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國之客蜀 落月的心思

作者 ︰ 亮府七哥

陳斐在孫權被刺殺的第二日一大早就去了東升藥堂,前一晚古楓去打听消息尚且無果,她已經忍不住要去找那白衣女子問個明白了。因了時間尚早,陳斐在到藥堂的時候那藥堂剛開門,打雜的那小伙子早已認識陳斐,一見陳斐來了,眉開眼笑的將陳斐讓進去,卻說了句王掌櫃的並不在,那小伙子並不說王掌櫃的去了哪里,陳斐無奈之下只好說明白了自己的來意,那小伙子似乎早預料到陳斐會如此講一般,爽快的將其帶到了後院落月居住的院子。

此時落月正在石頭的房間給石頭換藥,這是一間類似夾牆的密室,石頭的傷勢已經緩和許多,得賴落月精湛的醫術,毒素盡除,只是需要些時日調養。兩人無言,落月沉默的給石頭換好傷藥纏好繃帶之後,也沒作多言,便想起身離開,石頭這時候微微動了動身子,語氣少有的真誠,「謝謝你。」

「李公子客氣了。」落月的語氣也淡淡的,她抬腳剛想離開,石頭又出聲問道,「孫權那里有什麼消息了嗎?」

落月搖頭,石頭便不再問了,只是沉默,落月反倒好奇的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年輕人緊抿雙唇不知在沉思什麼,落月不由有些好奇的問道,「可否冒昧問句,是何人要取孫權性命?」

「不能說。」石頭三個字簡單干淨,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落月卻不以為意,道,「公子莫不是從北方來的?」

石頭還是不語,落月便不再問下去了,「你的傷勢沒有一個月的休養是不會完全痊愈的,這一個月你就安心呆在這里吧,我後日要離開此地,會托人來照顧你的。」

「哦。」石頭面無表情的應了句,落月嘴邊似乎欲言又止,終是沒再說出什麼,拂袖離開,剛出來,等在外面的侍女便告知落月陳斐來了,落月眉間一動,將手中藥盒交到那侍女手上,便離開了密室,到了客廳,見陳斐早已站那等著,落月又恢復了那副清淡的表情,「陳先生這麼快便有了答案嗎?」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陳斐轉過身,當先問道。落月一手示意陳斐坐下,道,「秦落月。」

「哦,原來是秦姑娘。」這名字陳斐一點不熟悉,她坐下,看了眼落月,落月今日依舊身著一身白色衣裝,只是今日再進這個院子,總是讓陳斐有種奇怪的心動的感覺,難以抑制的怦怦直跳,她自己都奇怪這反應,卻是強壓制了這內心的不平靜,沖落月道,「秦姑娘的盛情,我實在想不明白,所以一早來此是為了討教個清楚,王掌櫃的不是做的好好的麼?」

落月坐下之後,命人上茶,听了陳斐這話,不答反問,「陳先生是蜀郡人士?」

「咦?」陳斐吃驚,也是不回答而是問道,「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隨口一問而已,陳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陳斐那不爽快的感覺又上來了,總覺得有種被落月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于是她打哈哈道,「其實我來麼,就是想告訴你,我對醫藥這一行呢,所知甚少,你這完全是請了個門外漢來給你掌舵嘛,再者我對你也是了解甚少,所以嘛……」

「那就是陳先生不願意屈就了?」落月打斷陳斐的話,只是面色依舊如常,似乎陳斐的答案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

陳斐怎麼都覺得落月像跟刺兒,每句話都讓她渾身不舒服,于是她不準備再繞彎子,開門見山問道,「我不喜歡被蒙在鼓里的感覺,你還是直接說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既陳先生不願意屈就,又何必計較這些瑣事兒?」

這話讓陳斐的火氣騰的一下上來了,強按住拂袖而去的沖動,陳斐面色冷了下來,「買賣不成仁義在,秦姑娘這話說的,未免有些過了吧?」

「陳先生莫要生氣。」落月依舊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落月只是有句話想問陳先生,可與諸葛氏有瓜葛?」

諸葛倆字落入陳斐耳中,陳斐一個激靈想起了成都的諸葛亮父子,思緒飛快的想到昨兒個落月還提起她的這塊木芙蓉玉佩,心思百轉間,陳斐勾起唇角笑道,「諸葛氏?諸葛瑾一家嗎?」

「主人……」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有個小廝垂手在簾子外喊了聲,落月清淡的問了句「何事?」,那小廝便道,「從北方運的藥材到了。」

