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之殤 第二十六節 歸途交心

作者 ︰ 韶華秋

「我記得剛去魔界的時候逸興的劍上是沒有玉佩的,可是我們在人界再見面的時候就看見他的劍上多了塊玉佩。其實,我一到魔界就被抓了,我們並沒有在一起,他的情況,我不大清楚。」我更加疑惑了,只是我已經不再懷疑殊殊說的話。于是我又問︰「你們剛到魔界有遇到什麼危險嗎?」。殊殊想了想說︰「危險?哦,我們有兩次受到刺客的襲擊,是個很凶狠的女刺客。她第一次襲擊我們,好像準備並不充分,輕易就被我們察覺了。逸興抓住了她,後來就把她放了,只是警告她不要再來。可是,那個刺客後來又來了,而且計劃周密,逸興也被她給抓住了。幸好當時我不在,後來我回去,發現了異狀,才一舉抓住了刺客,我們才月兌險的。後來,那個刺客就再沒出現過。」

我還想再問,殊殊卻說︰「其實逸興奪得藍珠的經過我都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逸興從魔界回來之後變了很多,似乎不像原來那樣樂觀、開心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反問道︰「可是紫篁,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呢?你明明這麼關心他,為什麼不讓他知道?我即使是疑惑,也不好再問他魔界的事。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問他,他一定很高興說的。」我點點頭,說︰「謝謝你,魔界一行,一定很危險。幸好有你,才能救了逸興。」可是我心里卻一直搖著頭︰我又有什麼理由問他呢?他又怎麼會告訴我?我在逸興心中的地位早已變了,更何況,我中了無解的毒,即使可以等到拿到三果,治了疫病,斗了惡龍,我的生命……難道,真的只是一次邂逅,絕美也無奈?我苦笑著,心里一陣悲涼︰也好,等我的使命完成了,生也就沒有意義了。

已經走了很遠,我一直沒見到其他人。我大驚,睜大了眼楮問殊殊︰「怎麼,難道其他人都沒來?難道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殊殊淺笑,點頭道︰「我只是心情煩亂,出來走走,就走到了這里。後來隱約看見了人影,又听見有人叫我的名字,便過來了。結果就發現你已經被散鈞……那個魔頭抓住了,所以我就及時出現了!」我心有余悸地說︰「天哪!好險啊!你知道你這一招多險嗎?弄不好,我們都會死。」殊殊低下頭︰「我知道啊,不是沒辦法了嗎?而且當時情況危急,我哪能想那麼多?」

我也低下了頭,因為慚愧——殊殊不顧危險救我,我卻傷了她。「多虧有你!」我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說。「幸好騙過了他們。」殊殊笑著說。「是啊……」我正應和著,突然想到了剛才我要傷殊殊的驚險一幕,想到了他們兩人臉上的表情,繼而又想到我幾次提到殊殊時散鈞的神色。我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以這樣想?就算說她愛上了逸興,也比她和一個魔將產生感情多一些可能性吧。于是,想說的話沒有出口。

一路上,我嘆著氣,心想︰毒還未解,怎麼辦?麗君說過解毒的人間至寶可能就是三果,但是,就算拿到了,我又怎麼可以私用?現在該怎麼瞞著逸興呢,不對他說,還要叮囑了麗君他們。

殊殊卻感傷地說︰「紫篁,我現在心情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見她閉著眼,愁眉緊鎖,很痛苦的樣子,心里又驚又怕︰難道真的和散鈞有關?我便問︰「為什麼?」殊殊看著我,像在請求︰「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四魔將危害天界和人界,應該是我們不共戴天的敵人吧?」我點點頭,心里更加確定了。「可是,我卻……」殊殊吞吞吐吐,還是說了出來,「我卻恨不起來!」我听了這句話,笑了笑,故意說︰「這有什麼呢?雖然他們是敵人,可是,並不是一開始就是敵人的,也不是一直都會是敵人的。你同情他們,因為你太善良了。有時候,我也會同情一些妖魔。」殊殊使勁兒地搖著頭,終于豁出去了︰「其實不止是這樣,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了那個魔將散鈞。」

雖然已有心里準備,我的心里還是咯 一下。我仍舊吃驚,笑了笑,不敢相信地問︰「真的嗎?你怎麼會……原來真是這樣!」殊殊低下頭︰「我也不想,可是,不知不覺地,我就喜歡他了。他常常在我夢里出現,卻總會成為噩夢。而他真的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對我很好。」我嘆了口氣︰「可是,他是魔將啊!他殺害過多少人?」我話剛出口,又後悔了。殊殊似乎並不在意,接著說︰「所以我才讓你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曾經有過要殺我的舉動,我也不會……但是……」殊殊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也沉默了——這的確是一個難題,我無法幫她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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