿下劃分為兩派,爭論不下,如今,連最沒有勢力的花莫冰也有了鳳白的支持,女皇眸光幽深,自己當初賜婚就是為了分解朝中形成的幾股勢力,看來,如今,反而變得激烈。
听著朝廷的眾百官你一言我一語,女皇有些頭疼的伸手揉了揉額,她抬起手,原本還爭論著的官員們紛紛的安靜了下來。
「朕將舉行一次比賽,在三名皇女里選出合適的出使北堂,眾卿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女皇英明。」眾百官俯首。
女皇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金黃的袖子一揮,「退朝。」
伴隨著宮人的聲音起落,眾官員一個個動作有序的出了金鑾殿,鳳白走出金鑾殿,看著擠到自己一旁的朱悟德,眉頭皺起。
「右相,為了你那好媳婦,你這婆婆可真是辛苦。」朱悟德嘲諷了一聲,肥胖的身影一搖一擺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鳳白看著朱悟德的身影,眸子微咪,想到女皇的提議,眉頭皺的更緊,自己為她提供了機會,但願花莫冰不要再讓自己失望的好。
三位皇女爭奪出使北堂的機會,若是成功,表現出色的話,那以後在女皇的面前,說話也有分量些,這也是女皇給她們三人一個機會競爭。
太女的人選還未定下,她們幾人也就都有機會成為太女的機會,而出使北堂,將會是她們成為太女最重要的一步。
閑王府的花莫冰在得知消息,臉上的神情從開始的驚訝到滿臉的喜悅,無論是比才華,還是其他,自己絕對不會輸給古代女人,這一次出使的人選,一定是自己的。
前廳里,鳳弄雪喝著茶水看著她一臉的興奮,她的才華自己是知道的,但,他為什麼完全開心不起來。
花無心失蹤了好長的時間,沒有任何的消息,若不是因為花無心的失蹤,今年出使北堂的將會是郡王花無月,那還輪得上她們。////()
「王爺,你還是好好準備吧,妾身累了先下去休息了。」鳳弄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起身,頭也沒回的朝著廳外走去。
花莫冰看著鳳弄雪離開的身影,滿心的喜悅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滅了下來,她的雙眼狠狠的瞪向了鳳弄雪,若不是他的母親,自己早就不客氣了。
比賽的時間就在這幾天,她還要準備準備,絕不能輸。
女皇舉行比賽選出了出使北堂的人選確定了是花莫冰之後,滿朝嘩然,真沒想到會是花莫冰。
而這一消息,自然也是傳遍了整個曼陀羅國。
曼陀羅國二殿下花莫冰出使北堂被定在了三天之後,而這些日子里,身在閻羅門的花無心,也開始準備動身起程北堂。
北堂國,以男子為尊,女子為卑,這北堂,跟曼陀羅國,就好比是鄰居,中間隔了一條長江。雖是接近,卻是互不相犯。
前往北堂,快馬加鞭,只需三天的時間便能到達,但,花無心不急,坐上一輛馬車,沿途欣賞風景,也不過需要四天的時間,更何況,還不知道閻羅宮主要自己殺什麼人,慢一點也無所謂。
時間,如同手中流沙,從手縫隙里流逝。
北堂國,就在眼前。
花無心下了馬車,一身普通裝束的她,墨發隨意的扎起,露出一張絕美而冷漠的臉,那雙流光溢彩的星眸,仿如秋水,仿若春波,美麗迷人。
盡管裝飾普通,卻也吸引了行人們的注意。
北堂國的大街上,繁榮熱鬧,小販的呦喝聲此起彼乎,周圍的建築,也是華麗不已。
街上,買賣商品呦喝的都是男人,而女人卻是買胭脂,站在男人的身後。
花無心看著這異象,秀眉不僅皺起,雖然忘了自己是那一國人,但,對這現象,心里就是覺得別扭。
找了一家客棧住下,花無心吃了些東西,覺得無聊便上街閑逛。
腦子里,卻分析起鬼鮫給自己這北堂里的訊息。
北堂國的皇帝,北堂洪,是難得的好君王,多年來勵精圖治,將原本一個小國帶到如今誰也不能小看的大國,他的能力,沒有任何人能夠質疑。而他有四個皇子,大皇子北堂靜,二皇子北堂錦,三皇子北堂諾,四皇子,北堂樂。
