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國之客蜀 郝承的迷茫

作者 ︰ 亮府七哥

耗子在鄧芝向其問起陳斐相關的時候有些為難。

他從落月那得到這麼個找陳斐的訊息自己也有些想不通,他對陳斐也了解不多,甚至在剛離開成都前都不知道陳斐的名字,他只是單純的好奇成都怎麼會發來這樣一個命令,尤其是伴隨著這個命令的竟然是孫權的意外出事,于是耗子總是認為這陳斐沒準與那個刺殺孫權的刺客有關?甚至于孫權被刺殺一事也和成都有關麼?

只是鄧芝問耗子陳斐其人是誰,耗子卻拿捏不定這個答復的分寸,尤其是成都傳達的命令過于簡單,所能推理的信息也太少——只是讓找陳斐,那麼找到她之後呢?並沒有說。

于是耗子就跟鄧芝耍個小心眼,只說陳斐似乎和諸葛喬關系不錯——這還是他從晴兒從成都發來的書信里面得知的。于是鄧芝恍然明白了為何成都會下來這麼道命令。

只是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呢?難道陳斐就在建業麼?否則成都為何偏偏給他下達這命令?鄧芝的疑惑耗子並不能答,因為這也是耗子的疑惑,加之孫權傷勢不明,鄧芝和耗子的心情都有些不大爽快,在今日一早鄧芝又例行公事般去了吳宮探望依舊被擋回,鄧芝推斷孫權應該沒有性命之傷,否則建業早就亂作了一團了,但這也要跟落月通個消息,並且他希冀能從落月那里得到更多有關陳斐那個奇怪指令的信息。

鄧芝一道令,耗子自然就得去跑腿了,不過耗子倒是寧願去東升藥堂與那個冷美人秦落月打交道也不願呆在這個驛館里整天和一群古板男人相處。

今天天氣很不錯,耗子換上了件剛買來的瓖著金邊的白色直踞長衫,腰系鵝黃繡花玉帶,腳蹬白色筒靴,身材頎長,遠遠看來,倒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差了一頭烏黑長發,四個月以來他為了掩飾短發,一直戴著他甚為討厭的類似進賢冠的一種帽子來遮掩,從沒有這麼一刻他希望自己能快速的長處一頭長發來然後拋掉這該死的黑帽子。在模糊的銅鏡前裝扮完畢,他極不情願的將帽子系好,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了唐朝的那種軟腳璞頭,那要比現在戴的帽子好看多了,于是就在瞬間,耗子萌生了個去定做一頂新帽子的打算。

想到便做,看著時間尚早,耗子收拾停當之後便帶了一個小隨從,自驛館出來後,便奔向前日買衣服的裁縫店內,軟腳璞頭樣式簡單,耗子干脆就在那一邊指導著一邊等著,等到一個乳白色的軟腳璞頭自那裁縫手中成型,耗子怎麼看怎麼都有種難言的激動,雖然這是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東西,可看到三國有這樣的帽子出現,還是讓耗子心中微微的被——震撼了!

他手持軟腳璞頭發呆,或許這便是所謂的改變嗎?無意間的一個決定,就可以讓一個許多年後的物事出現在這個時候?那麼歷史的將來呢?他又想起來附近不遠的吳宮里的孫權,這一切,或許自他們剛出現在成都城外、張溫意外身死,就已經注定了的吧!而自己呢?當初剛穿越的一點興奮激動現在已經因了這特殊的工作而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知所適的空洞,他還從沒考慮過今後的自己的人生道路,只是習慣被人安排著,而如今呢?他看著手中這軟腳璞頭,毫無征兆的在裁縫店驟然進入了沉思——他的未來又在哪里?又該如何選擇?

想到自身,自然而然的,他又想起了遠在成都的晴兒等人,還有遠行的小魚和鶴兒,從晴兒的書信里他已然得知最終鶴兒還是選擇了離開,這個時候已然在魏國了,鶴兒那邊已然斷了消息,與小魚還有晴兒他們也有好久沒見面了,他們現在怎樣了?他們的未來呢?是不是已經各自有了目標呢?

他忽然羨慕起那些花痴小女生來了,至少她們還有明確的目標,然而他自己呢?

