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到熱帶風暴「蓮花」的影響,昨天沒有回來,所以沒有更新,晚上會再更新一章,謝謝支持!)
看來我的實力還不錯,至少沒有一招就死。以前總是躲在別人的羽翼後。小時候靠父母保護;稍大一點,靠同桌的男生保護;在青靈山靠著淨塵愛護;出來混,靠著幾個師兄;捉鬼卻靠著鐵雄;再後來,遇到種種卻總是靠著蘇軒奕、淨塵和夏康峻。
我藍曉蓮發誓︰若有命活著出去,定要靠自己的實力去守護我愛的人!
「哈哈哈!」又是那種仿若是地底深處傳來的聲音,我的耳膜有撕扯的痛,胸口悶得如同溺水。
「誰?」我沉聲喝道,低頭看探測器,那紅點在我周圍密密布滿,看來是一隊人馬。我略略蹲身,放低下盤,輕輕調整呼吸,等著未知的敵人。
突然背後乎乎風聲,我旋轉著躲開,跳躍到十米開外。回頭看,一堆綠色粘液冒著泡,瞬間把橋面灼燒出一個大洞。我大驚︰若被它潑中,恐怕我早已是一堆酸液了。
「身手不錯嘛!」隱隱的霧氣里,緩緩走來一個穿著緊身綠衣的男人。那身材比女子還婀娜,面容清秀,只是那張嘴太大,從右邊耳根咧到了左邊耳根,活月兌月兌一只青蛙。
「嘖嘖!嘖嘖!」我不停地搖頭。
「你搖頭做什麼?」對方一臉憤怒。那張嘴更加難看。
「可惜啊,可惜啊。本可以美得傾國傾城的男人,那張嘴卻加了敗筆!」我邊與之對話便提放那些還伺機在暗處的敵人的冷箭。
「你!」這綠衣青蛙顯然是被我激怒,從那碩大的嘴里抽搐一條軟鞭,毫無技術含量,動作絲毫不優美地朝我狠狠抽來,我提氣後退數步,躲開他的凌厲攻勢。一只紅色符咒帶起一道朱砂色光暈快速蕩漾過去,卻被那只青蛙用軟鞭擋住。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手(不,那是一只如同青蛙爪的手,指頭被蹼連著,指頭頂端還真有吸盤。)騰起粘液,那粘液沒直直飛過來,反而是抽出綠色的絲線迅速纏繞住我的身體,不斷地圈圈纏繞,像是要結繭把我封存起來。
我頓時無法動彈。那些絲線如細小地刀片切割著我地皮膚。有涼意和灼熱滲透進身體。頭頓時暈暈地。想必這絲線是有著麻痹意識地毒。
我努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集中意念在指端。好幾次感覺都快震開那絲線了。卻又再次被捆綁。比上一次更綁得緊。
「你別白費力氣了。這絲不吸干你地血。吃淨你地靈魂是不會松開地!哈哈哈!」那青蛙笑得毫不注意形象。奇丑陋無。
「別他媽笑得那麼惡心!就憑你一只低等丑陋地青蛙也想滅我。別做夢了!」我皺皺眉。這青蛙笑起來。還真是奇丑無比。
「媽地。你這婆娘居然說我青蛙王子丑陋。」他地臉綠里透著黑。顯然是氣急敗壞了。現在我總算明白「青蛙王子」這個詞是對人多麼狠毒地咒罵啊。
「兄弟們都出來。趕快把著婆娘享用了!」他一喊。那些躲在暗處地敵人都現身。全部是清一色地青蛙。有十來只。感情我才從蝴蝶洞出來。又跌進青蛙窩了。
不過,來得正好。那我就一鍋端。即使端不了,我便燃燒魂魄,與這上林苑的妖魔們同歸于盡。
「三王子,阿碧姐姐交代,現在是魔族的天下,只要滅了這個女人。我們暢行三界就無阻了!你倒好,還要講究一對一的的狗屁規矩!」一直青蛙悶聲說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阿碧與阿精是十多萬年的魔,我小小的隱魂術與隱身術怎麼可能瞞過她們的眼楮,想必是怕在芙蓉苑殺了我,紫隕會怪罪,才請我入上林苑這甕吧。即使我被這些妖魔殺了,那也是我自己誤闖,咎由自取。
夠狠毒,難過我沿著昨天的路會走到這里來,定是那兩個妖婦用了**術。
「三王子,看這女人細皮女敕肉的,想必味道不錯!」一個女乃聲女乃氣的男聲,嗲啊嗲,讓昏迷的人都能瞬間清醒。