大皇子北堂靜性情殘暴,反復無常,太子之位本該是由他繼承,卻因為他的性情,導致了太子之位懸空。也因此,這幾個皇子之間,私下的暗斗也是非常的激烈。這里面,能跟他抗衡的就只有二皇子北堂錦,北堂諾。
但,北堂錦不受皇帝的寵愛,也因此,這位置的爭奪,便在大皇子跟三皇子之間,小皇子北堂樂是名符其實的草包,自然被排除在外。
而之所以影響了北堂靜不能成為太子,除了他的性情,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北堂國的國師,白陌塵。
白陌塵非常得皇帝的信任,甚至,也影響了他的一些決斷。在北堂國,他的地位也是極高。
花無心來到了國師白陌塵的府前,眸子微沉,腳步沒有停留的朝著一家店走去。
文瀾雅士,鬼鮫讓自己來的地方,便是這里吧。
她抬眸看著那一塊由金砂提筆的招牌,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有些耀眼,這里表面上是文人墨客,公子小姐展示才華的地方,但實則上,卻是殺手互通消息的中間站。
花無心眸子微微一沉,走了進去,便有一位三十多歲左右的青衫男子走了過來。
「姑娘,是要賣毛筆還是字畫。」男子雖然相貌平凡,但,那雙眼泛起的精光卻不容小看。
「有沒有血做成的筆。」什麼爛暗號,也就只有那閻羅宮宮主才想的出來。
「自然是有,姑娘請稍等。」男子微微笑了下便走到了櫃台內,從抽屜里的最下閣拿出了一支筆盒遞到了花無心的手里,「這是最好的,請務必保管妥當。」說著,大拇指輕拍了拍盒面,暗示著東西就在這筆里頭。
花無心點了點頭,將筆盒揣入了懷里,轉身便離開了文瀾雅士。
回到了客棧的房間,花無心將門關上掏出筆盒,打開,看著一只毛筆靜靜的躺在了盒子內,查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任何東西,眸光閃爍了下,拿起筆,將它的筆頭一扯,果然,不出所料,筆是空心的,一張小字體從筆中掉了出來。
她展開看了眼,神色漠然的點起油燈將它燒毀。
等天黑便行動。
天,很快便暗了。
花無心一襲黑衣,臉蒙上了黑布,施展著輕功來到了國師府。
夜色下,國師府里一片的寂靜,這國師不喜熱鬧,諾大的府邸也就只有十名侍衛,三名廚師,還有幾個上了年紀打掃的老奴。
花無心這兩天便將國師府的一切都打探了遍,深深的對這國師感到了好奇,到底,這國師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被閻羅宮宮主盯上。
她趴在了屋檐之上,看著這被圍牆包圍的國師府,明天,便要迎接曼陀羅國的使者,他身為國師,應該沒那麼快回來吧。
花無心看了眼天色,看來,今夜動不了手。
想著,花無心便解開了臉上的黑布,躺在屋檐上看著天空那一輪皎潔的圓月,今晚的月,真是又圓又大,仿若銀盤。
她靜靜的躺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便听到了一陣腳步聲傳來。
花無心眸光一閃,轉頭望去,便見一襲雪白錦袍的男人走了過來,遠遠的,便听見他吩咐侍衛遠離房間,當下勾起了嘴角,這更好,給了她機會。
听著門關上的聲音,花無心眼眸一轉,將一塊瓦片揭開,一抹光亮從瓦片透了出來。
男人似乎很痛苦,雙手緊緊的摟住了肩膀,腳步也有些漂浮的朝著內室里走去,隱隱的,還能听到一陣壓抑的低吟。
花無心皺了皺眉頭,思忖了下,身形一躍,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地面,她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間門,看著房間里的擺設,簡單雅致,一聲細微的聲音從內室里傳來。
「滾出去。」男人的聲音很壓抑,似乎從牙縫里蹦出來似的。
他發現自己了?自認自己的動作夠輕的了,竟然還被發現,只是,那個人,是生病了嗎?
