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什麼玩意?是楊過和小龍女中的那種情花毒嗎?」顏笑滿懷驚疑的呢喃著,這時身後莫名出現一道勁風。接著,她被人大力一推,一抹青色身影立馬從眼前劃過來。
那人完全不顧顏笑的感受,直接扶起在地上犯病的楚恨天,然冷漠的站起身來。
顏笑驀地看清楚了那人的全部,眼下不由渾身一震。男子一襲青衣,有著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黝黑泛著敵意的眸光,直接射入她的眼中。他有著標桿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他身上有一種大隱隱于市的涼薄氣息。
沒待顏笑真正返神,對方冷冽的沖她諷笑︰「你說情毒是什麼玩意?你親手種下的,現在你到還有臉問它是什麼玩意?呵呵,真是可笑!」
說完這句話,男子完全不理會顏笑的驚愕與不可思議,扶著痛苦不堪的楚恨天就朝前端的屋閣走去。
顏笑雖然身為這里的一家之主,可現在的她,完全是茫然無緒。眼前這個男子,如果沒猜說他就是自己的二夫君秦昊。這次,她本借故是想來質問二人的,到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情毒?自己種下的?怎麼回事?他們那樣的仇視自己,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她是用了很卑鄙的手段得到他們的?
一刻鐘之後,得知楚恨天發病的所有侯爺,皆已匆急的趕到了「忘憂閣」。
阿青和顏笑則守在門外,顏笑伸著頭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比起自己的閨房,這男兒住的地方到要雅靜許多,暗紅色的香案上擺放著些許顏色古樸的茶盞,在茶盞的兩畔則有書圖作陪,連牆壁處掛的都是一些絹秀書法,一些山水墨圖。還未進屋,那股書香之氣已經沁人心肺,不難看出,楚恨天本是文雅之人。
「少將軍,你不進去嗎?」見顏笑一臉憂忡的望著閣內,卻又使終不躍雷池一步,阿青站在她的身後,不解的望著她很是好奇。
「我……」一想到方才楚恨天倒下時對自己說的話,以及秦昊那充滿仇恨的目光,顏笑一時間除了心虛以外,竟然什麼也做不了。雖然心里暗自咒罵這前世主人的狠毒好幾百遍了,可眼下,她也無可奈何。
「少將軍,你到底怎麼了?」
顏笑突然轉過身去,定定的望著阿青道︰「阿青,你說我當初為什麼要對三爺下情毒啊?」
阿青听著她的話,也沒瞧出什麼不妥,望著她悻悻的神色,以為少將軍為此愧疚了。當下,為了安撫顏笑的心,她一臉冷然的回道︰「哼,是三爺自己不識抬舉,少將軍你能看上他,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再說,當初他表妹受傷,本就與將軍您無關,他卻執意怨恨將軍。這些年來,將軍對他照顧有加,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這情毒對他來說,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讓他學會安份罷了。」
顏笑听罷,沉默了一會,才訕然道︰「這麼說,這真是我下的?」
「少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很少看到少將軍如此垂頭喪氣,阿青不由蹙起眉頭,納悶起來。
顏笑微微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進屋以後,屋內的氣氛過于沉悶。
她的八位夫君今天總算全到齊了,雖然有一位現在正躺在榻上痛苦S吟,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這時,秦昊守在楚恨天的榻前,一臉肅然的為他診脈。
而另外六位,則擔憂的圍在兩畔,看到顏笑進來,他們一起把憂忡的目光落在了顏笑身上。
望著他們幾欲張開的薄唇,又生生哽下去的樣子,顏笑似乎能明白他們的心思。
榻上的人兒依舊痛苦的吶喊著,時不時在寬敞而厚實的雕花木榻上來回翻滾。那蒼白的俊顏有豆大的汗珠落下,發紫的紅唇,咬得血絲滴落。
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痛苦。旁邊的六位俊男,已經有幾位看不下去了,皆埋著頭,臉色不妙,似乎與榻上人兒有著身臨其境的痛苦。
「恨天,這是我從大夫那里為你拿的鎮痛丸,你先服下。」說這話的是秦昊,他迅速扶起楚恨天,然後從懷里掏出一顆黑色的顆粒,接著不由分說的喂到了他嘴里。
楚恨天服下藥以後,片刻就平靜下來睡著了,但從他緊閉的雙眸,以及那咬緊的紅唇依舊可以看出,他並沒有解月兌。
顏笑站在一側,終于無法置身事處,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後,一臉淡然的問道︰「哪個……為什麼不請大夫來看看?」
是的,屋里除了她和阿青,還有她的幾位夫君以外,並沒有一個可以替他治病的人。
听到顏笑的聲音,秦昊冷笑一聲︰「哼,大夫?哼哼。」
這充滿嘲諷的聲音讓顏笑無話可說,阿青卻冷喝一聲︰「放肆,不得對少將軍無禮。」
秦昊听罷,冷眸睨了阿青一眼,黑瞳一揚,又回到了楚恨天的身邊,似乎並不把她放在眼里。
阿青見狀,欲要發作,不料卻被顏笑抬手打斷。
「你來告訴我,為何不請大夫?」她把話語轉向阿青。
阿青先是一怔,繼而有些納悶的回道︰「少將軍難道忘了,這情毒並非是這些庸醫可以解掉的。」
顏笑听罷,默然的抬起頭︰「這麼嚴重?他還好嗎?」
「過了這幾天就好。畢竟,一個月也只有這幾天會發作。」
「咦,跟女人的大姨媽一樣啊。」
「大姨媽是什麼東西?」阿青好奇的問道。
顏笑當即訕笑了置,揮揮手道︰「沒什麼東西,我就是在想,什麼東西可以解掉他的情花毒。」
此話一落,全場俊男無一不意外的盯著顏笑。連阿青,也吃驚的張大嘴巴。
什麼?少將軍要為楚侯爺解毒?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除了其它人都驚疑不可思議以外,唯獨秦昊冷漠的嗤之以鼻道︰「如果你真有此心,難初又為何要下狠手?」
「我……」
「少在那里假惺惺了。」
秦昊說完這句話,其它幾位俊男似乎也听不下去了。
赫連覓波首先站出來說道︰「二爺,也許這次夫人是真心不忍三爺受苦。」
「對啊,你就不必如此與夫人針鋒相對,畢竟,她剛剛才生完產。」
說這話的是慕容留白,他神情波動,眼里滿是柔和的望著顏笑。
阿青見秦昊態度依舊不好,將方才隱忍的怒火欲將再次發泄,當下卻再次被顏笑阻攔。
「算了,這事是我不對,他的情毒,我替他解。」
「少將軍,這萬萬使不得,要解情毒一定要去凶險萬分的黑木崖找到奇毒的罌粟花,然後配以他深愛女人的鮮血一起熬制,這樣才能解毒啊。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啊,何況你剛剛產下小主子,體力方面……」
「不必說了,五天之內,我必出發。」
听著她面色嚴峻,以及話語擲地有聲,驀地,全場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