想吃我,沒那麼容易。我騰起所有意念力,但收效甚微,那些絲線如攻城的士兵,一**如潮水,不斷撞擊我的意識,妄圖將它們四分五裂。
我覺得好好累,眼皮越來越重……
「姑姑,姑姑,你醒醒啊。你說過要幫凌兒的!」
「姑姑,你醒醒啊。凌兒已經長大,你怎麼還不醒啊!」還是男子清澈明淨的聲音,如冰湖,又如同春陽。
這聲音如此美妙,讓我不得不睜開眼楮看看這聲音的主人。猛然睜開眼,沒見到叫凌兒的男子,映入眼簾的仍舊是那幾只大青蛙。
「咦?」幾只青蛙發出驚奇聲。
「三哥,這女人果然不同凡響,能在你黏液絲下昏過去,還能醒來!」其中一只青蛙對著那個自稱青蛙王子的怪物說道。
「哼!我十萬年沒有吃過人了。」那只自尊受挫的青蛙王子舉起一把巨大的叉子向我戳來,仿佛我是他盤中的燒鵝腿。
媽的,誰說青蛙是益蟲的?放毒,捆綁,還用鋼叉對付一個弱女子。動物協會那幫人都該拉出去斃了。
我眼睜睜看著那鋼叉閃爍著貪婪的光離我越來越近,我卻動不了,意念力也無法凝聚,就連燃燒魂魄的符咒也發揮不出力量。
青蛙們的目光閃爍著對我死亡的無比期待,那鋼叉一寸寸插入我胸口,我感覺到血液汩汩流出,有釋放之感,伴有虛月兌之征。
「三哥快點嘛!」有只青蛙顯然是等不及了。
「急什麼!我們多少年沒有玩過這種游戲了!慢慢來!」那只青蛙恨鐵不成鋼的語調,讓我再次在心中咒罵那些大肆宣揚保護青蛙的人。
我感覺到胸口濕漉漉的,許是血浸染的吧。我連稍微移動頭的能力都沒有。算了,缺魂少魄不是蓋的,果然不能成大事。
就在青蛙滿眼閃爍虐待歡欣的光時,就在我無比絕望之時,一道強烈的銀光自我胸前掃出,如滿月之光肆意瀉地,捆綁我的絲線全部化為烏有,那手持鋼叉的青蛙被這銀光籠罩,頓時如同丟到火里滾過的豬,渾身的皮全部焦掉,然後迅速月兌落,那只青蛙在地上打滾哀嚎。然後他的皮再焦一層,繼續月兌落,如此再三,那只青蛙終于化為烏有,只剩下一層層焦皮,惡心地堆積在地。
「冥界封印!這婆娘身上居然有冥界封印!」其余青蛙驚恐無比,一下子退得遠遠的。
沒有了束縛,虛月兌的我靜靜睡在那道銀光里,意識點點清明,身體漸漸恢復。我顫悠悠站起來,被鋼叉劃開的風衣處隱隱有血漬,我解開風衣,沒有了傷口,只有懷中夏康峻的那幅卷軸發出的銀光。我拿出卷軸來,一拉紅線,畫卷打開,那字畫因浸了我的血呈暗紅。那枚「峻凌」印章記正是銀光來源。
我一打開,那印章的光芒更強,射出無數銀色的箭矢將眼前的十來只青蛙穿透成灰。然後,那光漸弱,最後趨于平靜。
夏康俊的印章字居然是冥界封印。斷然是他夠了解我,知道我定會帶走這字畫,才做了封印在上面吧。我眼里有熱淚涌出,渾身陡然充滿力量。
必須找到上林苑的出口,或者必須拖延時間等著紫隕來帶我出去!我咬咬牙。繼續往前走。每一步都不能大意。即使我有冥界封印,只是這封印如何使用,我卻一無所知。就如同我脖子上的玉佩一般。
走了一陣,橋有了岔口,一條是往前的,另一條是往上一層的旋轉樓梯,樓梯的盡頭也被霧氣淹沒。
我看著那沒有扶手的樓梯,逼窄無比,讓我心頭發毛。我便放棄了更上一層樓的念頭。繼續往前走。心中暗念咒,在右手掌心畫出幾道靈符咒。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胸口的探測器再次滾燙,低頭一看,密密麻麻布著不少紅點,看來前路是越來越凶險了。
「啊啦啦啦啦啊拉,啊拉拉拉啊拉…」空靈飄渺的少女歌聲,像母親在耳邊哼的搖籃曲,像戀人在耳邊的低語。每一個音符都直直融化到心里去,四肢百骸都無比舒心。我有些失神。
立刻意識到這歌有魅惑人心的力量。遂定定神,往前走。這一走,便到了橋的盡頭,卻是一條河邊,霧氣繚繞看不到對岸,河水亦被薄霧籠罩,看不見流動。
一葉扁舟之上,一個白衣女子長發披散,遮住臉龐,正專心地唱著歌。那船上赫然站了兩人,一綠一紅,正是殺千刀的阿碧和阿精。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