花無心一臉的不解,但也只是一瞬間,她現在,還要完成任務。
步伐小心翼翼的來到內室里,看著屏風後的床上那卷縮起來的身影,花無心的眉頭不僅皺了皺,一手伸到了背後,正欲拔出匕首。
原本還病怏怏在床上痛苦掙扎的人,一個翻轉從床上躍起,花無心見了心下一驚,匕首也朝著男人揮去。
幾個回合下來,花無心覺得,自己開始漸漸的落入了下風,但,男人突然倒在了地上,好像很痛苦,這一變化讓無心心下一怔。
資料里沒說這白陌塵有什麼病。
月圓,又是月圓,每當月圓之夜,他就會散功,若是能忍了過去,那麼,他的武功就會再上一層。
但,這個時候,都不能讓人來打擾。
卻偏偏,被這個殺手破壞。早知道,自己應該將她解決,而不是給自己惹麻煩。
白陌塵從地上抬起了頭,一頭烏黑的墨發凌亂,一張俊美風流的臉上滿是薄汗,那雙黑眸,如同是萬年的寒冰,光是看一眼,便足以將人的靈魂凍結,而此刻,那雙眼里,帶著殺意。
這一眼讓花無心全身心的戒備了起來,雖然這個男人很強,但,她也不是那麼容易被解決。大不了同歸于盡。
花無心的眼里劃過抹狠辣,絕對先下手為強。
花無心揮起手中的匕首朝著白陌塵白皙的脖頸劃去,卻被他閃過,但,白陌塵的衣衫還是被劃了一口子。
一聲難受的低吟,白陌塵雙手摟著肩膀整個人痛苦的卷縮到了地上,花無心手里的匕首卻沒有遲疑朝著他的身上刺去。
血,一滴滴的順著匕首滑落。
花無心看著他竟然用手奪過了匕首,微怔了下,就是這一點點的失神,匕首被扔到了一邊。
白陌塵體內的藥力發作,那原本白皙的臉染上了層不正常的紅暈,他痛苦的卷縮起身子,如墨般的黑眸看向了花無心,難道,自己保了二十六年的童子身只能給她。
他的嘴角露出了抹苦笑,看著那一雙如星般的眼眸,明明帶著殺氣,卻也讓人覺得干淨。真是奇特的感覺。
白陌塵仰頭啊的一聲,只听撕的一聲響,白色的衣服四分五裂的撐開,片片衣衫如雪花般的飄落,白皙的肌膚在房間里泛起了紅光。
花無心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忘記了反應,眼前,一陣風襲來,待花無心回過神,自己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唇上柔軟的觸感讓她驚的瞪大了雙眼,以致到自己的衣服被撕開才反應了過來。
這什麼人?自己是要殺他的,怎麼反而被他佔便宜,還沒有人能佔她便宜。
花無心死瞪著面前的男人,近看,才發現白陌塵生的極其俊美,就連肌膚也白皙的如同剛出生的嬰兒。
「給我。」白陌塵強忍住痛苦,伸出了受傷的手在花無心的嘴角一抹,唇緊緊的貼著她的唇瓣。
四唇相接,嘴里帶著血腥氣,花無心難受的皺起眉頭,感覺到身體一陣燥熱,心下一怔,想到男人不正常的溫度,不會吧,這個男人,中了媚毒。
想到他將血喂到了自己的嘴里,花無心的心里就一陣氣憤,還沒見過殺手殺人還要賠上身子的,但,看他長的俊,自己就勉為其難的接受。
他一定是第一次,接吻那麼笨,她的嘴都要腫了。
花無心的腦海里閃過這一個念頭,身形也跟著一轉,位置發生了改變,女上男下,看著身下男人難耐的低吟,花無心俯身而下。
夜,安靜無聲。
房間里,兩道身軀緊緊的糾纏,一片曖昧的春色。
翌日,天還未亮,花無心猛的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蕩不得。
她心下一驚,用盡力氣都無法將繩子解開。
「別費力氣,那是金蠶絲制成,你越是用力,它就會縮的更緊。」白陌塵一身白衣錦袍,欣長的身影被稱托的淡雅出塵,俊美的五官精致絕色,一雙黑眸里沒有絲毫的溫度,看著他那雙眼,只覺得他的世界只有無盡的冰冷。
不知為何,花無心的頭突然間疼了起來,看著這樣的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可是,只要去想,腦袋就像要被炸開似的。
「落在你手里,想殺就動手吧。」花無心一臉的決絕。出師不利,想到自己體內的毒,與其受制于人,還不如干脆的死掉。
「答應我一個條件,到時候,你若還想殺我,我的命都給你。」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武功,沒有自保能力,如今,只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賭一賭,若是敗了,那也是自己的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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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清琴79親,貓小崽親的鑽石鮮花╭(╯3╰)╮誤打誤撞吃掉了國師(*__*)嘻嘻……國師跟雪鳴凰,雖氣質有些相似,可是卻是完全不同類型,舞偏愛神仙類型,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