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國之客蜀 應是別離多

作者 ︰ 亮府七哥

在李四良的認知里,女人就該是被男人保護的,縱然不是出于愛情,也不該讓女人受傷,所以他會對諸葛亮丟車保帥的舉動感到憤怒,而當他發現陳斐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他也不打算再讓她知道,只是有時候你越是想保住一些秘密,那秘密反而泄露的更快,當陳斐這般問起的時候,他有些遲疑了,他也看到了諸葛亮眼中藏著的那絲無奈。

可陳斐不屈不撓的追問他也招架不住,想了想,拉住陳斐的手到了一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斐,末了,李四良說,「他不值得你傷心,忘了他便是。」他怕陳斐的性子沉不住氣當即做出什麼有失大體的事情來,緊緊攥住陳斐的手以防她跑過去襲擊諸葛亮。

一種被欺騙的失落籠罩著陳斐,她雖口頭上不願去在意諸葛亮對自己的感情,可她更不願去接受諸葛亮這般薄情做法,竟然為了所謂的大局名聲不為自己死去的兒子正名、不在意任何自己的感受。若說陳斐心中沒有怒火那是不可能的,然听到李四良這安慰的話,忽然之間,她有了一絲明悟︰諸葛亮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這明悟使她沖動的內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瞥一眼遠處站在那群人前面一身丞相華服的男人,陳斐的心情忽然轉變了,她覺得自己就像突然變成了一個局外人,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看諸葛亮時,她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非但沒有了任何怒氣,反而有了一絲體諒的同情。與諸葛亮前前後後的一幕幕涌上心頭,她知曉諸葛亮是一個一切以國事為重的人,其余不過都是他生活的附庸罷了,既明知此,那麼就不該奢望太多,而他本人,也不過是一個國家機器罷了,她有必要與一個機器生氣嗎?

若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他做這個決定,內心又何嘗不痛苦呢?既事已至此,再埋怨誰也沒用,能做的,就是忘掉那些不開心的吧,之前與他的和諧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

李四良看著沉默的陳斐,也有些糾結,他糾結的是跟不上陳斐的思路,就像方才她沒頭沒腦的提出來要他休了家里那兩位娶了她,李四良就不知該如何決斷了,因為陳斐這沒頭沒腦的問題,李四良忽然開始思考起自己待陳斐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來,若是陳斐果真是認真的,自己是不是會答應呢?那秦落月又算什麼?

「石頭……」二人沉默許久,陳斐終于開了口,李四良忙回過神來,陳斐說,「你過去,把諸葛亮叫過來,我想跟他說幾句話,說完,我們就走,好不好?」

李四良點頭,「好。」他回答的很簡潔,答應陳斐後,松開了陳斐的手,便向諸葛亮走去,彼時的李四良根本未曾察覺到諸葛亮的為難,方才孫登大吼了那麼一嗓子本來就讓人浮想聯翩,若是當著眾人的面諸葛亮再過去與陳斐說幾句話,那豈不是印證了孫登的話?李四良在感情一事上總歸是個後世人,他不會考慮那麼多于這個時代禮制合不合的問題,他走過去,沖諸葛亮說,「陳斐請你過去說幾句話。」就沒了後文,他覺得諸葛亮再薄情,也該過去跟陳斐告別幾句的。

諸葛亮聞言皺眉,他似乎能察覺到身後那道道目光,若是他就此過去,留給人的想象空間不小,可若是不過去,他看了一眼遠處站在河岸旁的女子,沉吟了會,微微朝李四良點點頭,便大步走了過去。

這一刻他也忽然有了某種明悟,人生所在意的到底該是什麼?豆豆的逝去、陳斐的離開,這兩件事刺激了他對自己所在意之事的反思,或許有的時候換種身份考慮問題,人生便豁然開朗,其實他自己也不喜今日這做法。他想,李四良貴為一方軍閥尚且如此真性情,自己又何必欺瞞自己呢?單純的從一個男人角度看,沒有哪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撲向另外一個男人懷抱時能無動于衷,他諸葛亮也不例外。

他就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了陳斐,不願去計較今日這行為將會給人留下什麼想象空間,有時候在意的東西越多,自己越累。

「君之薄情,世所罕見。」

諸葛亮靠近陳斐時,背對著他的陳斐,對他說出了這八個字,這八個字撞的他心疼,薄情寡義之輩麼?他輕輕的嘆息,「若是你肯留下,亮必不負你。」

這是他諸葛亮迄今為止說出的最為任性的一句話了,陳斐心有感觸,也微微嘆息,這嘆息隨了那流水潺潺之聲遠去,「有你這話,便足夠了,你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一向驕傲的諸葛亮竟然被陳斐說作可憐人,然今日他不想有任何的反駁,今日這事自己處理的,的確太過于可憐了,他沒有說話,這是他與陳斐相識以來,氣氛最為正經的一次談話,而他知道,這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了,也只有在分別時,才能反思到自己是不是在意眼前這女人的,與她以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渭水河畔,這個一向喜歡熱鬧的女人曾經安靜的陪他垂釣半月之久……

「其實仔細想想,與你在一起的時光,我是快樂的,這便足夠了,然我們可能是同類人,卻不是同路人,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橋,」她自袖間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這塊玉佩的來歷在某個晚上她曾當做玩笑話拿出來問諸葛亮的,那個時候諸葛亮對她說了這玉佩是他送給諸葛喬的,那個時候陳斐確認了落月所在意的人是諸葛亮而非諸葛喬,「此物,還與你罷,至此以後,你依舊是那權傾天下、留名青史的諸葛丞相,我,依舊是一無名小卒,隨著歷史的塵埃漸漸風化,多保重,關心在意你的人,並不是我,自有人在。」她轉身,她看不清寬大的衣袖下諸葛亮攥起的拳頭,這個場景、這番話,忽然讓諸葛亮覺得自己活得有些失敗,這失敗的感覺來源于他的不快樂,陳斐拉起他的衣袖,拉出他的手,將那玉佩塞到了他手中,諸葛亮沒有看那玉佩,他只是冷眼看著陳斐的動作,至始至終,陳斐都未曾抬起頭看他,諸葛亮自問從未曾為情所困過,為何今日這感覺,太不應該的浮上心頭了呢?

他原本以為以陳斐的性子得知真相會對他大吼大叫的,可偏偏是這種過分的平靜,讓他重新認識了陳斐……罷了,自己的使命,從來不是兒女情長,縱然有,也當做沒有看見吧,他沒有說什麼其余的話,而是向陳斐拱手,「一路保重。」

這一個動作,驀然間,陳斐眼眶濕潤了,這個動作忽然讓她聯想起了後世她看西游記女兒國那一出時,唐僧告別女兒國國王行的那個拱手禮而非出家人的合十禮,唐僧的那一個拱手禮到底是隱藏了多少意思,為何他不行出家人的合十禮?是為了暗示女兒國國王他若是取經功成,還會回來的嗎?

她嚅了嚅唇,看似想說什麼,然在諸葛亮的注視里,她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轉身,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楊柳東風樹,青青夾御河;近來攀折苦,應為別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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