于是他進裁縫店算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帶著這滿月復的愁緒,終于擺月兌了那個丑丑的黑帽子的耗子,郁郁寡歡的從裁縫店出來後才發現日已過午,他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又慢吞吞的去了一家飯館吃過飯。

吃過的過程發生了個小插曲,挨著耗子的三個人在那婬聲穢語的談論起了建業某個酒館的歌妓,不時的飄到耗子耳朵幾句。耗子听到那座人的談話,心中反倒是有些好奇,不是說這個時候還沒有妓院麼,他心中胡亂想著這些,又小酌了幾杯,便離開了飯館,緩步向東升藥堂走去。

去東升藥堂要拐三條街,這中間他兩次遇到了建業的治安隊,八月份午後的太陽照射在身上,加之跑了許久的路,耗子的眉頭微微有汗,酒勁兒上來,感覺頭有點暈乎乎的,這時候他走到最後一個路口,剛轉過彎去,突然一個不明物體從靠著大街的院牆內襲擊向了他,耗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抬手一攥——他發現這不明物體竟然是一只雞毛毽子,然後他抬頭看了看院牆,里面隱隱听到幾個女人的說話聲,好笑的搖搖頭,隨手一丟,又丟進了院子,或許是他不小心將毽子丟在了哪個女孩子的頭上,院牆內傳來一個女生的尖叫,耗子並未做理會,毽子的突然襲擊倒是讓他神智清醒了些。想到即將要見著的是落月,耗子便不由得肅整了心情。

輕車熟路的進了東升藥堂,小伙計早已認識了耗子,也不用招呼,耗子便徑自去了後院,進去後有在後面伺候的人,見到耗子進來,忙去落月的房間通傳,耗子四顧看了看這個院子,院子內青竹纏繞,綠意盎然,他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路過水池的時候,他又停住腳仔細的看了看水中的倒影,確認自己儀容整潔之後,才又邁步。

他很喜歡這個軟腳璞頭,這比之前的那個黑色的單調的帽子要好看多了,加之一身白衣……耗子覺得現在手里最缺的就是一把公子哥調戲良家婦女必備的道具——折扇,若是有折扇在手,他如今的形象倒是不折不扣的紈褲子弟。

只是想想會見的女主角是那個冷淡的落月,耗子的思緒又不自覺的冷靜許多。

他很快就見到了落月。只是這次會面給耗子的感覺很奇怪。奇怪的是落月的表情。雖然這是他第二次和落月打交道,但在他的認知里,落月就該是個超然物外甚至于沒有任何情緒的奇女子,而只一天沒見,耗子卻發現今天的落月面色有些說不上的失落。總之是給他感覺郁郁寡歡,就像剛才他剛從衣服店出來時候的那種心情一樣。被一種說不出的茫然和失意籠罩。

落月很是客氣的讓耗子坐下,耗子有些失神于落月,落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點,然後她很快的掩飾自己的情緒,聲音也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淡,「昨日我便說過了,若無特殊的事情,不要來找我。」頓了下,她強調,「尤其是在眼下的關口上。」

或許是因為那點酒精的作用,耗子非但不以為杵,落月這話反倒讓他心中一動,月兌口說出的話他自己都有些吃驚,「其實沒什麼大事兒,我就是想見見你嘛。」

略顯輕薄的話兒出口,耗子微微一怔,落月也是,不過隨即落月就寒了臉,她起身一甩衣袖,「郝公子,有事說事,無事請便。」

逐客令一下,耗子微窘,他覺得自己不該喝了點黃湯就這樣輕率,落月的身份不明,他便如此唐突,這並不像他審慎的性格,于是他也跟著起身,所幸落月背對著他,不至于讓他太過于窘迫,他輕咳一聲,「是承唐突了,那個,我是為了陳斐一事而來的,鄧芝大人問,丞相還有沒有其他的命令?」

耗子看不清落月的表情,落月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以至于讓耗子覺得落月都懶得搭理自己了,良久之後落月才道,「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或許現在鄧伯苗已經見到了陳斐。」

「啊?你說什麼?」

落月一甩衣袖,「你回驛館一看便知。」

「這……」耗子模了模額頭,再看一眼落月,有些訕訕,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後日便要離開建業,以後不要再來尋我了。」落月並不理會耗子的疑問。

听落月就要走,耗子月兌口急問,「你要去哪?」

落月不回答,耗子討個沒趣,更覺訕訕,「那、我走了。」

落月也不說相送的話,看來是耗子的確觸了落月的逆鱗,但耗子心中想著落月說陳斐去了驛館的話,又有些奇怪,也不多做停留,便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出乎他意料的,落月忽然又轉過身喊住了他,「郝公子是打算回成都還是留在建業?」

「什麼?」

「若是猜的沒錯的話,鄧伯苗是時候回成都了。」

「哦,你說這個啊……」耗子恍然,隨即想到自己一路走來的思緒,不由自嘲一笑,「我也沒想好,怎麼,你有事?」

落月的表情明顯是欲言又止,然而她還是擺擺手,很淡然簡潔的道,「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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