「且先安頓下他們,一會讓王福處理便是了。」

「主人……」小廝欲言又止,「今次運貨來的人要見您。」

陳斐注意到落月眉宇間一動,落月秀美微蹙,「知道了,你且下去。」復又看向陳斐,「不是建業諸葛氏,而是……成都。」

陳心里咯 一下,雖然之前見到耗子出現在此又得知耗子是隨鄧芝出使而來陳斐便猜測到這個東升藥堂便可能和諸葛亮那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沒想到從落月口里得到證實,還是著實的讓陳斐吃了一驚,她吃驚的是落月見她並且要求她掌舵東升是不是出自于諸葛亮的授意,而直到現在為止,她還依舊記得自己是怎麼放了諸葛亮父子的鴿子的!陳斐陰晴不定的臉色看在落月眼里,落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卻沒有主動說什麼,她在等待陳斐主動開口。

「那個,你該不會是想試探我吧?我可跟刺客沒有什麼關系,和成都的諸葛氏更沒什麼關系了。」

沒想到陳斐如此說,落月先是一怔,隨後道,「陳姑娘多想了。」不知為何她又換了個稱呼,「不管閣下與成都葛氏有沒有瓜葛,落月斷不會害了陳姑娘的,之所以邀請陳姑娘,是覺陳姑娘乃是一介讓落月敬佩的奇女子,讓陳姑娘來做一個藥堂掌櫃的未免屈才,不知陳姑娘可有在建業立足的打算?」

落月態度的轉變和發問陳斐都覺得有些模不著頭腦,這里面似乎有著她所不知道的事情,那感覺就像對方明知道你的一切,卻裝作不知把你一點點引入轂中一般。陳斐微微皺眉,覺得兩個女子這樣的說話氣氛略顯詭異,「有什麼話秦姑娘不妨直說就是了。」

「是這樣的。」落月這次倒是爽快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前日我在城中盤下一座酒樓,卻因手上有事要暫時離開建業,陳姑娘不介意的話,可否將這酒樓接過去?」還沒等陳斐表態,落月又道,「這酒樓位置甚佳,陳姑娘不要先忙著拒絕,可以先隨我的小廝前去那酒樓查看一番,至于將來利潤麼,我只要一成。」

這不是合伙入股嗎?一成的利潤的確是夠便宜了,只是陳斐天生是個不大相信天上掉餡餅的,這個神神秘秘的秦落月不把話說清楚,估計就是給陳斐個金山她都不干,「這樣的好事兒,干嘛找我啊?」

或許是沒有想到陳斐如此難纏,落月的秀眉又不自覺的蹙起,「陳姑娘,我……」

落月一句話沒說完,便听到外面一個讓陳斐熟悉的聲音,「我們進去看看怎麼啦?」

陳斐心底一沉,落月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陳斐熟悉這聲音……那是……

小魚的身影幾乎是跟著陳斐的思緒一起進來的,她毫不客氣的掀開簾櫳,待看到目瞪口呆的陳斐的時候,小魚一拽隨後跟著的那人,「你看,我就說她可能在這呢嘛,鶴兒的話怎麼會是假的!」

落月的面有霽色,待看到小魚拉著的人的時候,又微微有些驚訝,「趙直先生?」

來人可不是趙直和小魚麼,不只是陳斐驚訝,看樣子落月也有些驚訝甚至可以說的著慌趙直的突然拜訪,趙直見落月問話,輕咳一聲,「是我冒昧了,落月姑娘見諒。」出乎小魚和陳斐預料的是趙直對落月的態度,這可以說是很客氣的尊重了,甚至有一些疏離的敬意。落月的面色很快恢復如初,又看了看小魚,趙直指了指還站那發呆的陳斐,對落月道,「原來落月姑娘早有了陳斐的音信?」

「不,我也是剛剛從王福那里得知,趙直先生不是在北方嗎?怎麼突然到了這里?」落月的矢口否認越發讓陳斐覺得奇怪,更奇怪的是趙直和小魚突然出現在這里。

「哦,是這樣的,我呢,在北方踫巧得到了點有關陳斐姑娘的線索,所以就趕來到了這里。」趙直瞄了眼陳斐,沖陳斐說話的語氣可沒那麼正兒八經了,「喲,陳斐姑娘別來無恙啊,可讓我等好找。」

「你、你們找我干什麼?別跟我裝熟人。」陳斐一撇嘴,想到剛才小魚提到鶴兒的話,再想想靈芝大量被運往北方,猜測著難不成是被江鶴發現了端倪然後告訴小魚和趙直的?是以他們才找到了這里來?可他們不屈不撓的找自己做什麼?再加上落月的隱瞞,讓陳斐總覺得掉進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迷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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