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密度,百分之八十,這個百分比是以普通成年人作為參照的麼?」
「肌肉密度,百分之五十五,這麼差的身體居然從小沒生過病。」
「生長周期,十七個年輪,唔,就是指十七歲吧……」
「腦部波動這個數值是代表了什麼意思呢?唔……」
「咦,細胞活躍度200%……」
「g頻波數值怎麼都是一大段亂七八糟的線條。」
「啊,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啊!」
陳天閻有些抓狂般扔下了一疊報告書,重重的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
還真是個古怪的小家伙啊……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里面的是我弟弟!」
在龍小白的病房前面,一個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的年輕女人正對著守在走廊前的警員不斷推攘著,似是想直接沖過去,但是又有些什麼顧忌一樣。
「對不起,里面是警方重要的證人,不能隨便讓人接近,如果你是他的家屬,請和我們警方聯系,取得證明之後再來。」
「辛苦了。」
「是。」
看到走過來的蘇鳶然,那個正阻擋著白衣女人過去的警員忙敬了一個禮。
看著突然一個修長的身影直直的走了過去,那個白衣女子也想跟著進去,又被那個警員攔了下來。
「為什麼她能進去?」
白衣女人頓時不服氣了。
「啊?這個……」
警員剛想解釋時,遠遠的傳來了蘇鳶然的聲音。
「里面那小子可沒什麼姐姐,別讓可疑的人混進去了。」
「是!」
「什麼?你這家伙,居然敢說我是可疑的人?」白衣女人被氣的哇哇大叫就想沖上去,卻被那個警員給攔住了。
「讓我過去,看我不宰了你!」
……
「別過來,別過來!」
蘇鳶然本來是先趕到了第一個被發現的學生袁遜那里,結果他的精神一直都不穩定,什麼都問不出來,問急了就開始發狂亂扔東西,一直抱著腦袋蜷縮在床角瑟瑟發抖,完全得不得什麼有用的信息。
無奈之下她只好郁悶的趕去了第二個被發現的學生那里,希望能得到一些線索。
第二個學生,是叫做龍小白麼,還真是一個有些奇怪的名字,怎麼感覺像是給寵物取的名字?
正這樣想著時,卻發現有個白衣女人在和守在龍小白病房走廊前的警員起了沖突,正因為調查不順利心里有些不爽,就順便損了那女人幾句。
「弟弟?龍小白好像是孤兒吧,哪來的姐姐?」
蘇鳶然站在病房前正要推門進去,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說話,不由的正要推門的手停下了動作。
「哈哈,這小子命硬的很,從那麼冷的冬天把他撿回來卻依舊活蹦亂跳的尿了我一身我就知道了。」
「這不是還活著嘛!沒事,沒事,這小子命大著呢。既然小妹妹你在這里照顧這小子,那我就先回去了,三缺一,沒辦法。」
「作為婦女之友我可不能失職。」
伴隨著有些玩世不恭甚至是沒心沒肺的語調,腳步聲向著門這邊漸漸響起,似乎在這個說話男子的心里,里面躺著的人遠遠不及三缺一重要。
不知道這個人跟龍小白是什麼關系,難道是家庭資料中顯示的那個養父?
蘇鳶然這樣想著正準備推門進去,門已經被一個男人打開了,兩人一照面之下同時愣了一下。
那大約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男子,長著一張很有味道的臉,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可以稱的上是成熟男人典範的氣質。
剛剛說話的聲音就是這個男人吧,倒是和這張臉很相配。
如果沒有剛才的那番話,看起來倒是個不錯的人,她這樣想著。
只是作為養父來說,這也看起來太年輕了吧?資料上寫的應該是有三十……七歲了吧?
青年男子看著蘇鳶然則有些愕然,龍小白這小子怎麼一下子走桃花運了,難道真的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怎麼連著兩個稱的上是超級美女的女人來看他。
不過很顯然這個青年男人的心思並沒有在這方面,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之後對著蘇鳶然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你也是那小子的女朋友麼?這小子行啊,左擁右抱,不錯,有本事,比我當年強!」
蘇鳶然听到這話眉頭一皺,這個男人的輕浮語調頓時讓她心里本就不怎麼樣的印象降為了負數。
「我是里面那小子的養父,蒼北松。」
說話的同時,他伸出手拍了拍蘇鳶然的肩膀,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錯不錯,你們要好好相處,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她反應過來,走了出去。
還真的是龍小白的養父啊,看起來居然這麼年輕,他真的已經已經三十七歲了麼?
養父,不是親生的就這麼漠不關心麼。
她不由的對蒼北松更加鄙夷了,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心中更是暗罵了一句。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當她還在回味不錯不錯是什麼意思,好好相處又是指什麼時,突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剛才,她居然毫無防備的被那個自稱是龍小白養父的男人就那麼拍上了肩膀,不由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最近警戒心下降了不少啊。
也難怪,自從半年多前被調動到這個巴豫市後,就沒遇上過什麼刑事案件,安逸的太久了吧。
有些厭惡的拍了拍被蒼北松拍到的肩膀,推門走進了病房。
白色的病床上躺著一個長相清爽干淨的男孩,想必就是龍小白了吧,長的倒是蠻順眼的。
這個念頭才剛升起,便被蘇鳶然給壓了下去,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出乎意料的,病房旁邊還有一個女孩,似乎是在照看著龍小白,結合剛才蒼北松那番話,心里一下子有了明悟。
這個女孩想必就是剛才那個男人提到的龍小白的女朋友吧。
只是,除了家屬現在應該是不允許其他無關人員來看病的吧?她怎麼會被允許來看病的?
比如像剛才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來路不明的女人?那個女人該不會是和案子有關的吧?
蘇鳶然心下一驚。
怎麼可能……
蘇鳶然自嘲的笑了笑,看來又把以前查案時的習慣帶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